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交集》第一百六十章 餐厅被封

    寒冷的冬天过去，春天来了。
    公园的小草重新披上绿衣，一片生机勃勃；
    红的、白的、黄的、粉的花争奇斗艳，赶着趟比美赛靓；
    老树发新芽，叶子绿得晃人眼，看一眼就醉了。
    大街上，姑娘们都换上了春装。
    即使是初春，姑娘们捂了一个冬季的胳膊腿迫不及待解放，光着瓷白修长的腿，穿着颜色鲜亮、款式各异的裙子，一个个花蝴蝶一样，到处穿梭着告诉人们：春天来了。
    春天，常常是一个让人们心生希望、美好和向往的季节。
    陈材老婆李梓琪突然一个肿瘤手术，让陈巍然一家老小初听担惊受怕，而后警报解除长舒一口气。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
    陈静的餐厅，突然被查封了，给明媚的春天蒙上了一层阴影。
    毫无疑问，也给一辈子为儿女操劳的陈巍然老两口心里，也蒙了一层霜露。
    陈静的餐厅，从1992年开到2018年春天，已经开了25年还多。
    期间，没有出过任何食品安全事故，总体经营良好。
    口碑更别说了，已经成了附近一条街上的金子招牌，客人有如餐厅的名字“云客来”一般，客似云来。
    可是最近，因为儿子有些咳嗽发烧，而且久不见好，陈静便有些松懈，放手交给领班，自己休假一周，在家专心照顾儿子。
    没曾想，就在这休假的一周中途，餐厅出事了。
    原来，是一个新客人过来吃饭后，突然腹泻不止，后迅速送往医院。
    医院检查后，诊断结果为“病菌感染性急性肠胃炎”，需要住院治疗。
    这下，病人家属不干了，叫了七大姑八大姨一堆人，围住了陈静的餐厅，口口声声叫嚣：这家餐厅是黑店，煮不干净有病菌的食物给客人吃，害得客人生病住院。
    “我们要让这家黑店关门，不能让它继续开下去，贻害众人。”为首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胳膊有陈静小腿粗，留着络腮胡子，眉毛横七竖八似李逵，眼睛怒目圆睁似张飞，张着满口黄牙的胖子，挥舞着又粗又黑的手臂愤怒嚎叫。
    陈静闻讯，将儿子交给陈巍然老两口照看，开着车旋风般火速赶来。
    过来餐厅门口一瞧，服务员都吓得躲在里面不敢出来，领班唯唯诺诺站在旁边，围了一堆看热闹的群众。
    餐厅门口呢，被一群人手拉手围成一圈，大有不让一只苍蝇飞进去，也不让一只蚊子溜出来的势头，而为首的黑脸胖子，正起劲飞舞手臂怒吼。
    陈静看他好像是带头大哥，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先跟带头大哥交涉试试看。
    “这位大哥，您好。我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我叫陈静，这是我的名片。事情呢，我已经初步听说了，既然人是在我们餐厅用餐后腹泻的，这个责任，我们负责到底，届时一应住院费、诊疗费、医药费我们全包，同时，给予一定的精神损失和误工补偿，您看怎么样？”
    陈静毕竟是老板，上来便承担责任，明码标价准备谈判。
    虽然陈静心里有一千面锣鼓在敲打，“这餐厅开了几十年了，从来没出过食品安全事故，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有人吃了腹泻，而且还是食物中毒呢？这事，怎么看都大有来头，事出蹊跷，背后肯定大有原因。”
    不过，考虑到餐厅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暂时不能营业事小，传出去影响口碑事大，便想着先息事宁人解决目前困境，原因以后再详查。
    没想到，黑脸胖子听了不但不领情，反而更加猖狂，从围成一圈的人中跳将出来，虎背熊腰几步蹦到陈静面前，指着陈静鼻子开骂：
    “臭娘们，别以为几个臭钱就能打发我们。今天这事，不闹到你关门大吉，咱们不算完。”
    陈静经营这个餐厅也算有年头了，什么样难缠的顾客没见过，当下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挺直腰板，目光直视着黑脸胖子：
