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疯成这样,见她还要把牛娃往自己身上靠过来,容晓赶紧拿出落雪扬在她面前,“你若是敢再乱来,把牛娃推到我身上,我就用这把匕首直接杀了他,也能让他少受些苦!”
这下孟娘子终于被她稍稍吓住,她的男人是比她更明事理的,拉着她的手道:“行了,你也别再这里疯闹了。他们夫妻二人从来永村起,村长就叮嘱我们他们是永村的大贵人,要我们好生照顾着。今天你来这疯闹,要是被村长知道了,村长定不会放过我们,说不定还会直接将我们赶出永村。”
孟娘子哭着哼道:“要是牛娃得了天花死了,我活都不想活了,哪里会怕村长把我们赶出去?”
她男人又道:“你看她脸上白白净净的,牛娃身上的天花定不是她传染的,我们还是赶紧抱着牛娃去找大夫吧,若是晚了,牛娃就真的没救了。”
幸好这孟娘子有一个稍微明事理的相公,两人终于离开之后,容晓赶紧用盐水一遍一遍得洗着牛娃方才碰到自己身上的地方。天花是这古代最可怕的传染病之一,一旦人染上了,生还的可能性非常小,即使是皇帝,譬如清朝顺治皇帝和同治皇帝,当年都是得天花而死,何况是在这医疗条件略等于无的乡村。
等几乎将自己身上都搓掉了一层皮,容晓才松了手,却只是呆坐在凳子上,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
她摸了摸自己隆起来的肚子,既然这里一切都是假的,她来这里的使命就是为了成南宫楚的悲剧,让她还需要这么用力的活着吗?
门又“砰”得一声被人砸开了,容晓咬咬牙,看来这门还是不行,若有闲情,她和南宫楚应该把篱笆墙换成用大理石砌成的高墙,他们就躲在里面过他们的小日子,谁也无法来打扰他们!
容晓本想出去看看是哪个瘟神,却没想到这个瘟神竟是她想了十几天终于回来的相公。
容晓瞧着风尘仆仆的他,忙把他身上的披风取下来,“你回来就回来,怎么把动静搞得那样大,害我以为又有贼人闯进来了。”
南宫楚皱皱眉:“又?莫非之前已经有贼人进来过?”
容晓自知失言,为了让他不添加不必要的担心,“你娘子我有一把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的匕首防身,又如此足智多谋,即使真有贼人,那也只能被我关门打狗,抱头鼠窜!啊!”
容晓还没有吹嘘完就觉得身子一轻,她竟被南宫楚直接横抱起来往屋里走去。
一直等南宫楚将她放在床上,整个身子覆上来,容晓忙道:“阿楚,我们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胎像还不稳呢。”
南宫楚吻了吻她的唇,“无妨,我会轻一点的。”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羞耻之事虽然让容晓觉得很难为情,但容晓能察觉得出来,这次回大王村给南宫楚的打击非常大,他需要通过她的身体将这股巨大的悲伤彻底发泄出来。
一直到天又黑了南宫楚才终于放过她,他喘着气将汗津津的她抱在怀里,咬着她薄薄的耳垂,“娘子,以后我们会生很多孩子对么?我们的孩子会跟大王村的村民一样多。”
容晓笑道:“那我就不是你娘子,而是一头猪了。”
她说完这句话发现南宫楚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她转过身去看他,“怎么了?这次你去处理大王村村民的后事怎么样了?”
南宫楚握紧拳头,容晓可以清楚看到他的拳头用力握起时那手背上暴出的一根根鲜明的青筋。
“这次我去大王村,我才发现人命在那些权贵面前,真的比猪狗还不如。一百多个大王村村民,男女老少,被那些士兵杀死之后,竟就直接把他们的尸体扔进了一个连掩埋都懒得掩埋的大坑里。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群群苍蝇盘旋在那大坑周围,一阵阵恶臭从里面飘出来!我将他们一个个从那大坑中拖出来,一个个得将他们重新埋好。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最后只变成了一具具僵硬的发着恶臭的尸体,娘子,我当时真的很怕,也很痛恨自己!更恨那个把我一切都夺去的人!”
他说着捧着容晓的脸认真地看着她,“娘子,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当我的父亲!我如今的亲人便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要再离开我!”
容晓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心跳如戏强劲有力,这是真真切切地南宫楚,而不是一个虚无的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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