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嫌妻不自弃 作者:rourouwu
当年发生的事,居然有这么多内幕,而且,很可能主导这场悲剧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纪云亭,纪老混蛋,你都不知道我姐姐有多爱你,她每次给我来信,都是说你们之间怎样幸福,怎样甜蜜,字里行间,我几乎都可以看到她唇边洋溢着甜美的笑意,那时,我是多么羡慕姐姐,做姨娘又怎样?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还记得,她给我的最后一封信里,说她有了身孕,说她有多么快乐,说她希望这个孩子能像你……我以为,姐姐会一直幸福下去,没想到,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姐姐投湖自尽的噩耗,我想,姐姐望着湖水的那一刻,心碎了,她白口莫辩呀!被自己最爱的人逼上绝路,这样怎样的一种痛,纪混蛋,你能想象吗?”云娘声泪俱下的控诉。
纪云亭双拳紧握,姚真,他每次念及都会憎恨的一个名字,此刻像一把尖刀插入心脏,心痛到不能呼吸,他颤声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
云娘眼中含泪,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了你,我姐姐能活过来吗?告诉了你,你会严惩真凶为姐姐做主吗?
不……什么都改变不了,因为你的愚蠢,地府里多了三条冤魂,我就不告诉你,我要你还有那个恶妇徐慧兰也眼睁睁地看着纪家从鼎盛到衰败,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尝尝什么叫欲哭无泪,所以,我等,一等十余年,等到纪家三位爷都娶了媳妇,才开始实施我的计划,好可惜,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成功了。”
大厅里悄无声息,每个人只听见自己的心跳,那样沉重,真相血淋淋惨不忍睹,这叫什么,恶有恶报?纪云亭已经沮丧的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原来,造成这一幕幕悲剧的原凶竟然是自己……
纪宣仪深喘一息,正色道:“云娘,我很遗憾,对当年发生的事情,如果可以,纪家愿意用一切去弥补,然而,你却采取了最激烈,最不堪的方式来索要你的公道,你心中的天秤已经失衡了,在你下药的那一刻,你心中再无真、善二字,云娘,这一刻的你用再多的理由也无法掩盖你丑陋的内心。”
云娘似乎有些疲累,恍惚着摇头:“成王败寇,我失败了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她眼中陡然闪起一道寒光:“但是,我始终相信,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算不是假我之手,你们纪家也会遭到报应的。”
她狠戾眼神和话语,让纪云亭为之一颤,心沉到谷底,眼前浮起姚真那双绝望中带着恨意的眼,他还能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来。
纪存儒起身,击了三掌,后堂转出一个人来,纪存儒施礼道:“张巡捕,让你见笑了,这人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张巡捕看着大家凝重的神情,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只能抱拳道:“纪大爷请放心,刑部衙门一定会秉公办理。”今天纪存儒纪大爷这么夜了还把他请来,原来就为这个。
“很好,我还以为你们会私底下处置了我,也像当年那样,悄无声息的掩盖真相,掩饰你们的丑陋,看来,纪混蛋,你的儿子比你强,可是……我不会去衙门,我死也要死在纪府,那样,我的魂魄就会永远留在纪家,永远缠着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说着,云娘下颌用力一咬,口中喷出鲜血。
“不要……”
纪家三兄弟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还是没能阻止云娘,眼睁睁地看着云娘缓缓倒下,她满是鲜血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宣仪的烦恼(一)
这不是纪宣仪要的结果,很多细节都还没有弄清楚,比如,杜若的死……要完成这些事情,又岂是云娘一人之力就足够的呢?那么,府里是不是还存在云娘的同伙呢?她那样猝然的咬舌自尽,是不是为了保护另一个人呢?纪宣仪很不安。
事后,莫非一再问,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事告诉他告诉父亲,也许就会有办法把云娘和其同伙都揪出来。纪宣仪说,不告诉你,是因为你……
