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几条街之后,隔着一条街再看过去,已然能看见蔚然大气的天鹅书院之高墙。
不等养鸭摊贩开口,君朗就已经示意老笼拿出一点钱财,就做带路的报酬。
一到往外掏东西的事,老笼就恨不能自己是个死人,外界的消息都传不进自己的脑海里,自己也就不用“割肉流血”!
“哎,不用不用,看你们也是想进书院读书的好孩子,就不需要这么客气了!好读书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啊!两位兄弟,你们能有这么懂事的好孩子,何不干脆结为亲家,亲上做亲啊?”
“哈,哈哈,是挺好的……?”才怪!
曹小狼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随手掏出两块金条塞到养鸭摊贩的怀里,恨不能催这人赶紧走!
偏是心善之人,话多些,他又要把金条塞回到曹小狼的手里,还说:“留给俩孩子读书结亲之用,全当我们见过一面的一点意思!”
“给你了,你就拿着!”铁二蛤没那么好说话,上手就要将养鸭摊贩拖走。
安宁见了,管不上自己臊红的脸,上来阻止道:“铁叔叔,这位好心叔叔又没做错事,还给我们带路,你就不能对他客气点?”
“对他再客气,我怕他要上天!你别管了,快跟上那个臭小子,看他往书院里钻,是想找哪位千金大小姐暧味!”
“铁叔叔!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铁二蛤的这通没头脑的话,说得安宁是又懵又不知该作何反应。
要她说多少遍,她跟君朗没可能,没可能!
至于,暧味这种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谁知,坑主的老笼偷摸的说:“大北姑娘啊,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少爷最喜欢的就是饱读诗书的姑娘!就这个书院,曾住着我家小少爷的一个相好!”
“滚一边儿去,什么相好!”曹小狼立马阴着一张脸,大口啐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老笼。
这跟他们说的还是同一件事吗?
被推搡的老笼,心力憔悴的想:自己又错哪儿了?
他们不都是站在同一阵营吗?
“曹叔叔,你这人看着挺斯斯文文的,怎么能对笼伯推来推去的?笼伯伯,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你还是快跟上去看看吧!”
被安宁从地上扶起来的老笼,都没拍自己一屁股的灰,就要安宁快追上渐行渐远的的君朗。
安宁看了一眼君朗的背影,抿了嘴,微叹气道:“别管他,他要做什么事都是他的自由!”
“大北姑娘,你……?”
“笼伯伯,你再说这种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不可能的两个人,再怎么被长辈外人看好,都无济于事。
这,也是安宁不敢把自己的心放在君朗身上的主要原因。
她很清楚,心里也有数,深知自己的婚事身不由己!
既如此,那她又何必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可能是有所感,着了魔似的往天鹅书院走的君朗忽然转过身来,一眼就跟安宁悲怆的眼神对上。
她这是……在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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