    “这位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张牙舞抓到处乱指。俗话说，有理不在势高，有话不在声高。我看，咱们还是把人都散了，留下几个代表，坐下来喝口茶，祛祛火，好好谈谈，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您说您这呼啦啦围这么些人，餐厅不能正常营业不说，还阻挠了这条街的交通，影响公共秩序恐怕也不太好吧。”
    就在两个人交涉的当口，餐厅门口及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越围越多，很快，这条街的交通就彻底堵死了。
    一时间，看热闹群众的交头接耳声，汽车喇叭声，被堵司机的叫骂声不绝于耳，餐厅所在这条街乱成了一锅粥。
    不久，等得火冒三丈也没办法挪动车的司机，操起电话打了110。
    警察10分钟之内赶到了，首先问谁是管事的。
    陈静举起手，“警察同志，您好，我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有顾客在餐厅用餐后，腹泻送往医院，家属就跑到餐厅门口闹事。我好言相劝散开了，坐下来协商解决，可他们就是不听。”
    两个警察大致了解了事情原委，纷纷劝解围观群众散开，不要堵塞交通。
    接着，又问站在陈静旁边的黑脸胖子，“你就是这场闹事的组织者吗？”
    黑脸胖子看到警察，嚣张气焰立刻萎缩了不少，笑嘻嘻陪着笑脸回答：
    “警察同志，冤枉啊，我们不是想来闹事，我们是来讨一个说法。这家黑店，都把客人吃进医院了，我们还能眼睁睁让它继续开下去吗？我们这是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呀。”
    警察掷地有声，义正言辞反驳：“照你这么说，大家只要气不顺，就能带一帮人随意扰乱社会秩序。我问你，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那这个社会还怎么维持秩序？现在你要做的，是赶紧劝告你的人立刻解散，你跟我们走一趟。”
    黑脸胖子看警察要带自己走，就有几分怂，嘻皮笑脸继续讨价还价：
    “警察同志，您看，这人是吃进医院不假吧。这些人，都是病人家属，让我劝，我也劝不走啊。再说，我就是一个跟着讨说法的，您带我走算怎么回事嘛。”
    “这么说，你是不配合我们了？”
    警察有几分恼羞成怒，声音开始放大，反问胖子。
    “不是，警察同志，不是我不配合，是我实在没这个本事，说动这帮老少爷们、大叔大婶。不信，您试试看。”
    警察看胖子油盐不进，知道跟他再说也是白搭，于是转而面向手拉手围成一圈的家属：
    “各位家属，有事情我们要理智，不要冲动堵门堵路，这种行为严重扰乱社会秩序，是违法的。”
    “违法不违法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我们的亲属吃了这家餐厅的食物后腹泻中毒，这个事情怎么解决？”
    家属中一个年龄稍长、长着一对细眯眼、嘴巴上翘的老妇人不阴不阳地回嘴。
    “这个事情你放心，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市场监督管理局，让他们过来协调处理。”
    “要我们撤没问题啊，等市场监督管理局过来，这家餐厅查封了，我们自会解散。”
    家属中另外一个麻秆一样的瘦猴男人，也抬起头回答。
    堵在路上的司机们气得直骂娘，有的骂陈静餐厅不地道，有的骂围餐厅的家属没文化不懂法，还有的，骂警察吃干饭的，几个群众也劝解不走。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15分钟，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工作人员赶到了，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果然不由分说掏出白条，查封了陈静的餐厅。
    “大家都散了吧，餐厅也如你们所愿查封了。”