锦书知道这件事时候已是第二日,怔怔失语,套用《大话西游》里的一句台词,她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而这个结尾让她心里很难受。以前夫人不管怎样苛待与她,在她心里,夫人只是个势利的婆婆,难缠的婆婆,一个不待见她的婆婆,可现在,夫人成了一个阴谋者,是她亲手导演了十几年前的那场悲剧,导致纪家今日蒙难,她才是罪魁祸首……所幸她现在是痴的,不然,不知道她该以什么面目面对纪家老小。
而云娘,锦书不得不佩服她的坚韧和毅力,为了复仇,在仇人身边强颜欢笑十余年,她在笑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在滴血?然而,她终究不该用无辜者的生命去惩罚有罪的人,
雨燕还是没能救回来,挺了三日,去了。方情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纪存儒也很是痛心,一蹶不振,多亏了魏姨娘悉心照料雨薇,安抚纪存儒,
老祖宗的情形也很不好,大夫说,很可能挺不过这个冬。这样的纪家,被厚重的愁云惨雾笼罩着,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抑郁。淑媛干脆又回娘家去住,纪莫非也随她,反正两人在一起也总是吵。
相比之下,二房算是最庆幸的了,清儿在渐渐的恢复中,纪宣仪和锦书经此一劫,感情越发深笃。老祖宗说,现在,只有看到二房,心里才有那么一点安慰,才不会那样绝望……这样的话,真叫锦书难过,祖母的心情,一定是无奈又悲凉。
一连串的投毒下药事件,让纪云亭心有余悸,干脆吩咐各房另起炉灶,平日里自己房里的人要吃些什么,饨些什么就自己动手,这样责任到人,万一出什么事儿也便于查证。
锦书对这样的安排是喜欢的,终于要吃什么可以自己做主了,纪宣仪却不太高兴,这样一来,一家人聚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很多,感觉像分了家一样,变相的分家。锦书能理解,安慰他:“现在是非常时期,老爷这样做也是为大家的饮食安全考虑,等以后风平浪静了,再恢复如常也不是不行。”
纪宣仪叹息:“现在还是盛夏,我怎么感觉像秋日般的萧条。”
锦书笑道:“可不?这口气听起来像个老人家。”
纪宣仪也不恼,拉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就往她胸前轻嗅。
锦书忙推他,窘迫道:“别,都是汗呢!”
纪宣仪不退反伸了手进去,抚上她的丰盈轻轻按揉,眼含春色,低笑道:“哪有汗?玉骨冰肌,温香滑腻,销魂的很……”
锦书慌道:“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不好……”
“怕什么?丫头们都晓得规矩,进屋先通报,没人敢随便闯进来的。”纪宣仪不以为然,解开了锦书的衣襟,隔着肚兜含住凸起的花蕾,舔砥着。
仿佛是最致命的弱点被人把持住,浑身酥软,没有半分挣扎的气力,锦书只能抱着他的头,喘息着,任他的唇舌肆虐:“小心清儿又跑进来……”
纪宣仪含糊着:“只要你不喊救命,他不会进来的……”
锦书大窘,去捏他鼻子:“纪宣仪……你好可恶……”
“啊…是啊…我是可恶的老人家 …… ”纪宣仪嘿嘿笑道。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闹了,我得去看看绿豆汤煮好没有……”锦书好不容易收住心神,忙要逃开去。
“不许走,绿豆汤自有初桃看着,哎!说真的,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纪宣仪圈住她不放。
锦书低头整理衣裳:“你说……”却半天听不到声响,抬眼看纪宣仪皱着眉头,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锦书不免紧张起来。
纪宣仪抿了抿唇,踟蹰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锦书笑。
“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纪宣仪先打埋伏。
“你说……”锦书讨厌他的故弄玄虚,指不定又想捉弄她。
纪宣仪略一迟疑,道:“锦书,自从和你在一起,我……我就没有再碰过馨儿……”
锦书心一紧,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锦书,我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锦书极力淡然:“我并没有拦着你,你想去只管去。”然而心里五味杂陈,一直都在逃避这个问题,却还是逃避不了。
“我不是说我想去,问题恰恰是……我不想去……”纪宣仪郁郁道,这个问题已经让他纠结了很久,特别是出了姚真姨娘的事情,更让他担心,他从来不羡慕什么左拥右抱的艳福,相爱的人,一个足以,他没有多余的感情给另一个女人,连敷衍都难以继续。
“那……你想我说什么呢?”锦书低低问道。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想听听你的意见。”
