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离奇的故事,更许久,没有这样,与她面对面坐在一处。
他忽然有些明白,润玉为何不肯放弃她了。
是了,这世上,最明白润玉心思的本就该是他。
“我也曾爱过一个女子,她如你一般,后来她舍弃了我,我原以为她会和那个人白头偕老给我看看…”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顿了顿,轻抿了口茶水,抬眼看向锦觅,神色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后来呢?”她兴致勃勃,想要刨根问底。
“后来……”那双蕴着星辰的眸子渐渐变得黯淡,他下意识的躲避锦觅的目光,只看着手中杯盏。
“她死了……死的那日,天塌了。”他忽然笑了,仿佛那个人已与他无甚关系了,又仿佛,他在讲着一个原本就与他毫无关系的故事。
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句话。
☆、第 15 章
凡间的深夜虽比不上天界的静谧,但离那星辰远些,竟觉得那夜空很是好看,可住在天上的人却感觉不到。
他跟在锦觅后头,看着她的身影渐渐离去,他本该亲手将锦觅的陨丹取出来的,可到了此刻,他竟有些犹豫了,这样不懂情爱,日日欢喜的锦觅,也曾是他心中难以触及的温柔。
忽然,他难以抑制的觉得,喘息都疼痛。
“呃……“他下意识嘶喊出声。
撩开衣袖,那臂腕之处,渐渐的,出现一道狰狞伤疤,那是天火的印记。
他以指幻形,碧水潭底,呈现天界镜像。
今日发生之事,全数被天后知晓,润玉为了保护洞庭湖水族,一时失手,杀了两个挑衅的鸟类,闯下杀戮之行,鸟族首领穗禾公主上天告状,天帝亲审此案,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与当日簌离谋逆的事情联系起来,就不同了。
他抚过手腕上的伤疤,瞧着水镜中的人,受刑之后的夜神殿下狼狈不堪……
“父帝母神,孩儿从未行此等逞凶行径!”
润玉一开始还在解释,但最后,穗禾将那鸟类尸体抬上来,就是死于水系术法之下,那冰凌除了润玉,再无人能够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
他收了水镜,夜色下,玄衣映着月光,他抬眼看着璀璨星空,那月光星辰透过他的指尖落在他的眸间,今日他杀那两个鸟类的时候,双手染着些血腥。
他知道,润玉需要人推一把,若不然,只会渐渐因锦觅的情谊而丧失了斗志,只有让润玉清清楚楚的明白,忍耐和逃避,从不会得到偏居一偶的安宁。
埋在栖梧宫的桂花酿是被锦觅给“偷”出来的,做贼这种事,并非锦觅拿手的,但防贼这事也非栖梧宫里头的人擅长的,凡间走了一遭,腰间福袋才不够才些许光晕,漫漫长途也得慢慢来,锦觅很明白,一张一弛的道理。
往昔事情忘得干净,竟忘了自己也是会酿酒,于是偷了这埋在栖梧宫的几壶酒,打算尝尝滋味。
洛湘府自然是不能去的,水神爹爹对她管教甚严,姻缘府自不必说,只怕去了,一滴也不给她剩了,于是思索万千,径直往璇玑宫去了。
今天璇玑宫依旧清冷如斯,玉壶置于石桌之上,青石板上沾染着夜雾气息,恰见那杨柳树下,正是花苞待绽的几株昙花,她双手托着下颌,坐在冰冷石凳上,瞧着那花。
忽然那窗棂之侧,闪过个影子。
她连忙站起身来,且见那玉柱之侧,躲着个孩子,眼色有些生怯的瞧着她,却始终不敢上前,锦觅看他一眼就想起正是那日见着“小白龙”,心想他娘亲肯定遇到什么事情才会上天找润玉。
她招招手,让他过来,他却不敢上前。
他没过来,这几日不吃不喝的魇兽却忽然冲上前来,入了她满怀,“小乖乖!”她轻笑。
那孩子见魇兽如此亲近她,才亦步亦趋的上来,“仙女姐姐,你是,你是好人,对吗?”
锦觅难得耐心的纠正他,“我是夜神殿下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唤我仙女姐姐,这差了辈分呢,你得叫我……”她想想,鸠占鹊巢总是不好,总不能让这孩子一见面就叫她娘亲,便犹豫道,“要不,你叫我小姨?”
这称谓实在可笑了。
“我是鲤儿。”
锦觅蹲下身来,上下打量他,却看不住他与润玉何处相似,虽穿着身白衣,气派也丝毫也不似,想这孩子还是年幼,恐怕像他娘亲也是可能的……
但心中暗自编排了润玉这眼光,白瞎了他这副好皮囊了。
“大哥哥受伤了。”他自来熟的随着魇兽拉了拉她的袖子,指着里头。
锦觅正想着这大哥哥是谁,便被他与魇兽一拉一推的往里头去了,殿门一开,便瞧见那个光晕之下,墨发披肩的人,周侧水波微漾,只是脸色很是不好,她约莫知晓,润玉是在疗伤,便不好打扰,只安静立着,站的久了,又往那木阶上头坐了下来。
待酒已喝了一壶,锦觅长呼出一口气,那酒香沁人,瞧着那侧尚疗伤的润玉,忽想起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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