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蜀王府的下人赶了一辆马车,把依旧醉醺醺的明珠带回王府,李恪就对青玄摊了摊手,很无奈。
青玄抽了抽鼻子,闷着声说道:“回去之后,吾自去劝劝明珠便是了,武氏女入宗门这事儿……”
李恪就睨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个当师兄的也知道不行了?不过想想,他劝不劝也没啥区别,孙药王也不会惜才如金到直接收了女帝做徒弟。
毕竟孙药王他也会看相嘛,虽然没有他的医术精深就是了。
然后一阵马蹄声从东边儿传来,刚想说点儿什么的李恪,眉头就是一挑,心说哪家的夯货,就在西市纵马,不怕长安令站出来玩刚直不阿,打一顿板子?
转头一看,李恪瞬间就明白了,特么的房二郎这个逗比闹市纵马,只要没踩死人那都是小事儿,看在尚书左仆射的面子上,刚直不阿的长安令肯定会尽职尽责地……做好扫尾工作的。
“殿下,寻得俊好生辛苦。”
远远看见李恪,房遗爱减了马速,一个翻身下了马,自然有身后的家人牵过马。
嗯?这逗比找自己干嘛?
李恪的脸上就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自己回京这事儿现在应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毕竟公文都被萧鉴送去兵部了,有心无心的,都能知晓一二。
房遗爱这个尚书左仆射的二公子,自己便宜爹都点头让他跟自己混的二世祖,知道自己回来并不是什么问题,可问题是这么急着找自己干嘛呢?
然后下了马的房遗爱,就拉着李恪,返回了刚刚那家胡人开的烤肉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这才一脸责怪地说道:“殿下何其不智耶?”
特么的长安城这么大,能说贫道不智的肯定不少,但算上烤架上的那头羔羊,有你这个逗比说这话的份儿么?
李恪脸色就是一黑,看着房遗爱,就想看看他后面还有什么话说。
“殿下步入先天,龙精虎猛,我等都是知道的。”
房遗爱这逗比张嘴就奔着下三路去,再配上他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和一身腱子肉,就很有男性荷尔蒙气息,“可殿下喜欢幼女,便是不好和陛下开口,总能和俊等勋贵子弟说说罢?各家家生子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可人的幼女总能拣选出来那么几个,何苦去勾搭那应国公家的小娘?”
嗯?嗯嗯?嗯嗯嗯?!
特么的这才半天功夫,谣言就喧嚣尘上了,连房遗爱这个逗比都知道了?
不用多想,这里面肯定有武士彟那个老货的事儿,把自己和随便哪个武氏女联系到一块儿,对武士彟来说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说不得,里面还能有其他武德老臣的手笔呢,谁让当年武士彟这货家底殷实,从太原跟着李渊开始,就一直出手阔绰,当铠曹参军那会儿也是出了名的好说话?
“哪儿来的谣言?本王何时喜欢过幼女?!”
李恪现在已经不是黑着脸的问题了,而是一张脸黑的就和锅底一样,盯着房二郎,两眼之中紫气闪烁,似乎随时能喷出火来一般。
“今晨殿下和武氏女一同进城,可是不少人都看见了的……”
房二郎就不敢和李恪对视了,低着头,仿佛一只鹌鹑一般,“当时殿下护在马车旁边,还时不时和车中谈笑,显得颇为开心……”
尼玛,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李恪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本王师兄明珠,当时便在车中,本王与师兄谈话,难不成还要面色严肃不成?!”
武士彟这个老货,情商智商真特么不是一般的高,随机应变之下下个套,就能把自己这个蜀王套牢了,窥一斑而见全豹,当年那批太原功臣……牛逼不解释啊。
可这帮货已经这么牛逼了,还是被李二陛下反手镇压,自己这个便宜爹更不简单啊……
“……俊只听说殿下和车内谈笑,颇为愉悦,却不知殿下师兄正在车中。”
房遗爱明显就是一愣,不过旋即摇了摇头,“总不会是武士彟那老货想要攀扯殿下罢?唔,俊记得,杨妃娘娘给殿下订婚的那个弘农杨氏女,如今也不过五岁出头……”
世道都这么艰难了,你能不能别伤口撒盐了?
李恪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说这货智商也不低啊,怎么就被公主戴了绿帽子一声不吭呢?怎么就能轻易上了长孙无忌那老货的套,把历史上自己的正主儿直接坑死了呢?
“是了,殿下如今在诸多亲王之中,地位超然,他武士彟攀扯一番,总也没有坏处的。”
房二郎点点头,就自顾自地给下了个结论,“万一殿下真看上了他家的小娘,还能捞到些实惠……”
那肯定没坏处啊,自己现在这个蜀王也就剩下名声了,一个月蜀王府的进项要分给便宜老子一小半,分给便宜哥哥一点儿,剩下的虽然也不少,但能养兵还是能结交朝臣?
武士彟往自己这边攀扯,那肯定百害而无一利,自己总不能在朝堂上指着利州都督,说你这货心怀叵测吧?
至于自己真把武顺或者女帝中的哪一个收了,自己便宜爹看在自己的面子,以及武士彟的服帖的份儿上,大概也能点点头,在官面上给武士彟更多的支持,让他彻底敲平利州吧?
“这话谁和你说的。”
李恪磨了磨牙,伸手抓起一只酒杯,微微一用力,这酒杯便碎成了粉末,从他的手心里簌簌落下。
这瓷器是给贵人用的,不过品相也就一般般,青釉里全是杂色,烧制的也不到位,和博物馆里看见的盛唐时代的酒器差了太多,李恪捏碎了它也没什么压力。
“这……”
房遗爱目光闪烁,很显然不想卖了给自己传消息的人,也不过半年的时间,现在李恪的功力越发深厚了,要是真把那货抓出来一顿胖揍,估计长安城里能拦住的不好出手,好出手的都拦不住,得闹出个好歹来。
“本王也不管你到底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了,这事儿……”
李恪继续用力,然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管什么时候,谣言跑得都比真相快,自己这边辟谣,那边来一句“欲盖弥彰”,不就土崩瓦解了?
政治第一定律是啥来着?只有官方否认的才最可信!
过了良久,李恪瞪着眼珠子:“你等不要传播便是了,稍待本王便要进宫面圣!”
遇事不决找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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