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领导希望通过上市,来获得生产发展的资金,并开始和各类资本进行商讨,都因为盘子太大而放弃。
江总裁和这家大集团联系上之后,他对整个集团不感兴趣,只对其中生产花生油的车间感兴趣。因此,提出把生产花生油的车间独立出来,专门成立一家公司,让花生油公司改制上市,集团只以品牌设备入股,但股份只有13%,是不折不扣的小股东。
对于这样的剥离上市,在当时正流行,许多企业整体上市难度高,都采用这种剥离上市的方法,先上市,筹集资金发展单一行业,然后在图谋整体上市。而江总裁则玩得更大,他采取的方式就是直接收购,让企业变成自己的。
收购企业在当时也很流行,只要资金满足条件,谁都可以收购。但是,江总裁心很大,也够狠。他和曾老板一起,利用权势,勾结腐败官员和企业领导,生生利用整个集团效益不好的机会,让集团贱卖花生油公司,经过一番努力,最终以白菜价拿下了花生油公司。
就这样,蹊跷的一幕上演了,在收购前是资不抵债的花生油公司,成为私人企业后,一飞冲天,不仅生产规模扩大了,而且效益增加,满足了上市的条件。经过三年的考察期后,顺利上市,成为盛世公司中稍有的绩优股,而以极少代价获得公司的TM集团,正式走出了包装企业上市的第一步。
就这样,TM集团在江总裁的带领下,收购企业的触角四处出击,从南方的食品工业到北方的资源、能源,以权势为筹码,低价收购国企,然后包装上市,最终实现转让和套现,让TM集团实力积聚扩充。
江总裁的能干,让曾家父子赞不绝口,也给予了他最大的信任,他可以在曾家登堂入室,自然也因此获得了极大的报酬。正是因为有钱,才让他有了扩充家族的想法。他没有打算真正结婚,而是在在内地寻找文化素质高、长相漂亮的佳丽,专门在香港为自己生孩子、养孩子。当时曾老板为他有这样的选择感到奇怪,还说这和找鸡没什么区别,无法达到目的的。
但是,江总裁又一次让曾老板大跌眼镜,凭着雄厚的经济实力,他不仅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愿意不要名分而为自己生孩子的佳丽,而且还不止一个,生了孩子后,女方好全家上阵,一起为抚养孩子操心。
随着事业越干越顺,江总裁有了脱离曾家的打算。在他看来,自己的能力摆在那里,这么多年来的商业经营和实践,已经让自己积累了人脉,而且实力在手,大可不必再为曾家去看家护院了。因此,他开始在分公司控制上,安插自己信得过的人,尤其在分公司一把手选派上,通常都以不符合现代企业管理为由,把曾家的一些亲戚排挤到不相干的位置上,最后逐渐清理掉。现在,整个集团除了香港办事处还被曾家把持外,其余分公司的一把手,都属于江总裁的人马了。
在江总裁看来,自己独立的基石已经打好了,只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可以宣布另起炉灶了。这样,不仅可以彻底摆脱曾家的光环,把TM集团发展成一个专业的投资公司,也可以为自己的家族企业在未来的发展奠定一个基础。为此,他也悄悄地做了一些资金转移的工作,积少成多,目前已经有了一个规模。以后,再和曾家谈分家时,还可以再获得一些,那样,自己就可以完整地拥有TM集团了。
江总裁选择分家的时间点,就确定在老头子过世后。在他看来,曾老曾经是自己的领导,也是自己的引路人。当初,自己理想破灭,对国家的前途失去信心时,是曾老不计前嫌,把自己这个高喊民主、自由、无人接纳的大学生招到了自己的手下,成为他的秘书。这在当时的情况下,是非常冒险的,甚至可以说是赌上了自己的官位和前途。
好在后来一路顺畅,曾老的能力和红二代背景,让一切障碍不复存在,反而官越做越大,而给江总裁做生意带来的便利越来越多。因此,江总裁认为,在老首长还在的时候离开,是不仗义的。真要离开,也必须等待老首长离开之后。再说,现在做资本生意还处在摸索时期,经常会脚踩红线,有老首长在,麻烦会少许多。等再过几年,自己翅膀硬了,老首长虽然身体健康,能长寿,但总归不是神仙,能活到两百岁吧?到那时,分手的主动权就在自己了。
但是,现在老首长却点出要解决TM集团所面临的麻烦,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承担责任,而这个必须做出牺牲的人,就是自己。这让江总裁有些受不了。自己这么些年来,为了曾家的公司,鞍前马后地效劳了这么些年,事到临头,竟然要把自己抛出去,竟然完全不顾自己这么些年的功劳了。
江总裁越想越气,要不是司机在旁边,他几乎就要骂出来了。车开到自己的住处,江总裁下车,回到家里,走到酒橱旁,拿了一瓶红酒看看,似乎觉得不够味,又拿出一瓶茅台,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酒精地刺激,让他感觉到爽了一些。他走到沙发钱坐下,默默地想着心事。
怎么办?从曾老头的话里,他已经感觉到现在的事态严重了,毕竟,他都搞不定的事情,就说明政府在动真格了。但是,就因为这而抛弃自己,让自己去顶雷吗?自己就这么不值钱?要知道,自己可是集团的总裁呀,集团的大小方针,哪条不是自己亲自制定?哪个公司收购、股票卖出方案不是自己拍板的?曾公子虽说是老板,但即便上只是一个花瓶,负责与政府实权部门的公关,如何经营,全都是自己的工作,就这么不上眼?真的能随便就能找到一个人替代自己?
