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吗?他是?”
方陵游知道荣妃这些年在这院中不知外面局势,自然不认识新皇,“他是楚亲王世孙,先帝已然仙逝,遗诏书明世孙继位,如今他是皇上。”不过荣妃口中的皇上是先帝也不无可能,不得不说,方陵游又真相,直觉真灵啊。
荣妃没想到皇上已去,有些不能接受,她这些年在这院中出不去,外面的人又进不来,而沈辞并不同她说什么朝堂政事,如今她对外界一无所知,这些年活着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皇上其实一点都不想听这个女人废话,所以直接下了命令,“把她关进冷宫,通知娴太妃,其他的不用管,回宫!”他对荣妃身上的秘密也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让她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太子也可安息了。
一想到太子他就恨不得凌迟沈辞与荣妃,可斯人已逝,如今把他们五马分尸都是徒劳。
秦初娴又一次踏进了冷宫,上次是小荣妃“暴毙”,这一次,轮到了早在多年前就被凌迟的荣妃。
荣妃在冷宫待了几日,却依旧那般雍容华贵,“呵,娴贵妃,你终于来了,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了。”
荣妃心里还是想见一见故人,时隔多年再次看见秦初娴,她也算是解脱了。秦初娴的出现在她意料之中,她怕死,所以这么多年没想过自尽,她就盼着秦初娴把自己赐死,也算是解脱了,可秦初娴哪能如她的愿呢。
秦初娴看着这张刻在心头数十年的脸,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恨不得立即将她千刀万剐,可这些年养成了面无表情的习惯,在她的脸上看不见丝毫异色。
“啪!”秦初娴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打了荣妃一巴掌,这一巴掌打懵了荣妃,荣妃捂着脸突然就笑了,“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秦初娴也没再管她,平静的转身走了,在殿门口一只脚就要踏出去的时候,她停下了,“明日沈辞三堂会审,他必是斩立决,其家眷流放。”荣妃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秦初娴满含热泪的出了冷宫,于嬷嬷急忙上前扶着,“娘娘,放得下了。”
秦初娴回头又看了一眼冷宫,“是啊,放得下了。走吧。”
那一瞬间,秦初娴就像老了好多,许是有些东西不用再独自担负着,一下子轻松了。那些情情爱爱的过往会随着荣妃的自尽彻底掩埋,再也不见天日。是的,秦初娴最后的“忠告”就是在逼着荣妃自尽,让她解脱,也算是全了她俩闺中的情谊。
三堂会审,沈辞所犯下的罪状件件被拎出来,他自知自己逃不过了,痛痛快快的认了罪,只是请求皇上放过荣妃。如今太子早就不在了,而娴太妃在得到消息去冷宫扇了荣妃一巴掌后也没再有后话,皇上心中多有不快,但只能一直养着荣妃,动不得她。
可不曾想在丞相受审的前一夜也就是娴太妃找过她的那日夜间,她自己投缳自尽了,而她“重生”的秘密就这样沉眠于她的心底,再也不见天日了。
跪在赵谦徵面前的沈辞狼狈不堪,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度,皇上点点头,并没有告诉他荣妃已经自尽了。
判词很快就下来了:沈辞被判斩立决,其余家眷及涉事奴仆一律流放,查清原委无关奴仆当堂释放,而沈烽身为其子因有功名在身,暂被革去职位,此后不得再入京为官。
最幸运的是合离的沈夫人,她的娘家人也不曾与沈辞有过合谋,真真的逃过了这一劫,想到再也不能回京做官的儿子,沈夫人恨不得把沈辞千刀万剐,这么些年来,丞相府中人都叫她一声“夫人”,可那家中奴仆皆知这不过是一个虚名,禁院里的那位娇客才是沈辞的心头尖儿,摸不得,碰不得。
看着白发苍苍的父母和一直对她倍加关怀的兄嫂,沈夫人觉得自己真的解脱了。前些时候,沈辞风头正盛,颇有加官进爵之势,可刚刚进翰林院的儿子突然来找她,也就从那日起,她才不再自欺欺人。
那日白间,沈夫人在佛堂礼佛,儿子刚刚进来翰林院,正好还愿,沈烽进了佛堂,恭敬的在佛前拜礼,“母亲,你想不想离开丞相府这个牢笼?”
沈夫人听见儿子此言,有些心动,可也知晓分寸,“这是佛堂,不可乱言,府中嘈杂,还是少说话。”
沈烽知道母亲是在暗示府中耳目众多,让自己别多言,谨慎隔墙有耳。沈烽暗中已经成为新皇的人,这周围都有隐卫保护,他知道不会被发现,也就放开了说,“母亲,别再自欺欺人了,沈辞这吗些年只是拿你当个幌子,沈家将要倾覆,你留在这里毫无作用,还会牵连舅舅他们。”在沈烽心里,沈辞才是他对丞相的称呼,只有在母亲面前才能如此,父亲?他不配。
沈夫人自从知道禁院中的那位娇客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挡箭牌,自己的孩子不过是替沈姝岚挡灾罢了,十年了,她早就清醒了,只是自己一个深院妇人,又不能牵连家人,实在找不着法子走出这牢笼。这些年,除了儿子,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娘家人,沈烽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沈烽极力的劝说自己的母亲,“母亲,最好是被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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