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春花以为是在夜里,仰观秋月错以为是白天
作为掌管山川河流的神明,后土皇地祇习惯待在人间胜于天界,定期向三清述职,而她的主系神明是长居深海的精神系神
上,她就更不用经常往天庭跑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同事紫微大帝的外甥好奇心居然如此旺盛,追问她至高天的近况。
“烂怂至高天有撒子好看的么,以前森莫样现在还似森莫样。”
宋秉成比划了两下:“那那个……至高神们,最近还好吧?和之前比没什么异样吧?”
“你问这干撒?”
宋秉成:“虽说情劫是假的,但总得了解至高神们下凡经历情爱后的感受,才能总结经验,助小仙早日转正。后土大帝,
还请成就。”说完还鞠了一躬。
理由合情合理,态度也诚恳。后土害了一声:“你早嗦撒,至高天里名义上住着四神,但是海神常年住在森海,平时也不
上来,武神嘛,一归位就镇压伪神去辽,我也莫见到他,智慧系神上现在在第一天府宫看回放咧,只有生命系神上在至高天。
情绪嘛,莫见森莫变化。”
“也没有召见其他仙官?”宋秉成思忖道。
“窝哪个晓得嘛,他似在外殿接见的我噻,总共就那么一会会,我上哪里晓得去。”
宋秉成脑子开始运转。
谢期在第一世结束归位以后跑去了某个小世界猫着,喝点小酒对月抒怀,这一世结束也没道理会去什么极端地区,但是十
方世界可见范围都找不到她,那么有可能她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人带去了哪里。
她的真身实力宋秉成见过,能制住她的只有四御以上的高位神明,三清大帝?不像,而且他属性偏文神。武神?不可能,
他忙得很,看回放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空找谢期。海神?怕是刚归位就疯了。
那么就只剩下……
宋秉成慢慢握紧手指,想起溯洄镜的回放中谢期当着荀深的面对自己开枪的一幕。
白行之都被刺激疯了,荀深不可能还像后土娘娘见到的那么镇定。
——
“刚刚后土把挑选的花草送来,全让我驳回去了。知道后土是谁吧?”荀深拉开谢期的两条腿猛地一拽,硬生生把谢期拉
近自己,大开的双腿根正抵着荀深的腿。
荀深的手指进得更深,谢期全身一抖,终于引发了她的触底反弹。她低叫一声,顶着等级压制踹开荀深,用法力挣开身上
的束缚,然后哽咽着向前爬。
黑发凌乱地披在她后背,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红痕,伴随着等级压制的强烈高潮让谢期之前哭叫得太
惨,此刻只能发出呜呜的可怜声音,抽抽嗒嗒的气也喘不匀,力气也没有,只能支起胳膊一点点往前蹭,肌肤泛红的大腿还在
发着抖,根本走不动路。
荀深真是爱极了她这样,被踹到也不生气,伸出手就轻而易举地拽住她的脚踝,一点点往回拖。谢期惊慌失措地甩腿,可
是力气太小根本影响不了荀深。
“跑什么,你跑的掉么。”他低笑,他拇指按住谢期脚踝凸起的那块,慢慢摩挲着,“你就待在这里,我不会让你走。”
谢期挣扎过一次就失去了力气,荀深却忽然抬手一挥,挂在床两边的纱帘滑下盖住床榻间的旖旎风光,与纱帘外的清脆珠
帘声同时响起的,是寝宫外的拜见声。
“负责洒扫的掌灯仙官来了,娘娘,你说要不要让他们看看你这副模样?”荀深凑近谢期耳边,不怀好意道。
谢期知道这是荀深在回敬她。她还是香怀太后时满腔恶意,存心要荀深死。还没开始动作,荀深自己送上门来,天天陪她
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到深夜。谢期政事处理得勤后宫跑得也勤,某次处理完公务要出去,就被荀深拦下。
“下官既是侍郎,自然有义务替娘娘分忧。”
这话要是听不出来真是有愧谢期前朝睡完后宫睡的作风了,于是她一笑:“跪下。”
荀深依言下跪,谢期却抬脚踩着他的肩膀,层层叠叠的裙摆抬起,精致华丽的翘头履面上绣着山脉与河流,与绣着凤头或
云霞的普通女鞋区分开,帝国野心勃勃的香怀太后挑眉:“允。不如与本宫同去,本宫许久没有三人行过了。”
宫女太监低头不语,长廊寂静,摇晃的宫灯下,荀深脸色剧变。
“若不喜欢,那就现在回御书房,不过书房重地,得有两位太监于帘外听动静写起居注。爱卿愿否?”
