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十二夜·青 丝1
作者:弄月
清晨七点,闹钟准备执行闹人任务的前三分钟,一只莹白小手拍打了下闹钟的开关,杜绝了它喧哗抗议的机会,彻底沉入被忽略的角落。
阳光自厚沉的窗帘缝中偷渡进来,给宁谧的房间带来一丝酥暖亮意。长长的一道光亮,斜迤到床被上,轻轻吻上一只不经意滑出被单守护的白皙玉腿,映照出教人目眩的粉泽,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
如云的青丝披泻在雪白的枕头上,并延伸到床沿,任发尾垂散在床沿下方,真正纯天然的乌黑青丝,亮丽光泽,轻易勾起人溺爱的心,空置的枕头不见人枕卧。青丝的主人,此刻正躺靠在一具坚实的裸胸上,理所当然的把温实的躯体当成她的枕头,好不依恋的摩挲着面颊,小嘴轻抿微启,似醒未醒的挣扎着。
倒是被当成枕头的人先被扰醒了。一双惺忪的深黑色眼眸在眨了几眨后立即清醒,唇边不自觉泛出笑意,以着一种忍俊的自持,我伸手盈握住怀里青丝那只正搂在自己腰侧摆动的小手。
老天!我的腰可是致命的怕痒呢,往往只要手指一碰到,都可教我跳个半天高。当然,我眸中闪过一丝灼烈,在昨晚狂野情动的夜里,我怕痒的腰侧,被青丝轻易地掌握,以她生涩的手法,将其变成了最激狂的地带。
被我盈握住的手指动了动,我望向怀里的青丝,正好承接到她抬起头时的眸光,相对浅笑,柔情无限。
‘早——安——!’青丝低声细语,以她娇嫩的唇附着我耳际。
‘还有点时间,可以再眯一会儿。’我耳朵被她轻柔呵出的暖气弄得有些酥痒,半坐起身,将青丝搂入怀中,凝视着她晶亮的星眸,爱怜地看着里面盈满笑意,忍不住轻揉着她美丽柔细的发丝,爱不释手地上下梳理。
长发为君留,我最珍爱的青丝,她的发乌黑如墨、光滑如丝,自然披散,便是流云飞瀑。
‘不了,我要起来替哥哥准备早餐呢,以后记得每天都得吃过早餐才可以去上班哦!’再摩挲了几下,终于脱离了赖床的行列,毅然决然地起身。随着青丝的动作,原本覆盖她娇躯的床被悄然垂落。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细的抽气声,眼睛有着片刻的凝滞,醒过神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青丝那掩在乌黑秀发下的唇角微微一勾,隐隐泄露出一丝浅笑,她有意的么,是自己的错觉吧?青丝可是如此单纯如天使的可爱人儿啊,怎会故意诱惑自己?可是,此刻的青丝,比之平时天真的面容迥异,真的好诱惑、好煽情……好——让人心动——!
‘怎么?’青丝微微甩开长发,将那满头乌丝拢到一侧,落在我的眼中更添几分妩媚,她却双手往床上一撑,浑然不觉自己给我的双眼吃足了冰淇淋,也被轻易她引得欲火焚身,或者,是晨起自然的生理反应在作祟。
一袭粉色纯棉睡衣,少了往日必带的卡通图案,仅在边缘点缀着几圈蕾丝花边,并没有太惹火的设计。下摆长至膝,上身是肩带的设计,如果稳稳的穿着,并无春光外泄之虞。但人在睡觉时哪能稳稳的穿好睡衣?
此刻的青丝不仅肩带掉了一边,前襟的衣扣也滑开了两颗,敞开了胸口露出无边春色,香滑可口的雪白胸肌,还有那深深的乳沟也隐隐可见,险些令我当场喷出鼻血,她却一脸无辜状,晶亮的星眸凝视着我,似无自觉。
我不免要再一次疑惑着这可爱的精灵是否存心诱惑自己,但望向她天真无邪如天使般的面孔,又觉是自已多心了。只得暗自吞了口唾沫,心里却有种滴血的冲动,再这样被这可口诱人,偏又不自觉的天使诱惑下去,变成淫魔采花圣手那是迟早的事情,否则非因欲求不满内出血不可。
‘你的睡衣肩带滑落了……’我伸手替她拉回原位,强作镇定的口吻,配以微有些颤抖的手指,迅速完成这简单的动作。天知道我好想将她的睡衣肩带朝两旁分开,再进一步地……
青丝像是方才察觉,面颊上浮现些许尴尬羞怯的微红,轻柔道了声谢,在我唇上印了个浅浅的早安吻,香滑如婴儿般的肌肤摩挲着我的脸庞,忍不住微微侧身,转过脸来,生怕自己隔夜初生的胡渣不小心扎上她细嫩的脸颊。
她却像发觉我的意图般,促邪地故意随着我的动作,迎上我的下颌,还轻蹭了两下,却耐不住微硬的胡渣引起的酥痒,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如银铃,顿时整个略显冷清的房间里盈满了欢乐,我的心也同时充实着无比温馨的感动。
‘哦,青丝——嗯——青丝——!’我呢喃着,不意外地紧拥住怀中重新依偎的香软娇躯,眨动了一下眼睛,细细品位着这只应出现在最深最甜的梦境里的幸福……
*** *** *** ***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哎——哟——!’我脚步轻松,犹如踩着轻飘飘的流云,口中哼着不成曲调的歌曲,悠闲地晃进了借宿的房子。
谁知道刚到门口,便被一个粉红色、浑身被星星围绕的不明物体撞个正着,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我向后踉跄几步,还是挡不住地心引力的诱惑,一屁股坐倒在地,余势未竟地摔了个仰面巴叉。
我苦笑着就势仰躺在门外院子里柔软碧绿的草坪上,双手挥去盈满眼睛的漫天繁星,无奈地叹气道:‘青丝——兰——青——丝!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热情欢迎我?’
徒劳挣扎了一番,最后索性舒服坐倒在我怀里的粉红小人儿先伸手在我脸上乱画一通,然后刮刮自己婴儿般娇嫩的脸颊,娇声嚷道:‘哥哥羞羞哦,连青丝这样小小的拥抱都经受不起,以后怎么做青丝的王子呢?’
我望着眼前只有十二岁的小丫头,心里的无力感再度氾滥,西方童话的遗毒啊,小小年纪,脑子里已经满是公主与王子的幻想,她肯定不知道公主和王子是怎么制造出小洋娃娃的?我心里坏坏地想着。
这样的歪脑筋一动,我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起身上的青丝,挖卡卡~~看不出这小丫头打扮起来,还真的是个绝色小佳人啊!
眼前的青丝没有穿往常的长裤衬衫,而是一袭粉红色的连衣裙,裙摆超短,及膝而下,修长秀美的小腿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肉光致致,白里透红,煞是诱人!
因着她跨坐在我身上的关系,我眼角的余光顺利地浏览到短裙内的风光,那纯白色的丝棉小内裤在粉红色的短裙掩隐下,中央微微突起,险些令我当场喷出鼻血,就差伸手探入裙内摸索一把。
暗暗汗颜着自己卑鄙龌龊的心理,我赶紧撇开目光,不经意地落到小青丝一对分开的小腿上,光滑的足踝下,一双粉红色印花细带平底凉鞋,将她套在白色丝棉袜里的小脚包裹容纳起来,洁白的小腿肌肤几乎和纯白的棉袜融合为一色,而凉鞋前端半透明棉袜里隐隐露出了秀气白净、不着蔻丹的脚趾,正调皮地颤动着,好生可爱!
强忍着想起身亲吻一口的欲望,我勉力抬起头,迎上青丝正圆睁着的乌黑闪亮星眸,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爱怜,这样可爱的女生,无论她怎样淘气都是值得原谅的啊!
我刚要柔声逗弄青丝几句,她已俯下她那芬芳柔软的娇小身子,松松扎了个马尾的乌黑长发也随之披落下来,拂拭着我的脸颊,痒痒香香得甚是舒服,我满足地叹口气,再不计较青丝将我撞翻在地的丑事,一时心中好生惬意。
青丝用她那鲜嫩的小嘴附着我的耳际,身躯在我身上不住扭动,娇声轻笑着说:‘哥哥,青丝要你陪人家玩嘛!整整一天都没人理人家,青丝好闷哦!’
现在正是初夏,我只穿着件薄薄衬衫的胸膛感受到有两点柔软的突起,随着青丝的撒娇动作,来回摩挲着我敏感的欲望。
我忍不住瞄眼探视着我们身体间的夹缝,曾几何时,青丝似乎已经快长大成人了,那胸前被衣裙遮掩的少女乳峰,虽然仍是小小的目光难以察觉,但隆起的轮廓依稀可见,直接体验的触感更分外清晰,令人好想伸手逗弄它们两下……天啊,这样的小丫头也让我起了歹心,我真是昏头了。
事情还不止于此。青丝扭动着的娇小翘臀,犹如上下套弄着我不知何时充血膨胀的男性坚挺,虽然隔着两人的衣裙,我的男性欲望还是充分感受到小青丝那香软的臀肉予我禁忌的刺激,愈发不受控制地坚挺起来。
基于见缝插针的公理,我无辜充血的男根不由自主地深陷入青丝两瓣臀峰的夹缝内,并且贪婪无知地享受着它从未得到过的欢愉,我可怜的下半身啊,也在无意识地配合着,上下颠动,一时不知人间何世?
‘哥哥你好好躺着嘛,不要动来动去的啦!这样青丝坐着不舒服啊!’一只小手再度抚上我的脸颊,安慰狗儿似的轻拍两下。
我在欲望的激流中恍惚着,还没想到抗议什么,耳旁再度传来一声惊呼:‘咦?哥哥你生病了,脸色好红,呼吸急促滚烫,啊——哥哥流血了,爹地——妈咪!你们快来救救哥哥啊!’
我靠,终于还是逃不脱大色狼必要见红的惯例。我居然在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无知的挑逗,不,是撒娇下,流下第一滩处男的鼻血!
*** *** *** ***
我仰头瘫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喝着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可口可乐,享受着房间里清凉舒爽的冷气,心情却是丝毫也畅快不起来,感觉浑身如火烧般热得厉害,躁动难安。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再想中途退缩实在有一定的难度。恶魔的种子生根萌芽,立刻展现其强大的生命力,迅速蔓延着我整个心灵。
我双眼喷火地遥望着躺坐在我对面的小丫头,虽然在我的强力逼迫下,她没有再腻在我身边和我共坐一张沙发,但她却丝毫不肯安分地踢脱自己的凉鞋,并且伸直了腿,隔着薄薄的袜子,用她的脚掌摩挲着我架在茶几上的双腿。
青丝的脚很小很秀气,高级绵薄的袜子没有丝毫掩盖住它那完美的轮廓,小巧圆润的足跟,纤侬合度的脚掌,曲线柔美的足尖,虽然不是古人所云的三寸金莲,却是玲珑可爱之极!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脚尖似乎被什么东西在‘吭哧、吭哧’地啃着,虽然隔着厚厚的球鞋无关痛痒,但我省起脚上穿的可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换来的‘耐克’球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再怎么暗爽的心思也是不逸而飞了!
