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对我哥的一切话都是惟命是从的,所以我哥说这话的时候我本能的就蹲下了。
我蹲下之后,不远处传来了墙面被震碎的声音,轰隆隆很大的声音。
不过,让我真正感到害怕的不是这面墙,而是我哥声音的来由。
我和我哥是并肩站着的,而且我的手一直都紧紧握着他的手,从这里的灯被熄灭之后就再没松开,他的声音应该从我的侧面传过来,为什么是从我的身后传过来呢?
我身后的那个人一定是我哥,因为我刚刚很明显的感觉到头顶有东西飞过,应该是我躲过去了,所以这东西才砸到了我对面的墙上把墙撞碎的,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东西撞到我身上会是什么样。
那我身边的一直握着的手是我哥的手吗?
答案是肯定的,这一定不是我哥的手,这样想着我觉得我此时握着的手更加的冰凉了。
按理说,如果这是人的手,和我抓这么久应该便暖了才对,可是我抓了这么久,这双手还是冰冰凉凉的,好像刚从冰窖里刚拿出来似的。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慌了,这个地下室只有我们哥俩两个人,难道还有另外的一个吗?
我整个人都慌了,忙将值握着的不知是睡的手甩开。
因为这里一片漆黑,我一点方向感都没有,不知道应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
这个时候我感觉脚下面黏黏的,好像有什么液体在我的脚下流淌着,我语气慌张的对我哥喊道:
“哥,我现在应该去哪啊,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都的东西在我的旁边,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哥训斥道:
“别说话,待在原地不准出声!”
他的话完全是命令的语气,我平时最讨厌他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但是现在我听见他对我的命令,心里么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感觉特别的亲切,甚至还有一点想哭的感觉。
我听我哥的话站在原地不动,他那边传来了特别重的跑步声音,然后再一个巨响,这地下室紧关着的门那边电光火星,门上破了一人高的大洞。
大洞外面的灯光是亮着的,虽然从门外照到这里的灯光很暗,但是足以让我看清楚这地下房间的一切。
刚看到光的时候,我的眼前闪过一个黑影,然后这黑影就消失了。
我低头的时候才看见这地上都是红色粘稠的血液,怪不得我感觉脚底下黏黏的,原来是踩到石敢当上流出来的红色液体了。
这时候我哥跑到我跟前来,他很担心的问我:
“陈默,你还好吗?你的头疼不疼,有没有头晕或者恶心的感觉?”
我摇头说道:
“在这里没有光的时候我感觉头疼,但是灯光亮起来之后我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对了,哥你刚刚看见从我眼前跑过去的黑影吗?我可以确定我绝对没有看花眼,这地下室里真的有别的东西!”
我哥看了看我旁边的那块石敢当的碎块说道:
“缺角煞,刚刚并不是石敢当本体在做怪,做怪的是这缺角煞,幸好我刚刚及时将门打开了,要是这门打不开的话,真就出大事了。”
他解释之后伸出手去摸我的头,他的手刚放到我头顶的时候,我感觉从我的头顶传来一阵非常难受的刺痛,好像我的整个脑壳都要裂开了的那种疼。
“啊!”
听到了我的叫喊声,我哥把手放下来说道:
“陈默,你的头顶有一个东西,我必须要帮你摘下来,这过程可能有一点疼,但你必须忍住,如果现在不摘,只怕就摘不下来了。”
我哥是不会害我的,我嗯了一声就当是同意了,我都没敢问我头顶有什么,因为我怕知道了之后我会更害怕。
他重新把手放到我的头顶,嘴里数着:
“一……二……三”
这个“三”字我只听到了一半就晕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躺着了,手上还点着吊瓶,看看这白色的被单和被罩,我就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
我想坐起来,可是一抬身子,就感觉头晕目眩。
我哥在我旁边扶着我说道:
“你别动了,你的头刚包扎好,伤口还没恢复呢,医生说你打完两瓶这个药就可以回家了。”
我问我哥:
“我头顶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同病房旁边的病床的病人对我说道:
“小伙子你是不是被砸傻了,连自己怎么住的院都不知道,你的头是被钢筋戳到的,差一点就把头骨给干碎了,你也是福大命大,只是轻微脑震荡和头皮擦伤而已。”
我看看我哥,他对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便不再问了。
我在我哥的旁边小声说道:
“你陪着我来医院,那那座大厦里的人和王富贵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哥在矿泉水瓶子里插上一根吸管给我喝水,他说道:
“别人的事都是次要的,你是我弟弟,是我的家人,这么多年我都不在你的身边,我心里一直都愧疚着,现在我回来了,自然是事事以你为先,等你头不晕了,我们再去想其他人的事。”
听了我哥的话,我真的很感动,他不算是个好道士,竟不以天下苍生为念,只对自己的家人好,但他却实在是个好哥哥。
他说完话,用身子挡着同病房的人,从衣袖里悄悄的拿出来一块红色的东西给我,我把这石头放在眼前仔细一看,这石头不就是石敢当上面掉下来的那一块缺角嘛。
只不过这缺角被我哥涂满了朱砂,摸起来比单纯的石头更少了些硬度、
这缺角被我握在手里的时候我大叫起来:
“这就是那只手!那只冰凉的手!”
因为我说话的声音太大了,病房里的人都转头看我,我哥对他们道歉说道: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打扰各位休息了。”
见我哥道歉道的诚恳,他又是身穿着一身道袍,那些病人和家属也没再说别的。
我哥用力拽了我的被子说道:
“你给我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见过鬼煞吗?”
我放低声音说道:
“哥,在大厦地下室的时候灯灭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一直握着你的手,现在我才知道,我握着的不是手,就是这块冷冰冰的石头!”
我哥好像早就知道我要说什么,所以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神色,他张嘴要对我说什么,话还没说,他的手机就响了。
接起电话之后,听到电话那头说的话之后,他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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