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外属性》第十四章 拍卖会

    “首先，欢迎大家来到首届天坛翡翠赌石文化节，本次文化节由金正珠宝拍卖行主办，我是这次拍卖会的主持人苏书。”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拿着话筒在台上说道，“各位喜欢赌石的朋友们，大家下午好！”
    “好！”
    “下午好！”
    舞台边座位上的就坐率很高，百分之八十的座位上都已经坐上了人。
    “在拍卖会正式开始之前，我先问大家一句，上午有没有在长廊上挑中自己称心如意的石头呀？”
    “有！”
    “我开到了一块糯种！”
    “我开到了两块豆种！”
    “没有，什么都没有！”
    台下，各种人的声音回答道。
    “呵呵，看来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呀，我听到有人说开到了豆种，还有开到了糯种的，也有说什么都没开到。”苏书脸上是非常标准的职业微笑，“咱赌石界不是有一句经典，一刀穷，一刀富，赌石本就是充满风险的一种活动，不过这也正是我们赌石人喜欢赌石的地方，充满了娱乐性与投资性，咱比那些炒股的可刺激多了！”
    “好了，言归正传，咱们这次赌石文化节，主办方金正拍卖行为了让大家获得更好的赌石体验感，特意从边境翡翠采矿场里采购了六吨野生的原石，不远千里，运到这充满了历史感的天坛古镇。”主持人绘声绘色地说道，“可惜金正拍卖行的董事长金玉女士由于年事已高，不方便上台为大家说两句话。好了，那咱们天坛翡翠赌石文化节的拍卖会，正式，开始吧……请工作人员将第一块原石推上来！”
    在众人的掌声之中，一块一米多高的周身被灰色岩石覆盖的砖头料被一个服务员推了上来。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关于这第一块原石，我先说一句话，它来自红壤采石场。”主持人介绍道，“有经验的赌石朋友们肯定是听说过这个采石场的因为，红壤采石场在世界上来说，都算是老的采石场了，只要是出自红壤采石场的原石，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老坑原石。”
    台下的人开始议论，翡翠分为老坑种与新坑种，最简单的区分就是新坑种形成的时间短，翡翠内部的晶体颗粒之间结合不是很紧密，所以在雕琢和抛光过程中，翡翠内部晶体间隙部位容易留下凹痕，翡翠的表面就没那么光滑、平整，而老坑种的翡翠就没有这个问题。
    主持人继续说道，“这块老坑原石的起拍价，10万，大家开始喊价吧，每次至少增加一万。”
    “11万！”主持人的话刚说完，台下的座位上就有人开始喊价。
    “12万！”
    “13万！”
    “14万！”
    价格在不断地往上加。
    直到，有一个人喊了一句，“20万！”
    终于，没有人再出更高的价格。
    包厢里，花小寻与陈守福正坐在窗前观望，陈守福分析道，“这块料虽说是老坑矿里出来的，如果出了货，绝对是上等老坑货，可这块料从皮壳跟外部纹理来说，实在是不像能出货的料。”
    花小寻带着墨镜，看着楼下台上的那块石头，这次陈守福看的还算准，石头内部只有零零散散有一些绿色，体积都很小，而且都没连接在一块儿。
    “没人再出更高的价格了吗？那我开始倒数咯，10、9、8……3、2、1，20万成交，恭喜这位先生，请您上台！”
    那个出20万的中年男子上台之后，一个开石师傅推着一台开石机来到了台上的一角。
    “现场开吗，这么刺激呀！”花小寻说道。
    “这种拍卖会都是这样的。”陈守福解答道，“因为有些时候，开一刀后，就会有人现场加价。比如咱们上午那块帝王绿，如果那一刀是在拍卖会现场开的，估计有人加到三五百万买我们的石头，也是有可能的。”
    这块20万拍下的石头在现场被开出来之后，里面灰白色一片，只是零星有几块小小的翡翠，虽说成色都算不错，其中一块更是属于老坑冰种，可无奈体积实在太小，现场有人估计开出来的货一共值不了五万块钱。
    “很遗憾呀，不过，这才是真正的赌石，大家说对不对？”出师不利后，主持人出来打圆场道。
    这次，台下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回应主持人。
    “好了，让我们重新启航，来，上第二块原石，第二块原石的起拍价同样也是10万。”
    看到第二块被推上台的石头后，陈守福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了出来，如果说在赌石的时候大家是没有统一标准的，不过，每个赌石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比如看皮壳的纹理、看表面的颜色等……
