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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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果然有人用枪将针孔大的药远距离s进了他的脖子,才导致他昏迷。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昏迷前,脖子有轻微的瘙痒,像被蚊子蛰了一下。
而恰好当时又喝了不少酒,便自然而然成了醉酒。
但季安安呢,她也是被弄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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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雪赶去那里时,安安已经停止了哭泣,躺在床上睡觉,黛丽则站在厅里给她榨新鲜果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雪去房里看了看安安,走到外面与黛丽谈话。
“安安与沈廷轩喝多了,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嘭!黛丽手中的果汁一不小心摔到地板上,吓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不是有你在吗?他们怎么可能独处!”
“我出门的时候,安安恰好拉肚子……”如雪平静说道,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有很多凑巧的事,就是无法解释清楚。安安就是那个时候拉肚子了,内急,她能扭曲成她故意拉肚子么?这说明她不相信安安。
“等等,如雪。”黛丽打断她,把她拉到一边,站到阳台上掩上窗,“就算她拉肚子,但拉完肚子,应该去找你吧,干嘛还留在屋里,还陪姓沈的喝酒?安安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喝酒会发生什么事?好,退一步讲,就算她是肚子吃坏了,频繁拉肚子,不能去找你,但能喝酒,还能上床?”
如雪拧着眉,没有反驳黛丽。
黛丽的脸色开始变得沉重与失望,望了安安的卧房一眼,定定看着如雪:“如雪,我说句不该说的,安安变了。我身为局外人,分明觉得安安是故意留下的。”
“她与孙杨的关系最近怎么样?”如雪的心一阵抽紧,脸色也渐渐的白了。
“她自己说很甜蜜,但从没见她把孙杨带过来过。如雪,从你回国,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带孙杨来见我们了?”黛丽紧锁双眉,越想越不对劲,“我与她不在一个同地方工作,所以不知道。但如雪,你现在也进埃弗森了,你可以注意一下她。本来你以前与敖宸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怪怪的,当时还以为我们仨的区别在于,我和你都结婚了,她是独身,所以想法不一样……”
“要是是我们误会了她呢?”如雪明净的眼睛蒙上一层细纱般的迷茫,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为安安辩驳的话来,“若是误会了她,我们就失去了一位好朋友。我与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们这不算误会,而是猜测。如雪,我们先不要做过多的猜疑,等等看,看安安后面怎么做。”黛丽将她往客厅里拉,让她关窗拉上帘子,自己则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用拖把拖地上的果汁。
但两人心照不宣的发现,果汁旁边有一个脚印,脚印方向是指向卧房方向的,似是不小心踩了一脚,连忙把拖鞋脱了,光着脚走回了卧室。但来不及处理地上的那个脚印。
黛丽的脸一沉,手中的拖把一扔,冲向卧室想发火。
如雪一把拉住她,眼神不悦起来。刚才是谁说要沉住气,等等看的?
“她刚才分明在偷听我们说话。”
“也许是出来找水喝不小心踩到的呢?现在多一种猜疑,就会多出很多事,把事情弄复杂。”如雪轻瞪了她一眼,打开门走进了卧室。只见房里幽暗,安安背对着她们躺在床上,睡的很熟。
“安安,起来吃一点东西。”她打开床头灯,轻拍安安的肩。
安安的肩膀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哑声道:“不想吃,如雪、黛丽,你们回去吧,不必在这里陪我了。”
黛丽瞥了床边的那双拖鞋一眼,坐到床边,语气平和说道:“安安,如雪刚才跟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其实我觉得一夜情很正常,露水姻缘嘛,忘记就好了,你以前在酒吧工作过,也知道的……”
“但我对不起如雪!”安安终于肯从床上翻身坐起,两只眼泡哭得肿肿的,雨打残荷的样子一点不像她以前直爽明朗的模样,似变了一个人,“发生这种事,让我无法面对好姐妹如雪,也再配不上孙杨。”
“可如雪没有怪你呀,如雪已经打算与那男人离婚,要不要都无所谓,她就是心疼你被糟蹋了。”黛丽站起身,抽了几张面纸递过去,一双杏眼细细打量安安脸上的表情,“你说你也是的,拉完肚子就去找如雪嘛,还留在屋子里干嘛,明知道屋子里有条豺狼。”
“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沈总的腿受伤了……”安安解释。
“黛丽,我和安安的肚子饿了,你去煮面,我来开解安安。”如雪把大嗓门黛丽往门外推,推到门外对她使了个闭嘴的眼色,啪的关上房门。她就知道一旦这件事让黛丽知道,就等于在拿着喇叭在向全世界广播,闹的人尽皆知。而事情的起因,也根本没必要拿出来说了又说。她说过,很多时间凑巧的事,没法解释清楚。
146
如雪与廷轩离婚了,法院批准了如雪的离婚申请,民政局给两人一人发了一个绿本。
这天,两人也一同来到了民政局旁边的‘离婚酒店’,点了一个包厢,不要任何菜,也不要任何人来打扰。
如雪知道前一任公公敖世政与婆婆郑淑贞也来过这里,可她与廷轩的情况不同,他们不需要那些服务员来给他们‘上菜’,也无需去回忆一些美好的记忆。
因为当回忆只剩伤害,就没有必要去记起了。
“安安这次很伤心,如果你能娶,就娶吧。”她说出了心里话。
“你希望我娶?”廷轩明显吓了一跳,不解而受伤的望着她:“我跟她没有丝毫感情,甚至还算陌生人,就因为发生了一夜情就该娶她?”
