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凌霄妃》第三百九十四章 局势混沌

    对于平昌王把自己安排进王妃的殿内，凌霄霄没有表示异议。
    若是放在从前，凌霄霄定会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尖叫着跑开。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凌霄霄现在忽然觉得无论以什么身份呆在平昌王身边都不要紧了，她只要能跟平昌王在一起，这些细枝末节的盘算都是小事。
    最要紧的是，王府直到现在也没有王妃，凌霄霄从前现在的身份，都是没有揭穿的正室罢了。除了称呼上有所区别，凌霄霄在王府里做的事哪件不是王妃的分内事？
    凌霄霄不想干着经理的事拿着小职员的工资。
    现在想想，当初说什么也不要王爷把自己扶正的态度是不是傻了？不说别的，王妃的月例银子可比侧妃多得多了。
    也是平昌王跟皇上的之间闹得十分僵，皇上不想给平昌王增添羽翼，才一直按着给平昌王娶王妃的事一直没提，否则凌霄霄现在也没得考虑了，还是要乖乖做着侧妃干着王妃的事。
    一想到王妃，凌霄霄就想起来前王妃谢灵芊，不由问正在她殿里跟长乐玩纸飞机的平昌王：“谢灵芊现在还在军营？你不去看看她会不会被看出破绽来？”
    平昌王哄着长乐，拿着一只折好的纸飞机丢了出去：“飞喽！霄儿，这也是你想出来的？真巧啊。”
    凌霄霄无言看着没见过世面的平昌王：“什么哄长乐，我看就是王爷自己想玩，一个纸飞机有什么好玩的，我在问王爷正事呢。”
    平昌王笑了笑，叫长乐拿着纸飞机自己去玩，之后走到凌霄霄身边坐下，喝了口茶道：“怎么又提她，可是又吃醋了？不是跟你说了，本王没有娶她，当时拜堂都是找人替本王去的，现在有个戴着面具的震威将军跟她周旋，她不会想太多的。”
    凌霄霄还是不太放心：“万一那人装不好，露了马脚呢？谢灵芊这个人城府颇深，若不是个机灵的，可不是要露馅了。”
    平昌王一把搂过凌霄霄道：“没事儿，战青你是见过的，没那么容易被人拆穿。”
    凌霄霄听到是战青，稍稍放下了心：“只要别让谢家起疑心就好。不然谢怀璧定是要上蹿下跳做文章了。我还是不信，皇上现在真的将谢怀璧视为心腹了？”
    平昌王垂头笑了笑：“父皇的心腹如今多得很了，多谢怀璧一个也不算什么稀奇事。父皇要制衡朝野，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错。只是咱们要小心了。谢怀璧现在在父皇那里博得了表面支持，做起许多事来更加方便了。”
    凌霄霄叹了口气：“皇上究竟怎么想的。他要制衡，怎么能让谢家跟震威将军联姻呢？不成了一家独大？”
    “本王没告诉你吗？是当初本王放话说可以与谢家联姻，又迟迟不娶，谢家三番两次到父皇跟前逼问，父皇没了办法，为了安抚谢家，只好叫本王先把事情办了。本王当时忙着找你，也没功夫细想，就匆匆忙忙找人代替将事办了。之后父皇有一次还秘密召我入宫，警告我如何都不要紧，万不可跟谢灵芊有孩子。”
    说到这里，平昌王讥讽般笑了笑：“不知父皇是不是忘了，本王与谢氏本来就不十分投缘，当初叫她做王妃，也是父皇的主意。”
    凌霄霄自然知道平昌王与谢灵芊是水火不容的，可她还是不明白：“光警告有用吗？皇上就不担心，万一王爷和谢家讲和联手，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平昌王戳了下凌霄霄的脑门：“你能想到的，父皇难道想不到？现在边陲安顺，唯一不安顺的大月国也在忙着与他国交战，暂时没有空来犯。父皇现在已经在物色人选，打算将兵权从本王这里收回去，再安排一出震威将军病死或是战死的消息，谢家那头也就没了话说了。”
    凌霄霄有些气愤：“怎么能这样？王爷为大盛出生入死，可是从危难之际将大盛救回来的功臣，如今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皇上就不怕......不怕我将事情都抖出去，叫天下人都知道这出卸磨杀驴？”
    平昌王赶紧按住了凌霄霄：“好了好了，这些都是虚名，可不能怎么做，若做了，可是动摇民心的大事。大盛从前风雨飘摇，好不容易现在国泰民安，经不起折腾了。”
    凌霄霄心疼地看着平昌王：“王爷是一心为国，可是皇上怎么就这么能将王爷的心吃得死死的？一面相信王爷为人，一面又提防着王爷，这算什么啊。”
    平昌王淡淡笑了笑：“父皇不是相信本王的为人，而是相信有母妃在，本王不敢怎么样。”
    说起清嫔娘娘，凌霄霄有些不安：“清嫔娘娘不是去了母国避难？皇上难道还会怎样？”
    平昌王苦笑了一下：“母妃是回去了，可是外祖父十分严苛，坚持不肯原谅母妃，母妃只好回来了。现在咱们已经是走投无路，只能韬光养晦，不要叫父皇疑心了。”
    凌霄霄叹了口气，一时心里不舒服，说话有些过于坦然了：“我从小没有父亲，原本以为人家有父亲的，无论如何都是比我幸福的，现在看来，有个帝王父亲，还不如没有呢。父子之情闹到这种地步，难道君权王权，就真的胜过父子情深吗？”
    平昌王有些纳闷地看着凌霄霄：“你怎么是从小没有父亲呢？”
    凌霄霄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圆了回来：“凌腾达那个爹有和没有的，哪里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凌霄霄赶紧岔开了话题：“凌腾达怎么样了？王爷有没有把他送回流放之地去？”
    平昌王摇了摇头：“把他安置在涂佑明那儿了。他在流放之地，天高皇帝远的，能被人鼓动一次，就能鼓动第二次，不如放在这里安心。”
    凌霄霄翻了个白眼：“他倒是后半生能养在这里无忧了。”
    平昌王摸了摸凌霄霄的肩膀笑着道：“那可未必。涂佑明听说他怎么欺负过你，定不会给他好日子过的。他现在在山上，过得兴许还不如流放轻松呢，涂佑明手底下那些人，可是要比流放之地的兵鲁子更加凶。”
    下人们进进出出收拾着，平昌王与凌霄霄就倚在一起聊天，仿佛有聊不完的话一般。
    过了良久，凌霄霄忽然想起来问：“云琴景念她们呢？我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也没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