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北堂尧顿了一下神色,随即冷如寒冰的面庞突然间就那么融化了,换上的是如风一般的温暖,却又似如落叶一般的枯败,“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她已经嫁人了,且深那人,他既已决定放手便不会再纠缠,只要她幸福,一切都足够了。
面对北堂尧的这一句话,穆流年突然就失了声,因为她已找不到任何反控的理由,但……
“你这一生难道就要这样自己一个人过一生吗?”
这算是穆流年最后的努力吧,她觉得北堂尧总不能一生不娶吧。
“呵……”北堂尧突然轻笑了一声,而这一声直接将北堂尧恢复成了穆流年初见他时的模样,不再是刚刚的颓废,而是满满带着邪气的肆意。
然后穆流年听见他说,“小丫头,一个人一生并不只为而活,一个人一生要做的事有很多,甚至仅仅为了好好活着都要狠狠努力,不是谁都有你这般好命的,好好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别做那些会让自己失去这些的事……”
然后,便再没了然后。
因为话落间北堂尧已经走出好一段的距离,穆流年的眼中只余下他的一道残影……
不是只为而活?
是呢,不是只为而活……
这一刻,穆流年脑中的思绪有什么在悄声无息的改变……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北堂尧捏着北堂燕的手腕将人给带到了客房,墨翎则是拥着木槿来到了属于他们的新房。
新房内眸光所及之处除了红色就只有红色,特别是那两根大红喜烛甚是醒目。
墨翎牵着木槿走到了榻前,两人并排坐于榻前。
早守候在一侧的喜娘当下上前将两人的衣袍的一角抓起然后系在了一起,此乃为喜结连理之说。
之后,喜娘倒了两杯酒置于托盘之中,然后端到了榻边双手奉上。
墨翎与木槿当下同时伸手,一人取了一杯,然后两人面对面,随后臂膀相交,两人同时饮下这合卺酒。
随后两人将杯子置于托盘中,喜娘端着推至一边。
“下去吧。”墨翎则直接挥手让人离开。
“是。”喜娘领命躬退了出去,顿时间屋内便只有木槿和墨翎两人。
“我觉得你这喜娘和傧相好似都不一般,傧相直接无视了北堂燕,喜娘举手投足跟你属下一样,这两人不会都是你属下吧。”
一般的傧相绝对做不出来这面对强权还无动于衷的姿态。
还有喜娘,姿态间带着恭敬,做事干净利落,完全与那传说中的喜娘不一样。
且这房内礼仪似乎又省了不少,至少与她知道的有些差别。
“为保万无一失,我直接让手下的人临时去学的。反正就是个形式,做到就行,我们又不在乎那么多。”
刚刚木槿只是带着点戏笑的猜测,此刻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不得不说一句,“你真厉害。”
木槿自认做不到这么细节的地方。
“你该说夫君你真厉害,喜堂上的那一句夫君,本夫君很是受用。”墨翎此刻是妥妥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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