锦书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唇,迟疑道:“宣仪,说实话,我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两个人的爱情,我心中渴望的爱情,所以,我能保证的,就是不会去为难柳姨娘,尽管我心中有千般不愿。”心跳的很急,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坦诚不公的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既然要面对,那就坦诚的面对。
纪宣仪怔怔地望着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啊!这才是完美的爱情。但是,馨儿能接受吗?他不想伤她,可却从一开始,他就已经伤了她,他无法把心交给她,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为了满足他对蔓儿的思念,以及一个男人正常的需求……不能否认,他是自私的……可是,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对馨儿的伤害会更大,甚至还会伤害到锦书……
他该怎么办?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宣仪的烦恼(二)
吃过晚饭,纪宣仪出来散步,说的确切是出来散心。
白天和锦书这么一说,害的锦书闷闷不乐,都不怎么搭理他,说什么,这事还是由他自己定夺,无论怎样,她都支持就是了。还能怎样定夺呢?她已经把自己的立场表达的很清楚,她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但对于这个已经事实的问题,她能做的只是不去为难馨儿……够了,这样就足够了,他得感谢她的坦诚,而不是像其他女人那样,当面温柔的说……只要夫君喜欢就好……背地里却斗的你死我活。可是,他还是拿不定主意,平时他也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主要还是觉得亏欠了馨儿吧!那样的狠话,说不出口。
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绛芸轩”,想起三弟,纪宣仪又忍不住叹息,当初还以为三弟会是最幸福的,没想到……
纪宣仪上前扣门,出云丫头来开门。
“三爷在不在?”纪宣仪问。
“三爷……三爷独自一人在“抱月亭”喝闷酒呢!”出云怏怏道。
纪宣仪扭头向东,果然“抱月亭”上有个人影。纪宣仪道:“麻烦你再准备两壶酒来。”便信步朝“抱月亭”而去。
出云懊恼着,早知道不告诉二爷了,这下好了,三爷又得喝的醉熏熏。
“三弟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二哥来陪你喝一杯。”纪宣仪笑呵呵地在莫非对面坐下。
纪莫非笑道:“我喝的本来就是闷酒,一个人喝才能更好的品尝寂寞的味道。”
“哈哈,那你借酒品寂寞,我借酒消忧愁,正好……”纪宣仪毫不可气的取了个杯子,自斟自酌起来。
“二哥有什么好忧愁的,难道跟二嫂吵架了?”纪莫非挑眉问道。
纪宣仪仰头闷了一口酒,又满满斟上:“没有,你二嫂那脾气,想和她吵架也不容易。”
纪莫非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是啊!要不怎说二哥好福气,娶到二嫂这样好的女子。”
“可麻烦就出在这。”纪宣仪叹道。
“二哥,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麻烦出在这,出哪儿了?”
纪莫非又紧张起来。
纪宣仪望着月下泛着粼粼银光的“玉灵湖”,喟叹道:“三弟,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二嫂了……”
纪莫非愕然,听到这样的话,他应该很高兴才对,这样锦书才会幸福,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是酸酸的滋味……
“蔓儿走了,几乎带走我全部的热情,那些日子,我过的跟行尸走肉无异,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芶延残喘而已……是你二嫂让我活了过来,真的,我没想过,这辈子,还会有这样的幸福……”纪宣仪痴痴道。
“这样不是很好吗?”纪莫非同样痴痴,却是黯然神伤的痴惘,二哥,真羡慕你,重新拥有爱情,而我的爱情,永远只能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个连说都无处可说的梦……
“可是馨儿的存在……我不知道要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纪宣仪惆怅道。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纪莫非问道,按说,锦书是个好脾气,她是不会去为难柳姨娘的,而柳姨娘……似乎也还安分,不是一直风平浪静吗?二哥还愁什么愁?