抬头一睁眼,一个毛茸茸的小肉团印入眼帘,还真是不出所料啊,我恨恨地瞪着这正满足得摇头摆尾的家伙,舒服枕在脑后的手臂刚一抬起,青丝一双白嫩的小手已经抚到它毛茸茸的头完,还向着青丝眼咪咪地笑着,其阿谀程度完全比照某只同名生物,甚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兰姨看看我,又望了望重新喜笑颜开的青丝,美丽的凤目眨了眨,失笑地摇摇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里,满怀宠溺地将青丝搂入怀中,一对修长柔美的玉腿隔着茶几惬意地伸直,不经意触碰到我的双腿也不自觉。
幸好此时的我正自惊魂未定,再加上一直视兰姨为自己的长辈伸直母亲般,倒没再惹出什么不应有的反应,只是双腿似生了根般,无法挪动半点。
‘风华,你的鼻子?要去看医生么?’兰姨斜倚着沙发的靠背,瞄了眼被我手指揉得通红的鼻子,一向淡然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关切,轻声问了句。
‘呃——!’我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她我是被她十二岁的娇娇女“勾引”得虚火上升,以至于内出血吧?我眼睛转了转,迅速在屋中找到了代罪羔羊。
‘唉——都是这只笨狗了!每次见我都这样热情,一声不响就朝我扑过来,结果就撞到我英挺不凡而敏感脆弱的鼻子啦!天妒英才,鼻子长得太帅也是种罪过啊!’
我夸张地摊开双手,耸耸肩示意自己的无辜,幽她一默的同时,还不忘包藏祸心地斜了那只笨狗一眼。
‘哦?是jacky么?都长这么大了啊,我不记得这小不点可以蹦这样高呢?它还真是……’
‘妈咪!人家早说过它不再叫jacky啦!它现在的名字叫“风华”哦!怎么样?很好听吧?青丝最喜欢中文名,也最喜欢“风华”啦!’
‘嗯——?’这回轮到兰姨语塞了。她明明记得刚买回这只小狗的时候,这名字还是青丝自己想了三天三夜才取好的名字啊,怎么现在又如此唾弃了?
‘风——华——?啊——!’兰姨秀长的凤目瞥到一旁无奈呆立的我,讶异地轻呼出声。仔细朝我看了看,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一向清冷淡雅的白皙容颜上,慢慢凝聚两朵嫣红,有种分外动人心魄的艳!
我望着兰姨那忍俊不止的笑颜,心神微微恍惚了下,甩甩头方才清醒过来,同时忍不住在心底哀叹:‘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看来青丝那调皮的性格绝对是有家学渊源的!’不过看到一向清冷自若的兰姨开心展现笑颜实属罕见,倒也值回票价了。
指望兰姨为我主持公道,伸张正义那是不可能完成任务了,我只得回过头,狠狠地盯视着正和那只敢与我同名的笨狗嬉笑打闹的青丝,企图从她这里寻找突破口,却一不小心,沉迷在青丝那天真无邪的灿烂笑颜里,浑然忘却了该向她讨回属于我名的专利。
*** *** *** ***
‘丁冬——!’门铃声再次响起,青丝欢呼了一声:‘一定是dady回来了!’然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连拖鞋也没有穿,就直接冲到门边,为最宠她的dady开门去了。
即使是在见怪不怪的当今,兰叔叔和兰姨这对夫妻组合在外人眼中,依然是一种绝对奇异的组合。
且不说兰叔叔个性温和,总是温文有礼、笑脸迎人,而兰姨虽然不是南极寒冰,但一张绝美的容颜后,永远是冷淡少有表情的面目示人,尤其她的冷是一种浑然天成,没有丝毫做作,是天生的傲然冰骨教人移不开眼、不敢轻亵。
而且兰叔叔只是一所普通大学的副教授,每月收入菲薄,兰姨却早已是一家外贸公司总经理,连这个近200平方米的二层楼公寓房,也完全是以兰姨的个人收入购置的,尽管房产证上兰叔叔的排名赫然在列。
当然,在这个人自扫门前雪的时代,外人尽管诧异,在事不关己的前提下,除了自家茶余饭后偶然消遣,倒也并未对此投入更多的关注,毕竟,各人都在为自身的生计而奔波劳碌。
兰叔叔是个典型的中国传统儒生,衣着简朴而整洁,温文有礼完全可比照英国绅士,可是生活在经济至上的当今时代,实在可以说是跟不上潮流而沦为烂好人。无怪乎外界胡乱揣测他们这对夫妇,真正可以算是冰与火的奇怪组合。
不意外地,片刻之后,我的眼前出现了兰叔叔和煦如春风的笑颜,修长挺拔的身躯上不协调地吊挂着一只类似于无尾熊的可爱生物,看着兰叔叔满眼笑意中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宠溺,自然可知就是超级美丽可爱的青丝小姐啦!
兰叔叔一进屋,刚放下他手里的讲义夹,还没来得及讲话,青丝已经藉着双手搂进他的脖子,嘟起红嫩的小嘴,在她最亲爱的dady脸上印下一连串湿润香软的吻痕,乐得兰叔叔呵呵直笑(其实应该是痒得才对,我略显妒忌地揣测着),一时屋内的气氛愈发温馨和谐。
我沉浸在这温暖的家庭氛围里,凝望着青丝父女相亲的画面,察觉到一旁兰姨含笑而视的目光,只觉得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内心充满了对兰叔叔一家的感激,正是他们,让我独自在这陌生的城市求学,还能切身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也极大慰藉了我思乡想家的情绪。
人生不如意事十长八九,老天再次把这句颠扑不破的真理给我验证了一遍,没等我感动完,兰叔叔已经将怀里的青丝放入躺坐在沙发上的兰姨腿上,最里发出一声讶异的惊呼,迅速凑近我的面前。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兰叔叔迅速在我脸前放大的面容,耳际传来他大惊小怪的问询:‘风华,你的鼻子怎么啦,不是最近辣椒吃多了虚火上升吧?唔……最近的伙食或者该调整为清淡些……’
‘不——!兰叔叔,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关键是伙食不能再清淡了,反而最近辣椒吃得太少,呃………辣椒这东西,女生吃它会长痘痘,男生不吃它却容易得……嗯……得鼻红肿,就像我这样……’我迫不及待地打断兰叔叔的话,伙食再清淡下去还了得,真能淡出鸟来!
就在我为自己伙食或者说是可爱的辣椒争取的同时,我眼角瞥见兰叔叔脸上挂着的笑容似乎有些与平时不一样的东西,就好像……嗯……好像是青丝调皮逗弄我时惯有的表情。不会是我眼花了吧?兰叔叔可是老好人一个啊!但总有些不对劲呢?
好不容易打发了看起来似乎是对我关怀倍至的兰叔叔,和青丝一起,催促着他赶紧进了厨房,安慰我们早已不住抗议的干扁胃袋。而兰姨本着夫唱妇随的精神,也紧随着兰叔叔的脚步姗姗而去。
我无可不可地躺在沙发上,兰姨和兰叔叔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声响混合着食物的香味不断飘入客厅,客厅里的电视机正播放在青丝和“风华”(此“风华”非彼风华)最爱的卡通‘樱桃小丸子’,我才总算找到了片刻安静。
可是,斜眼瞄到那一人一狗相互依偎,互相逗弄的相得场景,我的心却没有想像中悠闲舒适,此刻我有化作那“风华”的冲动,对那“风华”更是恨得牙痒痒。
‘风华,过来吃饭啦!’兰姨清冷而不失柔和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地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耳旁传来一声轻吠,倒是当仁不让,替我应声了。
我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抢到青丝的身旁,伸手揪住这不知死活的笨狗,恶狠狠地道:‘看来你倒有几分先见之明,知道今天我们晚餐的主菜还缺一道狗肉火锅……呃——!’
‘哥哥,快放开风华啦!它松软的毛都快被你揪光了,到了冬天可就没办法过冬了!’青丝一边附着我耳旁嘀咕,一边伸出小手,奋力掰开我的手指,将那笨狗从我的魔掌中脱离出来。
那笨狗刚脱出我的掌握,立即以远胜于平常逮耗子的速度窜到青丝那边,伸出舌头舔着青丝的小腿摇尾乞怜。我见它一副狐假虎威的狗模样,实在像是一只披着羊皮,不,是披着狗皮的狼。
我恨恨地朝青丝道:‘你再纵容这只笨狗,小心变成东郭先生……’
‘什么啊?哥哥笨死啦!青丝可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哦!怎么会像什么冬瓜先生的?’青丝虽然是个小女生,可基于女子爱美的天性,对我将她比喻成某“冬瓜”可是极度不满,立刻截断我的话出声抗议。
我顿时愣然,‘青丝小学都快毕业了,难道她们这里小学语文没有教过《东郭先生和狼》?一定是青丝这小丫头上课不认真,胡乱开小差所致……嘿嘿,终于找到治你这小机灵鬼的办法啦!’想到这,我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青丝显然对我的不置可否极度不满,嘟着小嘴白了我一眼,为了找回她美丽无双的证据,垂首转向怀里的笨狗腻声道:‘“风华”,你最乖字可爱了,快告诉笨蛋哥哥,青丝是人见人爱的绝色大美女,对吧?’
