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他徐徐回身,见后头星台之侧,她身姿俏丽,带来些不属于布星台的暖意,她的眸子倒映出整个夜空星光,不觉得扬起笑靥。
他曾遐想了很多次,锦觅若与他伫立于布星台是何等模样,他拥有整个夜空,并无可抑制的想要倾尽所有,全都给锦觅……尽管他已心知肚明,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可那并不妨碍,他的心思。
他曾不懂,为何凡间的猎户,要把猎到的猎物最鲜最嫩的那一部分给自己心爱的姑娘,今日方知,原来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便是连性命都交诸与她,都是心甘情愿。
心很大,却也很小,只足够放下一个人,旁的人,再好,也不过让他越发想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小鱼仙倌,适才有位仙君告诉我,魇兽在天河!”她很知轻重,先将正事说出口。
“天河?”便是润玉也诧异了几分。
“殿下,那咱们快去看看吧。”一侧邝露已是焦急万分。
润玉却并不急着去,反而问道,“是哪位仙君?”
锦觅回想许久,明明自己眼神素来很好,可那个人面容模糊,就是看不分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润玉神色却越发古怪起来了,“他可是穿着玄衣?”
这话锦觅应得下来,连忙点点头。
“是他。”润玉刹时明白了。
“魇兽是有人带去天河的。”
润玉心中很是明了,只因八百年前,他带魇兽去天河,魇兽误入天河须弥境险些丧命,自此,魇兽就对天河敬而远之,除了他带着,他从未见过魇兽独自去过天河。
而那玄衣之人与他交手一番,他始终念念不忘,曾问过天门御合天军是否有可疑人出入天界,,御合天军直言,“我等怎敢私放生人出天界,只有大殿一人出去,对了,那日,魇兽也尾随而出。”
可他明明那时未曾出过天界,也根本没有带魇兽出去。
通晓变幻之术的魔族他认得几个,只是在照妖镜之下还能够不显形的,却没有。
锦觅听不懂润玉的那些长篇大论,更听不太清楚润玉说的那些,近来要注意天后那边的动向,怕那人听从天后吩咐,有甚企图,于是长长的一个哈欠,便说要回去睡了,“小鱼仙倌,反正这儿也没人,咱们一同回去,偷偷睡一觉,和卯日星君交班的时候再来,可好?”
邝露一副并没有听到模样,连忙说自己要去天河领魇兽回来。
长夜漫漫,偌大天界,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声,“我先送你回去,等你睡下了,我再回来。”
上值这种事情,对锦觅来说可算是束缚了,但于润玉来说,又似乎乐在其中,“明日父帝要召见你,想来是要升你为上仙了,明日一早我与卯日星君交班之后,便到天门去等水神仙上,倒时,再去洛湘府,咱们一同去,知道吗?”
忽记起爹爹要回来了,锦觅一个脑袋两个大,并非她不喜欢这个爹爹,只是怕这人好好的,药喝多了,只怕不好,小鱼仙倌虽然也喂她喝药,可好歹她偶尔插科打诨,还能躲得过去,可她爹爹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锦觅步子一顿,润玉不知发生何事,回身看她,见她小脸一番惆怅,“小鱼仙倌,你什么时候娶我呀?”
他身子有些让人不易察觉的微颤,夜风卷起他云纹锦袖,他看着锦觅,玉栏旁侧,倒映些影,他没说话,又听锦觅嘟囔道,“若你娶了我,爹爹也管不到喝药了吧?”
“我尚守孝。”他不知为何,本千言万语,只这一句。
锦觅惊呼一声,神色满是愧疚,狠狠的拍了拍自己脑门儿。
“噯。”润玉伸手都没能拦住。
“小鱼仙倌,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她焦急起来,竟跺起了脚,“哎呀哎呀,殿下的娘亲可不要怪我。”
“她不会怪你的。”提及生母簌离,他的笑容渐渐收敛,月色笼罩,衬出些许久未有过的清冷,“娘亲疼爱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必然不会怪你的。”
“小鱼仙倌,你娘亲,是不是特别漂亮?”她顿时又恢复了适才模样,伸手拽住他的袖,拉着他往洛湘府走,脚步落在脉络枯叶上,“簌簌”作响……
“嗯。”他仿佛陷入遐想,言语虽还淡漠,可脸上神色已舒缓许多,“她是龙鱼族的公主,八百里太湖,连带着六界,也再不能找到比她好看的了……”
“小鱼仙倌长的如此俊俏,你娘亲自然也是好看的,且看我,便知晓我娘亲是何等模样。”锦觅面对着润玉,拉着他的衣袖,步子倒着往后头走,却还是走的格外稳当。
未曾有人说过他长的俊俏,幼时在太湖,他只憎恨自己并非是红绸锦鲤,憎恨自己头顶上那突兀却犄角,腹下那成形的爪,褪白的银鳞……后来来了天界,也从未有人与他说过。
他长的好看。
心里头,溢出些,暖暖的东西,弄的心头有些痒……
洛湘府很快就到了。
他只觉得这路途过于短了。
“小鱼仙倌!”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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