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king
(序幕)
夜色中的郊外豪宅,座落在一座小山上面,宁静而冷森。明月高照的晚上,一条黑影从豪宅的后面越墙而出。
‘咚!’从墙上跳下来的黑影,撞到了正在围墙外面的女警察。女警察斜里扑倒,眼前一个衣着邋遢的干瘦少年,跟她打了个照面,马上抱起跌在地上的箱子,飞也似的沿着斜坡向下逃去。
‘谁?’伍咏冬刷的拨出手枪,对着黑影大喝,‘警察!不要动!’
黑影哪里理她,藉着树木的掩护,一路飞奔而下。等伍咏冬定下神站起身,举起枪瞄向坡下,那个黑影已经无法看清了,只余下一丝丝鞋底和沙土的摩擦声远远地传来。
‘砰砰砰!’伍咏冬向着已跑出几十米远的黑影连续发枪,远处的树叶片片飞落,沙沙作声,可黑影已经不见踪影了。
‘什么事?什么事?’围墙的转角处奔过一名男警察,有点紧张地问。
‘有个男人抱了一箱东西从里面跑出来,肯定是疑犯!我回去做做拼图。’伍咏冬恨恨地望着已经人去踪渺的山下,说,‘进去看看房子里面的情况!’
在山下,抱着箱子的黑影沿着山间的小路飞奔着,他不时回头惊慌地望着后面,警察对整座豪宅的蓝色封锁条已经远远地被他抛到后面,可他还是丝毫不敢停步。
‘刚才……那个女警察长得还真标致……’少年的鼻孔中彷彿还嗅到刚刚跟他撞了个满怀的女警察的体味,就算在逃命的时候,他还是不脱男人的本性。猥琐的黑影越奔越快,即使他已经气喘如牛,但还是很快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
一所破败的旧屋,亮着两盏三十瓦的电灯。在夜半人静的时候,这间乡村间的屋子里响着一阵诡异的女人叫声。
‘啊……呀呀呀……’
女人一丝不挂地被吊着,丰满的双乳缠绕着粗糙的麻绳,向前悲惨地突出,她的左腿在膝盖处绑着绳子连向屋到底都是贱货!只要下点功夫,所有的女人都是贱货!少年的思绪飞出了这座旧屋,飞到了人流拥挤的花花世界上,飞到了他所见过的千娇百媚的一个个如花美女上。他不由吞了吞口水。
‘主人……我好辛苦,先放我下来好吗?’吊着女人难受地扭着身体,娇声哀求着。现在,她必须叫这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主人’。
‘不行!’少年一口否决,‘我还没干你呢!放你下来怎么干?’
是的,录像带上从来都是绑起来奸淫的。看到那赤裸裸绑着扭动着的美丽女体,少年不可抑止地着了魔,解开绳子也可以干吗?从来没想过。
‘那……请主人享用梅卿的身体吧………’女人红着脸低声说。只要满足了他,就可以暂时摆脱这讨厌的绳子了,她念着对她来说已经不陌生的台词,即使她心里到现在还是觉得很羞耻。
少年快乐地微微一笑,这女人按自己从录像带中学来的要求做了,真爽!那些录像带,真是宝贝啊!我真是幸运呢!
他掏出涨得鼓鼓的肉棒,在女人的眼前晃荡着,得意地展示着他已经长大成人的宝贝。
‘你应该觉得很荣幸,我的宝贝到现在为止,只操过你一个女人哦!’少年又是捏了一下女人的乳房,扶着女人的屁股,肉棒不定味道不错……’他突发奇想。不过他可不想试,这种东西应该是贱女人才配吃的。
‘好吃?你也来尝一点啊!’女人心里恶狠狠地想,可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埋头做她必须做的事。
少年脸上仍然笑吟吟的,等女人舔完,马上扯着她的头发向下拉,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胯下,说道:‘该舔这里了!’
女人一声惊叫,她悬吊的身体所有重量,都集中在被捆在一起的双手上。这下头被向下按,屁股就被迫向上翘,本来还能踮着地面的右脚腾空而起,双手顿时被绳子勒着更紧,整个人便如云里雾里一般摇荡起来。
‘快点!’少年一手按着她的头,空出一只手来玩着女人的乳房。女人成熟而丰满的双乳,怎么玩都不会厌。
这都属于我了!少年一想到这儿,刚刚射过精的阳具倏的一下马上硬起来,在女人的嘴里弹起。
‘咳……咳……’肉棒的前端冷不防地伸到女人的咽喉,没有任何准备的女人剧烈地摇晃着脑袋,突然吐出少年的阳具,痛苦地干咳着。
‘干什么!’少年抓着女人的头发,扇了她一记耳光,又将肉棒插入她的樱桃小嘴里。女人眼里泛着泪花,眼睛艰难地上抬,看到了少年兴奋得发红的脸,看到了他那变态地扭曲的脸,女人心里打了个哆嗦。这表情,怎么这么熟悉?她不敢再看,埋头小心地舔着他的肉棒。
‘现在,玩你哪儿好呢?’少年一边抓着女人的头发,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胯下,一边作沉思状地自言自语。
‘呜……’女人被肉棒呛得整张脸都涨红了,她努力扭着脖子,寻找着能让自己喘气的哪怕一点点的间隙。可是少年的肉棒完全地塞满她的嘴巴,,‘那你呢?功夫长进了,居然没我帮忙也没被条子抓着?’
‘当然长进啦!上午在火车站才遛了不到一个钟头,就扒到七个!哈哈!厉害吧!’
‘臭阿驴,你有这么厉害?’小牛满脸的不相信,‘别吹了!我一天最多才扒了二十一个,你这不是赶上我啦?’
‘不信?’阿驴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又一个的皮夹子,一一丢到桌子上,‘全在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刚好七个!加起来里面有一万多块钱呢,我就是今天手运好,想请你去玩的!’