他这次没有再吊儿郎当的笑,而是把那绿本本扔在桌上,气急败坏走到了窗边,“如雪,你就没有爱过我一点点吗?”
如雪心下一冷,很讨厌这个话题,推开椅子就往门口走了,“既然离了,大家好聚好散!”如果当初他爱,就该好好珍惜,现在说这些都是p话。
廷轩被她的反应弄得脸色更加黯然,说了声等等,走到她面前,“现在在法律上,我还是沈家的人,沈斯年的儿子,而我们的财产分配和子女抚养问题,也是按国内法律来判的,所以我们现在得回敖家一趟。”
“沈斯年已经卷着那十亿款项逃到国外了,你状告他的‘黑市出售活人器官’的罪名没法成立,也抓不到人。”如雪冷冷提醒他,拒绝与他一同前往敖家。
“这个没事,沈斯年逃到哪我捉到哪,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现在只不过让他多苟活几天。”廷轩剑眉斜挑,薄如刀锋的唇一勾,y狠笑起来,一把抓了她的手坚持要一起回敖家。
于是二十几分钟后,她被廷轩强制性带到了敖家。闲暇在家的敖雪莲见到他们出现,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廷轩,你这是做什么?快走,趁他们敖家父子还没回来,带如雪离开吧。”
廷轩知道养母心疼她,笑了笑,把紧搂着的如雪放了开,一双漂亮蓝眸四处打量敖家大客厅,嘴角微微向上翘,显得非常冷硬。
“妈,您在这里住的舒适吗?我小时候这个大客厅是这样,现在几十年了,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而这里的人,也一点没有变。”
他犀利的目光扫了四周一圈,转回敖雪莲焦急的脸上,轻轻的笑:“二十几年前,我是被赶出去的,现在您依然要用这样见不人的方式把我送走。我沈廷轩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害怕见他们敖家人?”
敖雪莲一时语塞,哑口无言望着这个儿子。其实自从廷轩十一岁被送到英国后,她便很少再见这个儿子,只是以儿子成为英国贵族而感到骄傲自豪,四处炫耀,补回年轻时候受到的那些气,而与敖宸吵吵闹闹的日子则居多。于是吵着吵着,便吵成了习惯,一天不与敖宸吵嘴,心里还不舒坦。
最近得知敖宸是她儿子,她心里感觉怪怪的,如同被一道晴空霹雳劈在了心底。但渐渐的,看着老太太疼敖宸,疼敖宸一家,她的心里又莫名的欢喜。
反正这种转变很奇怪,当不曾得知敖宸是她儿子时,她就看不惯这小子,就喜欢与他对着干。但得知是她儿子,她忽然怎么看怎么顺眼,而且越看越觉得敖宸这小子长的像自己。于是会不断回忆敖宸小时候的样子,几岁大的他拉着她叫‘小姑姑’,与廷轩一起上幼儿园,上学,还要求给狗狗开生日party,每个人要戴生日帽,给他的宠物狗唱‘生日快乐’……这样想着想着,记忆就像脱闸的洪水,奔涌而出,越想越觉得小时候的敖宸可爱,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但每每想到她疼了十几年的廷轩,忽然又悲凉起来。
“廷轩,妈不是这个意思。”她捉起儿子那双大手,包裹在自己的小手,再把旁边如雪的手也牵过来,放到一块,语重心长道:“妈是希望你和如雪过的幸福。现在斯年已经带着那笔钱逃去了澳洲,是不可能再回来的,就跟死了没区别,廷轩你就放下仇恨,给如雪一个安定的生活,啊?”
