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老呵止简直,“正言堂上,你一个内门弟子,没有提出建议的资格。”
简直辩称,“我是亲传弟子。”
刘长老板着脸,“就是一般的长老,也没这资格。”
太上掌门突然开口了,“特许简直具有这个资格。”
刘长老压低了声音,“我不是顶撞太上掌门,只是下面议论起来,总要给个说法。”
太上掌门眉头一蹙,“简直作为我徒弟的主人,可与我平辈对话,这个说法管用不”
刘长老知道太上掌门心意已决,不敢继续纠缠,将气撒到简直身上,“太上掌门开恩,特准你说出自己的想法,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别像先前那般乱扯。”
简直白了他一眼,“弟子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何时乱扯过。”
太上掌门阻止了他的嘚瑟,“说吧。”
简直转向太上掌门,躬身行礼致谢,“我的建议是,武府公开悬赏。凡提供此案相关信息者,赏十块灵石。提供幕后之人信息者,则重赏五千灵石。这样,既表明了态度,也维护了脸面。”
齐长老破天荒地支持了简直,“好主意。难得你这脑子,终于用到了正地方。”
刘长老阴阳怪气,“武府掏钱帮郝家破案,七皇子当然觉得好嘞。”
齐长老反唇相讥,“如果某人心里没鬼,为何总是推三阻四嘞,你这表现三皇子知道不”
太上掌门生气了,“都闭嘴!当我面就内讧,越来越没规矩了。”
刘长老赶紧收敛形色,躬身行礼致歉,“是我等无状,惹太上掌门动怒。不过,近来武府入不敷出,无法承担巨额赏金这等额外开支。简直的建议虽然不错,但无异于纸上谈兵。”
简直噗嗤一笑,“刘长老莫担心,不会真有人来领取那大赏的。”
刘长老一愣,“武府既然公告悬赏,自当言出必行,容不得儿戏赖账,须备好赏金才是。”
简直摇摇头,“幕后黑手心思缜密,知晓其真实身份者,必然少之又少。五公子被救下后,肯定是能灭口的一个也不会留的。所以,除非其最亲近之人叛变,否则几无可能。因此上,重赏不过做个噱头,昭示武府的认真态度。”
刘长老闻言一哆嗦,又迅速稳定了情绪,“仅凭你随意猜测,不足为据。”
简直又给出了理由,“郝家五公子曾言,观幕后黑手操作设计,对武府可谓了如指掌,必有奸细内应,且身居高位。武府一旦悬赏,幕后黑手定策动内应,严密封堵举报来源。那硕果仅存的知情亲信,一旦起了二心,绝难逃脱奸细的扑杀。”
刘长老同样有说辞,“武府行事,应依章法而为。即使无人领赏,可一旦传出去,说武府搞虚假悬赏,千年声誉岂不毁于一旦此事断不可为。”
太上掌门一挥手,“悬赏一事可行,交谢长老督办。至于赏金来源,既然简直这么有信心,就先由流云峰垫付。”
简直自然不在乎这点儿钱,可是为了保持贪财形象,还得假意喊冤,“太上掌门容禀,弟子为武府蒙冤受难,尚未收到补偿。又主动献计献策,却要自掏腰包。就算弟子无怨无悔,流云峰上上下下,怕是多有不服。弟子愿意收回先前的建议,就依我师父的建议行事吧。”
太上掌门被气笑了,“都说你贪财抠门儿,我原还不信,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谢长老不明底细,为简直辩护,“他一个新晋弟子,又要经营流云峰,负担太重。至少应该减半,武府总还要担负一些。”
简直连忙躬身行礼致谢,“还是师父最为体谅,徒弟感激涕零。”
太上掌门瞥了谢长老一眼,“真是个糊涂师父,看来还不知道你的好徒弟,这些日子捞了多少灵石。当我也老糊涂了么”
齐长老一想起被困大阵之事,心头不由火起,“从我这里,就骗走了十万灵石。教不严,师之惰,谢长老难辞其咎。”
简直喊冤,“那是世外高人所收,流云峰不仅分文未取,还搭上了不少珍藏的上好茶点。要我说,齐长老你就是运气不佳。若晚些日子出来,或许就能减免不少费用。新实行的收费标准,优惠力度实在是空前。”
齐长老涨红了脸,“屁话,你在里面去多呆一天试试。”
简直挠挠头,“我一直在忙着为武府争光,否则真就要搬到大阵里住上几天。你不知道么,那小鬼的按摩手艺绝对一流。我明白了,你指定没和她交上朋友。齐长老不是我说你,你这臭脾气一定要改改,否则小鬼还会找上你的。”
齐长老连呸数口,“你个乌鸦嘴,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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