‘好像是真的呀!’小牛怀疑地一个个翻开了皮夹子,将里面的钱全掏了出来,点了一点,笑道,‘好小子,还真行呀!’
‘那当然!现在做小偷也得靠脑子!今天周六,火车站人特别多,好下手,而且很多人要趁周末出去玩,腰包里多少有些现金。’阿驴得意洋洋地吹着。
‘还真不赖呀!’小牛点着钞票,笑开了花。
他和阿驴可说是患难中的好友,自从两年前结识之后,一直合伙干着扒窃的生意。这两个不良少年都是读书成绩糟糕,又无父母管教,干脆缀学做起了小混混。
小牛还算好一点,父母虽然离了婚,将他丢给姥姥管,各自逍遥快活去也,但好歹还有父母,好歹每月还多少有一点‘生活补贴’。而阿驴就更可怜了,两年前父母双亡,自己又顽劣不甚,亲戚朋友无人敢接纳他,结果从邻市一路流浪到本市,当然只有流落街头,不愿当乞丐就只好当小偷了。
‘今晚上哪庆祝?’阿驴笑着问。小牛有点经济来源,偷窃的资格比他老,技术又比他强,一向都是小牛接济他多,他请小牛的少,这次顺利得手了这么多钱,正好充充阔佬。
‘嗯,去福寿路的大排档海k一顿,然后去通宵上网!怎么样?’小牛提议道。
‘太棒了!’听着这对他们来说的至高享受,阿驴眼神发亮。
‘那走……等一下……’小牛兴高采烈地抓着钱站起来,突然想起屋子里面关着的女人。
‘怎么?’
‘那个女人的事,要不要和阿驴说呢?’小牛心中踌躇。说吧,不好意思不请阿驴来玩,可是梅卿是他的女人,小牛可舍不得让别的男人玩,再说玩坏了怎么办?可不说吧,有东西瞒着兄弟实在太不够意思,而且放着这个女人在这里一个晚上,实在也无法放心。
见小牛犹犹豫豫,阿驴碰了碰他的手:‘怎么啦?傻啦?’
‘不如这样吧………’小牛道,‘你去村口买点吃的,回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嘿嘿!担保你看了不想走!’他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什么东西?’阿驴怀疑地看着他。
‘当然是好东西啦!不然我怎么会半个月不出去做呢?’小牛推着阿驴,硬是将他推了出门,‘快去快回,我等你。’
阿驴将信将疑地从小卖店里买了一些面包、方便面和饮料,匆忙地赶回了旧屋。迎接他的,是一段毕生难忘的刺激。
小牛已经搬好电视机和录像机,笑吟吟地插入了一块看起来已经很旧的录像带。阿驴清楚地看到录像带上写着一个日期,一个十几年前的日期。
‘什么东西?’阿驴将东西放到桌子上,问。
小牛笑笑不答,按了一下遥控器。然后,阿驴的眼睛都直了。
他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貌少妇,一丝不挂在被捆起来吊着。她美丽的脸痛苦地摇着,泪花点点而下;她一对丰满雪白的乳房被绳子勒着严重突出,垂在身下一晃一晃的;她双腿被大大地分开,将女人最隐私的部位一览无遗地暴露在镜头前面,一根青绿色的青瓜残忍地插入那迷人的秘道里。
阿驴的裤裆马上鼓了起来。女人……长了十六七岁了,他也只不过偶尔在拥挤的大街上寻机吃吃女人的豆腐,讨讨口头上的轻薄。女人赤裸的身体,他真的还从来没有见过。
阿驴直起身子,以垂涎三尺的表情眼直直地盯着电视屏幕。屏幕上,传来女人的哀叫着,听得他热血沸腾。
镜头前,出现了男人的身影,他戴着面具,全身赤裸。他摸着女人的身体,捏着女人的乳房,推着塞入女人阴户里的青瓜,最后,他把青瓜抽出来,换上自己的肉棒,开始了对女人的强奸。
‘劲吧?’小牛得意地拍着阿驴的肩膀。
‘你……你半个月不露面,就在这里看这录像带?’阿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说。
‘不是“这”录像带,是“这些”录像带!’小牛笑着说,打开旁边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不下二三十块录像带。
‘哇,这么多?’阿驴看了箱子一眼,只见那些录像带都似乎很旧,上面都贴着一个日期的标签。他看了一眼,马上又转回头去盯着电视,那儿,女人被奸得尖叫连连。
‘棒吧?’小牛说,‘这些,全都是!我找了一下,最远的就是正在放的这带,十几年前的。最近一片是两个月前的,很新哦!不过,里面的这个女人已经四十多岁了……’
‘都是这个女人?’阿驴有点吃惊。
‘嘿嘿!厉害吧,从她二十多岁一直到四十多岁,做爱全纪录!哈哈!’小牛亮出一块较新的带子,‘看看她四十几岁的样子吧!’
新的这带,画面上仍然是女人被吊起来虐待的场面。女人双腿分别被两根绳子捆住,向两旁夸张分开后倒悬着吊起,阴部插着一根乌黑的假阳具,双臂被捆在背后,一丝不挂的胴体上满是鞭痕,一根皮鞭正‘啪啪’连声地抽打着女人的身体。
女人痛得呀呀大叫,齐肩的短发由于头部朝下,垂着上下乱舞。女人的丰满乳房被松紧带从根部束住,涨成两团赤紫色的肉球,两只乳头上还拴了两个小铃铛,随着身体的摇晃叮当作响。
‘哇……’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阿驴吞了一下口水,不安的双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乱搓着。
‘这么多录像带,全是这种东西。’小牛道。
‘嗯。’阿驴挪了挪屁股,眼睛丝毫不离电视机。
画面中的女人,比上一块带子丰满了一些,眼角多了几条皱纹,不过看上去风韵犹存,美丽的脸蛋多了一些沧桑的痕迹。
‘这个女人是谁?’阿驴忽问。
‘我也不知道!’小牛摊一摊手,‘不过听里面人说话的口音,男人和女人应该都是本地人。’
‘本地人?我还以为是日本的a片呢!’阿驴咋了咋舌。
‘这个女人,好像还是个警察呢!’小牛说道,‘有一个带子里面有几句对话,那个男人说什么警局有事,今天到此为止快走吧这样的话。’
‘哇,两个都是警察?’阿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应该是。’阿牛翻着那箱录像带,‘忘了是哪一带了……’
不过,阿驴最关心并不是女人的身份,那丰腴的肉体才是最大的诱惑。
‘这娘们长得还挺漂亮……不过怎么看着有点眼熟……’阿驴说。
‘眼熟?’小牛大感兴趣。
‘不过……似乎也没见过!但就是看着眼熟!’