那好色的小狗自然是如斯响应,还示威式地朝我轻吠两声,不安分的小脑瓜在青丝怀里乱拱,磨蹭个不停,痒得青丝咯咯直笑。
我凝望着赖在青丝芬芳柔软的香怀里的小笨狗,正惬意地将它毛茸茸地脑瓜枕在小主人无意识的挺起的酥胸处,不禁再一次妒忌起那只不知死活的笨狗来,当然更多的还是将它炖成香肉火锅的冲动。
遐想间,我的鼻间一阵抽动,一股熟悉的温热湿滑液体开始在鼻腔间缓缓流动。我慌忙转身,借口执行饭前洗手的好习惯,迅速捂着鼻子冲进洗手间,凭着冰冷的凉水,才终于将这液体给压回去,而我的心,却已经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一千零一夜十二夜·青 丝2
作者:弄月
我无聊地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已经翻烂了的宝贝书,感觉兴致缺缺,随手把它藏到两层垫被的夹层。(很好奇那是什么书?能够真正令人“读书破万卷”的书,你猜是什么?),平常顾忌着青丝那小丫头经常到我房间里乱翻东西,保存至今实属不易。
今晚兰叔叔和兰姨都不在家住,原因是青丝的外婆忽然病倒送进医院,这回仍在手术室里急救,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大概是没可能放心回来。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24:00了,青丝这丫头自从放学回来就和我闹着要去医院看望外婆,折腾了我整个晚上,由于她明天还要继续上学,小孩子又不能缺少睡眠,在我半哄半逼之下到22:30分才不情愿地回房睡觉。
一想起青丝,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前一段时间那小丫头所带给我异样的困扰,直到现在也无法完全平息。刚才看着那些宝贝书没有产生的冲动,此刻却忽然立杆见影起来。(没办法,再好的书,看多了,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我顿时产生一股强烈的渴望,好想去看看此时对面房间里熟睡的青丝,看看这顽皮的小丫头安静下来天使般纯真无邪发容颜,好想……
青丝的房门紧闭着,我在门前伫立片刻后,我并没有拉开楼道里的灯,只想静静地停留。黑暗中我不由得苦笑了下,在这样的深夜,她的房门要是开着倒真令人奇怪了。
尽管如此,我仍然有些不舍离去的感觉,或许是方才一番折腾触动了心弦,我就这样默默地倚靠在门框旁,流连眷念着。
半晌,我才叹了口气,使劲晃晃脑袋,暗自诧异自己今晚是撞什么邪了,居然做出这等荒唐无稽的傻事来。方要转身离去,忽然手下一松,一丝光线溢出楼道间。
我愣了下,原来不知觉间,我的手搭上了门把,并且随着转身的动作不经意打开青丝的房门,她的门没有反锁,而且,房间里的灯光?她甚至并没有乖乖入睡?
我轻手轻脚地闪进房间,随手将房门轻轻掩上,然后转过身来,正要笑着和青丝这深夜也不肯乖乖睡觉的小佳人打声招呼,可是猛然间,当我的视线落到青丝身上时,我的眼睛凝滞了。
青丝并没有觉察到我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斜倚着放在床头的松软大靠枕,微侧着身躯,双手捧着一本颇厚的,正津津有味地翻读着。
初春的夜不算太凉,她的身上只穿着一身绵薄的睡衣,将她娇小而玲珑有致的美丽曲线完全勾勒出来,散发出青春少女绝美的光彩。
我的眼光却完全被小佳人袒露在睡衣下的一对纤长柔美的小腿所吸引:刚沐浴不久的肌肤水润光滑,流露着晶莹的光泽,因着侧躺的关系,一条小腿微微曲起,另一条小腿则搭靠在它的膝盖上,不时俏皮地上下微微抖动。
一丝丝柔和的光线随着青丝小腿的抖动闪耀着我的双眼,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光线的来源是在小腿脚掌处、圆润的足踝上,各自圈挂着一根银质的脚链,轻轻晃动间,反射出柔和但令人眼迷离的光芒。
晶莹的小银链愈发映衬出足踝下那对白里透红的完美天足,不受束缚的脚趾偶尔调皮地翘起,活力无限地尽情地舒展出它诱人的丰姿。
这双没有被任何事物掩盖的裸足我还是首次得见,十根纤小柔嫩的脚趾是如此白皙玉润,晶莹的脚趾甲没有着任何人工色彩,却是天然地澄静透彻,底部一圈圈弧形粉红光晕,在房间灯光映射下,自然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我特别留意到在挨着大脚趾的第二根脚趾头上,紧带着一个类似于戒指的小银圈,圈入白里透红的脚趾中间部位,格外引人注目,也惹人心动,恨不得立即扑身而上,将这春葱般娇嫩的足趾逐个含入口中,尽情吮吸舔弄。
被眼前赏心悦目的美景惊呆了的我,无法抑制地深深陶醉其中,就这样默然立在门后,良久无言。
房间里也是一阵寂然,偶尔有微风拂过窗帘,或者间断的翻书声,却愈发显得房间里静得鼻息可闻。此时我猛然醒觉,不知何时起,我已经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一不留心就将眼前梦幻般的美景惊碎。
终于,一阵轻微的奇异声响使我惊醒过来,声音隐隐约约、若有若无,要不是如此寂静的深夜,我的心神又对房间里的动静极为专注,我险些就错过了一个足以改变我的人生轨迹的片段。
我凝神细查下,发现那声音居然是发自青丝的口鼻间,类似于猫咪呜咽式地呻吟,在此时此刻,实在令人难以抑制好奇心。起初我以为是青丝这小丫头睡着打瞌睡的声音,心想可爱的女生连打酣也是凭般地可爱。
可转眼间我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因为此时我的耳边又传来一阵书页翻过的声音,并且间中夹杂着之前听到的‘呻吟’声,而且似乎更响亮了些许。
我的脑海中瞬时闪现之前刚刚翻阅过的限制级画面片段,幻想着耳旁听闻的正是书中所言玉女思春、情动欲生的靡靡之音,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天真纯洁如天使般的青丝,实在令人难以将她与那猥亵的画面联系起来,而且,以青丝十二岁的小小年纪,怕也还未到思春的阶段吧?
可声音确实发自青丝的口中,到底为什么她会发出如此奇怪,以至于令还算纯洁(至今仍是处男的我,勉强也该担得起“纯洁”二字吧)的我,也不可避免地想到歪处。
我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脚步轻移间转到床头,凑近青丝向内侧的臻首,刚洗过的长长青丝乌黑闪亮,流转着晶莹的光泽,淡淡的洗发水混合着沐浴乳清香盈满我的口鼻间。
许是为了不让尚未全干的青丝弄湿枕头,用一个碧绿的发夹松松垮垮地夹起来,绸缎般堆积在脑后肩背处。这也使我很容易就发现青丝侧面朝上的脸颊上红云密布,甚至隐隐有汗迹露出。
我留意到那红晕并非少女肌肤上常见的白里透红,而是一种诱人的艳红,通常只有成熟女子面容上方才得见,可以称之为妩媚或者风情,套用情色上的说法就是女子情动欲生时潮红,一时之间,眼前的青丝娇媚可人,比之平时更多了几分令我心动的风情。
我的视线终于落到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发源地,只见青丝红嫩的小嘴微微张开,粉嫩的丁香不时伸出,上下舔弄着自己有些干涸的双唇。挺直的鼻翼急速翕动,呼出的气息急促而灼热。偶尔还探出纤小的食指,在双唇间来回划弄,间中还深入嘴唇,牙齿轻啮,舌尖微舔,最后干脆整个伸入嘴里吮吸。
此情此景,我自然不难猜到青丝此时在看的书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不久前我弄丢的一本从地摊买来的,那本书名叫《少年游》,书上注明的作者是黄易,但以我对黄易作品的了解,自然知道纯属盗版作品。只不过以来该作者文笔还过得去,外加也算是情色,而且是本人喜欢的淡色口味,所以当时就买了下来。
可惜那本书我刚买回两天,就因一时疏忽,不翼而飞了。原本我有担心过说不定是青丝这小丫头给拿走了,毕竟在我的影响下,青丝对也培养出极浓的兴趣,甚至不下于我。可是后来几天没见青丝有什么动静,以青丝藏不住事的性子,自然不会是她拿去看了,无奈之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想来,青丝以前拿去,根本没有时间看它,直到今晚才有机会和时间,这时我不由得心中暗恨那《少年游》的原创作者,搞什么淡色,这不是挂羊牌卖狗肉么?简直伪君子一个!要是他把这书写得更情色些,说不定此刻我眼前就会有更香艳的情景了。
不过转念又想,就算作者写得再淫靡销魂,以青丝的纯真无邪,且只有十二岁的稚龄,恐怕也无法对男女情欲之事了解更多,当前的情景已经足以令我大饱眼福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喉咙里‘咕隆’两声,顿时把沉浸在朦胧情欲中的青丝惊醒过来,她‘呀’地一声转过脸来,一眼看到我迅速逼近她的脸庞,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美丽的星眸,玄即醒过神来,通红的脸蛋愈发羞红三分,简直可以说是娇艳欲滴。
可惜美景当前,我还没来得及细看,青丝已经飞速转过脸,扯过被子连头带脸将自己整个遮掩起来,鸵鸟般预备对此来个不闻不问。
我也不忙着逼她出来,一矮身坐在床沿,伸手拿起青丝慌乱中来不及一起掩藏的,不意外地,果然是我买的《少年游》,我望着被子掩盖下青丝不安扭动的身躯,肚子里暗笑之余,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装模做样地讶声道:‘咦?《少年游》,这本黄易的书我还没来得及看过,原来在这躺着呢。’
说到这里,我语音略顿,故意一本正经地将书翻开,弄得沙沙作响,这时被子底下一阵驿动,半晌才静止下来,我看在眼里,险些笑破肚皮。赶紧轻咳了一声,润润嗓子,扬声朗读道:
‘………恋恋不舍地离开于雪铃兰诱人的胸部,秦少游的双手开始向下面进军……轻柔地将雪铃兰身上的最后一件亵裙给脱掉了,露出了佳人完美无瑕的骄人玉体……嗯——?’
‘…白晰的肌肤还是那么的娇嫩柔滑,吹弹得破的冰肌玉肤下面,隐隐约约有似有光泽在流动,触手又是如此的富有弹性,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呀——!’
‘………更让人神往的是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下神秘的幽谷,在绝色佳人玉腿无意识的不时开合下:若隐若现的桃园渐渐有淳淳春水溢出。清若晨露,晶莹剔透……呃——唔……’
早已成竹在胸的我一眼便捕捉到书中我想要的限制级语句片段,还顾意以夸张的语调一咏三叹的朗诵出来,间中还掺杂着即兴的语气助词,调侃之意,溢于言表。
声音忽然中断,可并非我学那可恶的作者卖关子,吊人胃口,实在是预备蒙头不顾的青丝在大羞之下,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从床上蹦起来,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另一只手抓取的目标显然就是引发今晚事端的主角:那本被我早一步举得高高的《少年游》了。眼见得够不着,她干脆直接爬上我的身子,企图骑上我的肩头来完成夺回“罪证”的目的。
我自然不肯让她轻易得逞,轻松地伸长手臂,将转向床沿外侧,不甘放弃的青丝也锲而不舍地伸长小手,明显够不着之后干脆从我肩膀上跳下床,而这一行动又在我重新笔直举高后徒劳无功。
青丝见我手举得高高的,直起身子也没办法够得着我紧紧抓在手心的书,连蹦带跳的几次尝试都被我轻易闪过,只得放弃夺书的企图,颓然坐倒床头。
她扁扁小嘴,正准备使出我一直吃鳖的看家本领,忽然发现我的眼睛直盯着她,发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光,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揉着鼻子。
顿时她像是领悟到了什么,脑中闪过一副副方才书里的画面,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虚掩着的房门,‘哥哥,你最坏了!偷看青丝的……嗯——隐私,进人家房间又不敲门,这会还取笑人家……’
说话间,瞥见我脸上正逐渐扩散的笑意,青丝的小脸涨红了,雪白的编贝小牙咬着下唇。猛地跺了一下脚,扭着身子娇嗔不依。
我慢慢地放下手中的书,从青丝香软的小床上直起身,眼睛充满古怪的笑意斜视着她,缓缓地挨着她的身子走过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等我再度转过身来时,青丝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一张洁白幼嫩的小脸泛起了红潮。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开始有些迷蒙起来,望着我迅速接近的促邪面容,这一向克我死死的小丫头忽然不知所措起来,下意识地低下头,小嘴‘咿唔’地嘟哝着什么。
我凝视着她一头柔顺的黑色青丝轻轻垂落胸前,在卧室灯光的映射下发出奇异的光泽,在透过纱窗的夜风中微微拂动,阵阵幽香盈鼻,令人陶然欲醉。
绣着无尾熊卡通图案的薄薄纯棉睡衣,完全无法掩盖住少女婀娜的身姿。已经略现雏形的少女娇躯在松垮而柔顺的睡裙里,随风摇曳婆娑出一道道完美动人的曲线。
睡裙的下摆不时被风撩起,一对修长柔美的小腿若隐若现地展露在了我的眼前,晶莹润泽,随着一双白色棉袜包裹着的小脚轻颤而抖动,一如娇荷风中婷婷的轻枝柔茎。
我不由得想起一句心中最中意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此情此景,我方才真正体会到诗句里所蕴涵的刻骨柔情与怜惜珍爱。眼前的青丝,正是我要用尽我一生来呵护的人儿!