    而这第二块上台的石头，与陈守福的那一套标准，完全吻合。
    “这块石头，我必须要拿下！”陈守福暗暗说道。
    花小寻用透视眼看了看第二块石头，里面确实有货，比西瓜还大的一块绿色就藏在石头里面。
    “11万！”
    “12万！”
    ……
    楼下座位上的人已经开始喊价。
    见下面1万，1万往上加，陈守福笑道，“是时候让他们看看VIP客户是如何喊价了。”
    陈守福拿出30万的出价牌，对着台上的主持人摇了摇。
    “上面的包厢中，有人出到了30万！”主持人立马报道。
    楼下见楼上一来就报了30万，先是一阵喧哗，接着坐在楼下的人又开始加价。
    “我出31万！”
    “32万！”
    程天山大笑道，“陈守福这个孬种，明明看中了，还出30万，我来，我出60万！”
    当主持人喊出程天山举的60万的出价牌时，楼下座位上终于安静了。
    “好好学着点！”程天山隔空向陈守福喊道。
    陈守福一脸难堪，在纠结着要不要往上加。
    “奶奶，已经出到60万，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往上加？”程天山隔壁包厢里，郑小雨问金玉。
    “这块石头，就值80万，加工好后，成品也就130万左右。”金玉回答道。
    金玉刚说完，陈守福那边就报价了，陈守福报的价格与金玉说的完全一样，80万。
    “奶奶，他们真出到了80万，跟你说的数字完全一样，你说这个是巧合吗？”郑小雨激动地说道，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花小寻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守福报完价后，程天山直接出到了100万，陈守福没有再加价，石头被现场开出来后，是一块西瓜大小的糯冰种翡翠。
    “刚刚这块石头的品相很好，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里面有货。”金玉缓缓地说道，“想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特别之处，等到第六块石头就知道了。”
    后来，第三块，第四快，第五块石头被推上台，陈守福都参与了报价，不过最终一块石头都没拿下，因为自从程天山开出了那块糯冰种后，大家出的价格都有些虚高。
    “好了，各位赌石朋友们，前面这五块原石开出来的翡翠有多有少，不过，好歹都开出了货，这让我们对这第六块原石充满了期待，请上第六块原石！”
    一块一米左右长、一米左右宽的石头被推了上来，这块石头的表面与普通石头无异，没任何纹理，表面也没什么颜色，仿佛就是山中随意捡了一块石头一般。
    “这块石头的起拍价是8万！”主持人宣布道。
    陈守福原本在看手机，瞅了一眼第六块石头，又继续看手机。
    花小寻的内心却波涛汹涌，下午的拍卖会，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石头中有如此硕大的一块绿色。
    “9万！”良久后，楼下的座位上才有人出价。
    “10万！”
    “11万！”
    后来又有三三两两几个人跟价，不过，跟到17万的时候，就再也没人出更高的价了。
    “看来大家对这块原石没什么期望呀，不过，这块原石的外表是有些普通。”主持人开始串场，“17万是这块原石的最终出价了吗？10，9，8……”
    主持人数到8的时候，花小寻举出了18万的牌子。
    “噢，二楼有位朋友出到了18万！”主持人大声说道，“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格？”
    “小寻，你干嘛，这种石头明显就是拍卖行骗钱的，你还举牌！”陈守福有些责怪口气地说道。
    “骗人的，不会吧，拍卖行也会骗人？”花小寻假装无辜。
    “这有什么稀奇，前面五块都开出了东西，第六块就随便拿一块普通石头过来骗人，能骗多少是多少，这种事情拍卖行最会搞，你舅舅我年轻的时候也被他们骗过几次。”陈守福无奈道，“你还年轻，吃点这种亏也好。”
    程天山坐在窗前，望着陈守福他们的包厢窗户，一脸嫌弃地说道，“陈守福这逼，前面的几块好货不敢出高价抢，这种明显的烂货，还出手要，就知道捡便宜货，我就不信这块烂货能开出东西！”
    程天山隔壁包厢，郑小雨从窗边快步走进会客室，“奶奶，他出手了！”
    金玉会心地笑了笑，“小雨，看来你说的那个人确实有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