‘不是吧?不过看起来很像香港的明星赵雅芝……’小牛说。《上海滩》是他最喜欢的一部电视剧,他一直认为赵雅芝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赵雅芝?对了!’阿驴大声道,‘这女人很像我小学的班主任!那时我们都说她像赵雅芝,尤其是眼睛和嘴巴,真像!’
‘就是你最恨的那个?’小牛笑笑。
‘就是她!那个姓俞的八婆!’阿驴恨恨地说,‘和读书好的学生说话就轻声轻气的,笑得像婊子一样,一看见我就像黑脸包公,那声音简直就是泼妇骂街一样!***,动不动就叫“把xx课文给我抄二十遍”!人家坐着上课,老子总是站着上!***!’阿驴一提起那个俞老师,火就大了。
‘哈哈!’小牛捧腹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阿驴哼了一声。他从小就顽劣无比,根本无心向学,认识十个生字的时间,足够别的同学认识一百个。这也罢了,还仗着个子高一点,整天欺负小朋友,打架、偷窃、恶作剧,每天闯祸无数。老师出尽浑身解数,半点用也没有,只好承认束手无策。
‘真像!还真像!不过不是她……可惜!’阿驴看着电视中被虐的女人,喃喃自语。
‘怎么啦?哈哈!你就把她想像成你的那个班主任好啦!看着你的班主任被这样搞,爽吧?’阿牛拍拍阿驴的肩膀。
‘当然爽!’阿驴哼了一声,‘我做梦也想着让那个姓俞的八婆翘着屁股趴在我面前,给我舔脚趾!’
‘姓俞?’小牛好像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拿起桌面上的面包吃起来。
‘是啊,比喻的喻去掉口字旁的那个字。怎么?’阿驴说。
‘哦……’小牛啃了一口面包,说道,‘其实这些片子还不止这一个女人,有几块里面还有这女人的妹妹呢!’
‘哦?’
‘我找找!’小牛从箱子中翻出一块带子,日期是七年前。
‘她妹妹?长得怎么样?’阿驴心痒痒。
‘也很漂亮,长得跟这女人挺象的,不过年轻多了。里面的男人说了好几次你们姐妹你们姐妹什么的,所以一定没错。’小牛心中还想着那个‘俞’字,说道,‘说不定就是你的老师呢!’
‘嘿嘿!’
‘她妹妹应该是这个时候才开始给这个男人奸的,里面反抗得很厉害,不像是假的。嘿嘿,这男人艳福不浅,有一对这么漂亮的女人可以玩。’小牛说着,眼角偷偷斜向里屋。
‘是她!真的是她!’阿驴从凳子上跳起来,‘我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就是她!’
‘真的?’小牛呵呵笑着,‘七年前……嗯,那个时候你应该还在她的班里吧?’
‘我上四年级!’阿驴飞快地回答道,‘妈的,原来那个时候已经给人搞上了,平时还装得像淑女一样!’想着当时这俞老师对他的‘虐待’,看着眼前的画面,他眼都红了。
画面上,一个二十来岁的美丽女郎正发疯般地挣扎着,戴着面具的男人扭着她的手正将她捆起来。在她的上面,前面那个女人——也就是她姐姐——仍然一丝不挂地被吊在半空中。
‘对!打她!妈的!剥光她的衣服,抓她的奶子!剥光!剥光!’阿驴一边看着,一边恶狠狠地自言自语。
电视中,俞老师的胸前衣服被粗暴地扯破,胸罩被拉断抽了出来,一对雪白而丰满的坚挺乳房从衣服中露了出来。男人淫笑着用力握紧,双手各抓着一只乳房揉搓起来。
‘放开我……你这变态……’俞老师挣扎着哭叫。
‘玩死她!操死她!’阿驴用手捶着凳子,聚精会神地看着。
‘喂!不用看得这么投入吧?’小牛鼻子间突然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什么?’阿驴头也不回地应一声,烦躁不安地握紧拳头。
电视中,俞老师的裙子被撕碎,男人剥下她的内裤,被按在地上的女人被迫翘着屁股,疯狂地扭动着,口里仍然哭叫不停。
‘看我给你妹妹开苞吧!’男人伸手摸了一下吊在半空的女人的阴部,拉下裤子,挺起肉棒对准俞老师的下体,狠狠地插入。
‘呀……’俞老师大声尖叫,身体玩命地扭着,可是却根本逃不开男人的控制。她涨红的美丽脸蛋上布满了泪水和汗珠,发出绝望的号叫。
男人的肉棒狠狠插入后,抽了出来,带着点点血斑,在镜头前亮了一亮,重新插入俞老师的阴户。
阿驴看得气喘连连,他的脸也已经涨得通红。看着忿恨的小学班主任被强奸的镜头,他胸中充满着快意,却也充满着欲望。
‘妈的!可惜不是我在干!’他遗憾地说。
‘嘿嘿!’小牛脸上露着古怪的笑容。
‘还有没有她的带子?’阿驴舔着舌头一边看一边问。
‘有的,不过很少,只有三个带子有你这个老师。’小牛道,‘啊,是了。我还在想怎么她这么少出现,原来那时候她还是你那个市教书,不是住在本地!哈哈,来这儿看姐姐,结果象姐姐一样给玩了。’
‘对了,你是怎么样搞到这些带子的?’阿驴一边盯着屏幕一边问。
‘这个嘛……’小牛终于等来吹牛的时候,道,‘你不是说做扒手也要靠脑吗?嘿嘿!那天我看到警察正在封锁一座大房子,说是里面有个人被砍死了。我就想,那么漂亮的大房子,里面肯定有好东西拿。进去多少拿一点,比我去扒钱包好赚多啦!’