江总裁越想越气不顺,如此看低自己,那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仆人,这对于自己的才华和人格,就是一种侮辱了。但现在又能如何呢?翻脸?不顺不可以,但后果自己能承担吗?在北京这个地方,曾家的实力、势力,不是自己能抵挡的。只要自己跟对方决裂,那么,唯一能肯定的是只要自己走在大街上,可能就活不过二十四小时了。
这对于江总裁这样的书生而言,是具有威慑力的,前几年在中国西南发生的大事,也让他见识了中国权贵之家的心狠手辣,这也让他开始提防曾家了。当然,他对自己的智商非常自信,认为对付曾老头这样的老江湖,可能会步步受制,但对于官二代,自己的能力还是可以应付的。不然,这些年自己偷偷转移资产,曾老板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想到这里,江总裁不由得有些后悔,当初真不该听从蒋俊辰的话,贸然对MARRY下手。不然,现在一个电话,让她把资金转移,自己就有了和曾家谈判的本钱了。对此情景,江总裁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这一切就是天意。
带着一股烦躁的心情,江总裁来到阳台上。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家里的那些佣人都已经安睡了。四周很静,只有虫鸣声在回荡。以往,这种夜景是江总裁最喜欢的,现在,他觉得这样的情景太无聊了,如果有人在此时陪着自己,那该多好。
想到有人陪,江总裁想到了自己在香港的那群儿女,此时此刻,他们会在做什么?每年自己去香港,和家人团聚,那就是自己最开心的时刻。一群儿女有模有样地站在自己面前,那种幸福感,和同龄人相比,是绝对幸福的。
“是不是应该去香港了?”江总裁自言自语,毕竟,真要承担责任,最坏的结局就是要坐牢,而这意味着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无法与家庭成员见面了。如果不去见见自己的孩子们,真到了那一天,他们能接受这个现实吗?还有,如果不抓紧安排好特么的生活,自己进去了,谁能保证他们的生活质量?
对于曾家的承诺,江总裁不敢也不会去相信。毕竟,这一次政府查证的力度如此之大,对于罪魁祸首地处理,绝对不会高举板子,轻轻放下。自己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一个没有了用处的人,曾家会负责处理后事、照顾自己的家人吗?所以,一切还要靠自己。
江总裁吐出一口气,觉得不能在这里看星星耽误时间,应该为家人的生计做出安排了。于是,他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审视自己的相关账目。
从实力上说,他要安排自己的十个孩子以及父母的生计没有丝毫问题,再来十个,也绰绰有余。但是,如此大的金钱数额,分配起来,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事的。毕竟,要安排子女一辈子的生计,只靠现在,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香港是特别行政区,实行的是资本主义制度,江总裁把自己的孩子安置在香港,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现在,要安排自己孩子的生活,最保险的法子就是为每个孩子设立基金,这样,就能保证自己的孩子一辈子衣食无缺,过上等人的生活。但设立基金,谈何容易?起码要花几个月的时间,哪里是现在几个小时就能搞定的?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不能背这个黑锅了,尤其在还没有为家人安排好退路时,就更不能背锅了。
江总裁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想着对策。毕竟,形势不等人,政府在调查,只会一天比一天紧;而且一旦逼近事实,力度和进度都会加大,容不得自己拖延,而曾家也会逼自己就范。真到了那个时候,可能一切都晚了。
怎么办?江总裁越想越觉得紧张,一股对未来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心头。再想想自己这么些年所干的事,无论那一桩商业买卖,都是在权势的掩护下获得的成功。如果自己说出去了,那又会牵连一大批过去和现任的官员。那些会让自己在里面活下去吗?绝对不可能。江总裁摇摇头,绝对不能走背锅、进监狱这条路,为了家人和自己,这条路绝对不能走。
方针确定了,江总裁的心定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这样选择,就等于是和曾家决裂了。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因此,自己唯一能做的急速赶快离开北京,跑到香港和家人团聚,然后再一起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过逍遥自在的日子。至于这件事怎么处理,TM集团的资金如何转移,就用不着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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