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解梦师》第一百一十九章 青菜瘦肉粥

    我是解梦师山野秋水绵长悠第一百一十九章青菜瘦肉粥徐秋摇头苦笑,当即说了一段与这年纪不符的话,“晚辈不才,曾读过一卷书,书中有记载了这么一段话,是将这男女之事分为了三个程度,妙就妙在是用了诗词形容,贴切的很。”
    从马老剑仙稍微有点兴致,扭头侧身玩味瞧了徐秋一眼,嘀咕道:“小小年纪,能有甚道理。”
    一老一少对视一笑,从马咳咳两声,拱手稍稍欠身,调侃道:“愿闻其详。”
    徐秋将这藏在云袖之中的一手给弯曲在身前,抖落袖袍,另外一手则是负背,踏了一步,学说书人的模样,惟妙惟肖,开口道:“有言,‘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所谓何意呐?是指这男女呐,日久生情,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陪伴久了,自然就有情了,当那位不谙人事的姑娘已习以为常某一位的陪伴,当某天当真走了,难免是不适应。”
    从马挑眉,倒吸凉气,一听此话好似十分有道理,当即续问:“这是第一层?”
    徐秋调转身形,侧身续道:“不错,再听这第二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众所周知,貌美女子人人皆倾慕,这个时候,往往得要先下手为强,这么说有些粗鲁,咱们说的掩言简意赅一些,例如,满园野果,本就是无主之物,采摘就是,不管旁的,先咬上一口,管她甜不甜呢,别人瞧你咬了一口,还会在意么?”
    徐秋讪笑凑上前问从马,“别人咬过的果子,你还要么?”
    从马连摆手,“不要,不要,正经人谁用别人用过的玩意?”
    徐秋笑谈:“就是。”
    二人哈哈大笑,齐道一句:“下贱。”
    从马觉得身前这位少年有些意思,说的这话听着有些夸夸其谈的味道,可细细一品又是字字珠玑,简直说到来了从马老前辈的心坎里去了,笑问:“第三层?”
    草鞋少年,旁若无人的取出一杆筼筜柳叶儿烟草,指间“啪嗒”文火燃之,猛嘬了一口,续道:“第三层么,是说‘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其意显然易见,是说这女子挑剔,什么人儿都是瞧不上,一晃多年去了,到头来还是伶仃一人,夜凉无相拥之人,久而久之,也不久不再挑剔,遇见个瞧着不差的人也就是顺了,此类女子么,多半自身有点门道,也算是可遇不可求吧。”
    从马当即蒙侧一步,上下好生的将草鞋少年给打量一番,啧啧称赞,那一对眉儿横竖不定,喃喃问道:“徐秋小友,这些都是从那书里瞧来的么?”
    “自然。”
    从马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什么书,可否借老夫瞧一瞧?”
    徐秋闻言偷笑,正色念:“旷世孤本,已是丢了许多年了,其实也没甚好看的,老前辈呐,这三层深意只要领会了,想必拿下池余不在话下呐。”
    “徐秋小友,依你看从马如今是在第几层?”
    徐秋刻意犹豫了一晌,“许多烦恼,只因当时,一晌留情。从马前辈这百年的倾慕恐怕是三层皆有呐。”
    老前辈一听这话,愁眉不展,“何解?”
    徐秋笑谈:“死皮赖脸。”
    “死皮赖脸?”
    徐秋嘬了一口柳叶烟儿,“不错,死皮赖脸,连夜入住御剑阁,打你、忍着,骂你,受着,待这池余前辈对你一筹莫展的时候,此事就成了。”
    这会儿,少年似一位老先生说教,前辈有如一位好学的学生,恨不得取来纸笔将这位先生的话儿给一一记下,回去再挑灯夜读,将这其中的精髓给融会贯通。
    正当二位嬉笑的时候,打御剑阁那一方陡来一声,“二位好雅致,都说了些什么?”池余前辈,迎风前来,仅仅一句话而已,这南山的两位立马是没了下文,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说半个字。
    “糟糕,自家这位师傅好似有这千里耳的本事,青水宗中任何一处的谈话都逃不过她,方才的话一定是叫她听见了。”徐秋幽幽呢喃。
    从马一听,当即色变,有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脸色极不自然,着急回道:“这可如何是好,前几日才是与她说了两句话,这下可倒好,恐怕是将我从马看成了登徒浪子,徐秋小友呐,被你害惨喽。”
    池余落地南山,并未走近,相隔百步的样子,云淡风轻道,“料想不到,御剑阁收了你这么一位精通男女之事的门生,我这做师傅的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心疾首?”