“沈斯年是逃了,但还有敖家老太婆这个主使者。这个老太婆至今过的比谁都好。”廷轩摇头嘲笑,蓝眸里s出冷冷的光,一点不领情,“她要是被病痛折磨而死,我这心里才痛快,呵。”
“你乃乃已经快不行了!”敖雪莲皱起两弯细溜溜的眉毛,很是莫可奈何,她把儿子的手给放开了,转身坐回沙发上,“敖宸要把敖奕送走,你乃乃受不住刺激差点断气,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敖家的人都赶过去了,我是回来给你乃乃拿点换洗衣物……”
“怎么是差点断气?!直接死了多好,早登极乐,早结束作孽!!”廷轩张狂冷嗤起来,一颗原本失落的心,在看到母亲这副一心扑在敖家的模样后,直接成了绝望。母亲是敖家的人,死老太婆是母亲的亲妈,切骨连皮,都是姓敖的一家。独独他沈廷轩,是一个外人。却偏偏,他们当年要把他抱过来,让他在敖家住了最美好的十一年,认定了第一个母亲。
他的童年是他们姓敖的给的,少年时期的伤害也是他们敖家赐予的,他这辈子就活在敖家的y影之下。可该死的,他在痛恨这个地方的同时,又想要回到十一岁以前无忧无虑的敖家日子。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他有一个很疼爱他的母亲,一个亲如兄弟的表哥敖宸,他们兄弟俩做什么都在一起……就连选老婆也选在了一起。
于是一路走来,他和姓敖的梁子越结越大。
如雪看着他y晴不定的侧脸,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一双灵动秀眸微微一眯,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往门口走。她没有时间陪这个自作自受的男人在这里回忆这些前尘往事。若说他可怜,那都是自找。十一岁之前的命运他不能自选,但十一岁之后,命途掌握他自己的手中,没有人能阻拦得了他。
她裴如雪在没有认亲前,也在基隆港过了孤苦无依的二十五年,她没有双亲,却有朋友,有对美好生活的一份向往。当得知她是被韩湘雅调包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其实这种坎坷也是对她的一种磨砺。至少她不会像裴云姿那样,一旦失去家族的庇护,就一无是处,必须要依附男人才能生活。
“先不要走。”廷轩一把抓住她的腕,将往外走的她扯了回来,抱在怀里对敖雪莲道:“现在我在国内法律上还叫沈廷轩,是您的儿子,拥有敖家大宅一层楼,现在我与如雪离婚,需要分割财产,所以我决定把敖家属于我的财产全部给如雪,让她来处置这些固有资产。”
如雪一愣。
敖雪莲则是吃了一惊:“廷轩你疯了?你要是把那层楼送给她,你妈我住哪?”
“妈,您现在是敖宸的生母,他不会让您流落街头的。”廷轩不咸不淡一笑,唇角勾起,俊脸上流露出一种淡漠冰冷的神情,与他那双带笑的大海般蓝眸极为不搭,“离了婚,那十五分股也退到了如雪手里,她现在拥有四十五份的股,与敖宸手里的数量一样多。再加上这座宅子的一层楼,她可以让啸啸在敖家不吃亏了。”
“廷轩,我没有想过让啸啸回来敖家!”如雪这才明白过来廷轩这样做的目的,可她没有感激他,而是觉得他多事。因为现在这样做,就像当初他非要在结婚前搬进敖家住一样!他又在左右她,控制她,让她跟敖宸有牵扯!
“啸啸是敖家的孩子,是一定会回来的,敖宸对你们母子势在必得,尤其是在你已经单身的情况下!”廷轩一字一句道,字字敲在如雪脆弱的心尖,一双噙笑的若有所思目光与她焦躁不安的目光相交,“啸啸是你前夫的孩子,法院已经判给了你,我是没有抚养权的。而你们裴家死活不肯要我的钱,嫌脏,所以我在国内能给的,就只有沈家的财产。”他顿了顿,目光开始逐渐柔和温情,“如雪,如果你愿意再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回英国从此不再回来!”