    家属不情不愿、不紧不慢松开拉着的手，簇拥着慢慢离开了餐厅，胖子边走边回头对陈静说：
    “臭婆娘，你给我听好了，病人的所有费用，都得你承担，此外还有精神损失费加误工费。我告诉你，只要你这家餐厅敢再次开门营业，开一次我堵一次，直到你不敢开门为止。”
    胖子领着一伙人，骂骂咧咧着总算离开了。
    陈静看到餐厅被封，也感到冤枉，为自己辩解：
    “同志，我这家餐厅开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出过食品安全事故。这次的事情，事出蹊跷，我希望能查个水落石出，不然，我的餐厅可不背这黑锅。”
    警察看事情解决，交通恢复，餐厅查封不查封，也不关自己的事，两手一拍走了。
    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同志呢，听了陈静的冤屈，两手一摊，为难地说：
    “同志，如果你觉得是被人陷害，你得拿出真凭实据，这样我们才能秉公处理。不然，空口无凭，我们也不好给你解封啊，毕竟，人家确确实实是在你的餐厅用餐后，腹泻送往医院，这总是不争的事实吧。”
    “看来，成了一桩无头冤案，自己无端端做了背锅侠。”
    陈静见申冤无效，只好自认倒霉，心里抱怨了一句，寻思着，有什么办法给餐厅翻案。
    厨师服务员们跟随陈静多年，感情颇深，一个个都没有离开，等着陈静给句话。
    送走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同志，陈静回来对大伙说：
    “各位老同事，餐厅暂时查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开。这样吧，查封这段时间，我还是照样支付大家基本工资，大家也可以找找临工干着，等到餐厅解封之后，我希望大家还是都一个不少地回来。毕竟，咱们这么多年一起走过来，都混熟了也有感情了。”
    “老板，如果餐厅解封了，我们一定回来跟着你继续干。”
    “好，好，好，太谢谢大家了。这样吧，你们今天先回去吧，哪天解封了，我再逐一通知大家。”
    员工们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慢慢消失在陈静的视线。
    陈静被一大堆人搅和半天，心里很烦，肚子里的火无处发泄。
    看到员工们如此有情有义，心里又很暖，好像把火也压了不少。
    人活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待我义薄云天，我自回你云水天长。
    你有情，我有义，人间便是春天，自有温暖。
    晚上，赵明诚出差回来，到家看老婆陈静愁眉不展，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当即无比心疼：
    “谁欺负我老婆了，告诉我，我找他算账去。”
    “老公，餐厅今天被查封了。”
    这个餐厅，就像陈静养育了25年的孩子一般，情深意切，说起查封，陈静便悲从中来，仿佛自己的孩子被拐跑一般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接着，陈静便原原本本将今天发生的事，原封不动细细诉与老公听。
    赵明诚听完后，沉思半晌，一拍大腿，用手拍胸打保证：
    “老婆，这事，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定给你白夜追凶，纠出幕后黑手，还你餐厅一个清白。”
    “老公，你真有办法啊，我也觉得事出有因，背后肯定有惊天大阴谋。”
    “你别管了，不出一个星期，我自会让你的餐厅重新开门营业。”
    “这样，你把住医院那人所在医院、姓名、病房号全部告诉我，我明天有用。”
    陈静依言相告了病人信息，赵明诚劝陈静别东想西想，事情肯定会给她办得妥妥的。
    陈静本想把这事跟老爸老妈和几个兄弟姐妹说说，但想到最近一家人都不太平，还是自己消化解决罢了，别给大家添烦忧了。
    第二天，赵明诚派了公司律师，来到医院找到病人。
