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天鹅书院后院,偶有悠悠扬扬的朗朗读书声,而泾渭分明的羊肠小路两旁,都是清一色的草地和树木。
一眼看过去,几乎能将整个院子的景色都尽收在眼底。
紧随着君朗翻墙进来的安宁等人,也都跟在他的身后,在这不大的院子里,逛了半圈。
“还没过十年,这里已经变了样!”
“变样?依我看,这课老树少说也活了四五十年之久,也不像是挪过坑的样子,说明这院子里的大致景物都没什么变化!”
曹小狼独挑了一棵老树,上手拍了两下,还摸到了什么痕迹,却一点声色也没显现出来。
跟他一道来看老树的铁二蛤,瞄了一眼这棵树,又默默的走回到安宁的身旁。
“我记得……再里边走,还有一个偏僻又宽广的院子,里边有一方荷塘,结的荷花美极了!”
“小少爷!”
缩在一旁的老笼,越听自家小少爷提起这些事,他的这颗心脏就有点受不了的直突突。
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何必重提?
“笼伯,我带你去看看!”
“哎……?”
又是说带他去看看,实际上并不是如此,在君朗的内心深处,多少还藏着眷恋不舍之情。
那是他童年唯一的温暖,也是伤痛,他不想忘!
老笼见自己劝不住,又撺掇到安宁的身边,说:“大北姑娘,你不觉着小少爷他脑子有点问题吗?”
“笼伯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这种话,别说她听了想笑,就是君朗听了都会……呵,冷笑吧!
说君朗脑子有病,他这人什么时候正常过?
“大北姑娘,你要是对小少爷有一丁点儿好感的话,求你千万要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呵,离开?我们才刚到鱼儿镇,什么都没打听到呢,哪能就这么离开?好啦,笼伯,你就对你家小少爷放宽心,他绝对不会有闲情再欺负你的!”
“哎……?”
安宁笑着走远,也就不给老笼再叽叽歪歪的机会。
老笼徒留在原地,唉声叹气的想:若是小少爷愿意欺负他,那他还觉着是件好事儿咧!
边走边回想的君朗,是每走到一处,就会感到莫名的悲凉!
天鹅书院还是天鹅书院,它也还是个教书育人的地方,就独缺了那个人!
“君朗,你这一天下来,都叹气多少回了?怎么?你在这里,真的有一位难忘的红颜知己?”
“……!”
“不想跟我说也没关系,但我得事先跟你说清楚。明天一到,我们便分道扬镳!”
“你要去哪里?”
君朗一听安宁要离开,马上接话道。
这女人是不是眼瞎了?
没看见他在伤心,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他?
在君朗的逼视之下,安宁搅动着手心里的大白,说:“你跟我,终究不是一路人!以后,无论我要去哪儿,做什么事,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注定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她藏在心里的大实话!
尽管,她不想跟君朗这么说,也不想让自己梦醒,但似乎……事事不由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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