如雪黛眉挤起,鹅蛋脸像一朵初绽的山茶花,娇美动人,那光泽盈盈的眸子却冷漠瞧着他,含着鄙夷。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这个男人的这句话相当于是在揭她的伤疤,让她想大声嘲笑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
她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你不愿意。”廷轩一直盯着她的那双眼睛,早就从中寻出了答案,眸光一闪,剑眉飞扬起来,转过身自顾说道:“如果没有与季安安的那件事,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我与伊丽莎白相拥的照片并不能代表什么,国外表示友好的方式就是拥抱与亲吻,我送她去酒店也没有错。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以及我们昔日的旧情,才在英国掀起了轩然大波,遭到各个政敌攻击。但在国内,这几张照片没法判定我们离婚,因为没有‘捉j在床’。呵呵。”
他笑起来,可能觉得很好笑,“只是好可惜,这次还是被‘捉j在床’了,而且对象还是你的好朋友。你就没有想过她当时为什么要留在我们的新房?”
“先问你为什么要跟她一起喝酒。”她扭过头,苍白的脸色清楚地表明了她此刻的情绪——讨厌这个话题。若不是这个男人拉着安安喝酒,会发生后面的事?酒后乱性的事一般都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那个东西,敖宸是,沈廷轩也是。
“当时我的腿受伤,她拿着一瓶跑过来,我才知道她没有跟你一起走。她很殷勤,帮我用药酒擦了小腿后,便坐在原地给我讲起了你的事。”廷轩不可思议望着她,却用非常平静的口吻述说,“我对你的以前的事非常感兴趣,便与她一边喝一边聊。你知道的,我喜欢喝酒,但不给同桌的女士倒酒,自己一个人喝,就是不礼貌的。当时她说到了你与韩峻熙的事,敖宸的事,非常投入……然后我们都被人弄晕了。”
被人弄晕?如雪的心房狠狠跳动了一下,“谁?”不是醉过去的么?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季安安为什么要留下来?我当时并未阻止你去敖家接儿子。”廷轩挑起眉。
“她肚子吃坏了。”
“肚子吃坏了还能喝酒?”
“你在为自己开脱?就为了不想为这件事负责?”如雪蹙眉反问他,讨厌他的咄咄人。虽然他全说中了,但很讨厌。
“那好,我娶她。”廷轩抿唇一笑,非常爽快。
“……”如雪目瞪口呆地凝视向他,一时以为这男人疯了。她说娶,他就娶,这算什么?她并没有迫他的。
“是你让我娶的,而我身为男人,没有办法把当时的事重演一遍。”廷轩眸中的笑渐渐隐去,刚才还是晴空一样的脸,忽然乌云密布,直勾勾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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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站在敖老太太的病床前,皱着眉头,一声不吭。老太太嘴巴上的氧气罩解下来了,只有一句话:“把细细母子接回来,不然乃乃现在就死给你看。”
敖宸苦恼的揉了揉眉心,给乃乃把氧气罩罩上了,走到一边。于是老太太只能拿一双眼睛瞪他,不能说话,但旁边仪器上的心律心跳在逐渐加快,急得旁边照顾的护士丝毫不敢怠慢。
“敖宸,给你乃乃委婉说几句话,先缓住老人家的情绪。你乃乃现在容易脑溢血。”敖世政在一旁劝他,也是急了,真怕母亲有个什么闪失。母亲现在疼爱敖奕的程度,跟以前疼爱小敖宸是一样的。只要是老人家上了心的,一定疼到心窝里,没有人可以比及。更何况小敖奕陪了老太太四年多,老太太都是先喜欢孩子,再慢慢接受细细的。
敖宸考虑了一会,沉声说道:“好,不送走敖奕,我把他送回乃乃身边,但我自己搬出去。”
“敖宸!”敖世政微微怒了。这个小子一定要在这个接骨眼上惹乃乃生气吗!搬出去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在这个时候?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面对父亲的怒气,敖宸不为所动,眼神冷漠如冰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敖雪莲刚刚给母亲收拾好换洗衣物带过来,碰到了刚刚走出来的敖宸,一把拉住:“刚才廷轩把如雪带了过来,说要把敖家二楼留给啸啸,两人吵得很厉害。”
敖宸脸色微变,连忙往敖家赶。
但如雪与廷轩已经离去了,让他扑了个空。这时lee又给他打电话,说律师过来了,有一些公司内部转让的手续要办。
于是绕了一大圈,他还是在公司见到了这对夫妻。
沈廷轩一脸意气风发,说要把名下十五的股转给如雪,包括敖家的一层楼,其他敖家给他沈廷轩的所有固定资产和不固定资产。
如雪则不吭声。
“你不是沈家的人,有什么资格要这些?”敖宸板起脸。
“这些东西已经归于我名下了,我有必要跟你姓敖的要?!”廷轩铁青着脸拍桌而起,居高临下俯视敖宸那张倨傲的脸,眸子陡然变得狠厉:“我只是在这里跟你说一声,我将这些财产转给如雪,送给了她,你与她在公司拥有一样多的股份,以后别再欺负他们母子!”
