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命由我不由天》第二百七十九章 二更

    水乃是万物之灵，更是万物之精。无论是庶民百姓，还是王公贵族，万物生灵，谁都离不开的首要。一般来说，能有足够底蕴参加殿试的，大多都是学子中的翘楚。而这一道考题，表面上看着倒是极为十分简单易答，可是实际上，却是另有深意。天朝的历代天子，每一位都是水氏的皇族子弟，且不说他们之间是父子，还是兄弟。这整个天朝的百姓，都是水氏皇帝治下的子民，这满目的锦绣河山，自然也都是历代水氏皇帝，一刀一枪地打出来的。
    对于水泽而言，这是水靖在测试他，看他有没有足够的担当，去胜任这天朝的储君，以及未来的帝位；对于水漪来说，虽然轮不着他坐那储君之位，可是他毕竟也是水氏皇族的皇家子弟，这水氏江山自然也得靠他们这些皇子来捍卫，来守护；而对于宝玉来说，他虽然没有水泽与水漪那样的理解与负担，可是他毕竟也是水氏皇帝治下的子民，若是日后能金榜题名，他不也就成了水靖的臣子了，所以这个有关于水字的理解，他也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与迟疑。沉思片刻之后，他便索性提起笔来，在答卷上徐徐写道：君子之所以见大水必观焉者，是何？孔子曰：夫水，偏与诸生而无为也，似德。其流也埤下，裾拘必循其理，似义。其洮洮乎不屈尽，似道。
    若有决行之，其应佚若声响，其赴而仞之谷不惧，似勇。主量必平，似法，盈不求概，似正。淖约微达，似察。以出以入，以就鲜洁，似善化。其万折也必东，似志。是故君子见大水必观焉。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心胸善于保持沉静而深不可测，待人善于真诚、友爱和无私，说话善于格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处理，能把国家治理好，处事能够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
    然而，为人之道，主旨是要留有余地，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老子认为，不论做什么事都不可过度，而应该适可即止，锋芒毕露，富贵而骄，居功贪位，都是过度的表现，难免招致灾祸。一般人遇到名利当头的时候，没有不心醉神往的，没有不趋之若鹜的。老子在这里说出了知进而不知退、善争而不善让的祸害，希望人们把握好度，适可而止。常言道：谦受益，满招损！即是此理。所以老子谆谆告诫人们不可“盈”，一个人在成就了功名之后，就应当身退不盈，才是长保之道。贪慕权位利禄的人，往往得寸进尺；恃才傲物的人，总是锋芒毕露，耀人眼目，这些是应该引以为戒的。
    否则，富贵而骄，便会招来祸患。就普通人而言，建立功名是相当困难的，但功成名就之后如何去对待它，那就更不容易了。老子劝人功成而不居，急流勇退，结果可以保天年。然而有些人则贪心不足，居功自傲，忘乎所以，结果身败名裂。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一个有学问有德行的人，在治理百姓时，不可以不知道百姓的本性，不可以不了解百姓的心理，知道了他们先天的情理和后天的习惯，百姓才能彻底的服从你的政令。
    所以说，国家治理得好，百姓便爱戴你；政治清明平和，百姓自然没有怨尤。所以一个有学问有德行的人，在治理百姓时，理想不可要求太高，目标不可设得太远，不要责求百姓干能力做不到的事。智者喜爱水，仁者喜爱山；智者好动，仁者好静；智者快乐，仁者长寿。水穿山岩，凿石壁，从无惧色，它好像有志向。万物入水，必能荡涤污垢。“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雷之肃敛无坚不摧；风之肆拂无阻不透；土之养化无物不融！”
    此次参与殿试的考生，共有一百余人，不出水靖与如海的意料，在第二场的考试成绩公布出来之后，当时就有大半的考生被刷了下来，其中大部分不乏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看着大殿里，或是埋头沉思，或是奋笔疾书，或是徐徐道来的诸多考生，水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说实在的，当时他在御书房里，看到这几轮每次刷下来的考生人数，心里着实是恼怒不已。虽然说，历朝历代，考场上都不乏营私舞弊的案例，也不乏考官泄露考题，甚至于擅自拿考题当做一门发财的门路。还好，还好他在第二场即将开考的时候，及时令人将翰林院原先定下的考题给更换了，否则，真是…误国误民！
    这些翰林院的老学究们，看来自己真的是是时候，好生地纠一纠官场与考场的风气了。太皇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场因为考官私自泄露考题的事情。在当时，许多出身贫寒的学子因为没有钱贿赂考官，又或者没有银子去买考题，所以尽管他们也答对了考题，可是因为给考官好处，所以自然也就没有机会上榜。
    后来放榜之后，有好些考生因为愤愤不平，便想要联名上书，想要去宫里告御状，可是最后却由于走漏了风声，一个个不是被褫夺了永远考试的机会，便是被官府以聚众闹事的罪名，给抓了起来，并且关进了大牢。在当时，但凡是进过牢狱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再进考场了。
    虽然后来太皇在得知此事后，将所有泄露考题，以及参与整件案子的官员给狠狠地发落了，可是到底也是在此案因为几名学子的自尽之后，方才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当时，太皇一共处置了大小数十名官员，这其中就有翰林院，学政司，九门提督，以及其余几位涉及此案的官员，听说好像还牵扯了一位皇室子弟。这些被处置的官员，后来有的被发配宁古塔，有的被发配到海疆，有的被发配到北疆，最严重的，直接就被判了斩刑，而那些犯官的家眷，也是不能一一幸免，绝大多数都被发配到苦寒之地，有的还被卖入烟花柳巷，成为永世不能翻身的官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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