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芷洛无奈摇头,冷笑一声道,“您平步青云有的是手段,我能当了您手中的棋子真是荣幸之至。..co
“以后,我不会再见到你。”
尚义濂欲张口再说什么,她已经走到书房门前径直走出。
因她擅自跑出房间,跟她一起受罚的还有看管她的所有保镖。
尚芷洛心情糟糕透顶,脸色极差,沿着楼梯走入前厅时,刚好和游手好闲的尽祈诺碰面,正欲擦肩而过,他好死不死挡在她身前,“好几天没见,你去哪儿了?”
“让开。”尚芷洛晲了他一眼,实在没心情搭理他。
见她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大字,他识趣绕到她身侧。
“七爷,门主让您去花园跪着,没有命令不可以擅自离开。”
尚芷洛点头,朝门外走去。
太阳当空照,园里种了许多玫瑰,红艳艳一片,风吹来时连带着花香将她包围,尚芷洛鼻子一痒,开始狂打喷嚏。
一盒纸巾放在她眼前,她随手扯过一张,顾不上看来人是谁,捂着鼻子才觉得好些。
尽祈诺撑开手里的遮阳伞挡了她头顶的阳光,离远处看两人怎么都是郎才女貌的标配,站在一起很养眼。
脚边扔了很多纸团,等鼻子舒服一些,她拽了拽他的裤脚,闷声道,“谢谢。”
“不客气。”尽祈诺见她神色缓和一些,干脆半蹲下和她套近乎。
这人和他骚包的跑车一样,爱鲜艳的颜色,偏生还驾驭的不错,一套意大利手工订制的高订西装,穿出了风流公子倜傥不羁的卓韵,尚芷洛盯着他那张不男不女的妖冶脸庞,带着一股阴柔的俊美,还隐藏了一点狠。
她看人一向准,是不是个狠角色看眼神就知道,这货,是个狠角色。
“树大招风,要是时老知道你为我撑伞,可能我得跪许久。”
“那我离开你就能不跪了?”尽祈诺轻昵摸了摸她的碎发,眼底毫不掩饰喜欢,“小芷,别犟了,你要是跟了我,绝对吃香喝辣,我只对你一个人好,瞬间就能ko了你混蛋前夫。”
最后四字惹她眉宇凝住,她伸出手指晃了晃,清澈的嗓音带着警告意味,“第一,我们不熟,第二,晚上走路当心背后。”
“你这么护着他干什么?”尽祈诺有意刺激她,“马上他就要和我妹结婚了,难道你对当第三者有兴趣?”
“戳别人的痛处不是君子行为。”
她淡淡回怼,视线撇向前方,花园和前厅挨的近,尚义濂满脸怒容从别墅走出,她看的清清楚楚,心底忽然有些难过。
她想回家。
如若举报信内容实锤,军功赫赫的尚家顷刻间毁于一旦。
多年未回国,她有些想念家里人,记得之前外公病重,也不知痊愈了没有…
她时刻关注新闻动态,幸好没有看到什么新闻,霍氏集团当家人是小叔,之前还上了几次头条,子衿同上个娱乐公司合约期满,正式与霍氏签下合约。
她看到这新闻还嗤笑,这丫头做事有板有眼,还不肯占自家人的便宜。
尚芷洛赶了几次尽祈诺,人都没走,她没功夫和他天南地北闲扯,双膝发麻偏不能动弹,将注意力放在女佣身上,每人穿一件大红色的旗袍,张罗着将手中的挂件放到妥帖的地方,她数了数日子,还有三天。
gi财团总裁室。
明亮的落地窗前,一道欣长的身影背对而立,时曜挺鼻薄唇,淡定优雅,白衬衫搭西装裤,整个人仪表堂堂,俊美无涛。
扣门声响起,眼底掀起波涛,他勾起薄唇,冷声道,“进。”
阿三推门而入,一前一后四个保镖架着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走进,他打开墙壁上的开关,原本灰白相间的墙壁向两边敞开,时曜走进暗室,漆黑一片的四周顿时亮如白昼。
正中间放着一把老板椅,他稳稳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深邃的侧颜散发着无尽的寒意和森凉。
暗室不大不小,放着各种折磨人的刑具,皆是他精心挑选。
保镖将人拖进,阿三恭敬道,“asura,这位是gi副总。”
时曜点头,森凉的笑意挂在唇边,看着地上犹如一滩稀泥的男人,笑道,“杨先生,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杨天抬眼惊恐看着他,不断往后瑟缩,身子蹭过冰凉的地板皆是血迹。
他摇头又点头,苍白的脸色滴着冷汗,结巴开口,“求…求您了,时爷,您放过我的孩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之前您三推四拒,gi重新选举总裁的票数卡在您这儿下不来,我不得亲自跟您谈谈?”
时曜起身顺手拿过桌上长鞭,环着手腕绕了两圈,走到他面前,锃亮的皮鞋踩上他的手背,而后慢慢用力碾压。
“杨先生是聪明人,有时候明智的决定几乎决定了你后半生的命运,财团高层一致举荐我成为新董,不知怎么到了您这儿,就不同意了?”