    徐秋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其实池余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笑意,并不是往日那般冷冷清清,徐秋摸了摸下巴,行礼声道:“荒唐言,荒唐言呐,说了这些,满纸荒唐二字呐,这不正是与这救命前辈打趣哩。”
    从马老前辈一旁是默不作声,寡言少语,光顾着瞧这青水宗南山下的六叠姊妹瀑布,哪里敢与这池余对视一眼。老前辈呐,这才是老前辈,一柄芦苇剑使的世上无双,应对起这女子之事却是百般无奈,这便是修士么?
    这个时候,南山上又是下来一位,不是旁人,正是青丑前辈,瞧他拄拐下山,老远就是招呼,“南山今日这么热闹?”一句之后,立马瞧剑了青石剑鞘上的三位小修士,眉头一凝,尤其是瞧见了临风老儿的杨天之后,直道:“这是何人将这小子伤的如此之重,这要是叫那护短的临风老儿瞧见了,岂不是上门将锅都给打通?”
    徐秋作揖,“青丑前辈,速速救命,先前晚辈也不懂这救人之法,随意吞服了几粒丹,眼下也不知是好是坏。”
    青丑闻言,倒是不慌不忙,“无妨,看来出手这位压根没想着取了这小子一命呐,否则也不会是剑剑要命,却剑剑不致命呐。老夫这就领回药阁,稍微医治一番就好,不耽误明日花榜争席。”
    徐秋拜谢。
    “对了,池余前辈,江畔西楼那位好似是你的旧识,此番出手捉住了于清水与于清霜完全是为了当年的事儿。”
    池余动容,挑了一挑弯眉,“何人?”
    徐秋摇头耸肩,将这青石剑鞘给收回了腰间,将此事的始末娓娓道出,“一位头顶黄竹斗的老翁,与离人简相识,使的是一柄郁孤剑,至于当年何事,徒儿不知。”
    “郁孤剑?”
    池余稍有迟疑,反复呢喃“郁孤剑”三字,若有所思,扫视山水风光,许久,才是从思绪之中拉回,瞧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也仅仅是一瞬,稍纵即逝,她淡淡与徐秋说道:“此事我知晓了,他有没有说了其它?”
    “没有。”
    池余又问:“归来的时候,青木宗可有寻麻烦,是何人寻麻烦?”
    徐秋并未回话,而是一指一旁望山望水的从马前辈,从马却是没在意,徐秋干脆行了过去,一手拍肩,“喏,我家师傅与你说话哩。”
    从马一惊,侧身装作不经意的与这池余对视半息,遂是急忙再侧过身去,咳咳两声,轻声念叨:“那个,确实青木宗是个不讲道义的山门,公羊玉竟是对着归山的徐秋小友拦截,意欲一杀了之,老夫瞅准时机,出了两剑将这惊疑难定的公羊玉给打回青木宗了。”
    “公羊玉城府极深,她瞧在下并未现身,不敢托大,美其名曰是与这徐秋小友切磋一番。”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既然徐秋小友已是安然无恙回了青水宗,在下也不叨扰,这就下山去了。”说罢,从马从这腰间取出了那柄极长的芦苇剑,作势就要扬长而去。
    “从马,来都来了,留下吃一杯酒水罢。另外,徐秋不是说要好生的斟茶谢恩么?”池余随口应了一句。
    徐秋闻言,当即眼疾手快,一把将这从马袖袍给逮住,呼道:“你瞧,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池余蹙眉,“徐秋,你在胡说些什么,再是胡说,稍后罚剑三万。”
    徐秋闻言,立马不再声张,倒是从马呆若木鸡,这倾慕了这些年的池余眼下竟是留客,罕见呐,新奇呐,千年一回呐。
    从马转头含蓄一笑,“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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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榜争席在即,御剑阁再聚首。
    临风老儿气歪了嘴,吃酒的时候不忘叫骂:“巡一剑那厮竟是对老夫的徒儿这般下手,今后倘若是叫我遇见,定是好生的问罪。”
    青丑捧腹大笑,沙哑着嗓子回道:“一向有这书卷气息的临风老儿,听这语气说人可还是头一遭呐。至于收拾巡一剑么,这有何难,老夫改日就去炼一帖药,只要那巡一剑的马儿给吃了下,立马发情,人畜不分,如何?”
    青丑一句,满堂哄笑。
    唯独位在从马一旁的池余冷清,听了这些人的言论之后,她轻声轻言:“巡一剑,此事与你们无关,他要寻的人是我,此事也必须由我去了。”
    从马停下了酒杯,张口了好几番,始终还是没有说话,干脆还是饮酒罢。其实,关于当年,从马与这池余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同在那苦逢春前辈门下学剑,而至于巡一剑这个名号,他是从来都不曾听过。关于巡一剑是何来头他从马丝毫不在乎,他担心的只是这不知名的巡一剑当年是否与这池余有过一段往事,要真是如此,从马估计这一顿酒吃的也不痛快,恨不得立马提剑江畔西楼将那狗日的给一剑杀了。
    池余善解人意,瞧这身旁的从马脸色古怪,竟是嘴角有一丝弧度,随口回了一句,“也算不得什么,当年追求过我而已。”
    啪嗒,从马一盏酒落下,含首不言不语,许久转头轻问:“应下了么?”
