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挣扎的次数每增加一次,北堂燕的心就沉一次。
在萧国的时候,虽然说不上是经常欺负,但也是欺负过几次的,每一次北堂尧都被她欺负的跟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落魄,以至于她最后连欺负他的兴致都没有了。
然就是这样一个她看不上的人竟然此刻桎梏住了她,让她反抗不得。
并没有走多久,沈淮便带着北堂尧和北堂燕来到了客院,然后沈淮转便离开了,绝对是连一个招呼都没有。
这让北堂尧挑了一下眉,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不过北堂尧也就仅是挑了一下眉,没有其他的动作。
北堂燕依旧没有停止不着痕迹的挣扎,本以为还会被桎梏,却不想这一次竟是一甩便甩开了北堂尧的手。
这让北堂燕愣了一下,随即当下戒备的往屋内退了几步。
对此,北堂尧就跟没看见一样,闲适的挑了一张就近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从袖中摸出了一块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着刚刚抓着北堂燕的手,连指甲盖的缝隙都不放过。
这一幕刺激得北堂燕脸本就难看至极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北堂尧,你不要太过分。”
这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们两人,北堂燕无需再掩饰自己的绪,直接对北堂尧表现出了极度的厌恶。
“我看还是你不要激动才对,免得失血过多。”
说话间北堂尧已擦拭好手指,然后就那么将手中的帕子握于掌中用力一拧,然后手掌摊开,只余无尽粉末从手缝间滑落。
这一幕让北堂燕脸色又黑了几分,且多了几分警惕和忌惮。
“大皇兄这藏得可很深啊!”
北堂燕似叹非叹的感叹了一声,说话间直接扯了一块自己的裙摆三五下绑在了自己流血的胳膊上,以此来简单的止血。
比起北堂燕的警惕,北堂尧甚是漫不经心。
“算不上,只是练了点手而已,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言外之意就是为了保命练了点手。
对此,北堂燕有些不信却也没多增忌惮,因为这里毕竟是辰国,无论是她还是他都是独木难支,便是他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她觉得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说来他跟墨翎真的走得很近,仅是简单的喜欢木槿?
而这喜欢到底有几分真假,她可不觉得他是个有的人。
又或者这只是借口,真正的事实是他和墨翎有勾结?
可便是要有勾结,是在勾结什么?就凭他北堂尧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要是真能翻出浪花,又怎么会来这辰国做质子?
这么想着,北堂燕因为刚刚北堂尧露的那一手产生的警惕与忌惮瞬间又消散了下去。
他若真是有本事或者有图谋,应该藏得紧紧的才是,怎会这般暴露在她面前。
兴许就像他说得,学了点手保命。
这一点也不惹人怀疑,因为在萧国皇宫那地方的确是如此,她自己不也是么。
不过她觉得是一回事,这并不妨碍她去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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