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无墨》第六百四十五章 同类相食

    鬼禺道：“二位详解，我已对春秋笔法充分了解，难怪当年武侯要将春秋笔法斩草除根，曾下令：‘游言巧饰，虽轻必戮。’这春秋笔法的威力实在太强。那么二位打算如何灭亡华夏？”
    易乾道：“我有一计，可在数百年时间内，使得炎黄子孙尽数变为炎黑子孙。”
    鬼禺道：“何计？”
    易乾道：“塞外女子在生子时极易死亡，因此塞外若有机会便会侵入中原掠夺妇女。但此法极易遭到中原的疯狂报复，若非塞外广袤无垠，塞外人又居无定所，只怕早已被屠戮的一个不剩。既然硬的手段不行，便来软的。”
    鬼禺道：“文化入侵吗？”
    易乾道：“以往你们单单用佛教排挤儒道，虽这种手段效果显着，但也发生过冉闵屠羯、崔浩屠佛等惨案。现在手段要变了。”
    鬼禺道：“什么手段？”
    易乾道：“白人强，黄人智，棕人头尚端正，下颏不出，脑质非极下，黑人铁面银牙，斜颌若猪，直视若牛，满胸长毛，手足深黑。故而欲亡华夏道统，便先要将炎黄子孙变为炎黑子孙。”
    鬼禺道：“愿闻其详。”
    易乾道：“其一，改变中原百姓的饮食习惯，让其吃半生的带血牛肉，以饮食运动养之，第二，迁地而居之，以实空虚，以变形色，其三，人种混血，鼓励中原人与贵霜人联姻，以杂婚而化之。凡有男子能与棕、黑女子交，女子能与棕、黑人男子交者，予以金银良田，异其礼貌，则杂婚者众，人种易变矣。如此，数百年后，黄人变黑。”
    鬼禺道：“若有性情太佳、状貌太俊者，又如何？”
    易乾道：“颠倒是非，改变中原女子审美，或饮之以断嗣之药以绝其传种。”
    鬼禺道：“此计何名？”
    易乾道：“下大同。”
    鬼禺点头，道：“好一招下大同。”
    易乾道：“故经大同后，行化千年，中原人种，颜色同一，状貌同一，长短同一，灵明同一，是为人种大同。鬼方与炎黄子孙血战千年，未有成效，若炎黄子孙变成炎黑子孙呢？”
    鬼禺道：“那我正眼瞧他们一眼，我便输了。但中原人会赞同此法吗？”
    易乾道：“人之愚无涯，世人见风是雨，不会在乎四色村的结果和真相，如若不然，中原也就不会出现孔鲁学府了。”
    鬼禺道：“道教有云：‘自地开辟，乃有边夷羌、蛮、戎、狄，为中国之篱落，婚姻嫁娶，各正其类，奉事至道，各专其真，不使杂错。’道教可是一直都反对混血的。”
    易乾道：“没人会理会道教这种言辞的，即使是现在道教成为北朝国教，这种情况也不会改变。”
    鬼禺道：“言之有理。不过话过来，尚无人推崇混血，道教已开始反对混血。他们的眼界当真是高远。”
    易乾道：“道教在反对混血，却也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混血可亡华夏，华夏血统终将因道教的远见卓识而亡。”
    鬼禺道：“我要谢谢先生想出如此妙计。”
    易乾道：“只要鬼掌门不出尔反尔即可。”
    鬼禺道：“易先生放心，先前许诺给先生的银两美女，定会如数奉上。”
    易乾道：“如此就多谢鬼掌门了。不过我很好奇，长狄村究竟是怎么回事？”
    鬼禺道：“先生有兴趣？”
    易乾道：“对于长狄巨人，我有所耳闻，故而好奇。若是涉及鬼方秘辛，请鬼掌门原谅我之唐突。”
    鬼禺道：“先生不必见外。长狄村已有数千年的历史，早已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可如实相告。其实长狄村与四色村一样，都是将白、黄、棕、黑四种人擒来，然后与外界隔离。不同之处，四色村是自然选择，长狄村是人为选择。”
    易乾道：“人为选择？”
    鬼禺道：“每过二十年，我派便会将长狄村的瘦弱孩童暗中除去，仅留下健硕孩童。如此优胜劣汰，经过数千年的进化，长狄村中的百姓变得无比高大与健硕，身高六丈，头大如斗，臂粗如树。”
    易乾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鬼禺道：“确实。这些长狄巨人壮则壮矣，却个个癫狂，心智却与五岁孩童无二，寿命亦不足三十。”
    苍龙子道：“看来经过沙汰，长狄巨人由人变成野兽了，不过这也难怪。人原本就是野兽，这种变化不过是恢复人之本性罢了。但我刚才听鬼掌门将四色村的百姓尽数带往长狄村，不知此举何意？”
    鬼禺道：“常人已五谷为食，而长狄巨人则以人为食。”
    苍龙子先是一惊，后阴冷一笑，道：“倒还有些残忍。”
    鬼禺道：“残忍？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可以鸡鸭鱼肉为食，为何长狄巨人不能以人为食？”
    苍龙子道：“我所残忍，并非指以人为食违背礼仪。”
    鬼禺道：“那是何意？”
    苍龙子道：“动物之间，同类相食极为常见，因此，我断定，在人类诞生之初，同类相食必然同样常见。现在这种情形被视为违背人伦，但之所以会产生这种观念，据我推测，定是因为同类相食会产生某种不好的影响，世人经过进化，淘汰掉这一行为。”
    鬼禺道：“先生言之有理。”
    苍龙子猜测不假，同类相食会产生朊病毒，朊病毒并非病毒，而是一类具有感染性的特殊蛋白，它能将某种构象在蛋白间传递，最终导致所有蛋白发生变构。其极为顽强，耐高温，耐酒精，耐甲醛，耐一般消毒剂，只有强碱或碱性强氧化剂才能将其彻底灭活。着名的疯牛病便是因其产生，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等很多神经疾病也都与朊病毒有关。
    易乾道：“强大终归是有代价的，长狄巨人变得力大无比，却丧失了心智。正如鬼方、神玄两派的武学是以牺牲寿元为代价一样，不过鬼方的幽冥夺魄煞能吸收他人寿元，因此更胜神玄一派一筹。”
    鬼禺道：“神玄一派根本不入我的眼，主宰下的，终将是我们鬼方。”
    易乾道：“正因如此，我才愿在鬼掌门手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