    律师首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您好，我是陈静女士的代表律师，今天过来，是想就餐厅食物腹泻中毒一事，跟你作个详细调查了解。”
    病人是个乡下人，听到律师就有几分两腿打颤，眼神自然呈现出了紧张畏怯，手从被子里拿到外面，又从外面缩回被子里，最后才勇敢抬起眼，小心翼翼回复：
    “你还想了解什么？我都生病住院了，事实不都明摆着嘛。”
    “好，那我问你，来陈静女士餐厅吃饭前，你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律师目光灼灼，直射病人的眼睛，直看得他心里发毛，眼神不自觉低垂。
    “我吃了……我喝了……我想不起来了。”
    病人支支吾吾半天，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理直气壮应答：
    “不对，我记错了，我什么都没吃，也没喝，空着肚子到这里吃饭的。”
    “哦，是吗？据我所知，你到餐厅吃饭是下午2：35，你确定在此之前，什么都没吃没喝？实话告诉你，陈静女士认为这是一起精心预谋的诬陷，她派我来调查事实，严惩真凶。我估计，这事应该不是你主使的，你最多就是个从犯。但是，如果你胆敢说谎做伪证，是要付出法律代价的。”
    病人听到付出代价几个字，内心就慌了，嗫嚅着继续顽强抵抗：
    “我确实啥子都没吃没喝嘛。”
    只不过由于心虚，声音小了很多，眼睛都不敢抬头看人了，两手交替揉搓着，显得六神无主。
    “好吧，我再问一个问题，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来城里打工的，其他人为了节约钱，一般都会买个快餐盒饭解决，你怎么会想到一个人跑到一个中高档餐厅吃饭呢？”
    问完，律师仔细盯着病人的一举一动，发现他眼神闪躲，不断地搅着自己的双手，头不自觉地左摇右晃，就是不敢看律师的眼睛。
    “怎么，瞧不起我们乡下人，我有钱，就要到餐厅吃饭，你管得着嘛。”
    这人明显色厉内荏，话虽说得硬气，人却硬气不起来，眼睛始终低垂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有违常理。你城里有什么亲戚吗？”
    “有啊，我表哥在城里，我是来投奔我表哥的。”
    几乎是本能反应，病人冲口而出，但不到一秒，又矢口否认：
    “没有，我城里没有亲戚，我就是一个人出来打工的。”
    “哦，是吗？那能告诉我，你在哪里打工吗？”
    律师似乎感到，冰山正在渐渐浮出水面，饶有兴味地继续追问。
    “这我不能告诉你，不关你事。”
    “好吧，这样吧，我今天把我的来意直说了吧。如果你能告诉我，你是受谁指使，特意到餐厅寻衅滋事，并诬陷食物不卫生的，我们不仅不追究你的责任，还会提供给你一大笔赏金。这笔赏金大到，足够你吃喝不愁一阵子了。”
    “真的，赏金多少啊？”
    病人听到赏金两个字，立刻露出了贪婪本相，话不自觉问出口。
    问完，又感觉不能出卖背后主谋，连连摆手：
    “我才不稀罕你的什么赏金呢，我就是食物不干净腹泻中毒。”
    律师从病人的表情知道，对方已经对赏金动了心，只要抛出这个诱饵，基本可行。
    “你确定吗？可是五万赏金哦。五万啊，那可是一捆又一捆白花花的票子。你仔细想想，你在工地干活，累死累活一天能挣多少钱，而这五万块钱，只要你供出幕后主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到。好好想想，不着急。兄弟，跟什么过不去，可别跟钱过不去。”
    “什么，五万？你确定吗？只要我说出是谁，就能拿到五万？”
    “没错，五万。钱，我已经带来了，只要你现在说出事实，我成功录音。钱，你立马拿走，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保证不追究你任何责任。”
    律师特意从包里拿出一叠捆好的百元大钞，在病人面前左右晃动，引诱他快速做出决定。
    病人咬了咬嘴唇，看了看钞票，又看了看律师，自言自语：“表哥，对不住了，我打算招了，你指使我做的这缺德事，我可不愿意再背锅，还是拿了钱脚底抹油---赶紧开溜好，免得惹祸上身。”