‘也对啊!怎么不叫我一起?’
‘那天你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怎么找?’小牛道,‘我看机会很好,到了晚上就摸进去了。那座房子真的好大,我可是值钱的东西却不多,房子里面很多东西都被警察贴上了封条。嘿嘿,我就凭我的专业嗅觉,在一个柜子里面找到这个箱子。我看这箱子藏着这么秘密,肯定有很多金银珠宝……’
‘你不嫌太重?’
‘我嫌的。’小牛道,‘可是那时候听到外面有警车的声音到了,没时间再找,就抱着这大箱子跑啦!谁知道,哈哈,虽然没有值钱的东西,可是这些录像带,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啊!你说是不是?’
‘是啊!’阿驴完全同意。电视上,俞老师被强奸后也被吊了起来,男人站在吊着的漂亮姐妹中间,继续玩弄着两具美丽的肉体。
‘你知道我多险,跳墙出来的时候正好撞到一个女警察,还被她开了几枪,不过好在没有打中,给我溜了回来。’小牛说。
‘不会吧?你被看到了?啊!对了!’阿驴叫道,‘我今天在警察局的门口看到一张通辑令,上面有一个画着的人头,我才说怎么那么像你呢!原来真的是你?’
‘不会吧?’小牛吓了一跳,‘我…我才被那个女警察看了那么一眼……’
‘你完了你完了,你被通辑啦!警察在抓你!’
‘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个小偷………’小牛说着,眼睛不由向里屋扫了一眼,一颗心马上提了起来。现在,他可不止是个小偷,他还绑架和禁锢着一个女人,还对她进行了多次的强奸……
‘里面还有什么?’阿驴觉得有点问题。做小偷的,眼睛特别的灵敏,同伴的眼角已经泄露了秘密。
‘有……’小牛心想这事终究是瞒不了他,横下心来,道,‘等一下。’独自走进里屋。
片刻,他牵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出来。女人手足上锁着铁链,脖子上套着一个布圈,连着绳子牵在小牛的手里,颤抖着爬了出来。
‘这……俞老师?’阿驴看到裸体的女人,已经心跳加速,等他看清女人的面容时,整个人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嘿嘿!’阿牛干笑,‘半个月前我去火车站找生意,认出了她是录像里的妹妹,就顺手牵羊,扒了她的手袋,等她晕着头无法上车时……嘿嘿,装好人说帮她去找小偷,这笨女人居然也信了。一到没人的地方,我就……哈哈……手到擒来!’
‘你真行!’阿驴缓步走向俞老师,把脸凑到她面前,恶声恶气地说道,‘还认得我吗?俞老师!’
‘吕俊?’俞老师当然认得他,刚才在里屋什么都听到了。失身于一个小恶魔已经够惨了,谁知冤家路窄,居然还碰上一个记仇的小家伙。一想到现在落到以前的坏学生手里,还一丝不挂地爬在地上,她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她叫俞梅卿,没有认错人吧!’小牛说。
‘没有!’阿驴抬头看了小牛一眼,‘你说给你抓了半个月了?那她一定给你玩遍了吧?’
‘那还用说!’小牛得意洋洋,‘什么都玩遍啦,连屁眼也给我插得呀呀叫啦!贱货,舔我脚趾头!’他要在朋友面前威风一番,大声喝令梅卿。
‘是……’梅卿衔着眼泪,慢慢趴下头去,伸出舌头轻舔着小牛又脏又臭的脚趾。
‘哇!’阿驴惊叫一声,眼珠差不多快凸出来了。
‘嘿嘿!’小牛得意地大笑。
‘***!我要好好报报仇,插烂这个贱货!’阿驴一个箭步窜到梅卿屁股后面,飞快地解着皮带。
‘喂喂!你干什么?’小牛叫道。
‘还用问!’阿驴已经把裤子脱下来了,他的肉棒已经涨了很久,难受得要命,正好把眼前这个一看就生气的烂货就地正法。
‘拿开你的臭手!’小牛一掌拍开阿驴已经摸到梅卿屁股上的手,叫道,‘这是我的女人,不许你碰。’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深深着迷了,一看到阿驴的动作,顿时醋劲大发。
‘什么嘛!不会这么小气吧?’阿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没有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戏?不行!’阿牛态度坚决。
‘她又不是你老婆……’
‘她………’小牛一愣,道,‘就是因为不是我老婆,才肯让你看的。奶奶的,我的女人让你看光光了,我已经很吃亏了,还想动她?美吧你!’
‘喂!’阿驴无奈地重新提起裤子,‘你不是这么不够朋友吧?你知道我多恨这个八婆的!’
‘总之就是不行!这是我的女人,只有我可以玩她!你要玩女人,就像我一样去抓一个回来呗!在市郊也有一座祖父留下的屋子,不过没人知道具体地点,估计他也不太可能愿意去住农村。
‘总之是个坏小子。’伍咏冬得出结论,‘就算一枪毙了他,也只能算是为社会除害。’她心中暗暗想着。
会上,伍咏冬施展她出色的口才,列举了嫌犯种种可能的动机和作案方法,坚决地认为这个牛一强,绝对可能就是杀害沈飞组长的凶手。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我们要的是证据。’警官虽然不太以为然,但从目前来看,牛一强的确有最大的嫌疑,再说他也不想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
‘我们一定会把牛一强辑拿归案!’伍咏冬积极地展示着决心。
警长布置完具体工作,就散会了。伍咏冬心中却在寻思着如何亲手击毙牛一强。
‘嘀嘀嘀!’手机响着动人的和弦音乐,显示的是邻市打来的长途电话。
‘冬姐姐吗?我是刚弟!你们家里的电话怎么老是没人接啊?’打电话的是五岁的表弟。
‘我最近很忙,不经常回家。有什么事吗?姨妈好吧?’
