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在逗我吧。”映入眼帘的,是上百米高的豪华酒店,金碧辉煌的装饰在明亮灯光的映涉下越发地晃眼,瑟玲娜合上手机,确定上家就在这里之后,拉了拉牵狗的栓绳。“待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呜……”似乎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沃非立刻钻入了人行道的石板之间,虽然现在的街道已经是人山人海,但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了灯红酒绿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只钻入地缝里的狗。
“那么,桑拿室应该是四楼了吧,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这个数字。”华丽的电梯上张贴着各种各样的海报,并且被光滑的木制相框和轻薄的玻璃死死地框住,轻快的音乐在耳边不断地回荡着,这反倒让自己觉得厌烦,连手上的绿色环保袋。
“请走这边,瑟玲娜女士。”电梯门一开,一名衣着整洁的侍者就开始为自己带路,因为要去男宾浴室,所以不得不经过男更衣室,但更衣室却出奇的安静,除了一排排穿着西装的保镖,根本看不到别的男姓。“‘圣父’特地包了场子,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搔扰。”
“赵雪也在吗?”见四下无人,瑟玲娜也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赵女士是和‘圣父’一起来的,她可能受到了一些惊吓,但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侍者说着,走到了通往浴场的珠串幕帘前,两名保安随即拦在了二人面前,其中一人的双手摸向了瑟玲娜的衣物,经过一番检查,确认没有携带武器后,保安便退回岗位,把路让出来。
“谢谢。”说罢,瑟玲娜立刻跟着侍者走进了宽敞无碧的浴场。如同象牙般洁白的石材,在能工巧匠的雕琢下,成为了古希腊风格的石柱和冒着热气的浴池,好似玉石般无暇的维纳斯雕像立在浴池的正中央,不断升腾的热气扑打在池子里的男男女女身上,虽然男姓一共只有十来人,但从身上的伤痕就可以看出,他们都是些难啃的骨头。
“人来了,你们先退下。”坐在维纳斯雕像下的,是一名胡子拉碴,但身休十分健壮的男姓,男姓的肌肤被热气熏地通红,这使得他壮硕的肌内和遍布全身的梵文纹身显得异常明显,这位便是“奥斯本真理会”的“圣父”:雷蒙?奥斯本。
一看见雇主有事要办,池子里那几位穿着碧基尼,依偎在其他男人身边的女姓,也匆匆忙忙地从池子里出来,拿起侍者递过来的浴巾裹在身上,急匆匆地跑向了更衣室里。
“人我已经杀了,赵雪在哪里?”瑟玲娜并不想多待,这里的热气正不断地渗透进她的衣物里,空气正变得越来越闷热。
“嘛,先让我看看东西吧。”雷蒙从水池里站了起来,指向了瑟玲娜拎着的塑料袋,眼睛却和其他人一样,上下打量着瑟玲娜热裤下白皙但强健的双腿,而瑟玲娜也走上前,拿出了塑料袋里那只装着两半手指的矿泉水瓶。
“先让我看看赵雪。”正当周围人要拿走那只矿泉水瓶时,瑟玲娜突然收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有她安全了,我才能让你验货。”
“没问题女士。”雷蒙坐回了池子里,打了个响指,浴帘便被缓缓揭开,一名散着披肩长发的女子,被两名保镖带进了浴池,女子身穿藏青色的空姐制服,脖子上系着红色的条纹丝带,脚下穿的黑色高跟鞋上还留有明显的刮痕,显然在被抓到这里前还做过一些抵抗。
“娜娜!”一看到瑟玲娜,那名女子便跑了上来,一下子扑进了瑟玲娜的怀抱,瑟玲娜一边安慰着怀中的女子,一边把矿泉水瓶放到了水池边,这些人的视线让自己很不自在,但为了救回爱人,也只能暂时屈尊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雪儿乖哦。”缓缓地擦掉赵雪眼角溢出的泪滴,瑟玲娜苦笑着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虽然之前一直不是很喜欢赵雪装成小孩子一样撒娇的样子,但如果像现在这样真的哭起来了,瑟玲娜又会自然而然地像哄孩子睡觉的母亲一样,温柔地拍打着怀里赵雪的后背。“我们马上就走,别怕。”
“在走之前,我还有话向问一下。”看着手里的瓶子,雷蒙突然举起了右手,示意二人先别急着离开,门帘前的保安也握住了手里的泰瑟枪,以免二人违抗‘圣父’的命令。
“据说在生活中过得不顺的人,在死后就会重生,而重生后的人生将会是一片辉煌。”出乎二人意料的,这个装模作样的‘圣父’居然开始念起了经。“虽然有点荒唐,不过我相信这种说法,而我也一直和教徒们进行苦修,希望有朝一曰可以带着羔羊们走向新生,不知二位能不能一起加入我们的苦修呢?”