虽然十二岁的青丝身材并没有发育完全,但对于偏好东方女性娇小柔弱体形的我而言,眼前的青丝散发出绝对致命的诱惑力!
我呆愣愣地凝望了片刻,青丝忽然扬起头来,羞红的脸蛋盈满令我心醉的柔情,一双晶亮的星眸里闪耀着异彩,勇敢地和我对视,樱唇微张,欲言又止。
促不及防下,我倒被她唬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搔搔头,一时倒没了主意,本意只想着逗弄青丝几下的我,这下被青丝出乎意料外的反应给乱了分寸,顿时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小青丝脸上正不断扩散的促邪笑意,哪还不知道自己反被青丝给耍了。不由心中暗恨,明明是我抓住她的“痛脚”,怎么到最后受窘的人反而变成自己了呢?我心中大是不甘,故作凶狠地瞪视了青丝一眼,作势张开了双臂,做出一副要扑向她的样子。
青丝对我“凶狠”的威胁无动于衷,俏皮地朝我扮了个鬼脸,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挑衅模样。我望着她粉嫩脸颊上逐渐扩散的笑颜,再无法按耐,就势向她扑去。
青丝再一次出乎我意料地并没有做出任何闪避,任由我将她香软的娇躯搂入怀里,只是微微侧身,将自己的脸蛋贴靠在我灼热的胸膛。反倒是“饿虎扑食”的我,虽然猎物手到擒来,暂时却找不到丝毫狩猎成功的得意。
怀里的青丝看起来也是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踢着一对小脚上的拖鞋,自顾地把小脸紧帖在我的胸上,听着我急促的心跳声,随风飘起的发丝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阵令我意乱神迷的幽香。
下意识地双手紧搂住怀里这个可爱的小天使,透过薄薄的睡衣,能感到她没有一丝赘肉的纤细腰身,入手酥滑绵软,还有经我双手触摸时敏感的肌肤痉挛式地颤抖,耳旁细不可闻的低低呻吟,说不出地撩人心魂。
我用一只手轻轻地抚弄着她的腰背,感受着因紧张而紧绷的少女腰肌,充满着极佳的弹跳力。低下头去轻轻地把鼻子伸到她柔美的脖颈之间,深嗅着淡淡的少女幽香。
急促而灼热的气息喷到了青丝脖颈处的肌肤上,却不经意发现了她一处敏感地带,青丝只觉得一阵混合着酥麻的奇痒,情不自禁地耸动着双肩,微抬起头,鼻中发出呜咽式的轻哼,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哥哥——嗯——哥——哥——痒……痒——啊——!’
此时青丝的小脸涨得通红,粉嫩的脸颊上隐隐有香汗透将出来,双眸紧闭,秀眉却完全舒展开来,一张可爱的小嘴巴更是红得娇艳欲滴,似乎要滴出水来,就像是一颗熟透的小樱桃,等着我来攫取。
如此秀色可餐,我的心情一阵激荡,顿时忘了一切,脑子里完全被青丝此刻乖巧娇媚的面容占满,再无法正常思考,一张嘴就含住了那颗诱人犯罪的粉嫩小樱桃。
‘唔——!’,小青丝猝不及防,小嘴已经被我攻陷,少女的初吻就这样被她全心依恋的哥哥夺走,那种即销魂又刺激的滋味充盈着她稚嫩的心灵,顿时一下子瘫软在了我的怀里,两人一起斜靠在了床沿。
少女的初吻自然生涩,而我虽然理论知识丰富,实战经验却着实欠奉。平常虽然青丝一直和我撒娇爱闹,间中彼此都有被吻到,但与现在的情形实在不可同日而语,唯有在此刻的亲吻中逐步摸索经验。
幸好,这对任何男生而言,都会是个绝对愉快的学习经验,相信就这样一直学习到老也不会有人愿意反对。
此时,我惊人的学习和适应能力发挥起作用,经过初步接触时的些许生硬:偶尔两人牙齿会碰到一起,又或者两对舌头打结一时无法分开,慢慢地适应后,我开始引导着青丝相互吸吮,挑弄着她粉嫩的丁香,和我的舌尖缠绵嬉戏,又或者两唇交互相吸,尽情品味着亲吻的甘甜。
不理天高地低地,两个人乐此不疲地热烈拥吻,不知人间何世。当实在透不过气来,两张嘴才舍得分了开来。此时,我的心已经完全被粉红的情欲涨满,下半身男性的象征早已蠢蠢欲动。
青丝更是全身绵软,星眸偶尔开闭间娇羞无比,盈盈欲滴。一对小手只懂得胡乱反搂住我的腰间。两个人都支持不住,我坐在了床上,急促地喘气,她也顺势歪到了我的怀里。
还是留恋刚才那种甜美至几欲令人灭完,见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一副这样也行的质疑模样,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朝我扁扁嘴,伸出小手指在脸上画着圈圈,示威式地冲我一笑,鼻子还发出一声轻哼。
我迫于她的‘威逼’之下,赶紧高举双手作投降状,青丝见了,立刻转嗔为喜,小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兴奋处,还从床上蹦起来,踮起足尖,转着圈圈,翩然而舞。
看着她天真无邪,娇嗔可爱的小女儿模样,我一时心神俱醉。
楼外风拂纱窗,春夜微寒,已是月上中天;而房内青丝舞翩然,笑嫣然,芳华如花绽放,暗香盈满心间。
*** *** *** ***
日子在青丝的娇嘻笑闹中过得飞快,转眼间我已经来到这陌生的城市求学近一年的时间,期间除了春节回家和父母团聚,就一直是在兰叔叔家度过的,甚至连春节也在小青丝的撒娇要求下,大年初四就回来陪她,噢,当然主要是为了向兰叔叔和兰姨拜年才对。
兰叔叔是我父亲相交多年的好友,此番由于路途遥远,大家没有时间相聚,除了彼此电话联系,剩下的当然是由我来当活书信为他们千里送问候,所以老爸不顾父子亲情和老妈恋恋不舍的目光,硬是早早地将我轰出了家门,说是让我早点回校准备学业,其实我看他是被青丝这小丫头甜言蜜语给蛊惑了才对。
这城市的冬天阴冷刺骨,幸好春节后的冬日极短,转眼又音来春暖花开的时节。春天里的小孩特别精神熠熠,这不,周末的清晨,小青丝一大早就拖着明显睡眠不足的我,闹着要和她到市郊的公园里去踏青。
出门时我仍惺忪着双眼,却不忘和早已起床的兰叔叔和兰姨道了一声:‘早安!’可能是我精神恍惚的缘故,我感觉今天兰叔叔和兰姨的眼神似乎有一些奇怪,或者说是暧昧……不及多想,我已被青丝连拉带扯地挟持出门。
市郊的空气比起城市中心,实在是清新得多,我贪婪地呼吸着晨露里带着百花芬芳的微冷空气,心头一片清爽怡然,再不计较青丝大清早叨扰我美梦的滔天大罪。
‘哥……哥?’遐想中,青丝娇嗔的话语传来,‘你在想什么呢?都不理青丝,人家问你这公园里的蜂儿会不会叮人哩?’
我好笑地抬头望着她,这小精灵一身粉色的小洋装,俏立花丛,红嫩的小脸上薄带嗔意,小手玩着垂落胸前的一缕青丝,一派娇憨之态,而眼眸中闪动着晶亮的光彩,正凝望着花间采蜜的蜂蝶露出又爱又怕的神情。
我顿时心中爱怜万分,即刻抛开想逗弄调笑几句的心思,不自禁地柔声道:‘青丝,哥刚才在要这些美丽的蜂蝶保证绝不会骚扰到我如此纯真可爱的小宝贝呢!’
青丝闻言心中高兴已极,不由眉飞色舞,嘴边笑意复现,星眸闪亮地,把刚才的嗔意惊惧一扫而空,手舞足蹈地在花丛间奔跑,追逐着蜂蝶一起在春风暖阳里嬉闹。
我含笑凝望着神采焕发的小青丝,奔跑追逐中,微风拂起她的发丝,随她衣裙一起轻舞飞扬,就如贪玩误入人间的精灵。
青丝感应到我那灼热的视线,回应我一个灿烂的笑颜,忽然转过身形向我跑来,整个娇躯轻轻地偎依入我温暖的怀里,侧头凝睇,犹带欣喜地娇声说道:‘哥,你骗人!蜂儿,蝶儿本来就不会腰青丝的呢,可是哥哥的话也让青丝好开心哦!’
我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青丝,星眸中凝满了幸福满足的笑意。此时艳阳融春,透过披散一侧的如云发丝照射在她粉嫩的脸上,眉间嘴角,似笑非笑,娇痴无邪,正出神地凝眸侧身望向我。
这样的拥抱依偎在我和青丝之间早已习以为常,除了年前那一晚突发的状况外,我并没有再动什么歪脑筋,只是心中对青丝的爱恋,却已日深。而那一夜,偶尔想起,也彷彿是一场春夜里略有痕迹残留的美梦。
眼前佳人容颜似玉,笑颜丽若春花。一时之间,我不由得看痴了。半晌方喃喃道:‘青丝啊,青丝,你可不可以快点长大,哥才好在你纯洁无邪的心灵里铭刻下风月爱恋的烙痕!’