    “行，你把钱给我，我现在就告诉你。”
    “没问题，这是五万块钱，你收好了，说吧，我录音打开了。”
    “这事是你们餐厅对面的餐馆老板，也就是我表哥刘一毛指使我干的。我这几天刚到城里，打算投奔表哥，在城里打工挣钱。我表哥看我刚来，也没什么人认识，就指使我说，二毛，哥给你介绍个好活，去对面餐厅混吃混喝后生病住院，然后把这一切都赖他们头上，你不但可以医院里好吃好喝有人伺候，而且不用出医疗费，甚至有人会为你支付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你说这好事便宜不便宜。”
    刘二毛看着一张张百元大钞，眼睛都直了，口也干了，咽了口唾沫继续讲述：
    “我表哥说，早就看你们餐厅不顺眼了，这么多年压着表哥的生意，让他生意惨淡，勉强维持，眼看都快关门了。所以，表哥这次打算孤注一掷，破釜沉舟，把你们搞倒了，表哥的生意就活了。”
    “呵，你这还出口成章呢，读过几年书啊？”
    “我读到高中辍学了，家里穷，读不起了。”
    “正好，拿着这五万块钱去继续读书上大学，别再干这栽赃诬陷的坏事了，小心以后得报应的。”
    “我当时也怕，跟表哥说这样做太缺德了。可表哥说，管TMD缺德不缺德，老子都快饿死了，还做什么正人君子。没办法，人穷志短，阴差阳错就这样一脚踏入泥潭。”
    “现在从泥潭里拔出来也不晚。这样吧，我拟了个申明，你在上面签字按手印，证明这个录音是某年某月某日你亲自所述，绝非伪造，咱们的事，就算结束了。”
    “我表哥会不会找我算帐啊，我表哥可是个狠角色，我都怕他。”
    “不用怕，我们会申请法律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另外，你收拾了尽快离开这里，这样，你表哥想找你算帐也找不到人。”
    “那行，就这样，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律师收好字条，拎起包，走出了病房。
    回去后，将事情经过一一讲述与赵明诚听，听得赵明诚火冒三丈：
    “好你个刘一毛，竟敢欺负到我赵明诚老婆头上，咱们王八看绿豆---走着瞧，不出这口恶气，我誓不姓赵。”
    当下，打电话给在家看孩子的老婆陈静，告知了一切缘由，并恶狠狠地发誓：
    “一定要让刘一毛卷铺盖滚蛋。”
    陈静听完之后，劝告老公：
    “老公，刘一毛这种下作小人，咱们还是不要得罪为好。依我的意见，咱们拿着录音和字条，告到市场监督管理局，由他们出面协调。只要我们餐厅正常解封，只要他刘一毛承诺以后别再做这种下三滥的丑事，这次，我们饶过他一回，你说呢？”
    “陈静，你就是心太软太善了，才会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拉屎了。叫我看，这种坏蛋，就该好好给他个教训。”
    “行了，老公，你就听我的吧，别把事情做绝，小心恶人继续咬人。”
    “好吧，听你的。”
    然后，夫妻两个将录音和字条作为证据提交给市场监督管理局，解开了背后遭人泼脏水的食物中毒疑云，餐厅第二天就解封了。
    市场监督管理局将双方召集到一起，问这事该如何断后。
    陈静与人为善，提出：
    “只要刘一毛以后正当竞争，合法经营，别再搞栽赃陷害，这次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这件餐厅查封事件，就这样过去了。
    刘一毛的餐厅，本来就不怎么受顾客欢迎，经此一闹，更加门可罗雀，生意冷清。不久，主动关张大吉了。
    而陈静的餐厅，经此一劫，更让顾客觉得可放心可信赖，生意更加蒸蒸日上、红红火火了。
    事情解决之后，陈静将之当故事讲给陈巍然和李娟听的时候，陈巍然字正腔圆、一如他的为人一样下结论：
    “这件事情说明：
    人啦，活着，还是堂堂正正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才能得人心得福荫。
    而那些自作聪明，偷鸡摸狗，藏污纳垢的，老天自有惩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