慢的放下帘子,看了一眼身后的乌季,“乌季,我记得我们离上一个城镇不远?”
乌季略一思索,“确实不远,骑马的话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到,只是马车要慢些。”
齐衡点点头,“好,一会儿你直接倒转马车,冲回去。”
乌季悄悄的撩起一角门帘,他习过武,夜间视物要比齐衡好些,隐隐看见有人影窜动,心头一紧,就出去驾着马车准备离开,可是没想到黑衣人实在太多,马刚踏步就被拦下了,乌季一人实在抵不住这么多人,他静待着对方出手,黑衣人一动,乌季立马扬鞭,马惊了直接从黑衣人的头顶跨过去,黑衣人下意识的一避,马车就这样冲出了包围圈。
黑衣人面面相觑,“统领,人回去了,还追吗?”
“追,怎么不追,主子说的最好是重伤难愈,走。”说着就招呼人离开了。
一直在树上待着的将离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呵,这皇上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整死主子啊,那咱们就去会会。跟上去。”
乌季这边甩开了黑衣人一会儿,就停下来马车,“少爷,你现在附近躲一躲,我驾车把人引开。”
齐衡现在只想快些见到商枝,后面那些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不行,你快驾车,快一些就到城里了。”
乌季与齐衡都明白,这样下去是徒劳,只有一个人驾车引开其他人,另一个人才能有活命的机会,“少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你不为自己想想,那也要你想想少夫人,你要是就这么去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乌季知道齐衡十分在意商枝,眼下只有这样才能劝动,“少爷,别想了,你快些躲起来,我走了。”乌季说完把齐衡放下马车就扬鞭架车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齐衡连忙向旁边的灌木丛中跑去,天黑看不见加上雨天路滑,齐衡一脚踩滑,顺着灌木丛滑下了山坡,撞到了树干,晕了过去。
黑衣人追上了乌季,可是却没有发现齐衡,那个统领生气的打伤了乌季,然后离开了,将离跟着带着乌季,又派人一路寻找齐衡,可是找了三天三夜都没看见,大雨滂沱,线索都被冲没了,实在无从找起。
齐衡晕倒之后,雨越下越大,那片光滑的痕迹很快就被掩盖了,黑衣人回来一路搜寻,可齐衡直接顺着山坡滑到了乱木丛,加上雨水冲刷了齐衡滑倒的痕迹,一路找下来,没有任何发现,一大群人就只能离开。
将离没有打算和黑衣人正面开战,毕竟他们在暗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暴露,两年前的背叛就是这个道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是啊,被别人用过的人还可以信任吗?当然不能,最好的做法就是杀了他们,然后培养自己的新势力,不仅可以打击敌人,还涨了自己的士气,这就是上位者的思想,他们不信任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毕竟,刀在自己手里才能保证那个帮你拿刀的人不会害你。
天亮后,将离增派了人手沿途搜寻,从两人驾车离开的地方到乌季被伤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找,找了三天三夜,连沿途的陷阱乱木都扒开看了,都没有找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把消息往京都送,与此同时,宫中的皇上也得到了齐衡重伤难愈的消息。
这几日间,商枝心里一直不踏实,这日起早就去了书房,想找父亲聊聊,可在书房外却听到了齐衡的噩耗。
书房中,程砚庭父子俩刚刚得到齐衡在去扬州上任的路上遭遇暗杀,就此下落不明的消息,正商量着怎么瞒着商枝,就没注意到门外有人。
程商陆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是吓到了,他倒不是担心齐衡,他只是担心商枝听到这个消息会受不住,虽说两人和离了,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商枝还没走出来,现在又出了这事,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父子两人正在房中商量对策,书房的门“啪”的一下被暴力的推开了,“你们说,齐衡怎么了?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商枝的质问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不安。
商枝没等两人回答又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书房,父子俩叹了口气,“知道了也好,免得过些时候满大街都在议论,那时才是麻烦。”
最气愤的还是要数程商陆了,“枉我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事事以他为先,结果,居然背后给我玩儿阴的。”
程砚庭比程商陆好些,他只是看不得赵谦徵这卸磨杀驴的性子,“先帝还是有先见之明,呵,这世上啊,哪一个上位者都不简单,只是我们程家正好遇见了宛童,不然,恐怕先帝在的时候我们程家就不在了,如今,这陛下也算是站稳了脚跟,不再需要我们这些比他有实力的听命者了。”
“先见之明?不见得,我们程家在他眼里就只是保护太子遗孤的一颗棋子,先帝他还是担心我们程家做大,覆了他们赵家的江山,所以给咱们这个陛下留了个后手,让我们防不胜防啊。”程商陆只能说赵谦徵真的会装,他前些日子查了一番才知道赵谦徵从一开始就把商枝弄进他的陷阱之中,让商枝为他办事,事后还装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和他爹楚王世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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