敖宸表情y沉,静静看着廷轩勃然大怒的脸:“没问题,我们让律师开始转让手续。”到底是谁在欺负如雪,鬼才知道!
在旁边干坐了半天的律师忙走过来,给他们准备文件,公事公办讲一些事宜,让他们三方签字。但如雪没有签,把签字笔接过来就放到了一边,冷冷注视着对面的敖宸:“我们裴家到底欠你多少钱?”
“不是欠,而是借贷。”敖宸爽快应答,性感的唇坚毅抿着,把手中的签字笔也搁了,深深望着她,“是以铠泽的名字借贷的,还款没有时间限制,一辈子都可以。”
“到底是多少?”她不喜欢‘一辈子’这个词。因为这代表她要跟他纠缠一辈子。
“几百个亿。”他深沉的目光瞥向廷轩,唇角勾了一下。这笔钱他从来没想过要裴家还,因为这是他赠给如雪的,无价。
廷轩接收到他的示威与得意,俊俏的脸庞霎时沉了,蓝眸里闪s着凶光,眼底那一抹森然肃杀一览无遗,笑道:“敖宸,裴家欠下的债,我来帮如雪还!”
敖宸看向他,目光里同样肃杀,噙着一抹冷笑。他若让这姓沈的还,那就玷污了这笔钱了。
“沈廷轩,我现在跟你是什么关系?”如雪站起身打断了这两个男人的眼神厮杀,将手中的文件啪的扣在桌面上,一双清冽的眸,冷冷瞧着这两个男人:“敖宸,裴家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的,先拿敖家的那层楼抵还一部分,你不必把二楼的人清理出来了。明天我会来公司上班,做跟你平起平坐的股东。这是我应得的,不要白不要。”
最后瞥了廷轩一眼,提前离开敖宸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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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第一天,如雪搬进了廷轩曾经的办公室,也是敖宸曾经下台后的办公室。里面焕然一新,办公家具、百叶窗、窗帘全换了。公司给她的职位是董事级,也就是裴总。
不过由于经历尚浅,还不能与敖宸平起平坐,得不到公司元老和老员工的认可,无法决策公司的大小事宜。但没关系,来日方长。
“裴小姐,季秘书邀请您一起吃午餐。”公司给她配的秘书敲敲办公室的门,喊她裴小姐,而不是裴总。一双精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对上司的尊重,赤果l的打量。
“知道了。”她淡淡看了这个秘书一眼。
以前安安给埃弗森投递简历时,她让敖宸把安安弄进了管理部实习,熟悉一些c作程序后,便进入了适合自己的秘书部。所以安安在秘书部呆了至少四年,对埃弗森秘书部的同事都很熟,拉帮结派的人不少,尤其是在升为高级秘书后,更是得到不少秘书的敬重与拉拢,人气颇高。
现在,公司配给她的这个秘书是认识安安的,却不知为何对她十分不客气。
“如雪,在公司还适应吗?”一身套装的安安早等在了埃弗森脂肪层(高层管理)餐厅门口,褐色长发护理得柔光闪亮,妆容精致,套装裹着凹凸曲线,回首一笑间,显得十分妖艳。
如雪站在几步远处,有一瞬间,忽然觉得这个昔日的好友变得有些陌生。以前的安安喜欢留短发,穿豹纹t恤,说话率直,时而雷厉风行如男人婆,时而性感如小野猫。可现在,安安越来越有女人味和脂粉味,眼神让人看不透。
“还好。”她有些不习惯安安此刻的关怀,淡淡应了一句。
但安安在她往前走的时候,喊住了她:“如雪,等一等。”几步走到她面前,竟是给她整了整衬衫的领子,“领子皱掉了……如雪,你和沈总离了没?听说沈总把那十五份股退给你了。”后面这句接的很快,似乎自然而然就问了。
如雪闻着她一身妖魅的香水味,眉尖如蹙,轻轻一笑:“还没,正在为财产的分配问题僵着。你也知道,他在国外有一座大庄园和一座私人小岛,我身为妻子,至少要分一半。”
安安诧异抬头:“沈总在国外的财产可以过到你名下?你们难道不是在国内结的婚?用沈廷轩的名字注册的。”
“所以我们正在打官司,这个跨越国际的财产问题有些棘手,需要一些时间。”如雪若无其事笑着,紧紧盯着安安的眼睛,“本来我也不想要这些钱,但我们裴家现在负债累累,一个窟窿接着一个窟窿,不要白不要,再说那些是我应得的,拿了也不理亏。安安,你说是吧?”