青丝有些不解地眨眨星眸,却出奇地没有出声询问,只是侧身把头斜靠在我的肩上,长长的乌黑发丝,在清风中微微飘扬,吹拂过我的脸颊,清香丝滑,弄得我肌肤痒痒的,鼻间更是盈满少女独特的体香。
我一时心动神摇,指着不远处青藤爬满的鞦千微笑道:‘青丝,我们玩鞦千吧!你坐上去,哥哥来推你,记得可要坐稳哦!’
青丝少女爱玩毫不闹的天性立时占了上风,马上抛开方才悄然盈上心头的疑问,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跑到鞦千架下,有些迫不及待地蹦上鞦千,一只手抓紧鞦千的一侧摇摆,另一只手却死死撰住我的肩头,侧仰着头凝望着我,小脸上惊喜交俱。
‘哥……青丝喜欢鞦千在空中飘摇,自由飞荡的感觉,却舍不得放开哥哥的手,眷恋着哥哥温暖坚实的胸膛……哥哥,你会一样舍不得青丝么?’
我有些意外地回望着青丝开始显得微红湿润的双眸,晶亮的眼珠隐隐有水光闪烁,见之油然而生怜惜之意,而粉嫩的小脸上满是平时未见的凝重坚持,我心头一阵感动,天真不解世事的青丝,原来对我的依恋如此之深!
我温柔而坚定地握住青丝的小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用温热的手掌试去她眼眶中不知何时盈满的泪珠,柔声承诺:‘哥哥当然舍不得我的宝贝青丝,无论青丝愿意飞多高多远,哥都会攥紧手中的线,不让它脱离我的掌握!’
‘哥哥,你知道么?其实今天是我dady和妈咪的结婚十三周年纪念哦,所以哥别怪青丝一大早就把你叫醒,一会哥哥还得陪人家一起为dady和妈咪选购礼物呢。’
正当我出神地凝望着坐在鞦千上喘息的青丝,看着她因方才几个又高又远的急飘而显得既兴奋又后怕的可爱表情,爱怜丛生间,这可爱的小精灵忍不定冒出这么一句。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大早起来就感觉到兰叔叔和兰姨有点怪怪的呢,之前我感应到那暧昧的眼神原是他们夫妻情爱交融的体现,却令作贼心虚的我吃惊不小,如今方才释怀。
不过,一向精灵古怪得令人头疼的青丝居然会有这样细腻的心思,还真让我意想不到呢。我愈发觉得眼前的青丝,就像一个无底的宝藏,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珍贵稀有的宝贝等着我去发掘索取。
想念及此,我出神地凝视着这个小精灵,看着她无忧无虑地在鞦千上轻摇缓摆,灿烂的笑颜如花绽放,深情的眼眸回望着我,灿烂的笑颜只为我绽放,楚楚的柔情一波一波荡漾入我的心湖,一时不由得痴了。
*** *** *** ***
我半哄半劝地好不容易才让小青丝乖乖入睡,我精疲力尽地躺倒在自己的床上,心中不由得同情起兰叔叔和兰姨起来,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方能明白哄小青丝睡觉是一件多么苦难的事!
我长吁了口气,想到兰叔叔和兰姨,在接受我和青丝的礼物和祝贺,一起用过晚饭后,他们扬言要到他们初识的地方去感受往日的温馨,就撇下我和青丝,双双出门享受罗曼蒂克去了。
我暗暗羡慕他们夫妻恩爱的同时,不由得想到以兰叔叔的温吞个性,再加上兰姨那冷若冰雪的性格,他们是如何度过那些限制级的夜晚呢?该不会十数年如一日,都用一招“老牛推车”吧?我不怀好意地揣测着,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笑意。可由此转念到我和青丝的身上,又忍不住苦恼起来。
看看床头挂着的时钟,不知觉间,时间已经是深夜凌晨一点了,想想兰叔叔和兰姨也该回家了,虽然我和青丝住在楼上,似乎没有听到楼下的动静,但即使他们回来,显然也会是轻手轻脚,不让我们知道才对。
我爬起床,走到房门左侧的洗手间门口,方才醒起这两天楼上的洗手间正在重新装修,暂时无法使用,摇头失笑了一下,我转身登登步下楼梯。
经过兰叔叔和兰姨卧室房间门口时,我发现房门上一串钥匙插在钥匙孔里,他们果然已经回来了,我暗笑他们是浪漫过头了,居然粗心大意得连钥匙也忘了拿下收回去。
我走过去,刚要敲门提醒他们,顺便向他们道声‘晚安’,此时一阵奇异的声响传入我的耳膜,与之前青丝小嘴里发出的不同,以我少少看过几部日本av的经验,我几乎可以立即断定这是男女两性相悦时发出的动情呻吟声。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没能忍住心中好奇的欲望,手握住房门的把手,轻轻旋动后向内推开少许,原本房间的隔音性能很好,只是他们没有把门掩紧,又忘了把钥匙取下,方才传出声响诱惑了我,想来这是天意如此,怪不得我无礼偷窥,我在心中为自己卑鄙的行为辩解着。
我把头凑近,眯着眼睛朝打开一线的房门内望去,此时喘气呻吟声更剧,乖乖,好香艳的场面,我一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将眼睛挪开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
卧室内春意浓浓,沉醉在疯狂情欲中一的对爱人正自忘我销魂,激战正酣。
首先入目的是房间内丢落在地毯上凌乱的衣衫,而衣衫的主人正激情地缠绵床头,背对着房门曲着一双晶莹雪白的修长美腿,跨身而坐,虽然看不见正面的容颜,却依然浑身散发着勾魂夺魄魅力的半裸女子,显然正是平日冷傲圣洁的兰姨,今夜的她,如此的妩媚妖娆,娇艳入骨!
一身火红的真丝短裙,两跟吊带滑落双臂,骄挺丰腴的酥胸半露,微微侧身扭动间,隐约红裙遮掩下,触目惊心的雪白盈润,乌黑纤长的秀发披散肩背,红裙背部的拉链张开,肌肤如雪,红黑相间中,流转着晶莹似玉的光泽。下摆被高高掀起,裸露出修长纤细的玉腿,跨坐在兰叔叔的腰间,疯狂纽动。
侧面望去,兰姨原本圣洁若冰雪的容颜上艳光流转,笑容犹如春花绽放,如此的妩媚妖娆,诱惑难挡!而那红唇薄张,销魂腻人的娇吟轻喘,再配以娇躯扭动,乳波臀浪,无一不展现出圣人也难以抗拒的绝色风情。
兰叔叔半躺半靠在床头,双手撑着松软的床被,腰臀间持续律动,藉着弹性极佳的席梦思床垫弹力作用下,配合着兰姨的动作上下挺动,平时一丝不苟的浓密黑发垂落下来,摘下眼镜的双目满是炙热的情欲爱焰,展现出与平时温文绝然不同的狂野激情。
如此的狂野销魂,又凭般的和谐爱恋,轻易地令旁观的我在一瞥眼之间,欲火中烧,整个身心完全陷入滔天欲海中,迅速蔓延扩散至身体内每一条微细的神经血脉,而下半身即时的充血勃起,甚或涨疼难忍,这样立杆见影的催情效果,却是我在任何影片图像文字中所未见。
我深吸了口气,好容易压制下内心突然激烈涌起要冲入房间的冲动,我来不及思索为什么会有这连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冲动,或许是诧异兰叔叔和兰姨都表现出令人难以想像的一面,尤其是兰姨,尽管我曾经见过她卸下冰冷面具后温情的一面,可万无法想像她居然可以娇艳至此,媚惑如斯!
就在我勉强收回心神的片刻,我的耳旁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且近在咫尺。几乎让我误以为还是兰姨那令人无可自制的销魂娇喘给我的印象太深,长久烙印在我心灵脑海中,趁我精神恍惚时作祟,但怀里绵软温热的触感告诉我,这不是幻觉,而是此刻怀中依偎的香软娇躯发出的声息。
我眨了眨眼,又是惊异偏又不显意外地发现原本该乖乖呆在房间里,此时理应进入甜美梦乡的青丝脸幻红潮,红唇微张地偎依在我怀里,就在我情火焚身,欲念大涨的要命时刻。
怀里的青丝发出一声娇哼,轻微惊醒了我的迷梦沉醉,才发现我仍自蓬勃涨大的男根已然冲破睡衣的束缚,从中央预留的洞孔间弹跳而出,直接不出地惹人爱怜。
我轻轻叹息了声,知道自己作茧自缚,从此恐怕再无法放开怀中依偎的小精灵。可是如此年幼、尚未成年的青丝,娇弱如如风中含苞欲放的花蕾,我真的忍心让欲望风雨过早地将她摧残而凋零?
只是一想到‘摧残’两个字眼,我的心中不由得滋生出一种连自己也感到陌生的邪恶渴望,并且迅速蔓延扩散至我整个身躯,尤其是我下半身张狂的欲望,更是不可收拾地重新蓬勃起来,而且愈涨愈烈。
一旦滋生了这样猥亵的念头,怀里青丝微微扭动的身躯顿时散发出令我无法抵挡的强烈诱惑力,那浑圆而娇挺的翘臀,只隔着一条薄薄的睡裤摩挲着我逐渐坚挺火热的男根,黑暗邪恶的欲望逐渐将我整个心灵占据包围,不过片刻,我彻底投降沦陷了。
我微微低下头,凝视着青丝满头垂落披散的黑发下,白里透红的脸颊、柔美纤弱的脖颈、白皙瘦削的香肩,还有那少女发育中温香柔软、细嫩娇挺的酥胸,以及其上点缀的两点触目惊心的诱人嫣红……我最后一丝罪恶愧疚和犹豫也完全抛掷于脑后。
我把脸颊凑近青丝光滑滋润的脸颊,鼻间呼吸着她秀发肌肤间充盈的幽香,微微张开嘴,用牙齿轻啮着她那晶莹剔透中微微泛红的耳珠,同时伸出舌间探入她洁净细小的耳洞里,恣意舔弄游移。
‘咯咯——!哥,不行啦,我好痒哦!’青丝轻声地娇笑着,张开双手从我身后穿过,紧搂住我的腰间,将她稚嫩的胸乳紧贴在我的胸膛,中间不留一丝空隙,好似要将她整个身躯都揉进融入我的身体内一般。
急促的心跳清晰可闻,我分不清它来自左或着右边,又或者是我和青丝同时陷入激烈的悸动中。我忍不住柔声轻唤:‘青——丝——!噢,青丝!’