荀深都不愿意。他俯身拒绝:“是臣下失言。”
“品貌上佳如荀爱卿,不让太监宫女们瞧上几眼饱饱眼福真是可惜。”香怀太后收回脚,鞋上缝着的珍珠隐没在裙裾
中,“但是心高气傲如你,床笫间必定不会伺候人,本宫不喜。你回去吧。”
荀深既然称呼她“娘娘”,显然已经想起了那一世,谢期对他又是语言霸凌,又是事业打击,现世与前生的记忆交错,风
雨如晦,她将脸埋进肘间。
她可能要死在这里了,仙身被摧毁会不会很痛,岁然又该怎么办,原来兜兜转转,一切都是无用功。
她对荀深所有的问话都不置一词,认定荀深会像以前自己羞辱他一样羞辱自己,甚至没意识到荀深早就提前放下了床帘。
十五位掌灯仙官在殿外候了许久,终于等到殿门自开。一进来却发现寝宫内辉煌的金光黯淡,只能隐约视物。
掌灯小仙们尚在疑惑,却听幽深寝宫内,至高神上的声音响起,他淡淡道:“本神小憩厌光,你们做自己的事,动作轻
些。”
“是。”声音传至殿门口,外面仙官恭顺答道。
他们无声地洒扫至高天宫殿,沉默着重复日复一日的工作,以确保庞大的至高天每时每刻都光芒灿烂,洁净明亮。
声音随着光线一并沉静下来,有年轻的仙官撩开重重纱幔,走进了最深的寝宫内室,隐隐嗅到了奇异的味道。至高神上起
居的内殿中央放置着缓缓燃烧的香炉,他走过去揭开盖子,发现里面是沉重又贵重的生犀,但是生犀烧出的却不该是现在这样
忽浓忽淡的香气。
他疑惑地盖好,却听见珠玉撞击的声音。
遮住至高神床榻的共有两层帘子,外面的珠帘压住里层容易飘飞的纱帘,撞击声来自珠帘,仙官循声看去,却见一只白皙
秀美的手自纱帘内伸出,紧紧抓着外面珠帘上串起的珠玉,似是忍受着巨大的欢愉或是痛苦,骨节都泛着白。
仙官下意识想走过去,忽然肩上一重,转头见到教导他的老仙官按住自己,对他轻微摇头。
不敢上前,唯恐听见女子呻吟。
仙官心内一凛,后退几步,转身随老仙官离开。就在这里,珠帘终于被那只手拽断,噼里啪啦,无数的圆润珍珠倾泻而下
滚落一地,花纹繁复的玉饰砸下来,碎响令仙官心头一惊。他不敢抬头,匆匆跟着老仙官走出内室。
珠帘拂动,纱帘后的荀深压着谢期,弯起她的雪白双腿撞击,力度一次比一次重,剧烈到无法承受的快感占据谢期的大
脑,她主动抱住荀深夹住了他的腰。荀深的动作却温情下来,轻轻吻着她。
死克她的等级压制没有减轻,谢期还在发着抖。荀深出神地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意志抵抗不了本能,而你撑到现在
都没有对我服软。谢期,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坚韧。”
谢期知道只要自己示弱,荀深未必会这么磋磨她。可是。
“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迟早拆了你这至高天。”
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与荀深撕破脸后她就不再和他虚与委蛇,连虚假的温情都吝啬。
某个字触动了荀深的神经,他猛然撤回手,谢期推他,小穴绞住粗大的阴茎,抽离出来也万分磨人,紧致酸痛,谢期软着
腿后退,却因为胳膊没力气差点翻身摔下了床榻。
珠帘撞击,贴住脸颊的是温凉翠玉,惊起滚动的珍珠。
谢期趴在床边,抓住珠帘稳住了身形,荀深从后搂住她的腰抱起,两个人在床帐内坐着赤裸相对。
“我不杀你。”他低声说。
谢期不吭声,到处在床上找她散落的衣服,匆匆套上让她有了安全感,却始终不看荀深。
荀深的处世态度向来是活在当下,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他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好,所以他重视自己的感受胜于别人
的,恢复记忆的第一时间也是把谢期抓过来排解下凡时的心中怨念,却下意识逃避了更重要的事。
那即使是他也不愿意回想的往事。
“那颗子弹本来是流体弹,却被人换成了实体弹。我没想杀你。”
“我真心想和你结婚。”
我们习惯于遗忘让自己痛苦的往事,仿佛这样就能不再难过。
可荀深同样也很明白,那个教会他爱情并回他以爱情的人已经死在那场婚礼上,他忘记了一切继续向前,却在今日找到了
来时的路。
他比以前更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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