“嗯,是。”安安移开目光附和一笑,点点头表示赞同,亲密挽起如雪的纤臂:“既然要离,就把他的财产全部要过来,不要亏待自己。这样的臭男人就该一无所有。如雪,我们现在去吃午餐,我肚子饿死了。”拉着如雪往餐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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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点好餐坐到窗边,安安又不吃了,说没有胃口,那张活泼的笑脸,刚才还像春天里娇艳的鲜花在开放,现在却没有一点血色。
如雪偏了下头,发现孙杨也来餐厅吃饭了,与公司一个女同事坐在一起,两人似友非友,看不清楚是什么关系。不过在那娇娇柔柔的女同事掉了化妆包后,孙杨立即帮她蹲下去捡,碰了一下那女同事的小腿。
这个动作看起来相当暧昧,不管孙杨是不是不小心触碰到的。
安安立即扔下叉子站起身,转身就走。
如雪拉住了她,说要去见见孙杨。安安坚决不肯。
“孙杨!”如雪朝那边大喊了一声,招招手,对孙杨打招呼,并牵着安安的手走了过去。孙杨见到她们很惊讶,说敖总和沈总也在餐厅吃饭,在那边。
如雪朝孙杨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才发现姓敖的和姓沈的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化干戈为玉帛坐在窗边说话,没有动怒,安安静静的。两人俊美的容颜和身份的特殊,引得旁边的秘书群纷纷引颈注视。
她看了一眼,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对孙杨很感兴趣,“你好,我是裴如雪,第一天来这里上班。”她对孙杨旁边那个娇小的卷发女子友好伸出手。
女子站起身跟她握手,笑了笑,说自己是秘书部的,但没有说自己是孙杨的女朋友。尔后转过头喊了安安一声‘季秘书’,似乎是认识。
而安安在旁边僵着,既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孙杨则淡淡瞟了她一眼,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招呼大家一起坐。
“孙杨,自从我回国,你就没有陪安安跟我们一起吃过饭,黛丽每天嚷嚷着想见你。”如雪本来想说‘不’,但见孙杨与安安表情怪异,便顺势坐下了,并拉着安安一起坐下,与孙杨说起话来。
“为什么要见我?”孙杨不解,又瞟了一眼安安。
安安却站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匆匆走了。几分钟后回来,脸色青乌得让人担忧,嘴唇惨白,虚弱的说身体不舒服,如雪你送我回去吧。
如雪连忙扶住她。孙杨也站起身,说,安安你平时工作太卖命了,这下累出病来了吧。但没有抱她,而是让如雪好好搀扶着,站在了那个娇小女子的身边。
“我没什么事。”安安匆匆往餐厅外面走。
等走到外面,安安突然若有所思看了如雪一眼,似是有什么话说,却没有说出口。
如雪说去看医生吧,我陪你去医院。
安安摇摇头,不让如雪碰她的额头,自己走进电梯了。如雪连忙跟进去,体谅她身体不舒服,没有说话。
但电梯下到一楼,敖宸的秘书lee打来电话,说敖总有事找裴小姐,请裴小姐用完餐务必来一趟敖总的办公室。
安安听着,走到一边靠着墙,十分不舒服的扶着额头,等如雪结束通话。
如雪没有办法,只得给闲在家里的黛丽打电话,说安安不舒服,你快给我过来。
“如雪,还是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吧。”安安打断她,眉心的冷汗很多,整张脸像是被糊了一层粉,然后用保湿喷雾喷一些水,所以变成了青乌色。
“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如雪掏出自己的手绢想给安安擦脸,但安安脸一偏,快速避开了,“说了没什么事,可能是昨晚凉了,又来大姨妈,心里恶心想吐,吃点药就好。我现在自己去一趟附近的医院,你去忙吧。”
躲闪开如雪的碰触,转身匆匆走了。
如雪捏着那手绢,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眉一蹙,直接扔进垃圾桶。
——
顶楼总裁办公室,敖宸刚与廷轩谈完话回来,正坐在沙发皮椅上眺望窗外的风景,手上还端了一杯咖啡。
如雪把门重重的敲了几下,没有走进来,“什么事?”