“我没办法再和馨儿在一起。”纪宣仪道。
呃……莫非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二哥是有些喜欢柳姨娘的。
“你别那样看着我,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因为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就没有办法再容下别人。”纪宣仪郁郁道。
纪莫非沉吟道:“我能理解,当心里被一个人填的满满的,就没有空隙再容纳另一个人……”这样的感觉他也有,他已经很努力的去接纳淑媛,可是,一直很失败,他和淑媛走到今日相敬如冰的地步,并不是淑媛一个人的错,他也有责任,而淑媛小产是导火索,将这个矛盾扩大到两个人都无力收拾的地步,淑媛心中的恨、怨,他已经无力去包容。
“二哥,我知道,你觉得对不起柳姨娘,毕竟是她陪你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但是,如果你真的无法再接纳她,无法做到平衡,那你只会伤她更深,二哥,我送你两句话,第一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第二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纪莫非郑重道。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纪宣仪默念着,心中豁然开朗,是啊!这样拖着只会让事情变的越来越糟糕,长痛不如短痛,他会给馨儿做好安排的,起码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三弟,谢谢你,你这两句话醍醐灌顶啊……我这就去办。”纪宣仪喜道,喝干杯中的酒,就与莫非告辞。
恰好,出云送酒来,见二爷要走了,赶紧道:“二爷不喝了呀!
那我把酒端回去。”
“哎……送都送来了,就放这吧!二爷不喝,我三爷喝。”纪莫非连忙阻止道。
纪宣仪笑道:“你也少喝点,别越喝越寂寞了,出云,拿回去吧!”
出云朝三本做了个鬼脸,忙端了酒下了假山。
纪莫非只能无奈摇头,抬头望着残月一轮,就像他的心,残缺了一块,但是月逢十五又圆,他的心却是再也补不齐了。
纪宣仪径直来到“馨香苑”,如梅见到他来,跟捡了元宝似的,开心的叫道:“柳姨娘,柳姨娘,是二爷来了……”
柳馨儿闻声出来,见到纪宣仪,就怔愣在那里,弄不清是真的还是幻觉。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吗?”纪宣仪柔声道。
“哦……二爷……里面请……”柳馨儿有些仓皇,还是不敢相信这个自己时时刻刻念着的人真的站在面前了,还是这样的笑,这样温和的声音。千百回的想,他要是来了,她一定不理他,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可是看见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他终于来了……
还是那样殷勤,比以往更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往他身上贴了,低垂着头,老老实实地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个爱撒娇的馨儿,粘人的馨儿,不见了,是他让她变得这样战战兢兢,这样楚楚可怜……
纪宣仪心中的愧疚感又增了几分。
“馨儿,你也坐呀!”纪宣仪尽量把语声放柔和,今天要和她好好谈谈。
柳馨儿默默的在一旁坐下,以前,两人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她搜肠刮肚,找不出一句说辞,可是,心里明明有许多许多的话要说啊……
“馨儿,近来还好?”
“嗯!”馨儿点头,心里却道:我还能好得了吗?
“你也知道,最近府里办了好多事情……”
“嗯!馨儿知道。”
“馨儿……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心骤然急跳,不详的感觉,他多久没来了,一来就一本正经的要和她说话,他要说什么?馨儿慌忙起身道:“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还没给二爷沏茶呢!”
“馨儿,不用了,我说完就走的。”纪宣仪觉得自己真的很冷酷。
“哦!那也请喝杯茶再走吧!”柳馨儿的心拔凉拔凉,他要说的,怕是她不能承受的吧!
纪宣仪无奈,看着她去沏茶,沏了茶,又去拿糕点,又要去端银耳汤……
“馨儿,真的不用的,你坐下。”纪宣仪开口。
柳馨儿背对着纪宣仪的身子一僵,颤声道:“二爷,你今儿个要说的话,可以不说么?”