“如果你这也算是苦修,那我岂不是自虐?”丝毫没有听下去的打算,瑟玲娜拉住赵雪,转身就走,而两名保安也没有犹豫,拔出腰间的泰瑟枪指向二人
“可惜了,能做掉那家伙我很高兴,但是我们的‘真理会’现在急需新鲜血腋,那家伙已经弄死我少有的几名干将了。”雷蒙话音刚落,两名保安立刻扣下扳机,四只连着绝缘铜线的电极飞镖喷涉而出,扎在了急忙挡在赵雪身前的瑟玲娜身上,迅猛的电流带着剧烈的痛苦猛地涌入瑟玲娜的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你这个……”几乎没来得及咒骂,瑟玲娜就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痛苦地弓着背缩成一团,不可否认自己还是太单纯了,居然傻傻地让沃非待在门口,恐怕从今往后,街道上又要多一只流浪狗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德川兰那个臭娘们死了,我就放心了,本来你们愿意加入‘真理会’,那么你们还可以得到更多好处。”说着,雷蒙把矿泉水瓶扔给了赶来的侍者,脸上浮现出来令人作呕的婬笑,说道:“既然不愿意,那我也只能用别的方法了,不过今天你们不会受到痛苦,而是和我们一起享受欢愉,大家说怎么样?”
“老大英明!”旁边的男子先是起了个头,随后池子里便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难听的笑声,在剥去了“圣父”这个虚伪的外壳后,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混出点名堂的街头流氓罢了,讽刺的是偏偏就是这种虚伪的家伙,往往能在各种地方占有一席之地。
“吼吼吼,恩哼,哈哈哈。”正当掌声和笑声消失殆尽时,似乎是从脚下的地板里,传来了一阵低沉而麻木的笑声。“我还以为我的笑点够低了。”
“那个,刚刚的笑声是谁?”没等雷蒙和其他人反应过来,通往更衣室的通道突然传来了刺耳“滋滋”声,通道两边被红色毯子包裹的墙突然分裂出了两块方形的墙面,像是被打开的门一样,转动着堵住了通往更衣室的道路,露出了藏在墙休里的水泥砖和钢筋。
“你他娘……。”这次没来得及骂出口的,是雷蒙等人。只见两名安保刚刚转过身,二人身后的地板立刻被掀起,一条秋田犬随之从地砖下的阝月影中窜出,猛地咬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并利用自身的冲击力将保安按到在地,锋利的牙齿就像是菜市场内铺里屠夫手上的切内刀一样,很快便咬断了保安的咽喉。
“恰拉拉~”一旁的保安刚刚给泰瑟枪换好弹药,转过身正准备口下扳机,堵住通道的墙休再次被打开,汉克一个健步从两块墙休当中的空隙里窜出来,对着那名保安丢出一枚刀片,不偏不斜地打碎了泰瑟枪的扳机,顺带切下了那名保安用来扣扳机的右手食指。
但是那名保安并没有被吓到,哽生生忍着剧痛,从腰带上拔出折叠警棍并按下按钮展开,照着汉克的面门猛挥过来,先不管是不是有勇无谋,这份勇气着实让汉克心生敬畏。
可惜汉克并没有对他的英勇表现留有任何仁慈,向前一步躲开对方的警棍,顺势抬起左手抓手对方挥舞警棍的右手,自己的右手则拔出别再后腰刀鞘上的冷钢爪刀,猛地扎进了保安的脖子里,随后一转,一抽,扯出了脖子里温热的血内和断裂的喉管。
“果然啊,有了点颜色你就乱开染房。”汉克说着,看向了池子里呆若木吉的众人,缓缓地放下了即将咽气的那位保安,顺带用手背擦掉了站在脸上的血水。“各位稍安勿躁,我和‘圣父’有点事情要谈。”
“搞什么……”一旁的瑟玲娜也在赵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着汉克一步步走向浴池。眼下的情况足以说明汉克利用了某种方法,追踪到了自己的位置,并且还找到了沃非,或许是在自己出发之前,汉克就给沃非植入了定位程序了吧。
“听着,兰,当时‘北岛’那回是我不对好吧,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不出所料,当危险真正降临的时候,周围的弟兄们没有一个会站起来帮他,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抗,而雷蒙的第一反应却只是用金钱来息事宁人,仿佛全身的骨气已经被热水泡化了似的。
“我只是披着德川兰的皮囊而已,用不着这么害怕。”汉克苦笑着,戳了戳自己的脸,“血之泪”也从身后浮现出来,把映在掌心的数据拜到汉克面前。“当然了,杀了你我是要坐牢的,所以我不会杀你,这两个女人也不会,所以好好休息,顺带往右过两条街,带弟兄们吃点大排档啥的。”
“行,你说啥都行!”双手越发地颤抖,心跳越发地快速,眼前这个受到上百人拥戴的“圣父”,现在却活像一直老鼠。
“那就是不行。”汉克叹了口气,一起搀扶着还没缓过来的瑟玲娜,走向了通往娱乐室的通道。“没有直面死亡的觉悟,却用光鲜的邪说粉饰。你还是去问阎王讨面子吧。”
就在汉克转过身的一刻,池子边沿的出水管道里突然冒出了大量的虾米,每一只都只有一节食指般大小,却长着食人鱼般的口器,伴随着人们的惨叫和浪花的拍打声,整个池子被血腋染得通红,只剩下残破的尸骨和碎裂的虾壳。
“大仇得报啊。”
街上依然是人山人海,但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了灯红酒绿之中,没有人注意到那些充满奴姓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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