‘什么好?校长说明天要妈一定要去报告,有很重要的事。冬姐姐你叫妈今晚一定要回来哦!我好久没看见妈妈了……’
‘等一下等一下……’伍咏冬顿感血脉上涌,头脑有点发昏,‘姨妈办好我妈的丧事,半个月前不是已经回去了吗?还没到啊?’
‘没有啊……冬姐姐你说我妈不见了吗?哇……妈妈呀……’电话那边的小孩吓着大哭。
‘别哭别哭,你妈不会有事的……冬姐是警察嘛,一定会找到你妈的,别哭哦,乖……’伍咏冬自己也慌了,连声安慰着表弟。
姨妈失踪了?伍咏冬心乱如麻。姨妈跟母亲关系最好了,因为比母亲小了十多岁,一向是母亲最疼爱的小妹妹,母亲意外去世对姨妈的打击也很大,哭得比她还凄惨。在看到外甥女笨手笨脚的又公务繁忙,自告奋勇地担起姐姐后事的重任。半个月前,后事料理完毕,身心俱疲的姨妈已经坐火车回家了,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没回到家!
现在怎么办?姨妈是个老师,又不是没上过城的乡下人,当然知道要怎么回家。半个月还没到家,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出事了。
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伍咏冬强打起精神,在马上报案之后,苦思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可是,这种事情光想怎么想得起来?伍咏冬猛然发现自己满头冷汗,一宗紧接一宗的重大变故在一个月内接连袭击着她,年轻的女孩突然觉得自己快被压垮了。
伍咏冬打个自己的皮包,掏出一包纸巾拭着脸。咦?我的钱包呢?伍咏冬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紧接着,她发现了皮包外面一道划穿里皮的刀痕。
钱包被偷了!该死的小偷!我怎么那么倒霉啊,一宗接一宗!天下还有比这个更不幸的事吗?
伍咏冬心中痛苦地大叫。她的证件,包括身份证、警察证、驾驶证等等,全部都是钱包里,现在也全部泡汤了。
她想起自己已经差不多一天忙得没有打开过皮包了。昨天,她去过飞机场、去过火车站、穿过热闹的步行街、还到过人潮拥挤的商场。天啊,昨天为什么那么多任务,要是一天都呆在办公室多好,起码,也让我穿着警服出去嘛!穿着便装小偷哪知道你是警察啊!婊子养的小偷,连警察也敢偷!
可是她实在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去发脾气和怨天尤人了,疲倦的伍咏冬再一次去报案,填了一系列啰哩啰嗦的表,申请补办已经失窃的一系列证件。
中午的日头真是猛烈,形容憔悴的伍咏冬有气无力地走在大街上。每一件事都让她烦心,没有一件令人舒心的!
‘只要我找到那个姓牛的小子,一枪把他毙了,什么事都完了!’她暗暗地想着,可是人海茫茫,找一个小混混哪有这么容易。
再说,姨妈的事怎么办?伍咏冬一想头就大了。
咦!哪是……很面熟……是牛一强!
突然,伍咏冬的精神一振,前面一个少年正从一幢楼里出来,扛着一箱方便面,低头匆匆走着。看那面容,那伍咏冬强迫自己深深刻住的脸,正是牛一强!
牛一强显然也看到了她,正迎面走来的少年猛的一转身,闪进一条小巷。
伍咏冬马上拨出佩枪,快步跟进。远远处小巷的尽头,那条瘦小的黑影正狂奔着。
‘砰!’一声枪响,子弹从小牛头不定,然后我就成为破案的大英雄……’伍咏冬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四)
‘妈呀!真想要我的命啊!’小牛上气不接下气对阿驴叫着,‘一声不吭就砰砰砰几枪,好像要杀人灭口一样,那警妞真***狠!’
‘呵呵,都说那箱方便面都放了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你还是不舍得!这不,差点没命了吧?’阿驴看到他的狼狈样,不禁好笑,‘她肯定有喊“警察!不许动!”见你没听到,才开枪的吧!警匪片都是这么演的!’
‘没有!保证没有喊!什么都没有喊!就像存心要杀了我一样!’小牛手抚胸口,对天发誓。
‘不会吧?难道她被你强奸了,要杀你灭口?’阿驴哈哈大笑。
‘***,要是真给我强奸了……哦,那警妞看起来好像长得很漂亮……他妈的,要是给我强奸,我一定把她操得屁股开花!’小牛一提起强奸,心又痒痒的。
‘少美了你!人家可是个警察!’
‘警察又怎么样?你那个什么老师的姐姐,不也是个警察?还不是一样被奸着唏里哗啦的?’
‘人家有那个本事操警察,你有吗?定了!到时不许反悔!’
‘我怎么会反悔?是你捡我玩过的破鞋,又不是我捡你的?’小牛脑海开始浮想着伍咏冬赤裸的胴体,浮想她身上动人的部位。虽然玩女警察很危险,但强烈的刺激让他也脑血上涌,现在,他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去奸淫那个可恶但却漂亮的女警察了。
‘妈的,忍不住了!’小牛冲进里屋,拖着俞梅卿赤裸裸地出来,一把按在地上,掏枪上镗,在阿驴的面前便将肉棒捅入梅卿的阴户里。
‘趁你现在还是我的,再好好玩玩你!’他这样叫着。
‘妈的!’阿驴大声抗议,‘你不给我玩,又偏偏奸给我看,你什么意思!我已经没钱去夜总会啦!’赌气转过身去,无聊地翻着钱包。
‘谁叫你充阔佬,一夜就花了一万多!’小牛嘲笑着。
‘喂!有新发现!’突然他又叫了起来,从伍咏冬的钱包中找出一张照片,转身亮给小牛看。
‘什么?她是那女人的女儿?’小牛咦的一声叫,‘也就是你的外甥女?’把照片送到梅卿眼前。
照片上,伍咏冬正挽着一个中年美妇的手,笑容灿烂。要命的是,照片下角居然印着一行字:xx年xx月xx日,俞竹卿伍咏冬母女合照!