“馨儿…… ”纪宣仪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心中不忍,可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馨儿,对不起,我想说……你很好,所以,我不能再这样自私下去,我会为你安排好以后的生活,给你自由,也许,走出纪家,你才能寻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纪宣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得嘴拙,然而,这就是他心底的想法。
柳馨儿如遭雷击,怔立当场,他终于还是说了……这样绝情的话,他的那样轻巧,冠冕堂皇,什么走出纪家,才能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简直是鬼话连篇。
柳馨儿蓦然回过头了,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满腔的怨化成了满腔的怒,哽声道:“你把我冰在这,扔在这,不闻不问半年多,好不容易来了,就是想要叫我离开吗?纪宣仪,纪二爷,你的心是冰做的,还是铁做的?你答应过我什么你都忘了吗?是啊!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床笫欢愉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可我偏偏就那么深信不疑,偏偏就那么死心眼的认定了你,纪二爷,我不过是一个妾,是一个供你发泄,供你玩弄的女人,你要抛弃就抛弃,何必说的这么好听,你是不是还要我跪下来感谢你的仁慈,感谢你的宽厚,感谢你将我抛弃了还为我的幸福着想……”
“馨儿,不是这样的,馨儿……”纪宣仪脑子混乱的很。语无伦次。
“我每天都想啊!等啊!想你想到心碎,我想,就算你不喜欢我了,只要你偶尔来看我一回,哪怕说些虚假的话来敷衍一下,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什么都不争,只想安安分分做你纪宣仪的女人,也这么难吗?啊?”柳馨儿唏嘘着责问道。
第一百四十章 纪宣仪的烦恼(三)
“馨儿,我很抱歉,我不想再敷衍你,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如果你不愿意回娘家,我会为你买一处宅院,安排好你以后的生活,我想,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纪宣仪狠狠心说道。
柳馨儿错愕半晌,软下声来哭求道:“二爷,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改,我改还不行吗?你不喜欢我用媚香,我就再也不用了,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做了,成吗?你别逼我离开,我离不开你,我喜欢你呀……二爷……”
她这样哭求,让纪宣仪很是为难,他不是不知道馨儿对他情意,可是,爱情这东西,不是你爱我,我就必须也爱你,他和她之间只有感情,没有爱情,纪宣仪黯然道:“馨儿,不是你不够好,问题在我,是我不好。”
绝望像狂怒的潮,没顶而来,真的不可能了吗?她像个没了心魂的人,怔怔道:“是她逼你这么做的吗?”她需要一个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一定是华锦书那个女人。
“不,不是,馨儿,我考虑了很久,是我自己的决定。”纪宣仪忙解释道。
柳馨儿先是慢慢摇头,越来越快,然后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不信,一定是她,是她逼你的。”
“我都说了不是。”纪宣仪也急了,拔高声音道。
柳馨儿转身就往外跑,纪赏仪愣了一下,追上去,捉住她的手臂,急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问她……”柳馨儿挣扎着。
“馨儿,你冷静点行不行?这不关她的事。”
柳馨儿哪肯听他的,挣扎了几下见挣不开,张口就咬上了纪赏仪的手臂,纪宣仪吃痛,“啊……”一声,松开了手,柳馨儿见机就跑。
她一定要去问问那个女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非要这样狠毒要逼迫宣仪赶她走……
“如梅,拦住二爷。”柳馨儿看见站在门口的如梅,急声道。
如梅在门外候着,里面吵起来,她早就听见了,她的震惊并不亚于柳姨娘,她是绝对不希望柳姨娘走的,府里的丫头们本来就看她很不顺眼,如果柳姨娘走了,那这个府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吗?所以,柳姨娘叫她拦住二爷,她想也不想就上前拦住了从里面追赶出来的二爷。
清儿捡回一条性命,修养了好几日,功课落下不少,他还挺着急的,说是韩治哥哥布置的任务完不成了,让话儿搬了矮几在床上,认真做起功课来。
话儿劝了他几回都不听,还被他老气横秋的教训了去,说什么“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又什么“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最后还说“你们女人不懂……”哎……真拿这个小人没办法。
韩治照例用过晚饭来看清儿,见清儿盘腿坐床上用功书写,怔了一怔,走过去,抽了他手里的笔,和声道:“清儿,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这些,等养好了身子再做。”
“韩治哥哥,我已经好了,要不是母亲不许我下床,我早就满院子飞了。”清儿瘪了嘴道。
韩治用纸扇轻敲了他一记,笑道:“你以为你是鸟还是鸡?还满院子飞呢!”
清儿讪笑着:“我就打一比方嘛,韩治哥哥,你帮我去和母亲说说,我再躺着,没病也闷出病来了。”
“我说你呀,就安分一点吧!是大夫说的,要你起码休养半月,不到这个时间你母亲是不会放你出去的,你就忍忍。”韩治劝道。
“可是,还有好几天。”清儿苦着脸,耷拉着脑袋。
“什么还有还几天?”锦书端了饨好绿豆汤进来,听见清儿叹气。
“哦,没什么,清儿问韩治哥哥,湖里的荷花开了没有。”清儿扯了个谎,还朝韩治挤了挤眼,赶紧把矮几上的纸张藏到了被子里。
韩治心笑,这个小家伙,就是怕母亲,在别人面前是条泥鳅,在母亲面前就成乖乖兔了。
“你放心,等你病好了,还能看得到。”锦书笑微微的把绿豆汤放在矮几上,然后伸出手:“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吧!”