“沈廷轩说敖家给他的所有财产都是给啸啸的,你没有权利动用。”男人惬意喝一口咖啡,双眸继续赏风景,轮廓深邃的侧脸非常迷人,尤其是在这种闲暇的阳光午后,慵懒中带着性感,似一头在原野上晒太阳的猎豹,“所以那一楼不要拿来抵债,你和啸啸搬进来住。”
“敖总,我拒绝谈公事以外的事。”如雪翻了翻白眼,脸色摆得很冷。务必请她来,就是要谈这事?
“不,这就是公事。”男人把椅子转过来,短发清爽,深沉利眸中眯着一丝笑,“裴小姐你在公司的任务,就是管理财政,而我习惯在家里批阅检核公司的财务。以后每个月的财务大会结束,麻烦裴小姐去一趟我家里做汇报。”
“我拒绝!”她一声清叱,黛眉弯弯,胸口陡然有一股怒火熊熊烧起来了。这是什么鬼任务,要她跑腿?还跑到他家里?脑子是不是被驴压过了!
他呵呵一笑,似笑非笑望着她怒火中烧的脸。她越动怒,他越高兴。
“刚才跟沈廷轩谈了些什么?”她压住怒火,换一个话题。
“没谈什么,随便聊聊,他问我乃乃什么时候死。”他坐起身,语气淡漠如风,似在讨论今天的天气,黑眸中依然噙着那抹笑。
她纤长的双眉动了一下,静静凝望他,一张红唇紧抿起。这个男人的脑子果真被驴压过了,他最疼爱的乃乃被诅咒了,还笑的出声!
当然,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谁都知道廷轩恨敖家老太太。
“若是没事,我先走了。”
“去忙吧,待会我会让lee把一些账单送去你那。”他点点头,一脸俊气,“现在我跟你拥有同样分量的股,日后公司若有什么重大的决策,都需要你点头。所以,你把财务学好,公司以后的财政大权交由你。”
“你不怕我把你的公司搬空或卖了?”她咬咬牙。
“不怕。你随便搬,想搬多少搬多少。”他又笑起来,大方的摊开手掌。
这时,秘书内线进来了,说孙杨过来了,这才结束了两人间的‘打情骂俏’。他按掉内线,俊脸上笑容顿消,恢复平日的正色严峻,等着孙杨进来。
孙杨走进来了,见如雪站在门里,诧异说了句,安安不是病了?
如雪挑眉看着他。这孙杨说话的口吻太怪异了,似乎另有深意。
孙杨又道,安安刚进埃弗森时,我很欣赏她的拼劲,与她有很多工作上的接触。那时打算追她,但她时不时就用这种在脸上抹粉喷水的方式装病,让我过去找她,于是我放弃了。其实女人的这套把戏我心知肚明,但没有戳破她,她便乐此不疲反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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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追是什么意思?”这孙杨说话也喜欢装深沉了。
“准备追,就是想追没有追,最后放弃了。”孙杨轻轻一笑,细心给她解释,“也许外界都传我和安安在交往,其实,我和她只是同事关系,仅有工作上的来往。”
“既然有意思,为什么没有追?”如雪听的还不是太明白,扭头望了敖宸一眼,双眸迷惑。敖宸则抛给她一个不知道的眼神。
“裴总,如果有一个女人经常用装病的方式扮柔弱,三天两头让你过去她那里,你受得了?”孙杨反问她。
“既然对她有意思,她这样做就是主动给你机会。”
“可我孙杨不喜欢这种过于主动,爱戴面具的女人。”孙杨笑着摇了摇头,点到为止,转身将手中的文件拿给敖宸看,与上司谈起公事来。
如雪也不再问,走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她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公司配给她的秘书坐在位子上悠闲的喝茶看杂志,她轻轻咳了一声提醒,该秘书也是慢悠悠放下手中的茶杯杂志,站起身喊了她一声‘裴小姐’。
“打一份财务报表给我,我看看格式。”
“裴小姐,我看看我的电脑上有没有存储。”该秘书坐回沙发椅上,鼠标熟练在电脑上点来点去,最后说道:“裴小姐,不好意思,我电脑上没有资料,我对财务也不太懂。”
如雪瞥一眼她手边那瓶开了盖的指甲油,再瞧瞧她那五只猩红的指甲,走过来婉和笑道:“你叫saba是吧?saba,麻烦你去财务处给我取一份样本来。”这样的事还需要她亲手教?