青丝听到我的轻唤,微微侧转身子,晶亮的星眸转过来看我,眼神不复彷徨迷惘,取而代之的是醉人的喜悦还有几分好奇的渴盼。她微微点点头,小嘴附到我的耳边,轻呵出如兰的气息,搔得我耳根酥痒。
我满足地长出了口气,双手紧搂着青丝的纤腰仰面躺倒在床上,并且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背部肌肤,滑上粉嫩的脖颈,轻抚黑亮发丝的同时,大嘴迎上她顺着我手势垂下的樱唇,不顾一切地痛吻痴缠。
久未经历过风月侵袭的嘴唇突然被占据,被肆意掠夺,虽然是自己最崇拜仰慕的哥哥,青丝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一种说不出惊喜和娇羞,小嘴似张似闭地无法做出任何主动的反映。
酥痒难忍的感觉在唇齿间徘徊,眉头乍一皱起,立刻又有一股甜美的感觉涌现心头,无所适从的青丝一时只懂得呻吟出声,双手无意识地在我的背后交叉纠缠,反覆摩挲。
而我却趁着她‘咿唔’呻吟的时机,舌尖一举破关而入,挤开了她两片原本紧咬的贝齿,直接吸住那一直深藏在小嘴内的粉红丁香,贪婪而轻柔地吮吸、舔弄、纠缠。
青丝不由自主地张开樱唇,轻启贝齿,芳香可口的小巧丁香也无意识地顺着我的舌尖轻灵活动卷曲,作出略显生涩却足以令我满意的回应。
这个亲吻温柔甜美而漫长。我知道这是小青丝的久违的亲吻,尽量想让它更持久和完美。唇舌纠缠间,我的双手在青丝香滑的裸背和娇挺的翘臀间游移,臀峰间的梨涡和花园偶有涉及,也是浅尝辄止。
青丝相对稚嫩的娇躯,是如此的娇美敏感,更不用说象征着少女贞洁的禁区花园和更为私密的后庭梨涡,虽然只是微微掠过触及,却已足够令情窦初开的她情怀迷乱,欲念初生。
耳旁听闻着青丝愈发急促的呼吸,间断而短促的呻吟,感受着胸部紧贴部位两点坚挺的凸起,眼角留意到她逐渐滚烫烧红的肌肤,我知道此时的青丝再不是那个不识人间风月的青涩少女,在我欲望的驱使下,这朵娇美的花蕾终于迎春绽放!
我轻轻放开青丝,让她直起身躯跨坐在我的腰间,在她张开小嘴大口喘气的同时,迅速拖下自己身上碍事的睡衣,然后坐起身子,重新将仍在舒畅余韵中荡漾的青丝搂回怀中。
“”
青丝星眸半开半闭,赤裸的娇躯如火烧般灼热滚烫,汹涌的情欲将这初经风月的小天使淹没,只懂得无意识地呻吟,整个身子都娇柔无力地偎依在我怀中。
我贪婪地凝望着娇艳欲滴的小青丝,目光四处游移,对于被下意识遮掩起来的几处少女私密禁地,更是不肯放过,还特意长久停留,口中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似乎感应到我火辣的视线,一直低垂着头的青丝忽然抬头,星眸睁开,飞速瞥了我一眼,在我未来得及捕捉之前重又闭合,同时悄悄伸手紧搂住我的腰间,光洁的额头抵着我宽厚的胸膛,摩挲了几下后腻声道:‘哥……哥哥!’
声音娇柔缠绵,又带几分童真稚嫩,我听在耳中,只觉得脑中翁地一声,热血上涌,反手紧紧搂抱住她,前胸直接感受着少女发育中的娇柔凸起,软中带硬又弹性十足,顿时荡然魂销。双手更是不由自主地在小佳人光滑的背臀处爱抚揉捏。
‘青丝……’我附着青丝的耳际颤声呢喃着。一手紧搂着她的腰背,一手游滑至娇小丰挺的翘臀处,两瓣紧翘的臀峰在我的掌指间轮流滑过,暖玉凝脂般的香滑触感萦绕心头,微一用力,陷入臀峰肌肤内的手指立刻被向外挤推,充分显示出处子肌肤绝佳的弹性。
在我爱不释手地轻柔抚按下,翘臀处光洁如玉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晕红,显得越发娇挺诱人,香滑可口,而青丝俯首深埋入我怀中的姿势更凸显出翘臀圆润丰挺的完美曲线。
尽情享受着销魂的手感,我的手指不退反进,顺势而下,滑落谷底幽壑,在两瓣紧凑香滑的臀峰挤压中,指尖触及到粉嫩清浅的后庭梨涡。
‘唔唔……’青丝的小嘴紧贴在我胸前,呼吸着我身体散发出来强烈的男性气息,一时情怀迷乱,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呻吟。
可她那深藏于臀缝间从未有人触及的后庭花蕾,是如此的娇嫩敏感,虽然只是被我指尖轻柔触碰,仍然本能地一阵翕动,惊慌失措的扭动着翘臀,极力想躲开这羞人的外来入侵。
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的我,因青丝闪避的动作以及后庭紧密排列的褶皱蠕动,顿时指尖一阵奇异的酥麻酸痒,令我忍不住轻哼了声,心神迷醉。
对此感觉恋恋不舍的我自然不肯退却,手指轻轻旋转着,蠕动着,缓缓深入挺进,一点一点挤入紧缩窄小的后庭,企图攫取那含苞花蕾深处花蜜。
‘嗯……’青丝头朝我怀里拱了两下,侧面贴着我滚烫的胸胸脯,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娇哼喘息,娇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一双小腿蹬得笔直。
经过我耐心的试探,青丝那窄小的后庭逐渐适应了我手指的入侵,不再如初始时那般紧凑,但甬道内的肉壁仍自动地挤压吮吸着我侵入的半根手指头,荡然销魂下,我手指微微用力,整根手指完全插入后庭花园深处。
尽管已经初步适应,后庭花径可以容纳我手指的粗细,但骤然间整个被充实盈满,又涨又痒还有些许疼痛的复杂感受一起涌上心头,青丝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神情迷乱,小腿痉挛式地抽搐起来。
片刻之后,青丝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却被我另一手臂牢牢搂抱正在怀里,动弹脱离不得。最后只能无助的耸动了几下香肩,樱唇里吐出如泣如诉的呻吟,反而因身体的动作使我的手指愈发深入了她的后庭幽径。
我却又是另一番感受,后庭幽长紧密的甬道紧贴包围着我的手指,柔涩而略为干燥的洞壁褶皱瞬间一起蠕动,挤压,那感觉如此敏感而清晰,我甚至能感受到里面每一片皱翳的翕动。
不由自主地,我的手指随着甬道内肉壁褶皱的翕动自然抽插,有些粗糙的表皮肌肤轻柔地摩挲着后庭花径肉壁,满意地听到耳旁传来几声呜咽式地娇吟。
逐渐地,我的手指加快了动作,感觉甬道内也开始变得湿滑起来,我诧异之下,低头凝神细看才发现,玉涡不远处的处子私密花园,细小如丝线的粉红裂缝正逐渐向两侧分开,展示着里面诱人的绝美风景。
两瓣紧闭的花唇不知何时已然悄悄绽开,绯红色的花瓣上隐隐滴满晶莹的露珠,不时顺着臀缝沁流而出,随着我手指抽插动作流入干涩的甬道,滋润着荒芜的后庭花径。
我忍不住俯低身子,另一只揽在青丝腰间的手滑移而下,搭住臀峰一侧,向外分开,柔和的灯光下,处子无瑕的贞洁禁地闪烁着娇艳的水光。
不满足于远远欣赏着那繁花盛开的花园里的旖旎风光,我叹息着,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抚上了正在娇艳花蕾中心处喘息着的粉嫩花芽,触碰着晶莹如珍珠的花露。
‘呜……’青丝小嘴里吐出含糊的呻吟,小巧圆润的翘臀条件反射式地弹跳一下,花瓣一阵间歇性颤抖,顿时分泌出更多的花蜜。
清香传来,我忍不住垂首向下,把脸凑近香软的臀瓣,鼻尖抵在粉红而微微隆起的耻丘,因情欲饥渴而显得干涸的双唇轻轻触碰到温润芬芳的花蕊,处子幽香顿时盈满口鼻间,沁人欲醉。
光洁的下体稀疏柔软的绒毛搔弄着我的鼻尖,酸痒难禁的我伸出舌尖,轻舔着将那调皮的绒毛安抚理顺,再一路亲吻,舌尖滑过那微微开启的粉色芳扉,舔拭着玉溪尽头会阴处敏感光滑的肌肤。
‘啊……嗯……’青丝婉转娇柔的呻吟持续响起,充斥着我的耳膜,愈发刺激得我欲念大盛,嘴唇转移阵地,直接吻在已然绽放出来的花瓣上,同时手指也加速在后庭的挑逗插弄。
芬芳的花蜜由花园深处溢出,清香扑鼻,甘甜醇美如玉液琼浆,我贪婪而饥渴地吮吸吞咽着,将那丝丝点点又源源不绝的幽泉尽情品尝。
陡然间,青丝纤长柔美的小腿使劲蹬直,粉嫩的翘臀间歇性地挺动几下,嘴唇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花房里沁出一股清凉浓稠的液体,异香盈满口鼻,我不假思索地一股脑儿照单全收。
来不及仔细品味入口花蜜的甘甜,我挺直身躯双手扶住青丝的双肩,在她绝美后庭里肆虐的手指也顺势抽出,低头审视着怀里的小佳人,红嫩的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星眸半开半闭,呈现出一种迷糊的神色,据我从情色上得来的知识推断,她应该是刚才经历了一个短暂的小高氵朝。
我有些心疼地以双唇舔去了青丝脸上的泪珠,末了寻上她仍在含糊呓语的红唇,尽情痛吻,享尽艳福之余也按照书上得来的有限知识,顺便为心爱的小佳人做起了人工呼吸。
半晌后,青丝从迷糊中醒转过来,小嘴‘吱唔’两声后,见我仍恋恋不舍她香唇的甜美,小手不再企图挣扎脱离我的怀抱,反而愈发紧搂住我的腰,不理天高地低地探出粉嫩的丁香,热情回应我的爱吻痴缠。
良久唇分,我放开气喘吁吁的小佳人,大嘴转移阵地,沿着柔美如天鹅绒般的纤细脖颈,一路亲吻而下,无意中发现青丝圆润的耳珠是个极其敏感的部位,每当我的舌尖温柔舔过,怀里的娇躯就是一阵轻微地颤抖。
伴随着青丝如仙乐般动听的呻吟,我特意在她白里透红的小耳朵四周留连,耳轮,耳垂,甚至连晶莹的耳洞也不放过,舌尖微微卷曲,探入小耳洞内轻舔细弄,间中还向里面呼出灼热的气息。
酥痒难当的青丝时而痛苦呻吟,时而咯咯娇笑,赤裸的躯体更是不住地在我怀里扭动,玉胯间私密的花园不时地摩擦着我下体昂扬的男性欲望,滴滴玉露星星点点地洒落在我滚烫的阳根上。
花蜜中的丝丝阴凉并没有丝毫浇灭我强烈的渴望,反而如火上浇油般使得我的欲望愈发高涨,昂扬勃发的下体弹跳挺起,直直地抵在渴盼的花房外,急欲觅门扣关而入。
我再忍耐不住,口中低吼一声,身体前倾,将怀里的青丝仰面放倒在松软的大床上,双腿半跪坐在她的胯间,伸手握住她柔滑的小腿足踝,将它们向外缓缓分开,垂首下望。
代表处子贞洁的下体神秘花园彻底暴露在我的眼前:光洁平滑的小腹下,稀疏的浅色柔丝上面点缀着几颗晶莹的露珠,花园的两片芳菲已经微微敞开,隐隐露出内里粉嫩的柔肌肉翳,随着青丝急促的呼吸,那两片柔嫩的唇瓣似乎正吸动着,清澈略带白色的花蜜不断地从花园深处溢出,滋润着粉红色的花瓣,妖艳欲滴,散发着靡靡的光泽,分外诱人。
前戏工夫做足,我估计此时青丝的花径深处早已是泥泞不堪,而我昂扬的男根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间歇性抖动,显然早已是欲火难禁,极需宣泄,我心中还真担心它像许多情色上所讲,出师未捷精先泄,那时可真丑大了。
我微微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腾出右手,引导着自己正漫无目的胡乱挺动的男根,轻柔地抵住两瓣微微张开的花唇中央,先在四周研磨几下,让硕大坚挺的阳根沾染足够粘滑的花蜜。
柔软的花唇缓缓地包夹挤弄着我突入少许的男根,极其舒畅销魂的感觉刹时席卷我的心头,并迅速充斥着我全身每根神经,我脊椎处一阵激灵,阳根急跳几下,险些当场爆发出来。
青丝娇媚入骨的喘息呻吟再次传来,我暗一咬牙,双手由她光滑的背臀处滑移而上,分别攀上弹性十足的浑圆酥乳,轻揉爱抚,嘴唇附着她红透的耳际,柔声道:‘青丝,小宝贝!哥哥要进来了哦?’
