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吕庆尧到了门口。
桑柏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说吕二爷,等会不会还有人要来吧?”
“不会了,不会了,您休息”。
吕庆尧的老脸微微一红,好在是晚上也没人看的见。
离开了桑柏的小院子,吕庆尧回到了村里,到了自己家一推门,发现村里过了六十的已经在自家的堂屋坐着了。
“怎么样,庆尧,桑先生怎么说?”
首先提问的是吕庆尧的堂兄吕庆举。
“桑先生是要回去一趟,说是那边存了粮食这次要运出来,差不多两百来斤吧”吕庆尧说道。
“叔,你说这桑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季树平问道。
“估计真像他说的是个高人弟子,十八级大干部也没有这样的本事,看那只熊能是一般人养的么?”
对于农民来说县长就是天了,再大一点,他们哪里敢想,所以十八级的县长是顶天的大干部。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了好一阵子,一致同意桑柏就是高人子弟子,既然是高人子弟,那么有点怪脾气,干出一点怪事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把这高人子弟的推出去,现在是谁也不乐意。
“这粮食……”。
“这粮食得算是借的!人家肯把自己的粮食拿出来,那就是天大的恩情了,什么恩能大过活命去?所以这粮只能是借不能是拿!”
在场年纪最大,岁数也是最大的季维根这时拉开门走了进来。
八十出头的人了,只是腰有点弓,无论是走路还是说话都很稳当。
“那是自然!”
屋里的众人纷纷说道。
“这就好,还有大家得记得人家的恩情,咱柳树庄不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众人又纷纷点头。
吕庆尧这时说道:“咱们还是准备爬犁吧,其它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尧二叔,爬犁得准备,但是这桑先生一定得把他留在咱们村啊”季连武的老子季延平说道。
“这事不能急,我看桑先生一时间也没有想走的意思,咱们慢慢来”吕庆举这时开了口。
“要不这样,咱们和大凤他爹商量一下,把大凤说给桑先生怎么样”。
“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桑先生那白净模样,比大凤还白净呢,你觉得能瞧上大凤这个乡下丫头?如果二妞前年没嫁出去,说给桑先生到是顶好的”季树平说道。
吕庆举道:“行了行了,别想歪门斜道,说正经的这事咱们要一步一步来,我看啊老二,你找个机会和桑先生提一下这事,也别正面提,看看他乐不乐意把户落在咱们村,他从山里出来不是没户口么,咱们村边反正一团浆糊,等着去报户口的时候加上他就行了”。
“容易么?”
吕庆举道:“有什么不容易的,到时候纸往乡里这么一塞就行了,要是不行,咱们让老叔去,我就不信乡里不给这个脸”。
“我觉得咱们给桑先生来个先斩后奏最好”。
一帮老爷子就这么商量了约一个小时,最后也没有商量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于是巴巴的就散了。
散之前到是说好了,给桑柏尽快的做个爬犁出来。
桑柏可不知道,自己这还扭捏着想在柳树庄落户,人家那边连美人计都准备施展出来了。
要说桑柏来的时机也算不错,动乱刚过去,柳树庄这样的犄角旮旯还没有理顺,这时候加个农村户口说难也不难。要是再往后几年这事就难办了。
第二天,桑柏继续教孩子识字,吕庆尧这边开始组织村里的青壮做爬犁,木料什么的都好找,村里也不缺木头,无非是花点人工什么的。
而且现在又是冬天,一帮村民有的是时间。赶着做,不到两天的时间,吕庆尧就把做好的大爬犁用骡子拖到了桑柏的小院门口。
“怎么样?满意么?”吕庆尧笑眯眯一脸开心的望着桑柏。
爬犁约有四十公分高,最底下是两块约三四十公分两头翘的宽实板子,架子梁都是胳膊粗的实木,一瞅便知道是贼结实的东西,别说拖上两百斤东西了,只要是拉的动估计放个四五百斤都没有问题。
“真是太满意了”。
望着眼前的大爬犁,桑柏满意极了。
“你带着秋收来试一下,我看看这肩护子什么的大小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的话今晚我拿回去改一下”吕庆尧说道。
听到这话,桑柏喊了一声秋收,秋收便颠颠的过来了。
桑柏把秋收套上试了一下还挺合适的,带着秋收走了两步之后,秋收似乎就玩上瘾了,很快拖着爬犁四下里跑了起来,一会儿便奔的没有影子了。
“它还挺喜欢的”吕庆尧开心的说道。
桑柏望着开心的在门口雪地上拖着爬犁跑的跟个大肥兔子似的秋收,客套的说道:“它什么都喜欢,就是不大喜欢干正经事”。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过两天就该春耕了,您看是不是趁春天也开几分地,种点庄稼什么的?”