清儿求助的看着韩治,暗道这下糟了,母亲有言在先,如果不好好养病,偷偷摸摸地做别的事情,就要罚在床上多躺一天的。
弗治咳咳干咳两声,别过眼去,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清儿只好老老实实的交出所藏的纸、书,忐忑着,等着挨骂。
锦书收了东西,柔声道:“清儿,不是母亲非要逼你躺着,这次的病可不是儿戏,不养好了以后可有苦头吃,清儿,母亲要你好好的,不能再出任何意外,清儿是个乖孩子,一定能懂母亲的心意对不对?”
清儿乖巧的点头:“清儿知道了。”母亲的担心他自是知道的,可是大热天的闷在屋子里也不好受啊!听映雪说,母亲今儿个早上坐了大木盆,去收集荷叶上的露珠了,多好玩的事啊!他也想试试呢……
“那好,这次母亲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为例,好了,赶紧把绿豆汤喝了。”锦书含笑逛
“韩治,我帮你也盛了一碗,这几日辛苦你了。”锦书转而对韩韩治忙道:“二奶奶客气了,韩治在这里承蒙二爷,二奶奶的款待,感激不尽。”
“你也无须拘束,就把这当自己家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锦书感激他那日竭力救治清儿,而且,他在这真的帮了清儿好多,又可怜他如今无父无母的,虽说她只比他大两岁,不以长辈自居,只想能给他多一些照顾,给他一份家的温暖。
“二奶奶在哪里,我要见二奶奶,让我见二奶奶……”外面有人嚷嚷,语声尖利。
“柳姨娘,你等等,等我去禀报二奶奶……”是话儿拦着她说道。
锦书皱了皱眉,柳姨娘?她怎么来了,真是稀客。锦书对非治微微一笑道:“韩治,你帮我监督清儿,让他把这碗汤喝了,我还有些家事要处理。”
韩治拱手道:“二奶奶请便。”看来二奶奶有麻烦了。
锦书整了整仪容方才跨出门去,之间话儿和初桃正拦着柳姨娘,因为柳姨娘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头发有些散乱,要冲到南厢房,那架势像是要找锦书算账似的。
“柳姨娘找我何事?”锦书缓缓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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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宣仪的烦恼(四)
看到锦书出现,柳馨儿恨不得扑过去撕碎她的脸,恨不得拿把刀戳进她身体里,戳上一百个洞,可是她能做的却是扑通跪倒在地,跪在这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女人面前。
她这样的举动叫锦书很是意外,她不是一直都很傲的吗?除了第一次见礼,她主动上门,就再没有踏足过“澄心苑”,今日却是一来就给她跪下。难道,宣仪对她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二奶奶,请你发发慈悲,以前是我失礼,从今往后,我每日晨昏定省,二奶奶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请二奶奶高抬贵手,不要赶我走……”柳馨儿磕着头,哭道。
“馨儿,我从没说过要赶你走的话。”锦书觉得很难堪,好像是她不能容人要赶人走似的,她说过她不愿分享,这是她心里的真实感受,但她并不是要赶她走啊…可是又好矛盾,不愿分享就是不愿共存,天,真是好麻烦的事情。
“二奶奶,那你和二爷说说,二爷都听你的,反正馨儿是决计不会离开这个家的,二爷若是一定要逼馨儿,那馨儿只有让他抬着馨儿的尸体出去。”柳馨儿决然道。
这话说的,这不是在威胁她吗?锦书心中说不出的烦恼。
“馨儿,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这不干二奶奶的事。”纪宣仪愠怒着,他好不容易摆脱如梅的阻拦,匆匆赶来,就怕馨儿和锦书起冲突了。
“二爷,馨儿绝不会干扰二爷和二奶奶相爱,馨儿只求能留下,二爷不喜欢馨儿也没关系,不来看馨儿也没关系……”馨儿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纪宣仪懊恼道:“馨儿,你这又是何苦,这样留下,你会快乐吗?”