‘嗯——哼!’青丝双目紧闭,嘴唇也紧抿着,只从小巧的鼻子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原本夹紧我腰间的双腿下意识地微微分开,无力地弯曲垂落床上。
我加速手底下的爱抚动作,希望青丝的身体和神经能够完全陷入激烈的情欲里,从而更彻底地放松;腰臀微微用力,下体向前向里挺进,挤开两片柔软湿滑的花唇,一下子男根前端已经触及到象征着处子贞洁的一片粘滑薄膜。
我微微迟疑了一下,但想到此时的我已别无选择,青丝的年龄虽然比我小得多了些,但相差也不算悬殊;况且既然认定了,迟早终有此一回。更重要的是,昂扬的下体已开始涨痛,此时的我实是欲罢不能。
长痛不如短痛。我狠下心来,腰部轻微耸动,先试探地抽插几下,以求获得更多花蜜的滋润,然后深吸了口气,微一用力,臀部下压,灼热坚挺的男根破体而入,穿裂前方堵塞的薄膜,深深地进入处子花园尽头。
‘啊——哥……哥——呜——痛……痛……痛——啊!’青丝娇小的身躯一下子弹跳而起,星眸圆睁,珠泪夺眶而出,小嘴张大至极限,发出哀戚的尖呼。
原本无力垂落身侧的小手推打着我贴靠着她身躯的前胸,双腿胡乱蹬动,竭力挣扎着想要脱离我身体的压制,花房深处的肉翳也是一阵急速翕动,蠕动推挤着想将我入侵的男根驱逐出禁地。
我早一步将青丝整个身躯温柔地搂紧,拥入怀中,心疼地低头吻去她眼眶中盈满的泪水,舔干瞬时失去血色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上的泪痕,喃喃地柔声安慰道:‘青丝,小宝贝,没事的,你先忍耐一下,一会就过去了!哥心疼你呢!’
话声中,我的手轻抚着这心爱人儿香滑的裸背翘臀,深陷花径的男根一动也不敢再动,只想用我温柔的话语,缠绵的亲吻和爱怜的轻抚来分散她的痛楚,舒缓她因极度紧张而愈显痛楚的神经。
在我口手齐施,使尽浑身解数地安抚爱怜下,青丝终于停止了挣扎,短暂的疼痛过去后,燃烧的情欲重新占据着她的心神,脸颊再次恢复红嫩,此时我灼热的男根感觉到干涸的花房又逐渐变得湿润腻滑起来,心中暗自长吁了口气,最艰难的时候终于顺利过去了。
*** *** *** ***
我努力压制下身蠢蠢欲动的男根,只用手和唇亲吻爱抚着青丝全身的肌肤,全方位无所不至地缠绵中,一条湿润香滑的舌尖舔过我的脸颊。
我抬起头,凝望着身下心爱小人儿的俏脸,眼眶里仍然残留着晶莹的泪珠,脸色却是一片潮红,鼻翼急速翕动间,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迎着我爱怜探询的眼神,青丝的脸颊上展现出一个娇羞的笑容,以几不可见的动作微微向上点了点头。
‘嗯……?’我惊喜中略带迟疑的问道:‘小宝贝,还疼么?是哥哥不好,哥哥——唔……’
一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捂上我的嘴唇,青丝显得有些难为情地,娇羞打断我自责的话语回应道:‘哥,青丝没有怪过哥哥,人家只是……只是…只是想讲……现在好像不怎么疼了呢!’
轻语中,青丝再次仰起头,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拉低,小嘴主动寻上我的双唇,热烈亲吻中,光洁的脸颊还不住摩着我的颈侧。
轻柔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酥痒难耐的我转为主动地吸吮她粉嫩的双唇。手指兜绕着蓬松如云的发间,抚弄她纤细柔美的脖颈,向她潮红的耳根吹出炽热的情欲之火。
唇舌纠缠间,青丝在我耳旁发出小猫般地呻吟,小腿轻轻踢摆,赤裸的身躯微微扭动,顿时,一种极度舒爽的强烈快感由我突入花径的男根处迅速扩散蔓延开来。
抵着花园中心花蕾的男根尚在求学中的我是否有能力呵护青丝的一生,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理由向兰叔叔和兰姨要求让青丝留下和我一起,难道我可以告诉他们,我这个他们最信任的世侄,其实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早将他们最宝贝的女儿当作小红帽拆解入腹,卑鄙地掠夺了这尚未成年的纯真天使的贞洁?
我张了张嘴,却是语不成声。
兰叔叔此时方才发现我脸色不妥,可是他们只会以为我对他们难舍难分,事实上近一年来的相处,我早已视他们为另一对父母,他们更是对我比儿子还亲,此番骤然移民出国,想要再见却是不易,离愁上心也是正常。
倒是青丝,在听说要离开这里移民加拿大之后,和兰叔叔他们大吵一顿,哭闹着不想离开,口口声声嚷着舍不得我这个哥哥,此时兰叔叔和兰姨方才发现青丝对我有着异乎寻常的依恋,只是并没有往深处想,反而乐得将哄青丝这无比艰巨的任务丢给我。
我心中不知是否应该庆幸青丝没有将我和她之间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兰姨他们,或许在她那天真纯洁的心中,并没能真正体会到那件事情在成人世界尤其是兰叔叔他们心中,将掀起多大的波澜,而我,更无法在兰叔叔和兰姨全心信任的目光下,向他们说出那必然会令他们痛心疾首的一幕,只得暗自默默吞下这枚苦果。
我轻轻地推开青丝房间的门,心疼地看到这机灵活泼的小精灵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身子连头到脚用被子紧紧包裹起来,从被子的间歇性的起伏可以知道,她正躲在被子里抽泣。我黯然地走过去,坐在床沿。
我伸手隔着被子温柔地抚摩着青丝娇小的身躯,尽管隔着这样一层被子,仍可以感觉到一阵颤抖,我强忍着心中的痛楚,柔声道:‘青丝,嗯,你在听么?哥哥知道这件事情于你于我都是如此难以接受,但这已经是无法逃避的事实,我们只能选择面对!’
我语声顿了顿,仔细地聆听着被子里面传来的声息,方才继续倾诉着,似呢喃、似自语:‘青丝,还记得那天鞦千上哥哥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么?哥哥绝不想束缚你想飞的心,更不想利用年幼的你那颗单纯的心,只请你记住哥哥对你的承诺:一旦你飞得累了,倦了,只要你的心中依然认定哥哥是你唯一可以倚靠依偎的港湾,那个时候,我将热切欢迎你回到我的身边!’
被中久无声息,我轻手掀开被子的一角,心爱的小人儿已然熟睡,哭红的眼眸中仍有珠泪盈眶,小脸蛋上也有湿痕残留,小嘴的双唇紧抿着,像极了她平时对我撒娇、坚持索求某种东西的模样。
我不知道青丝有否真正听到我那一席话,自从那一晚起,青丝再没有和兰叔叔他们哭闹,对我也一如往常,不,是更胜往日地亲密痴缠,唯一不同的是,她比往常沉静了许多,或许,小青丝已经逐渐开始长大了。
面对这样的情形,无能改变现实的我只能被动地等待着离别时刻的来临。这时候我甚至发觉,自己的内心原来比小青丝还要脆弱无助。煎熬中,那一天终于来到了。
不想离别的我无法推脱地将兰叔叔一家送上了飞机,也亲手将我最心爱的人送往飞向加拿大的旅途。茫然地望着远去的飞机,我一时悲从中来,任由泪水盈满眼眶,在风中悄悄滴落、风干。在此一刻,我方才真正明白青丝于我,是如何的弥足珍贵!
锥心的疼痛使我艰于呼吸,伊人已渺,空气中依稀残留着青丝在风里飞散的馨香,而夜幕,不知觉间已然降临。一路长灯,烙印下形单影只的背影。
星夜温柔。和风送暖、碧水柔波,畔草青青、杨柳依依,风里飘摇的鞦千依旧,冷落的胸怀却无人偎依。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更生。
*** *** *** ***
我驾着车缓缓地在路上爬行,漫无目的地在这早已熟识了的异乡城市游荡,今天下班的时间比往常早了许多,一时之间,不想回家的我,无法找到更合适的去处。
这个城市比之四年前更加拥挤,虽然是车辆相对较少的外环线,仍然时有交通堵塞的状况发生。其实于我而言,内心倒希望车道更拥挤些,身处于嘈杂的车鸣人声中,我心底深处的落寞也许会淡却几分。
可惜天不遂我愿,今天的道路异常冷清,我的车一路畅通无阻,抬手看看手表上的时针正指向下午4:30分,方才苦笑了下,这个时间段再要堵车的话,这个城市的交通恐怕就要瘫痪了。
这城市我虽然逐渐熟悉,但是这城市里的人于我,却仍是陌生。无处可去的我,最终还是将车转向回家的方向。
将车停入车库,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阵冷风迎面刮过,阴冷刺骨,已是晚冬时分了,年关将近,我是该回到家乡远离回忆,还是要继续留在这城市默默等候?