saba把下巴一抬,对她笑了笑,却接起了电话,“你好,这里是埃弗森xx办公室……”再捂住话筒,对如雪道:“裴小姐,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些忙,我待会给你取,并送进你办公室。”
但十分钟后,她还没有把样本给取来。
如雪坐在办公室里,觉得自己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都不知道办公室外的人在忙些什么。她撩开百叶窗帘往外瞧了瞧,发现员工们都在喝茶聊天,喝下午茶。甚至还有人明目张胆的把买来的甜品一一分给大家吃,肆无忌惮的有说有笑。
saba有块奶酪掉衬衫襟口上了,她直接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去掸,踮着大红的高跟鞋,在原地又蹦又跳,嘴形在说,这件衬衫值多少多少,是她花掉两个月的工资买来的。
如雪看到这里,轻轻一勾唇,打开门走出来。那些人立即把蛋挞往嘴里塞,往桌子底下藏。
“saba,帮我把埃弗森的财务报表样本取过来后,你帮我买一些下午茶慰劳大家,大家工作都累了。”她当做没看见她们的小动作,走到saba的桌子前瞧了瞧,看到电脑桌面是saba和安安在海边的合影照,勾肩搭背的,两人的关系看起来非常不错。淡淡瞧了一眼,再对saba道:“安安是我的发小,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形影不离,以后我在这里还有劳你帮忙。”
saba不冷不热回以一笑,不与她客套,把桌子上的天蓝色文件夹拿给她:“裴小姐,这是从财务处取来的样本,你看看。”
如雪接过,再瞧了众人一眼,走回办公室翻看这些格式样本。这些账本与平时的账本是有出入的,更复杂更精细一些,是银行专用格式。她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一点都看不明白。
“saba,帮我联系财务处的人,让他们找个人过来,这账本我根本看不懂。”她按开内线。
“裴小姐,我没有时间,很忙。”saba毫不客气的给她把电话撂了。
她揉揉眉心,走到窗边看着这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吃的吃,玩的玩,补妆的补妆,煲电话的煲电话,根本没有把这里当办公室。她看着,突然想起了她被关掉的‘水领一族’,以及黛丽和芭乐。
黛丽在水领一族付出的心血最大,撑了四年多,可在他们裴家落败的这段日子,她没有给她抱怨一声。黛丽这个人虽然大嗓门,其实心很柔软。
“安安,好些了没?”她给安安打过去。
“拿了点药,现在在回公司的路上。”
“不如下午在家休息吧。”
“我已经到公司门口了,就这样。”
安安下午没有再来找她,继续做廷轩的秘书,很忙,并给人事部递交了调离申请,打算换一个部门。
她把那复杂的账本放到一边,翻了翻公司的人事调动记录,发现敖宸把行政部的叶细细调到南部去了,理由是南部分公司缺一个团队,叶细细要在那里驻守。
她浏览着,冷冷笑了。
当年他把怀孕的叶细细送去美国,叶细细不是一样抱着刚出世的儿子大摇大摆的回国?这次把叶细细送去国内南部又算什么呢?只要那女人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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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轩细细打量门外认真工作的季安安,俊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季安安自从发生那事,就表现得很平静,若无其事的上班、工作、下班,叫他沈总,给他冲泡咖啡,买午餐,似没事发生过一般。
每当两人有工作上的接触,单独相处时,她直来直去不尴尬,反倒是他这个大男人尴尬。
那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有那个暗算他的人知道,和身为女人的她知道。据如雪说,季安安那晚是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跑了出去的,寻死腻活的让黛丽安慰了大半夜,差点跳楼。
但来公司上班,她又没事了,一声声‘沈总’喊得特寻常,还是以前的季安安,一心站在如雪身边的好朋友。
真是一个善变的女人。
“……”思绪到此,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丹尼斯,那天晚上我赠给你的礼物你可满意?与老婆的姐妹滚床单,滋味销魂吗?”
“你给我注s了麻醉,我还能做那档子事?!”廷轩将眉心挤成一座小山,垂眸,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对方所在地在国内,于是掀唇冷笑道:“又是伊丽莎白让你这样做的?你给她办这么多事,她能给你加官进爵,女相大人?!”
“丹尼斯,既然你已与那中国女人彻底断了,就回来英国吧。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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