事已至今,梅卿没法否认,只好默默点了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长得也有点像的,哈哈!’小牛现在对伍咏冬的兴趣更高了,他兴奋地抽送着肉棒。身下的俞梅卿,只能默默地咬着牙,流着眼泪低低地呻吟。
‘照片上还用得着写字吗?真奇怪!嘿嘿!比证件上的照片漂亮多啦,要是能玩到她,就算拿这贱货来换你也不冤了!’阿驴说。
‘难道我笨啊?’小牛一边强奸着梅卿一边说,‘又年轻又漂亮,可能还是处女也不一定呢!’
‘我知道她为什么一见你就开枪了,她要给她老母报仇!谁叫你跑去那间房子里,还给她碰上了。’阿驴掏出报纸。自从知道小牛被通辑后,他专门去买了份报纸。报纸上,清楚无误地告诉他俞竹卿一个月前被奸杀了。
‘奸杀?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人!’小牛惋惜地说。
‘嘿嘿,现在那女警察一定认为你是杀人犯了。’
‘不对,报纸写着的,你看,那间大房子不是她老母的,是另外一个姓沈的警察的,姓沈的也被杀了。噫,乱死了,不知道哪根对哪根!’
‘是你笨,有人问也不问!’阿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对呀!’小牛如梦初醒,抓着梅卿的头发,问道,‘录像带里面的男人是谁?那个姓沈的跟你外甥女什么关系?你姐姐是谁杀的?’连日来只管淫欲,对录像带里的男人虽然好奇,却还真没去想过是谁,也没想到原来梅卿是知道的。
‘呀……’发头吃疼的梅卿衔着泪眼,看了小牛一眼,低声道,‘那……那男人……就是姓沈的……他……他是我姐姐和冬冬的上司……’对于夺去她处女的男人,这个一直控制奸淫着她和她姐姐的男人,俞梅卿怎么能不刻骨铭心。
‘冬冬?哈哈,真好听!’小牛笑道,‘原来我下一个玩具叫冬冬!’
‘主人……我…让我给他玩吧,不要去搞冬冬……她是警察,你们惹不起,会没命的……’梅卿尽量‘设身处地’地为小牛考虑,希望他打消去搞伍咏冬的念头。
‘我惹不起?’阿驴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俞梅卿,‘告诉你,我是给我朋友面子,别以为我还怕你!等你落到我手里,我叫你尝尝我的厉害!’一想到当年她的面孔,阿驴火十分大。
‘不是……不是说我……我是说警察,警察不是好惹的!’梅卿辩解道。上面,小牛顾着看报纸,已经暂停了强奸,转而骑到她的背上。
‘我怕谁呀!总之我一定要你在我手里生不如死!’阿驴眼睛冒火吼道。
见这人实在不可理喻,梅卿也没法跟他再纠缠下去。垂着头手撑着地面,无神的瞳孔呆呆地望向可望而不可及的大门外面。
‘我问你,你姐姐的事,那个叮叮咚咚知不知道?’小牛问。
‘她……她一直不知道的……’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儿知道?梅卿一想到多年来姐姐的苦处,心中不由又淌着泪。
‘那你说,你姐姐是给谁杀死的?’
‘是沈飞!一定是他!’梅卿含泪叫道。除了惨叫和呻吟,这是她被擒以来说话最大声的一次。
‘哦?’小牛发现她的神情有点异常,从她背上下来,脸正对着她的脸。
‘他……他变态的……’梅卿不敢正视小牛的眼光,垂下眼去。
‘我知道!说下去!’
‘他……他几年前就几乎把我勒死……’梅卿说得更小声。
‘哦?’
‘他……他……’梅卿稍抬一下眼脸,见小牛正盯着她等着她说话,只好继续道,‘他绑得很紧,我的脖子有一点差点透不过气,就晕了。后来他说发现得早,不然我就吊死了……’
‘所以你觉得你姐姐就是那样被他不小心吊死的?’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梅卿流泪叫道,‘我看过姐姐的遗体,那些绳子绑的伤痕,都是他一向的手法!还……还有……还有……’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我姐姐是被奸杀的……除了他,还有谁会那样对待我姐姐……我姐姐,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呜呜呜……死得好惨……’
‘现在案情已经很明白了!’阿驴站起来,说,‘肯定是你外甥女发现了什么,所以杀了姓沈的!可是杀人又要偿命,你外甥女要找替死鬼,刚好你主人去姓沈的家里偷东西被她撞到,正好做一只又大又白的替罪羊!’他是一个侦探片迷,现在推理来推理去,不由大感自己十分有侦探头脑。
‘怪不得她一见我就开枪,问也不问!’小牛若有所思。
‘嘿嘿!’阿驴冷笑。
‘不会的……冬冬不会杀人的……她一定不是……你们弄错了……’梅卿看到气氛不对,哭着叫起来。
‘你说我说错了?’阿驴凶巴巴地瞪着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时不知如何措辞的女人只好又捂着脸哭了起来。这小子,读书那么差劲,偏偏怎么推理起来像个侦探似的,偏偏将事情向她最不希望听到的方向推理!
