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总盯着我看,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还真是闷葫芦。子初,刚才小六哥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啊?”
“我想起来,正好现在打开瞧瞧。”
“泥球里说不定是枚金块。”
“子初,真的假的?”
小小的泥球就这样被慢慢捏碎,里面并没有出现莫子初所说的金块,而只有一张揉成一团的纸球。
由于时间久远,纸球已经无法整个打开,不过碎片上还是能够看出「瑞昌斋五铢钱」六个绳头小字。
“咳~~~,是几个字啊,白高兴了一场。”
“瑞昌斋,五铢钱。”
“瑞昌斋!?”
“闷油瓶,你去哪?”
“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一直不都那样嘛,别担心,一会儿就回来了。”
“也是。”
————————————
“哎,你干什么的?”
“找人。”
“车票呢,我检查一下。你这座在后面,前面过不去。别走,你给我站住!”
闷油瓶可管不了那些,他用眼睛死死地盯着车警,车警竟然也被他吓住了。
在把拦住闷油瓶的手收回以后,赶紧朝着他喊叫了几声。
从车厢另一头挤过来的一个人还差点被闷油瓶撞到,那人看闷油瓶身后背着东西便没敢当面教训他。
“什么人,走路不长眼睛的嘛,真是的。”
“前面是包厢吗?”
“对。没错,怎么了?”
“找人。”
“找人?你先站住,像你这样借找人去包厢里偷东西的人多了,不能进。哎哟,还是个硬茬儿。”
“我认识他,让他进来吧。”
“哦......哦好。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我替您准备。”
“要是再有人过来找他,一律不准放进来。”
“明白。”
“赏你的。”
“谢谢,您真是太客气了,就包在我身上。”
车警在接过闩海山放进他手心里的几个赏钱以后,径直走到通向包厢连接处那守着。
闷油瓶进了包厢以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直到莫子笙睡了一觉醒过来,他才发现对面的座位已经有一个胖女人坐在那里酣睡。
随着一声火车的汽笛声拉响,其他人也紧接着从睡梦中醒了,原来是到站了。
其它座位上的人也开始收拾起架子上的行李,老拐起身的空当却看到车窗外闷油瓶跟在冉焉跟冉晋云的身后下了车。
“闷油瓶在那!他怎么会跟冉焉和冉晋云在一起?”
“闷油瓶!”
“大家让一让,你的包。”
“急什么急,没看到前面那么多人嘛,去后面排着。”
“闷油瓶!”
下了车闷油瓶听到探出大半个身体向外喊着他名字的老拐,扭过头朝那边看了一眼往出站的方向走。
这个时候也听到喊声的冉晋云朝着车窗里面着急的莫子笙做了一个鬼脸也走了,车上人太多,难免会碰上几个脾气硬的,大落也只好眼睁睁看着闷油瓶出了车站。
等他们挤下火车以后,早就不见了闷油瓶的身影,连冉焉那些都没看到。
“子笙,等等我。怎么人也走的那么快,这些宝贝可真沉啊,嘿嘿嘿。”
“大落,别追了,让他自己静一静吧。”
“哦,行。”
回到老屋的莫子笙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老屋,此刻的他总算是明白他爹莫五贝常挂在嘴边的那句「世事无常」来。
放下手里杯子的时候,他注意到背包外兜一侧有一处拆线又重新缝合好的扎口线。
取出刀子割开以后,他竟然从里面找出一封叠成指甲盖大小的信片。
信上是这么说的:
“子笙,你爹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像我跟你爹这样做着凿天井卖命活的人会对其他兄长多多少少有些偏见。我不像你爹严格按照规矩把东西入库,不过那只琉璃瓶(注:莫子笙发现母子螭白玉玉珠那只瓶子)是一个神秘人特意让我把他带出去的。”
“原来是那只瓶子。”
“瓶子是一对,就一只里面有东西,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瓶子害死了你爹,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执意做那些事。有些事情我已经交待给了小六,他会帮你的。记住不要相信其他人,千万要小心那个叫医令公的人,还有你身后的人。”
“医令公?我身后的人到底指的是谁呢,是他,还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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