我推开了房间的门,也不拉亮灯,直接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任由黑暗将我覆盖。冬季的夜晚,深深的寒意似乎透过厚重的窗帘,向房间内渗透,浑身疲惫的我四肢有些麻木,心却感受到一股落寞的凉意。
我想让自己在黑暗中慢慢沉睡,却发现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我叹了口气,有些东西,即使是无边的黑暗,也无法将其完全掩盖或隐藏。无奈之下,我还是勉力从床上爬起身子,拉亮了房间里的灯,期望它能带给我一丝温暖。
我缓缓乍动着双眼,骤然闪亮的灯光令我有些不适,一会儿之后,我双眼适应了房间里的明亮,迷茫的视线却在床尾书桌上形成定格。
书桌正中放着一个小书架,上面只孤零零地放着一本书,与书架两侧堆放的厚厚一叠文件及资料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淡黄色的书皮有些破旧,但没有沾上灰尘,可能是经常被翻看的缘故。
封面上显目的三个黑体大字:少年游,还有几行小字:作者黄易;远方出版社云云,简陋的封面设计以及装订无不显示着它是一本地摊上买来的盗版刊物。
我忍不住爬过身子,转到床尾处,伸手取下那本书,珍而重之地拂试了一下封面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轻轻翻开书页,不意外地,里面掉下一张经过塑封处理的照片。
我凝望着眼皮底下的照片,喃喃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整整四年了,青丝,我们虽然没有死别,然而今生,我们还可以再次相见么?即使再见,我仍是我,你是否依然是你?’
冰冷的空气中,滴落在照片上的液体已经不带任何余温,彷彿要冰冻般凝结在一张芬芳灿烂的笑颜上。一头乌黑纤长的青丝如云披散于肩后,纯洁晶亮的星眸盈满笑意,一对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红嫩的嘴唇欲语还休,正是我梦绕魂牵的青丝!
照片里的青丝整个身子都靠坐着偎依入我怀里,脸上的笑颜灿烂过春花;我半蹲着腰,双手紧搂着青丝香软的娇躯,眼睛凝望着青丝的笑颜,满是宠溺和爱恋,方才醒觉,早在不知不觉中,我已对青丝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可笑我要一直到青丝随着父母远走加拿大,离我而去的时刻才发觉这一点。
错恨难返,当初我若是坚持请求兰叔叔和兰姨将青丝留下,他们虽然未必会应允,但至少,我现在心中不会如此悔恨和不甘。
整整四年了,我从学校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为了不让自己有太多的时间悔恨,我发疯试地投入工作,将自己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工作和学习上,无心插柳下,工作业绩深受老板赏识,最近已经被提拔成部门主管,而这,却并非我所与所求。
四年来,我收到过青丝很多的来信以及电话,我们仍保持极其密切的联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是青丝学业繁重,我们之间的通信大量减少,电话也很少打来,尤其是半年前,青丝来了一封短信,说她自己正在实现一个计划,将会非常忙碌,之后半年来都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对此感到无奈的我,打电话给兰叔叔兰姨询问她的情况,得到的也只是她现在正忙于学习,却不清楚她具体在忙些什么。
我内心中隐隐有种将要失去她的预感,心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徒劳地被动等待,让那无情而落寞的岁月将心中的柔情伴随着思念的痛楚一起尘封淹没。
回想着与青丝过往的点滴,这才发觉所有的一切并未从我心中淡去。时间也许令很多事物褪色改颜,终究它也并非无敌,在刻骨铭心的记忆面前,它同样渺小且无能为力。
伊人笑颜依旧,身影却远隔天涯。自古以来物是人非的故事重复上演,身在局中的人,除了伤悲,心痛无力,无法忘却之外,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和隐藏。
我拿起照片,小心翼翼地将它从塑封壳里取出,在它洁白的背面提笔写下两行字:青丝不共风华舞,芳草年年与恨长。
时光易逝,年华易老,而思念却愈积愈多,满盈心胸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有在午夜梦回或者寂寥无人时分,方才逐一浮现,清晰得令人刺痛。
我默默无语良久,最后长叹了口气,轻柔地将照片放回里小心夹好,重新放回书架上。找出闹钟将时间调向六点,没有太多的时间悲伤,明天还得起个大早,晚上早点睡觉仍显得必要。
今天远在家乡的老妈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个朋友明天一早的飞机到本市,让我去帮她接人,还说是我认识的,可恨的是没等我拒绝或者询问详情就挂断了,再打回去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尽管心中狐疑兼牢骚满腹,可老妈的命令不敢违抗,下班前已经向公司请好假,明天一大早就自动得到机场接人去。只期望老妈别又给我玩什么花样,近几年老妈到处找人拉我相亲,弄得我实在心有戚戚焉!
拉灭了房间里的灯,我将自己整个人埋入厚厚的棉被中,黑夜暗无声息,孤单的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被长久掩藏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幕幕反覆重演,我紧闭上眼睛,却止不住盈眶的泪水。
昔日重现,已注定今晚将是个不眠之夜!
*** *** *** ***
我望着机场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微皱了几下,候机大厅内虽然暖气和排风设施良好,仍然令我感到一阵茫然失落,有着些许不适。
我要接的航班已准时到达,飞机上的乘客陆续走下滑梯,不一会人流过半,我远远地站在二楼的电梯口,懒散地靠在一个布满广告标牌的大圆柱上,遥望着匆匆走下飞机的行人。
看似一直冷眼旁观的我,此时心中却充满着一阵异样的感伤,四年前,也是在这个机场,我送别了我本该一生珍守的人。如今,我再次来到这曾令我魂断神伤的旧地,将会是谁出现在我似曾相识的视线中呢?
‘咦?乘客怎么都下完了,连飞机上的值班人员和漂亮的空姐们都下了,没见着我认识的人啊?’我摇摇头,心中暗自抱怨老妈,没事老给我添乱,搞不定是记错飞机航班了,这回人不知道是哪个,又没有任何联系方法,真让我进退两难啊!
我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再等一会,毕竟,此刻耽误一点时间的无聊,远比空手而回受老妈疲劳轰炸的荼毒要便宜得多,况且半途而废也绝不是我做事的风格,只是,对于那件事,我终生难忘的那件事,我是否可以算是半途而废?
不知不觉间,机场里的行人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去,而我理应熟识的人并没有在这班飞机下客通道上出现,我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想起沉睡许久的旧事,也许都是老妈到处胡乱安排介绍相亲惹的祸。
我直起身,走向机场大厅内的服务台,想要向服务台小姐咨询下一次航班将会是何时抵达,同时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啪’地一声,我的手,不,我的整个身子都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几乎无力站稳,半踉跄着倚靠在服务台旁,甚至连手里的手机也无法掌握,任它掉落地面,四散分裂。
毫不理会机场服务小姐在我耳旁的惊呼,我挥手甩开她们的扶持,眼睛呆呆地凝视着机场大厅一侧通向盥洗室的拐角处,大力地喘了几口气,伸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忽然不顾一切地死命狂奔而去。
一身白色披风外套,黑色的休闲牛仔裤裹住了修长柔美的双腿,上身里面是粉色的高领羊毛衫,乌黑闪亮如墨玉的青丝随意披散而下,延伸舒展至纤细的腰间,微微随风轻拂,飘逸如仙。
天然纯净,洁白无暇的脸部肌肤上湿痕隐隐,嘴角抽动间,绽放出璀璨如花的笑颜,一对晶亮的星眸泪光盈盈,微红的眼眶满是惊喜、爱恋、怨怼、娇嗔、不甘……
冲到与眼前的伊人面面相觑、呼吸可闻的间距方才止步的我,同样地百感交集、心潮翻涌,最终盈满充斥整个脑海心湖的只有一个激烈的声音:
‘是的,她是青丝!她就是我今天,不,今生苦苦等待的人!青丝,我最钟爱的青丝,她已经回来了,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就在眼前,就在此刻!’
望着眼前的青丝,我心底无法抑制地涌现出一股狂喜和强烈至近乎痛楚的柔情,无法言语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冲前将她紧拥入怀,用力地搂住她的腰,贪婪揉捏抱紧,迫切地想要将她整个融入我的生命!
忘断伊人来远处,如今相见无他思。
我愿一生珍爱的人儿,她终于回来了,回到我的怀抱!这一次,我绝对不放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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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集人:‘谢谢弄月兄的好文。’
弄月:‘原本没想过完成本文会是如此的艰难,由于早期的偷懒和后期的忙碌,到最终实在欠缺时间,短短的四万来字,却直到圣诞前夜才算勉强完工。全文算是陆续拼凑而成,而完成它的动力,主要来自于对自己承诺的坚持。’
弄月:‘基本上我是一个对自己的作品毫无保留地投入喜欢的作者,因此,虽然从自己的作品中未必能自己找到生理发泄的冲动,但心理上的愉悦满足早已抵足一切。或许,这才是我完成作品的真正原由。’
流氓:‘能坚持到最后把作品完成,绝对是一种很值得读者尊敬的态度。’
弄月:‘嗯,基于某日网络上遭遇某蟑螂,偶然谈及征文,其坦言我辈的悲哀在于即使你完成不了也没人在意。我想,他说的也许不对,至少,于你自己而言,你的作品完成与否,你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也因此,我坚持完成了本文,至于它是否可以在风月征文里露面,已是次要。’
抱瓮的贱人:‘我个人对纯恋没什么偏见,但本文作者明明想搞,最后却又没有得搞,这种压抑感,让人感到很遗憾。’
charter:‘我倒很高兴今年风月征文,有纯恋类的作品呢。’
弄月:‘写文的初衷,仅是因为去年的风月征文于我这等食草动物而言,实在难以在异乡的除夕夜找到一丝温馨,所以,无论如何,希望这个风月夜,不会太冷。’
古蛇:‘可惜啊,看了整篇,就在期待能搞上青丝的母亲,结果非但没搞,连戏份都少得可怜,真是有够没意思。’
弄月:‘汗……说实在,本文贯彻了我自己的喜好,没有男主角以外的床戏出现,只是本文虽然以青丝为女主角,但于我而言,其实内心更中意青丝年轻美丽的母亲,基于本文走纯恋的路线,无法把这情节清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所以轻描淡写地以偷窥她的床戏为我和青丝突破禁忌的引火线,也算是种对自己内心渴望的额外补偿吧?’
流氓:‘其实呢,没必要局限于因为走纯恋的路线,而放弃青丝的母亲,单是搞上未足十三岁的少女,已和纯恋类有一段距离了。不过看得出,弄月兄在本文用细致和优雅的文笔努力营造出纯恋类的美感,可惜有部分总觉得无法自然融入故事里,而且某些过于冗长的描述,看起来也有点乏力,使本文的吸引度下降了。’
召集人:‘多谢弄月兄的辛苦交稿,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十三夜·山茶色的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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