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兰勾唇冷笑,“事已至此,越闹越大,侯府已经丢失颜面,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息事宁人,否则谁也得不着好,彼此伤了和气。”
“和气?”张老夫人大笑,“张家家破人亡,害怕什么和气不和气的,张家的骨气不能丢了,我儿的尊严更不能被侯府踩在脚下,天子脚下,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叶芷兰小脸一白,根本吓唬不住张老夫人。
“这件事五娘也有责任,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五娘存了心思,侯爷也未必会犯了错,张老夫人又何必扯破脸和侯府争?”
“你是魏家二少夫人吧,我听说你也是带着一大笔嫁妆嫁入侯府的,有些人自然是理解不了骨肉亲情的,可不是用银子和名声能换来的,我只要我儿能瞑目!”
叶芷兰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好悻悻离开,临走前道,“派人看着张家的一举一动,瞧瞧有没有人暗地里和张家接触,另外,给张家一些苦头尝尝。”
“是!”
夜色浓浓,驿站外动静不小,张老夫人提心吊胆,“这究竟是什么人在捣乱?”
“老夫人放心,绝不会有人敢伤害张家一根毫毛。”
张老夫人还是不放心,白日里她能打发了叶芷兰,不代表现在她也不害怕,“明儿就是三堂会审,我……侯府毕竟是大家族……”
“老夫人若是妥协,被五娘带走的家产可就难以追回了,若是老夫人按照我家姑娘吩咐的照办,还能多得一笔银子,侯府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怎么敢去找张家麻烦。”
闻言,张老夫人这才放心了。
三堂会审时,张老夫人紧咬着五娘被骗一事不放,坚持要讨一个公道,五娘和魏询对质时,也是撕破了脸,魏询恨不得掐死五娘才好,五娘心寒,七嘴八舌的把魏询做的那点丑事全都给抖搂出来了。
张老夫人当众点了五娘带走的家产,有大部分已经被五娘花了,这笔账就算在了侯府头上,南阳侯府主动赔付一笔银子。
第三日,大梁帝亲自判了魏询贬为庶子,终身不得进入朝堂半步,南阳侯教子不善贬成了南
阳伯府,此事才算告一段落,判决书一下来,张老夫人便将五娘当场休弃,五娘整个人都傻眼了。
“母亲……”
“不要叫我母亲,你已经怀了伯府的子嗣,张家地位虽不如伯府,却是家世清白,你可不要玷污了张家的清白。”张老夫人恨不得要将五娘沉塘,哪会管五娘的死活。
五娘已经彻底得罪了魏询,魏询怎么会善待五娘,五娘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连续几日大喜大悲让五娘直接小产,伯府更是不闻不问,五娘身无分文直接被撵出来了。
魏询成了庶人,一片大好前途没了,连带看着叶芷兰都不顺眼,宁可歇在丫鬟处也不去瞧一眼正房,叶芷兰憋着一肚子怒火没处撒,南阳伯夫人不许她请安,连底下的人都知道魏二少夫人失宠了。
……
唐盈将整个闹剧都放在眼里,听着叶芷兰最近的待遇,笑了笑,“处心积虑爬上这个位置,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
“姑娘,您为何这么讨厌魏二少夫人?”
“自然是瞧不惯她装模作样,背信弃义,可惜了顾家对她一番栽培,对了,顾家二房可有什么动静?”
青竹摇头,“顾家这几日大门紧闭,也不见客,之前顾家二姑娘和三姑娘定下的亲事被退了。”
唐盈摸了摸下巴,还要想个法子逼一把顾家二房,至今为止她还不知道顾家究竟是因为什么惨遭陷害。
“姑娘,皇后娘娘召见。”
不及多想,唐盈换了件衣裳打扮得体上了马车,入了凤栖宫,给赵皇后请安。
“姨母。”
赵皇后没有往日的笑脸相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必多礼,坐吧。”
唐盈佯装未察觉,坐在一旁椅子上,宫女摆上茶水点心便退下,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盈儿,你是姨母看着长大的,姨母待你如亲生,之前你喜欢珩儿,姨母没少费心思帮你,这里没有外人,你告诉姨母,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让你突然改变了心意?”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大皇子的婚事。
“姨母待盈儿如何,盈儿心里有数。”唐盈敛眉,压低了声音,“是盈儿自觉才疏学浅,名声有损实在配不上珩表哥,姨母,不论盈儿嫁不嫁珩表哥,您永远都是盈儿最敬爱的姨母。”
赵皇后一听眉头仍紧皱,“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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