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外属性》第十三章 双马尾女孩

    “你们好！”花小寻跟陈守福一进门，一个扎着双马尾的漂亮少女就迎了上来，“我叫郑小雨，是金正珠宝拍卖行的总经理。”
    “你就是这次赌石文化节主办方的总经理？”陈守福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看起来就是个黄毛丫头！”
    “这位是守福珠宝行的老板，陈总吧。”郑小雨刚刚特意看了陈守福的资料，“陈总，你做古董、珠宝这一行也十几年了，应该懂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吧。”
    “也是，也是，郑总是这次文化节的主办方，是在下失礼了。”陈守福果然是人精，马上改口说道，他对郑小雨说话的语气明显客气了很多。
    “这位是？”郑小雨走到花小寻面前。
    陈守福马上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侄子花小寻。”
    “之前开出来的那块晴水底跟刚刚的帝王绿，都是这位花先生挑中的吗？”
    陈守福点了点头，拍了拍花小寻的背，“我这位小侄子真是神了，挑了两块，每块都有货，而且开出来的货都是好货。”
    郑小雨不说话，开始盯着花小寻看，全身上下的打量。
    花小寻突然有种感觉，郑小雨可以看穿他的身体。
    “那个，郑总，你找我们来，是想谈那块帝王绿的事情吗？”陈守福见郑小雨突然不说话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郑小雨将视线从花小寻的身上移开，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失望，她回答道，“是的，陈总，我们董事长看中了您刚刚开出来的那块帝王绿，想收入拍卖行，用以下午的拍卖活动。”
    陈守福狡黠地笑了笑，“那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一百万。”
    “一百万？”陈守福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出这么低的价格，“这可是帝王绿，那么大片的帝王绿，你们就出一百万，这不是扯淡吗！”
    见陈守福有些生气，郑小雨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一百万是我们董事长开出的价格，她看东西，从来没有看错过。”
    “你们想收，肯定是想着法踩我们的东西，方正我就一句话，免谈！”
    郑小雨沉默了只会，转向花小寻，“花先生，您舅舅的意思是不卖，您觉得呢？毕竟这块石头是您挑的，对于这块石头能值多少钱，想必您最清楚不过。”
    “额……”被突然问话，花小寻有些懵，“我不知道，全听我舅舅的吧。”
    这个时候，那块被开了一刀的毛料被一个服务员用推车推了进来。郑小雨没近距离观察过那块石头，马上开始认真地瞧了起来。
    良久，郑小雨对陈守福说道，“怎么样，陈总？”
    “什么怎么样？”
    “一百万，卖不卖？”
    “免谈！”陈守福再次拒绝。
    郑小雨不说话，走过去将玻璃门关好，淡淡地说道，“陈总，这里也没其他人，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刚刚我看了您这块毛料，它还真就值一百万。”
    “你什么意思？”陈守福明显不相信对方说的话。
    “你们运气很好，第一刀刚好切到了这块毛料里成色最好，面积最大的那面帝王绿，往后，这块帝王绿的面积会越来越小，而且成色也越来越差，后面的部分甚至都不能称为帝王绿，只能算是普通的糯种翡翠。”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的话，反正，你们自己执意要继续开石的话，到最后连一百万都没人要，就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了。”郑小雨无所谓地说道，为了让陈守福相信，她又加了一句，“陈总，可以让这位花先生再看看呀，他好像是不懂我们翡翠这一行，看不来帝王绿，还是普通糯种，不过，他肯定知道这块石头后面的绿色是不是越来越少。”
    经郑小雨一提醒，陈守福还真问了一句花小寻，“小寻，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花小寻仔细想了想，他当时带着【黄金瞳】观察这块石头的是，这块石头里的绿色虽然体积很大，不过，那块绿色确实如郑小雨所说是一头大一头小，再往下开的话，绿色面确实会越来越小。
    花小寻虽然心里清楚，可他嘴上又不能说破，他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可以看穿这些石头的表面。
    “我不知道，舅舅，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花小寻只能这么说道。
    花小寻说的话，令郑小雨眉头一皱，她原本以为花小寻肯定会同意她说的话，然后帮她一起说服陈守福接受一百万卖掉这块毛料。因为郑小雨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句句属实，只要花小寻也能看透那块石头。
    “花先生，您真的不自己拿主意吗，毕竟这块石头是您挑中的。”郑小雨还是不相信花小寻看不透那些石头。
    “这块石头的钱是我跟我舅舅一人一半付的，本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石头。”花小寻解释道。
    “可……”郑小雨本来还想争取，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或许花小寻真的看不透那些石头，他真的只是运气好罢了。
    之后，陈守福带着花小寻以及那块开了一刀的毛料，继续到VIP开石机位上开石。
    结果当然是如郑小雨所说，随着几刀下去，后面的绿色越来越小，而且成色也越来越差，完全已经称不上是帝王绿。
    最终一块锥形的翡翠被开了出了，除了最大面一公分左右的地方算的上是帝王绿，后面部分就是普普通通的糯种翡翠，陈守福自己也是做珠宝行的，他知道这块翡翠原石，确实值不了一百万。
    “只能说采石的人太急了，这块翡翠已经开始慢慢从普通的糯种翡翠提升为纯正的帝王绿，结果，人家刚提升了一公分，就被开采出来了。”陈守福语气中充满了可惜。
    花小寻没说话，这个结果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陈守福见花小寻不说话，以为花小寻是在怪他刚刚一百万不肯卖的事情，“小寻，你也别难过，刚刚是舅舅太贪，没相信人家的话，一百万卖给他们，现在这块翡翠原石确实是不值一百万，不过你放心，这块翡翠舅舅不打算直接卖掉，我就拿回我自己的珠宝行加工，舅舅的加工厂师傅手艺还是很厉害的，经过加工后，成品卖个一百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属于你的五十万，舅舅依旧转你。”
    二楼包厢之内，金正珠宝拍卖行的董事长金玉，也就是那个身穿华贵服饰的老妇人平静地对郑小雨说道，“这个很正常，小雨，人本就是贪得无厌的。”
    “可，奶奶，我总觉得那个人肯定不是运气好才选中了那两块石头。”郑小雨还在为花小寻的事情耿耿于怀。
    “是运气好，还是有真本事，这个很容易就可以知晓，看下午的拍卖会上他会有什么表现就知道了。”金玉叹了口气说道，“倒是那块开了一刀的毛料，他们不肯卖给我们，真是可惜，那一刀刚好开在帝王绿的最大面上，这原本是天大的机缘，如果让我们来操作的话，拍卖会上估计能把它炒到一千万以上。”
    时间已临近中午，陈守福带着花小寻去吃了个中饭，吃饭期间陈守福如约向花小寻问了银行卡号，转了五十万给花小寻。
    这样一来，花小寻也就真的有资本去参加下午的赌石拍卖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