    池余罕见的狡黠一笑,“没有。”
    落下的一盏酒再被从马提起,一口饮尽,扯着嗓子,喃喃:“啧啧,好酒。”
    在座几位哪个不是心知肚明,从马倾慕池余多年,三宗谁人不晓得?尤其是那日灵璧镇从马将死的时候说的那一番话,再不明事理的人这个时候也是笑着圆场,青丑是个典型的和事佬,立马一指徐秋一旁于清水姑娘说道:“清水姑娘,这些天过去了,与北山杨天小子怎么样了,此事可是不能再拖,一拖可就是几百年呐。”
    寻日里大大咧咧的姑娘,这个时候被这前辈兼长辈的青丑一问,当即有些害羞扭捏,低着头儿,什么话也不说,反复的搓捻垂在肩头的发梢。
    青水宗,风光不与四时同。
    分明是个九月的天儿,按理说应是凉风习习,晚间这个时候应是明月当空,雀声一片。骤然,雨疏风骤,御剑阁外却是刮起了风,淅淅沥沥的雨水洋洋洒洒而下。临风前辈离这门窗儿近,抖了抖长袍,起身前去关门窗,却是在门外刚好遇见一位手捧一坛好酒入门的雪南山。
    雪南山入门,招呼一声:“几位,热闹。”
    满座皆是起身要拜,南山却是直摆手,示意无须多礼,见他搂了搂长袍,寻了一个空位直接入座,将这一坛好酒往这桌上一摆,直接往这徐秋这方倒了一盏,笑了笑,努嘴这盏酒。
    徐秋会意,但是古怪,不论是这俗世庙堂,或是修行天地的山门宗派,哪有前辈给这小辈斟酒的道理,岂不是乱了套。徐秋正在打量这一杯酒水能不能吃的时候,雪南山笑出声来,声道:“此处无尊卑,吃酒就是,雪某人还能因你吃了一杯酒水将你连夜逐出山门么?不过是许久不曾听徐秋小友吟诗作对,少了些意味,才是给你斟酒呐。”
    徐秋一听这话,释然,一口将盏中就饮尽,瞧他正了正身形,正当他要出言的时候,却是打了个嗝,引的各位汗颜,俱是一指徐秋,“泼皮无赖。”
    “听着!”徐秋一声呼。
    “秋意浓,尔来天水引山洪。山洪催人醒,人醒十万惊。醉人酒,去年花月今依旧。依旧惹冷清,冷清月半阴。山高水远,人莫说亲。”
    作罢,徐秋自顾自的再续上一盏,与这雪南山打了个照面,笑问:“如何?”雪南山闻言,对着徐秋点头称赞,与一旁临风笑谈:“听闻临风也是满腹经纶,不知当年若是遇上这徐秋小友,谁能更胜一筹?”
    临风摆手:“比不过,比不过,这张口就来的本事,恐怕与这读了多少书无关了,而是这学问人的悟性,往往有苦苦做学问的老人家,注释经文一辈子,当头来也不过是死学问,徐秋小友做的可是活学问呐,活灵活现,极活泛。”
    徐秋立马回道:“临风前辈,此言差矣。好词本天成,唯天才妙手偶得子,我等一介平庸之辈,不过拾人牙慧,临摹罢了。况且,这做学问部分尊卑,不分优劣,雅俗共赏。”
    临风直言:“后生可畏。”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御剑阁外的风雨从不停歇,打这风雨里往这御剑阁一方瞧来,温暖极了,昏黄烛火,七八好友围一窝,吃酒吃肉,笑谈古今。
    雪南山刻意替这从马斟酒,从马起身,前者却是摆手示意坐下,“实不相瞒,从马道友,青水宗这些年来,疗养生息,全是我雪某人的过错,若不是这天资愚笨,也不至于顿悟好几年才入归真。本是中落的山门,当真是这天道眷顾我青水宗,收下了这位徐秋小友,并不是我雪南山一碗水端不平,敢言这偌大青水宗,俱是一视同仁,只是明日花榜争席,徐秋小友也算是我这青水宗小辈之中的颜面了,故而,从马一剑不光是把这徐秋给救了下,更是一剑挽了青水宗的颜面呐。这般说来,斟酒,不算甚吧?”