“快不快乐是馨儿自己的事,馨儿愿意这样,二奶奶都说了不会赶馨儿走的……”柳馨儿可怜巴巴的望着纪宣仪。
锦书叹息着毒搀柳馨儿:“还是到里屋说话吧!这样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不,只要二爷答应,馨儿就走,二爷如果不答应,那馨儿今天就跪死在这里。”柳馨儿负气道,不肯起身。
纪宣仪最恨别人这样威胁他,她怎就不明白呢?他不爱她,不能给她幸福,留下,只能是孤寂一生,她口口声声不在乎,能忍得了一时,能忍一世吗?到时候,真的除了恨不会再有别的了。
“馨儿,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留下,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不要意气用事。”纪宣仪还是耐着性子劝说。
“二爷,我不是意气用事,我也不用考虑,这半年来,我已经考虑的够多了,还是那句话,馨儿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鬼,二爷若真的这样狠心,那就等馨儿死了以后,再把馨儿的牌位扔出去吧!”柳馨儿狠声道。
“你……”纪宣仪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攥紧了拳头。
锦书看两人僵持不下,就去拉纪宣仪,示意他先缓缓。眼下柳馨儿这么激动,说什么她都会钻牛角尖的。虽然她对柳馨儿并无好感,谁会对情敌有好感呢?可现在她很同情柳馨儿,当初她也曾担心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曾痛过,所以柳馨儿现在的心情她感同身受。要她怂恿纪宣仪下狠心吗?她还真做不出来。
可是,纪宣仪不这样想,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长痛不如短痛,要不然,这次被馨儿威胁成功了,就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这样,事情永远无法解决。
纪宣仪郑重:“馨儿,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的事是不会再改变的。”
锦书未免心急,宣仪这样逼她,她若真的想不开了怎么办?总不能把人往死里逼。
“是吗?”柳馨儿凄然一笑:“那二爷是不知道馨儿的脾气吧?馨儿说过的话也不会改变的,当初是夫人亲口许诺我,保证我在纪家不会受委屈的,那好,现在也让夫人亲自来对我说,如果夫人也让馨儿走,那馨儿就彻底死了心。”
纪宣仪愕然,馨儿果然是聪明的,母亲能不能清醒过来都还是个问题,又怎么来说这个话,而且,母亲也未必会同意,因为馨儿是她挑的人。
“柳姨娘,你还是先起来吧!你这样和二爷犟着,只会让二爷更生气,这事,等你们都消了气再说好不好?”锦书上前打圆场,看来要想硬逼着柳馨儿走是不可能的,她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就缓一缓再说好了。
“二奶奶,对不起,以前是馨儿误会了你,还以为二奶奶是个不能容人的,馨儿给二奶奶赔礼,不管以后会记住二奶奶鳖份情。”柳馨儿泪眼婆娑。眼
能得罪了华锦书,而且要巴结好,这个女人很要面子。她捧着她,她总撕不下这张脸吧!忍是心上的一把刀,痛彻心扉,但是她必须忍,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都讨回来,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锦书只有苦笑,她的话有几分真意几分假意她不想去追究,说到底是她自己心里有些虚,毕竟柳馨儿是先她而存在的,如果没有她,可能纪宣仪会一如既往的宠爱她,这样说来,是她破坏了她的幸福,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是第三者……也许,这是一个永远无法缓和的矛盾。
“话儿,送柳姨娘回去休息。”锦书吩咐道。
柳馨儿依言起身,无比哀怨的看了纪宣仪一眼,在话儿的搀扶下转身离去。
被柳馨儿这样一闹,锦书的心情也糟糕透了,看纪宣仪站在那里蹙眉不语,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兀自转身要回房。映雪紧跟了上来,忿忿道:“二奶奶就是心软,被柳姨娘这样一哭二闹就妥协了,让二爷解决了柳姨娘不是很好吗?好不容易二爷才下了这个决心。”
锦书心灰意冷,懒懒道:“都是女人,何苦呢?如果易地而处……”
“如果易地而处,柳姨娘一定高兴死了,拼命怂恿,那还会管你可怜不可怜的。”映雪气愤道,她就相信那个柳姨娘会真的去寻死,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锦书一愣:“也许吧!”
