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宣刚说完,就听得一阵歌声传来:“曾做菜羹寒士,不去奔波朝市。宦情收起,打点林泉事。高山采紫芝,溪边理钓丝。洞中戏耍,闲写‘黄庭’字。把酒醺然,长歌腹内诗。识时,扶王立帝基。知机,罗宣今日危。”
二人抬头一看,却见一个大汉,头戴扇云盔,身穿道服,手持长戟,驾云而来。
罗宣心中正火,指着这名大汉骂道:“汝是何人?敢出此狂言?”
这名大汉笑道:“吾乃李靖是也。今日往西岐见姜子牙,东进五关,吾无有进见之功,今日拏你,权敌一功。”
罗宣大怒,跃身而起,手持宝剑来取大汉,大汉手持长戟,与罗宣交锋。
刘环在一旁掠战,悄悄的从手中取出一个碧玉宝塔,藏在道袍袍袖之中。
李靖大战罗宣,戟剑相交,犹如虎狼之状,战了数合,李靖便祭起三十三天黄金宝塔,大叫道:“罗宣!今日你难逃此难矣!”
眼见黄金宝塔腾空而起,一股威势罩住罗宣,让他全身僵直,无力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塔往自己的头上落下。
就在此时,藏在刘环袖中的碧玉小塔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来到黄金宝塔身后,碧玉小塔的底座张开一张大口,将黄金宝塔吞噬进去,同一时间,李靖只觉得头脑晕沉,眼前一黑,也被吸入了碧玉小塔之中。
过了片刻,碧玉小塔底座张开,将黄金宝塔和李靖都吐了出来,李靖仍成站立之势,左手伸出,左手手掌掌心朝上,黄金宝塔就稳稳的立在他的左手手掌上,右手则握着长戟,支撑在地上。
刘环连忙伸手接过碧玉小塔,将两个血袋砸在地上,拉着全身僵直,还未回过神来的罗宣上了赤烟驹,火遁回东海去了。
过了一会,李靖悠悠醒来,摇了摇头,见自己左手金塔,右手长戟,两件宝贝都在,又见自己前方地面上有两团压扁的血泥,不由得叹道:“第一次用这宝贝杀敌,不想威力如此巨大,将两人都压成了肉泥,甚是可怜。”
李靖以为是自己法力不足,操纵黄金宝塔尚有不足,才致方才失神了一会,也不以为意,就收起金塔,借土遁遁往西歧城。
李靖进了西歧城,到了相府前,有木咤看见父亲来至,连忙进府报与姜子牙:“弟子的父亲李靖在府外等令。”
燃灯笑着对姜子牙说道:“李靖乃是吾门人,曾为纣之总兵,奉吾之命前去擒拿罗宣、李环二人,想是已经功成,故来复命。”
姜子牙闻之大喜,忙令木咤出府请李靖进来相见,果然李靖报之已经用黄金宝塔将罗宣、李环二人砸成肉泥,更是令姜子牙大喜过望。
龙吉公主本想问下李靖是否有收起自己的雾露乾坤网,话未出口又自吞回,心中暗思:“如期他愿意归还,自会提及,既然未提,我就当作舍了此网结个善缘。”
广成子见殷郊阻兵于此,姜子牙拜将又近,心忧自己被元始天尊问罪,便问燃灯道:“老师,如今殷郊不得退,如之奈何?”
燃灯叹道:“番天印利害,除非去东海取回玉虚杏黄旗,找大师伯取了玄都离地焰光旗,再去西方取了青莲宝色旗,有此三旗方可。”
广成子拱手说道:“弟子愿往玄都,见师伯求取玄都离地焰光旗,也愿去西方求见准提,求取青莲宝色旗,只是这东海...”
燃灯说道:“你且先速去那两地,东海吾再另思他策。”
广成子不敢拖延,当即借纵地金光法前往玄都,求到了玄都离地焰光旗,又到西方找准提,却见到了接引道人。
接引道人却说自己西方乃清净无为之道,以花开见我,我见其人,乃莲花之像,非东南两度之客,只恐青莲宝色旗惹了红尘,不肯相借。
广成子苦苦相劝,此时准提道人也来了,和广成子见礼,叙了共擒马元之情后,接引道人说道:“道兄此来,欲借青莲宝色旗,到西岐山破殷郊。若平时论起来,此宝借不得,但如今不同,亦自有说。”
说完,准提道人又对接引道人说道:“前番我曾对道兄言过,东南两度,有三千丈红气冲空,与吾西方有缘,是我八德池中五百年花开之数。西方虽是极乐,其道何日得行于东南;不若借东南大教,兼行吾道,有何不可。况今广成子道兄又来,当得奉命。”
接引道人听准提道人之言,连连点头,将青莲宝色旗借给了广成子。
先不说广成子四处奔走,求取两旗,却说燃灯道人在广成子出去后,就将姜子牙和众仙们都召集到银安殿坐下,对众仙们说道:“我们要在正南用离地焰光旗,东方用青莲宝色旗,中央用玉虚杏黄旗,西方用素色云界旗,只将北方让与殷郊逃走,方可治之。”
姜子牙哀叹道:“就算是广成子能将两旗取回,也还缺两旗,东海这边,如果没有法宝交换,怎肯提前将玉虚杏黄旗归还。还有那素色云界旗,那里才有?”
龙吉公主连忙起身,对姜子牙行了一礼,笑着说道:“此旗在我母亲西王母处有,名日‘聚仙旗’。每次母亲要召开瑶池胜会,只要一摇旗,群仙就会知道,即来赴瑶池胜会,故曰聚仙旗。此旗,别人去不得,须得南极仙翁方能借得来。”
想了想,龙吉公主又取出了四海瓶,对姜子牙说道:“我这四海瓶可收四海海水,用此宝想来可以换回玉虚杏黄旗。”
燃灯道人大喜,连忙让赤精子先回玉虚宫,请南极仙翁去瑶池借素色云界旗,又叫哪咤带着四海瓶,去东海换回玉虚杏黄旗。
不说那赤精子是如何去的玉虚宫,请动南极仙翁帮他去瑶池找西王母借素色云界旗,只说那哪咤带着四海瓶,依旧先遁至骷髅山石矶娘娘观,和母亲叙话了一晚,第二日方才取了檀香,到了东海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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