吕庆尧想起了大家商量好的事,开始对桑柏‘旁敲侧击‘了起来。
吕庆尧也是个有心机的,如果桑柏准备在这边种庄稼,那么留下来的事情自然也就大有希望,要是不乐意种那就有些麻烦了。
“行啊,那我早点出发,等回来的时候再让您给划一块地种上几亩庄稼”桑柏笑道。
桑柏可不知道人家这问的话背后是个什么意思。
当然,别处桑柏还真不好去,首先现在出门要住宿就要介绍信,要不然你到哪儿都找不到住的地方,指不定就当成盲流子给抓了。
还有一点就是户口。
城市户口那是金贵的要死,因为一但你是城里户口,那就意味着你是个工人阶级了,这时期工人比农民的生活水准不知道强哪里去了。
因此城市户口,或者说是非农户口可不好弄。
但对于桑柏来说城里户口不如农村户口,有吃有喝的每天晒个太阳不香么,非要每天上班才叫乐趣?
听桑柏说明天早上就走,吕庆尧立刻又问道:“干粮什么的都准备了没有?”
“不用,到了林子里我还能少了吃喝?”桑柏笑道。
“那还得准备一些,以防万一,您等等,我回家给你准备一些”。
说完还没有等桑柏应承,吕庆尧就跑了,也不知道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能跑这么快!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爬犁有了桑柏便准备明儿一早就出发。
第二天一早,吕庆尧拎着个布包过来了。
感谢的话也不多说,桑柏这边接过了布包,道了一声走了,便一屁股歪到了爬犁上,伸手拍了一下秋收的肥腚。
秋收一撒欢,直接把爬犁拉出了八十迈的架式,风驰电掣一转眼消失在了吕庆尧的视线中。
吕庆尧望着桑柏人影消失的地方,喃喃的说道:“果然是高人弟子呀!熊当骡子使”。
…………
桑柏一走就是好些天,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满怀希望,但是过了五六天之后,渐渐的大家心中就有点担心了,怕桑柏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也怕万一桑柏在老林子里出了什么意外。
日子越久,大家伙就越担心!
桑柏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在离开了村子约十来里,不见人烟的地方便带着秋收回到了空间里开始种粮与收粮。
种粮很简单,直接往种子上浇水就可以了,一开始用瓢,后面桑柏也聪明了,直接把自家浇花的喷壶给用上了,这下一浇就是一大片,最后桑柏还研究出了井水兑外面的河水,慢慢浇慢慢长的规律。
其实说的明白一点就是,当空间井水被稀释之后,它的威力也就相应的减弱,到一定的浓度几乎能到肉眼也看不出来生长痕迹的地步。这对于桑柏以后在外面作弊那可是大大滴方便。
种了粮,把脱粒什么的,那只能用笨办法了,打麦子或者稻子捆成一个大捆,有穗的一头对齐了之后,往板凳上甩,这样不住的敲打,稻子麦子粒也就被甩砸下来了。
虽然不全是稻粒麦粒,时不时还会带上秸杆,但是桑柏也没空管了,人都甩木了,哪还有空管这个。
连着甩了一两天,桑柏有点吃不住了,不是力气的问题而是这活太特么的无聊了,任谁每天甩上千次,都会觉得厌烦的。
桑柏干脆坐下来,弄了个桃儿一边啃一边开始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更省力。
这边桃还没有吃完,便看到秋收颠颠的跑了过去,拽起了两把稻子捆开始学着自己的模样甩了起来。
好家伙!
秋收是多大的力道,两下它就把稻杆头给甩秃了,再来一下便把稻杆甩出了天女散花的架式来。
“住手!”
桑柏一声喝,秋收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一脸可怜的望着桑柏。
现在秋收觉得自己正在帮着主人干活,但是主人似乎是不开心的样子,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大声的呵斥自己。
幸亏现在陶晶莹还没有出道,要是晚上十几二十年,说不准现在秋收就能现场给桑柏来一大段《太委屈》,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桑柏自然不是怪秋收,他是兴奋的发现了秋收做苦力的天份。
站到秋收的身旁,桑柏揉摸着秋收毛绒绒的脑门子,感叹道:“多好的娃儿啊,傻头傻脑的只知道干活,唯一缺点就是吃的有点多,不过咱哥们空间在手,任你敞开了肚皮吃!”
和秋收‘聊‘了一会儿,桑柏开始教秋收如何正确的打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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