三天后那场婚礼,轰动整个亚欧。
届时他准备好的礼物自会呈上,眼下要做的事便是斩草除根。
杨天为人自负,他客气时派人登门拜访,不料他自恃清高,董事会有一票不通过,虽不影响他,可终归是他心病。
唰。一鞭狠狠抽在他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杨天嚎叫连连,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惹了什么人,好话说尽,他最终愿意让出自己的投票权。
阿三手机振动,他走到角落接通电话,再返回时,面色凝重。
时曜扔掉手里的鞭子,厉声道,“说。”
“尚义濂登门拜访,听说七爷偷听到两人说话,被时老罚跪了。”
时曜心底一紧,立刻大步往出走,边吩咐道,“派人盯着他,立刻回庄园。”
“asura,时老禁止您和太太碰面,他已放话,若您去见她,他便让太太跪一天一夜,再让您领鞭罚。”
“少废话,立刻回去!”
车队驶入镀金大门,经过四处盘查无异常后放行。
正午,蔚蓝的天际丝毫没有下雨的征兆,时曜拿过后座上的遮阳伞疾步走向花园。
jessica听到熟悉的鸣笛声,兴高采烈放下手中的花束,和源千雅道了别后向他跑去。
没过几天她便是时家的儿媳,和源千雅搞好关系很有必要,最近几天得知她插花的事后,jessica主动请缨,说自己插花技术一塌糊涂,又找得合适的机会便和她聊上一聊。
急匆匆跑出去,她撑起白色的小洋伞,低头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深v红色长裙搭配细跟鞋,一头波浪卷发倾泻而下,精致的妆容给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樱桃唇扬起浅浅的弧度,独属富家小姐的模样。
尚芷洛巴掌大的脸上毫无装饰,日头过大,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豆大的汗滴滑落,她微微晃动着身子,却强撑着让自己打起精神。
整整两个小时,她开口赶人,而他不走。
尽祈诺为她撑伞的手臂已经完麻木,尚芷洛瞟他一眼,虚弱开口,“不管你的事,你快走…”
她舔了舔干裂的唇,只觉嗓子像是着了火,每说句话都像踩在刀刃上。
刚开始她原本以为这人闲着无聊找自己开涮,庄园上下所有人都忙成一团,到处都是招摇过市的红色,她心里便有些生闷气,后来尽祈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找她说话,东南西扯硬是拉开她的注意力。
尚芷洛这才对他有了一些别的看法。
寻思怎么打发时间都是打发,便调侃他是一只花蝴蝶,在上流社会定是交际花钦慕的对象。
不曾想他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突然直视她的眼睛道,“表面风流的男人可能内里更专一,当他遇到一见钟情的意中人后,便会刻意讨她欢心,想方设法的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不知是故意说给她听还是什么,尚芷洛将头扭到一旁轻咳一声再不理他。
两人都有些体力不济,尽祈诺为她撑伞的手不曾晃过半下。
百米处,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儿,时曜漆黑的眸逐渐凝上冰霜,剑眉紧蹙,心底一团怒火不受控制在胸膛里左冲右撞,快让他窒息。
浓郁的醋意和发狂的嫉妒让他瞬间产生了想杀人的冲动,他紧抿的薄唇半晌漾起一味冷笑,握着伞柄的手指突然松开。
他很忙,初入财团有太多不确定因素隐藏在暗处,他只得见招拆招,一步步走稳才能拿到他想要的部。
包括给她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他知道她为他付出了许多,远不及自己给她的爱。
昔年他待她及其不好,因为一个乌龙,开始便已经错过了两年,而后是半年,他挑衅千门,差点命丧黄泉,只因他想一心寻死,心底满是对她的愧疚。
原以为可以好好在一起相爱,不料又是三年。
是她主动离开的他,才换回解药让他活命。
她还,爱不爱他?
到底爱不爱…
尚芷洛双手撑在膝上不敢轻易动弹,恍惚的视线投向尽祈诺,见他脸上满是汗滴,两手撑伞根本没空擦掉,便探手拽出一张纸巾轻轻在他脸上抚过。
前者心动,后者,崩溃。
“sole——”
一声清脆的呼声传来,为尽祈诺擦汗的手顿住,尚芷洛睁大眼,机械转头,四目相对。
带着热气的风轻轻抚过她细碎的发,她只觉身处在火炉里,连喘息都艰难。
他寒冷复杂的眼神让她陡然清醒,尚芷洛不由吞了吞口水,唇角扬起一个僵硬的笑。
“sole,你拿遮阳伞做什么?”
尚芷洛心底漏跳一拍,看着jessica手上的伞,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罪恶感。
他,一定是误会了。
“没什么。”时曜破天荒朝她笑了笑,颊边浅浅的梨涡显现,看的她不由愣住。
“爸说想找我们谈谈婚事,爹地马上要从泰国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不知道婚礼的现场你想怎么布置?”
jessica心底惊喜他对自己的反应不再那么冷淡,趁热打铁询问他的意见,只要他开心,她怎么都愿意。
尽祈诺双眸微眯,看到她眼底落寞,随即一手揽过她的肩,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重心不稳,尚芷洛跌入他怀里,淡淡的古龙香水扑鼻,她身酸麻忘记挣扎。
尽祈诺大掌抚着她的短发,亲昵揉了揉,冲时曜的挑衅一笑。
“小芷,如果难受就哭出来。”
尚芷洛双膝酸麻,摇了摇头。
jessica望着两人的举动,视线移向时曜。
他俊美的脸部线条冷硬生寒,唇角勾起淡淡笑意,那笑带着讥讽。
“按照你喜欢的风格装饰,喜欢星空主题吗?”
jessica点头,小心翼翼勾着他的臂弯,甜甜一笑,“喜欢!”
“好,我们去选。”
他转身亲昵挽着她性感的细腰离开。
尚芷洛投去视线时,只看到两人离开的画面,唇角漾起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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