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腰,我觉得,她厉害点,也能让你学着点,至少别像你娘那么娇气,将来稍有不如意,便想寻死解脱。”
刁似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对她多么好一样!他差点让人把她打死的事,他怎么不解释?
哼,刁似蓁心里冷哼,头脑也冷静了下来,发生的事也许是事实,但是关于他的想法,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以刁德禀的老谋深算,说不得他当时打得是什么主意,可能是想着留一手,就是防着将来有一天,事情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就比如现在这样。
他留的这一手,不正好用上了吗?
刁似蓁冷静地听着刁德禀的自述,听着他如何给自己洗白,不发表自己的想法,垂着脸,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没想到你再回来,性子完全不像你娘,挺好,挺好的,以后你嫁了人,我也不用担心你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刁德禀再次开口:“周姨娘她们虽然做了许多错事,可是最后都被我拦了下来,你恨她们,便恨吧,可是别让自己良心难安,她现在这个样子,你也不好出手报复,免得脏了你的手,你想报复,不更应该让她们好好的吗?治好了她,你动起手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你治好她这消息传出去,别人也会说你是个大度的孩子,对家人尽心尽力,于你名声也是好的。”
“哈哈哈!”刁似蓁觉得非常好笑。
他说的话,太有意思了。
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然后一股脑推到别人身上,还让她以报复的目标去救人,这可真是有意思。
“父亲不愧是言官,话说的非常有道理,也非常有说服力,好,我救她。”
刁德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欣喜之色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刁似蓁一直盯着他看,便看出了他掩饰住的内心。
挑挑眉:“不过我先把话放这里,人我能救回来,但是救成什么样我不敢保证,毕竟我不是大夫,不会救死扶伤那一套本事,帮她延长寿命还是可以的。”
“好,只要你出手,我便放心了。”
“多谢父亲看重,明天我就去救人。”
刁德禀又与她说了几句便离开了,脸上一直挂着舒心的笑。
冬雪忧心地问:“姑娘真要救周姨娘吗?”
“我答应了,便会救人,但是救成什么样,需要怎么救,可不是他说得算了。”
听着刁似蓁这高深莫测的放,四个二等丫环若有所思。
春花、夏风、秋月、冬雪四人,是她院里的二等丫环,是刁老夫人帮她挑选的,也跟了她三年之久,虽然她们没的四折与她那么亲近,但也是刁似蓁信得过的贴身之人。
现在折枝受伤未痊愈,折桂要照顾折枝,折花要保护她们两人的安全,顺便加强训练,刁似蓁这边就让她们四个二等的过来照顾,左右刁似蓁一般都是自己动手,其他事情这几个丫环也做得了。
转天,刁似蓁做完自己的事,这才姗姗来迟地到了东萱院。
这多日冷清的东萱院,今日人声鼎沸。
才一进屋,便看到刁似姣、刁似娈还有刁正浩坐在右边,左边坐着孙姨娘、肖姨娘,还有其他弟妹们。
“大家来得这么齐整啊!难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还不是听说你要给周姨娘治病,便都跑来看热闹了,你的本事他们还没见过呢。”
张氏怀里抱着小小的刁直浩,身边跟着刁似秀。
互相见过礼后,张氏在上首笑道:“行了,你也别管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们就在外间等着,不打扰你看病救人。”
“还是母亲体贴,妹妹、弟弟们喝会茶,我马上就出来。”
正如刁似蓁说的,她进去没一会儿,便出来了。
她先是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刁似姣:“周姨娘病的太重了,若是按我的方法来,她,怕是,唉!”
刁似姣马上道:“大姐姐有话尽管说。”
刁似娈叫道:“干嘛吞吞吐吐的,治不了就直说,害我们白等这么半天!”
刁正浩:“就是啊,我还有功课没完成呢。”
刁似姝冷哼:“又不是大姐姐叫你们来的,少往大姐姐身上推,不愿意等,你们就回去啊!装什么孝心啊!”
刁似娈:“谁装了!我看你是嫉妒我吧,知道我将来是高府的媳妇,酸了吧?”
刁似姝:“哼,当谁都跟你似的,眼睛就往高处看!还以为是香饽饽呢,谁稀罕!”
“你就是嫉妒我!”
刁似姣:“你们都少说两句,先听大姐姐的。”
刁似蓁咳了咳:“是这样的,周姨娘的病因在头部,所以她才会一直晕睡不醒,若是要把她头里的病源除去,除非打开脑袋!”
众人纷纷抽气。
刁似蓁继续愁眉苦脸道:“我倒是有别的方法,可是——”
刁似姣:“可是什么?”
“可是会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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