‘嘿嘿!’小牛冷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妈的,想拿我做替罪羊?我非操爆那小贱货不可!妈的!’越想越是牙痒。
‘阿驴!要是你真抓到她,这个贱货不止白送你,那个冬冬什么的,我跟你一起干爆她!操死她!然后卖去做**!妈的!’小牛大怒之下,狠下心大吼了起来。现在,已经不是猎色的问题了,是报仇雪冤的问题。
‘ok!那……现在可不可以先收点定金?’阿驴脸露淫笑。
‘定金?’小牛一愕,猛然大悟,‘去吧!奸到你痛快为止!’伸腿在梅卿的屁股上一踢,可怜的女人一头滚到阿驴的脚边。
‘嘿嘿!谢了!’阿驴大喜地扑到梅卿身上,用力抓着她的双乳,‘抓爆你的奶奶!我抓!’多年的忿恨,终于可以痛快地发泄啦!
‘疼……’梅卿尖声惨叫着,美丽的乳房上顿时浮起紫色的爪痕。她无助地望向小牛,可小牛却把眼睛投向遥远的天空,彷彿哪儿就有令他咬牙切齿的伍咏冬一样。
(五)
‘是伍小姐吧?我叫吕俊,是俞老师以前的学生!’阿驴一付天真的表情,找到了伍咏冬。
‘嗯!吕俊是吗?’伍咏冬打量着这个毛头小子,说,‘你真有我姨妈的消息?’
‘我几天前见过……’阿驴说,‘今天看到报纸上的寻人启事,才知道俞老师原来是失踪了。所以马上来找伍小姐您了。’寻人启事上留下的联系人‘伍小姐’,以及一个手机号码。
‘哪一天?’伍咏冬问。
‘嗯,大概是……’阿驴仰头一想,说出一个时间。
‘那就是我姨妈失踪的当天啊!’伍咏冬精神一振。
‘当天下午,我在火车站看见了俞老师,我就走过去叫她。可是她理也不理我,跟着一个男人很匆忙地走了。’阿驴按照编好的谎话讲出。
‘她是往哪里走的?进了还是出了火车站?’
‘是出了。’阿驴道,‘那个男的长得很奇怪,头发很长,胡子乱糟糟的。我就觉得很奇怪,就跟了出去,一直跟到郊外。’
‘出城了?’伍咏冬紧锁着眉头,‘你也觉得不对劲?’
‘是啊,反正那天我没事干,就一直跟喽!’阿驴道,‘我看到俞老师好像有点不太情愿的样子,所以我很好奇,就……’
‘最后他们到了哪里?’伍咏冬急于想知道结果。
‘他们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个村子里面,就不见了。’阿驴不时用眼角看着伍咏冬的反应。
‘什么村子?’伍咏冬显然有点急躁。
‘我不知道村子的名字……’
‘那你认不认得路?’
‘那倒认得!’
‘好!现在马上带我去!’伍咏冬迫不及待。
骑上心爱的摩托车,后面载着阿驴,伍咏冬风一般的向郊外疾驰而去。
双手扶在身后的阿驴难免心猿意马。前面就是美貌的女警察,女人身上的幽香淡淡地飘来,散发着迷人的气息,阿驴胯下的东西蠢蠢欲动。
‘这样貌可真一点也不比那个俞老师差啊!妈的,又那么青春,拿她去换俞梅卿,小牛这小子可真赚了!’阿驴心想。前天狠狠地操了一阵梅卿之后,小牛又不许他碰她了,说什么要吊起他的胃口,才会尽力办事。
阿驴稍稍整理了一下裤裆,以免那根东西,阿驴在地上后退着,一边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后面不远处有一根折落的树枝,足有半个手腕粗整个上臂长,阿驴一边支吾着应对,一边后退着,手稍稍地够到了树枝。
伍咏冬也知道自己中了招,不宜多加废话。当下一手持枪指着阿驴,一手取出手铐。
乘着她稍稍分神之机,阿驴一把抓起树枝,朝着伍咏冬持枪的手劈去,在伍咏冬还没决定当真开枪之时,已狠狠劈中她的手腕。
‘呀!’伍咏冬吃疼,手枪脱手。可她反应也快,随即飞起一脚,正正踢中阿驴的双腿之间。
‘哇!’阿驴双眼翻白,撇下树枝,捂着下体在地上打着滚。
‘王八蛋!’伍咏冬被打中的右手痛得几乎无法举起,另一手拿着手铐,面色铁青地走向阿驴。
阿驴深知一被她铐住就完蛋了。忍着下体的剧痛,挣扎着爬起身来,手扶着旁边的大树,逃避着伍咏冬的近身擒拿。
伍咏冬体内的乙醚也开始发作,头脑感觉有点沉沉重重的,好在脚步还算灵活,起码比根本难以迈开大步的阿驴快得多。没多久便追上了他,一脚踢中阿驴的后背,将这小子踢得直撞出去。
还等阿驴起身,伍咏冬已经又扑了上去,对着阿驴一连阵的拳打脚踢。这小子这么可恶,先出口恶气,消灭他的战斗力再说。打得高兴,却没注意刚刚打伤她手的树枝便掉在少年的旁边。
疏忽的后果可以预料。就在伍咏冬打够了,扭着阿驴的一只手要给他铐上手铐时,树枝狠狠地扫过,击中她的腿弯。伍咏冬左腿一软,身体跪倒,阿驴已跳起身来,操着树枝朝她没命乱劈。
这下形势立时逆转,阿驴给她打得遍体鳞伤,心中正自忿恨不已,下手毫不容情。虽然伍咏冬竭力逃避,但还是重重给打中了好几下,顿时头破血流。
现在,两人都挂了彩。伍咏冬虽然身手灵活些,但乙醚的作用将这些优势丧失殆尽,阿驴虽有‘武器’在手,但没多久又给伍咏冬打脱。一个英姿抖擞的女警察,跟一个十七岁的无良少年,在这荒芜的村道上扭斗起来。
两个人都想生擒对手,但是现在却都力有所不逮。近身肉搏中阿驴虽然是大占便宜,大大小小吃了不少豆腐,但打架的技巧却不如对手,身上受的伤要重得多。两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没记起不远处有一把手枪掉在地上。
首先想起手枪的是阿驴,可在他瞄准空子扑向手枪的时候,伍咏冬及时地察觉了他的意图,跟着扑了上去。混乱的争抢中,手枪被扫到倒在地上的摩托车下面。
阿驴立刻扑向摩托车,伍咏冬则拖着他的后腿。最后的结果是伍咏冬拉脱了阿驴脚上的鞋子,阿驴却抢先一步拾得手枪。
‘卡嚓!’阿驴瞄着伍咏冬的腿扣动了板机。这娘们要捉活的,强奸一个死人可没什么意思。但意想不到的是,手枪竟然没响。
伍咏冬跳起一避,发现这小子居然没有将手枪上镗,马上扑上前去,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小腹。阿驴手中紧紧握着手枪不敢放松,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后马上爬起来,转身便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学会将枪上镗再说。手持着致命武器却不会使用,实在太也丢人。