    从马何尝不是一位性情中人,当机一饮而尽,将这满满一盏倒放半空,一滴也是没落下。
    雪南山笑了。
    “不知从马道友与这池余道友,如今到了哪一步了,你二人不着急,可是急煞了我等呐。不如以我所见,此事宜早不宜迟,早日定个日子将此事给定了吧,也好叫我青水宗入上一位使剑的好手唷。”
    徐秋与身旁于清霜呢喃:“宗主怎么这么八卦,什么事儿都要插上一手,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
    于清霜抿嘴,“从马前辈与池余前辈一定也是有点意思,不然也不会左右挨着吃酒了。总之,管他呢,上天安排的最大嘛,这事旁人急不来,还得看姻缘。”
    徐秋一首刮在于清霜的鼻头,笑骂:“小小年纪,懂个屁!”
    于清霜努嘴闷哼一声,有些可爱。
    因为雪南山一句话,池余稍微有些尴尬,一时竟是没有说出话,徐秋一拐从马,传话,“从马前辈,这个时候,拿出你的担当来呐,还指望女子替你说话么?”
    从马一个激灵,哪怕万般怕丑,这个时候再藏着掖着怕是要错失良机,立马起身,往这池余投去一眼,预备了很久,才是开口:“池余,我从马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可以一次一次向我确认!”
    满座皆寂。
    唏嘘不已。
    针落可闻。
    天晓得从马竟是如此之猛,也不晓得这么一句煽情且略带无辜的话是从何处听来,叫这一旁的人个个面面相觑,三位前辈以及三位晚辈俱是称赞,徐秋直言:“大丈夫当如是也。”
    从马老脸泛红,池余如是,前者瞧姑娘许久没有说话,有些难堪,再吃了一杯酒,起身就要出门,拜离了三位前辈,“雪前辈的酒真是烈,区区几杯而已,从马已是飘飘然了,怕是再留在此地会说些荒唐话,这就不叨扰了,改日再叙。”
    就当从马出门的时候,冷冷清清的池余也是起了身子,蚊子般的细声说道:“北山有间空屋子,屋外有风雨,还是歇息一晚罢。”
    从马身子一愣,方是迈出门槛的一脚有些哆哆嗦嗦的收了回,身后的临风却到:“北山何时多了间屋子?”
    池余猛回头,“北山不多间屋子么?”
    临风立马改口:“不争气的杨天正在南山药阁治伤,是多了间屋子,是多了件屋子。从马道友,委屈了。”
    从马大喜,立马回头,乐弯了腰,大拜临风:“不委屈,不委屈。”
    徐秋得意一笑,指着从马:“德行。”
    一场酒水,到此为止。
    从马随临风一同前去了北山,西山的屋子也修补了七七八八,于清水与于清霜拜别了池余,下了西山。青丑自顾自一人前去了南山。
    “明日三宗齐聚青木宗,争席花榜,至于何为花榜,知晓么?”御剑阁屋外,余下了雪南山与徐秋,二人也不撑伞,行走在方是歇止了了风雨的御剑阁门前。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
    雪南山念叨:“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不问不知道,一问还真不知道,徐秋只知这争席花榜,可这花榜究竟有何用是半点不知,于是,回了雪南山这一问,“晚辈不知。”
    “所谓花榜,不过是将这三宗的修士聚在一处,择出十位小辈罢了,历年我青水宗小辈不敌那两座山头,故而这花榜十人也从来不曾瞧见过青水宗的小辈。另外呐,花榜十人,可入这三教青城门做一名记名弟子,地位很低下,不过历年来的花榜十人无一不是情愿去做这青城门不值钱的小修,也是不愿留在三宗。据说,明日三宗小辈聚首的时候,青城门会下来不少人,对了,徐秋,前几日你你可知天雷滚滚,三宗地界出了以为旷世奇才?”
    “天雷滚滚,旷世奇才?”徐秋佯装不知的模样呢喃了一句,续道:“不知,指不定是那青木宗的公羊穿水哩,据说那一位也是厉害的很呐。”
    雪南山一听此话,并未再问,而是颇具玩味的打量了徐秋一眼,云淡风轻道:“小辈第一人,青城门恐怕会欣赏的很。”
    “天色不早,休息罢。”
    话音方落,徐秋再回首的时候已不见雪南山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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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山,徐秋的屋子中,正有两位姑娘挑灯夜谈,其中一位顶着羊角小辫的姑奶对那倚窗而坐的姑娘说道:“据说,徐秋早是回了青水宗,正在那御剑阁里吃酒吃肉,潇洒快活哩,恐怕早是忘了小姐了。”
    倚窗的姑娘轻念:“小业,休要胡说。过了今夜就是花榜,徐秋道友可是一等一的小辈,忙是应该的。”
    顾辞舟何止了小业,后者嘟囔个嘴,嘀嘀咕咕。
    “吱呀!”
    屋门轻开,走进了一位青衫少年,瞧他手捧两碗热气腾腾的粥进了屋子,直叫烫。
    徐秋与两位姑娘对视一眼,忽笑:“晚来风凉,吃了这青菜瘦肉粥,睡的安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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