“我看二爷才可怜呢!脸都气绿了。”映雪道。
她是没想到,纪宣仪中午才和她提及此事,结果晚上就去实践了,也没想到,这就是他做出的决定,他有这份心意就好,说明他是在乎她的感受的,至于,能不能送走柳馨儿,那是另外一回事。
“你们也别去掩二爷,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让他冷静冷静就没丰了。”锦书嘱咐道。
纪宣仪一个人在书房里呆了半晌,懊恼不已,还说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已经那样坚定的要去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反被馨儿威胁,反而闹到锦书这里,锦书一定很不高兴了,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从她眼中可以看出她的无奈。她本就是个心软的,见不得别人不好……
哎!纪宣仪,你真真是没用。
一拳头狠狠砸在了书桌上,笔架上的毛笔摇晃不已。
锦书端了茶水进来,被吓了一跳,怎得过了这么久,还在生气呀!
定了定心神,走过去,轻声唤道:“宣仪……”
纪宣仪抬头见是锦书,歉意道:“对不起,今天让你难堪了。”
锦书摇了摇头荒尔道:“这茶是用晨间在荷叶上汲取的露珠冲泡的,你喝喝看,有什么不一样。”
“锦书,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妥善解决的。”纪宣仪保证道,生怕她还在烦恼。
“宣仪……别逼的太紧,如果她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你们以前不是也好好的吗?”锦书低低道,说这样的话,真的好无奈。
“不,现在不是以前,以前没有你,而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纪宣仪急促说道。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她不存在就能不存在,宣仪,那样做,对柳馨儿来说是不公平的。”锦书黯然道。
“可是,这样做,对你也不公平,对她更不公平,或许我会关怀她,但是我真的无法和她再做夫妻间的事情,谁能保证她以后不会心生怨恨呢?锦书,云娘的事,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我真怕,会让你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锦书,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你梦想的爱情,那么就让我为你实现这个梦想,请你收起你的歉疚、负罪感,若说有错,那在我,我会一力承担。”纪宣仪深深看她,诚挚道。
锦书深情回望,感动着,这是纪宣仪的承诺,从他清澄如碧的眼底,她可以看见他的心,真挚而虔诚,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的梦想,在这样的时代,只能是一个梦,而他居然说要为她实现这个梦。
“宣仪……”锦书喉头紧涩:“你的心意我了解,如果可以妥善解决我会很高兴,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别逼的太紧,我不希望你以后都在负疚中度过。”
纪宣仪伸手将她揽入胸怀,下颌摩挲着她的发,轻道:“锦书,我知道,我要你做的就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边。”
第一百四十二章 恶人偏有恶人磨(一)
也不知是谁多嘴,第二日,府里盛传二奶奶打翻了醋坛子,要把姨娘赶出府去,逼的柳姨娘差点没上吊抹脖子。这话传到映雪耳朵里,映雪气的直跳脚,一路奔回“澄心苑”对锦书道:“二奶奶,你听听,这些话,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传的,这可真叫猪八戒耍把式—— 倒打一耙。”
锦书淡淡一笑:“嘴长在别人身上,拦也拦不住,她要真这么说,那是她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以后……再怎么着,我只袖手旁观,随她闹去。”
“二奶奶昨儿个就该这么想了,柳姨娘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就算是二奶奶要休个妾又怎么了?这种事哪个大户人家没有的?传出去又怎样?”映雪气鼓鼓道。
“就是,小姐,她既然这么说,你就做给她看,她要上吊就上吊,要跳河就跳河,她自个儿要寻死,阎王爷都拦不住,跟谁都没关系。”初桃也愤慨了。
“对……”映雪和初桃一唱一合。
锦书道:“这事儿,二爷自己会处理,我再不管就是了。”
正说着,苏太姨娘房里的岚贞来传话,说是让二奶奶过去一趟。
锦书微讶,苏太姨娘主动找她可是稀罕事,便道:“你先回,我随后就到。
苏太姨娘如今掌了事,也变得忙碌起来,锦书到的时候,苏太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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