伍咏冬一脚踢中,正待追上夺回手枪,突然头脑又是一晕,心知乙醚已经在体内挥发,自己的神志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实在难说,何况手枪还在对方手里。咬一咬牙,也顾不得手枪了,冲上扶起摩托车,跳了上去,车子向前猛的一冲,摇摇晃晃地直奔而去。
‘妈的!’阿驴懊悔地一甩手,刚刚在手忙脚乱中给手枪上了镗,可目标已经跑着远了,只剩下一路滚滚飞起的尘埃。
‘早知道,就应该叫小牛先躲在这里帮忙……’阿驴越想越懊恼,要是多了一人,刚才肯定已经生擒住这女警察了!想起回到小牛的老屋,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玩俞梅卿,阿驴懊丧地直拍脑袋。
伍咏冬苏醒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她清晰地记得自己的摩托车摇摇晃晃地驶入市区之后,撞上了路边的广告牌,然后她的晕了过去。幸运的是,她没有晕倒在那个混小子的面前,也没有晕倒在市区滚滚飞腾的车轮下。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计划地想绑架我?他是谁?是沈飞的亲属吗?是想替沈飞报仇吗?
迷糊的眼前,又呈现着脑浆被菜刀劈开的恐怖场面,伍咏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不会的!不会的!没有人知道沈飞是我杀的,没有人知道!
‘你母亲的死纯属意外!’沈飞那天的话,她记忆犹新,‘我们只不过在玩sm的游戏,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勒死了她!’那混蛋说这话时是这么的若无其事,好像就在谈论一条狗的死讯一样。
‘你胡说!’那天的伍咏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sm?开玩笑,我纯洁高贵的母亲,跟你玩sm游戏?她暴怒地吼着,她不能接受母亲被奸杀的事实,更不能接受他对母亲形象的污蔑。
‘其实sm是一种很正常的游戏,我们已经在一起玩了很多年了,你母亲也很享受!这次的意外,我也十分心痛。要知道,找一个好的sm拍档是多么困难啊!’沈飞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着,丝毫不顾伍咏冬已经气得发疯。
‘其实,’他说,‘看你的身段,应该也很合适玩sm的。竹卿一开始也很抗拒,后来就不知道玩得多开心,我们几乎每个礼拜都要玩一次的。你想想这十几年来,你母亲有几次周末是在家里的?怎么样,信了吧?’
‘我妈已经去世了,不许你再污蔑她!’伍咏冬暴跳如雷地吼叫着,脸上已经涨得通红,可怕地扭曲着,可是沈飞彷彿没看到。伍咏冬一直觉得,沈飞那时候肯定是认定这事她也不敢张扬出去,论打架这小妞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有恃无恐。
可现在再回想一下他的话,似乎还不止那些理由,他似乎还想上她!伍咏冬记得他说得很明白,正是那句话要了他的命,他说:‘sm真的很好玩的?要不要来试试?你会喜欢的。继承母业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洗苹果,毫不在意伍咏冬一边怒吼着一边跟进来。最后那句‘继承母业’深深地触痛了悲伤的女孩,失去冷静的伍咏冬顺手操起厨房里的一把菜刀,不顾后果地一刀劈在他的头上。
就这样,剑道七段的重案组组长,在没有进行丝毫反抗的情况下,被劈死在自家的厨房里。冷静过来后的伍咏冬,以警察的专业细心清理着现场,反覆地清除着可能留下的证据,制造了入屋劫杀的假象,直到确认确实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来,才惶惶不安地逃离现场。
果真,同事们在高度重视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找到一点可疑的线索。而那晚当她例行巡查案发地点时,意外地发现了越墙而出的小偷,使她彷彿找到解脱的办法,她很快决定找一只替罪羊。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确实没有人发现破绽的情节,居然被一个粗知事件轮廓的小扒手给猜了出来,还猜得八九不离十。伍咏冬料不到,刚才那个暗算她的小子,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杀沈飞的凶手,还猜中了她嫁祸小牛的目的。
但一通电话令她很快地联想起很多东西,她不顾自己伤势未好,跳了起来,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电话是情报科打来的,他们查到的消息是:牛一强祖父的祖屋,乃在卧牛村!
卧牛村!就是刚才跟那小子打斗的那个村庄!那小子,莫非就是牛一强的同党?
牛一强怎么懂得要对付她?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存心嫁祸给他的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也想不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静静去到那儿,将两个小子一并击毙,什么都一了百了。
可惜的是佩枪落在对方手里。这件事可不能向上面禀报,等事情搞定,夺回佩枪再说。反正到时需要杜撰一通谎话,把什么都抹得一干二净。
打着如意算盘,乘着夜色,伍咏冬骑上了摩托车,再次来到卧牛村。到了村口,为免打草惊蛇,她将车熄了火,步行入村,按着情报科提供的地址,悄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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