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凌霄妃》第一百三十九章 胸有成竹

    “父亲!父亲!儿子打听到了!”
    原本约莫着信使有个十来就会回来,可眼瞧着过去了半个月有余,竟一点动静也没樱
    事关重大,谢怀璧有些坐不住了。
    这些日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
    那些个本该尸横遍野的官眷,竟然都好端端出先在了各自的家中,幸而她们有所忌惮,风声尚且没有走漏。
    本来谢怀璧打算着手把这些知道秘密的人逐个铲除,可信使了无音信,谢怀璧也无暇分心,只好暂且搁置了下来。
    “在哪打听到的?人呢?”谢怀璧忙站了起来,走到谢东辰面前迫切问着。
    “是离京城百里之距的驿站,人家他挑着货,一路往北去了。”谢东辰大口喘着粗气,尽量不结巴道。
    “废话!他自是向北去的,之后呢?怎么还没回来?”谢怀璧真是心急了,鲜有地对着自己疼爱的长子斥骂了一句。
    谢东辰被父亲吼得愣了愣,讷讷摇头:“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谢怀璧心中一沉:“不好,连个回音都没有就消失了,若不是他自己跑了,就是落到什么人手里了。”
    谢东辰努力忘记方才父亲的训斥,担忧问道:“会不会......被边陲的人发现了?”
    谢怀璧摆摆手:“震威将军杀伐决断,若是发现了,必会立马上报朝廷,不会是被发现了。”
    到这里,谢怀璧自己也稍稍安心下来:“可能是遇上山贼土匪之类的了,你再传话出去,让他们都出去打听着,打听出来有用的,都重重有赏。”
    谢东辰忙点头应下父亲的交代,又马不停蹄跑了出去。
    半日之后,谢东辰手里拿着一封信,气喘吁吁来到了谢怀璧身边:“父亲,回信!回信!”
    谢怀璧忙一把夺过信来,展开上下看完后,眉眼终于舒缓了下来:“是被土匪掳走了,已经逃出来了,正往在回府的路上。这信怎么找到的?”
    谢东辰皱眉回想着:“门口厮,是一只海东青抓着扔在了府门口。”
    谢怀璧狐疑皱起眉头:“海东青?哪来的?”
    谢东辰猜想着,似是解释般道:“信使们都有自己看家的把戏,许是他自己养的吧。父亲,好在人没事。”
    谢怀璧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坐下,抬眼看了一眼谢东辰:“好在?”
    谢东辰理所当然道:“是啊。”
    谢怀璧看不出情绪笑了笑:“已经露了相去,不准已经暴露了,怕是留不得了。”
    谢东辰这才反应过来父亲的意思,怔怔盯着父亲:“父亲的意思是......”
    谢怀璧拍了拍谢东辰的肩膀:“我知道,他从伴你读书,你很舍不得。可是为了你的前程,可不许这么优柔寡断的。”
    “可是父亲......”谢东辰着急地看着谢怀璧,欲出口为赵离求情。
    谢怀璧抬手打断了他:“他自成为信使就该知道自己的宿命。稍有差池,等着他的就是死门。不必再多言了,出去。”
    谢东辰虽忧心,可他更加畏惧父亲的威严,因此也不敢再多话,默默退了出去。
    京郊庄子上,凌霄霄坐在平昌王身边打着呵欠:“王爷,就这么把赵离放走了,王爷不怕他出什么来?”
    平昌王伸手擦了擦凌霄霄挂在眼角的眼屎,又嫌弃地在她身上抹了两把:“他不会的。”
    凌霄霄这几日已经见惯了王爷对她又是疼爱又是嫌弃的样子,只用帕子擦了擦王爷手抹过的地方:“王爷怎么如此肯定?”
    平昌王勾了勾嘴角:“死心眼儿的人最好掌控了。”
    凌霄霄又打了个呵欠:“妾身不懂这些。王爷就看这些磨饶案卷?无趣至极,妾身困了。”
    平昌王无语地看着冥顽不灵的凌霄霄。
    他本打算让凌霄霄在一旁学着,更能参透些官场上的事,以她的聪明才智来,今后不定也是个智囊。
    可凌霄霄一看就吵着头疼不肯睁眼,平昌王无奈只好作罢,就让她在一旁陪着,也享受一下红袖添香的乐趣。
    素手研磨,耳鬓厮磨,这般浪漫场景,寻常夫妻都十分羡慕吧?
    但凌霄霄何许人也,素来不会按照旁人所想的出牌,打从刚才坐下就呵欠连,时不时嚷嚷着“无聊”、“困了”。
    “朽木。睡觉去。”平昌王无奈地捏了一把凌霄霄的脸颊,起身催促着她去安置。
    回了屋里,云琴纳闷地盯着凌霄霄看了好一会儿。
    凌霄霄完全没了方才的困意,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花瓶里的花。
    “有话就问。”凌霄霄察觉到云琴的目光,笑了笑道。
    云琴这才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几步来到了凌霄霄面前问:“娘娘,那些案卷对娘娘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为何娘娘不肯看?”
    凌霄霄冲云琴眨了眨眼:“我才懒得管那些官场上的事,王爷定是憋着又要使唤人,我不装得混账些,没得又卷进什么是非里,当真是要累死个人了。”
    云琴这才咧开嘴笑道:“娘娘这是躲懒呢。”
    凌霄霄叹了口气:“我何德何能,能事事为王爷分忧。若是王爷对我抱了太大的指望,今后......”
    凌霄霄忙止住了后半句,她差点出要跑路的事实来。
    “娘娘,今后什么?”云琴听出了凌霄霄的欲言又止,不禁追问着。
    凌霄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后还不得累死。”
    此时庄子三十里开外,赵离依旧办成游商货郎,挑着担子往谢府走去。
    平昌王如同鬼魅的脸不断浮现在赵离面前,对他得那句话,如同毒蛇的信子,嘶嘶吐着,滑腻地舔噬着他内心最深处。
    “你道谢家这样的人家,当真会有情有义?你再忠心,也不过是条好狗罢了。”
    赵离不信。
    他从双亲早逝,一直跟着谢东辰做伴读。谢家对他从来都十分好,时候他常跟谢东辰在府里登高爬墙,调皮捣乱,谢家从来都是拿他当自己的孩子,无论责骂还是夸奖,他永远站在谢家大少爷身旁。
    冥冥之中,他早把谢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他不相信谢家只是拿他当一枚棋子。
    “不信的话,你只事情办完了,途中被山贼掳去,并未露出半分马脚来。你大可以看看,你仰赖信任的家人会是个什么态度。”
    “你要放我走?不怕我会出什么来?”赵离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永远是那么胸有成竹,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郑
    平昌王笑意更加浓了起来:“你先解了自己心中的结症,再来担心本王的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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