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你没事吧。”林淼赶紧上前扶住周墨淮,见盘龙压在周墨淮身上很吃力的样子,又想从周墨淮手中接过盘龙。
不料盘龙比林淼相信中的中很多,他有些承受不起,转手又把盘龙推给何若行扶着,自己搀着周墨淮进了后殿。
林淼赶紧派人去太医院把林提点叫来,羿华殿里一下子喧闹起来,来来往往的宫人脚步匆匆。
“周将军,你怎么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呢。”望着周墨淮的样子,林淼欲哭无泪,明明知道自己有伤在身,怎么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陛下知道了,会担心的。”
林淼扶着周墨淮慢慢地坐下,看情况伤口又崩开了,他现在根本不敢动周墨淮,生怕一个不小心情况变得更为眼中。
“我好得很呢。”
“都这个时候了周将军怎么还笑得出来。”林淼觉得脑袋都快炸了,这下真的没法跟陛下交代了。
“你去把何若行叫进来。”周墨淮挥了挥手,画稿和盘龙还在何若行那里,他得看到最后一张画,如果不满意的话,他得再来一次。
见周墨淮都这样了还在挂念其他事情,林淼又急又气,恨不得把他所在后殿。
“周将军你先歇着吧,其他事情交给奴才就可以了。”林淼把正要起身的周墨淮按了回去,“你先休息一下吧,林提点很快就来了。”
“你把何若行叫进来。”周墨淮很执着,他若不看到最后一副画稿,他没法安心。
周墨淮和林淼在这里僵持不下,没人管的何若行自己跑了进来,他钻到后殿里探头探脑,已听到周墨淮的声音,便循着声音的来源过来了。
“殿下……”何若行唤了一声,方才听到宫里的人称呼眼前之人为将军,他到底该如何称呼,“画。”
何若行将画稿递了上来,周墨淮一下子弹坐而起,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赶紧接过画稿仔细端看,吓得林淼在半空中颤抖着双手不知该碰周墨淮哪里。
“嗯,可以了,这段时间多谢了。”周墨淮一抬眼,撞见何若行抱着盘龙瑟瑟发抖,他没忍住笑出声来,赶紧叫人帮忙接下盘龙。
一旁的林淼一听周墨淮前一段时间都在舞弄盘龙,眼泪水都要滴下来了。
周将军啊,你安安心心待在羿华殿里好好养伤不行吗。
何若行走了之后,林提点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她一看周墨淮的伤口,冲着周墨淮和林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说了好好休息,要静养,就是不听,已经不是第一次弄成这样了。
林提点给周墨淮把了脉,当即沉下脸色,之后的事她已经说不好了,只有听天由命了。
“周将军,你明知道自己伤得重,为何不肯好好休养呢,你这个样子,最难过的还是陛下啊。”帮周墨淮处理好伤口后,林提点苦口婆心地劝导周墨淮,“微臣知道你在后宫中待不住,那也不要折磨自己跟陛下呀。”
她听闻陛下在羿华殿陪了周将军几天,今天才离开,周将军又按耐不住动起来了。
不由得轻叹一声,难啊。
“你明知道我好不了了,为何还要心怀期待呢?”周墨淮说得云淡风轻,他早已将这件事看开了,“她知道吗?”
林清国沉默了。
“该怎么说你就怎么跟她说吧,林淼也是。”周墨淮提高了音调,“我会跟陛下解释清楚的。”
如果不是早有打算,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羿华殿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温文澜那里,急的温文澜恨不得甩下御书房里的大臣直接出现在羿华殿里。
这才一天不到,他怎么就这么不老实。
周墨淮到底在干嘛!
然而温文澜再急也没有用,朝政没有解决,那些大臣不会放她离开的,温文澜只得先让不语出去探探消息,看看周墨淮怎么样了,顺带查一查何若行。
温文澜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踏上御撵飞快朝羿华殿赶去,同时不语把这些天发生的事给温文澜说了个大概,同时献上一幅画,是今天何若行画的周墨淮。
何若行画的?
温文澜记得何若行是她亲封的御用画师,何若行的水平,她是很赞赏的,当时周墨淮还是明昭的时候,他还传何若行进宫为她和周墨淮作画。
当时周墨淮是万般不情愿,怎么现在主动传何若行进宫了?
温文澜展开画纸,宽阔的花园中,明媚的阳光下,立着一个身姿优雅、身着华服的少年,少年手握大刀虎视前方,威风凛凛,然而他胸前染血,面色苍白,一双泛着光的眸子看上去十分惹眼,如被寒霜烈风欺打过后,依然挺立在悬崖边上的一朵花。
壮美又凄凉。
温文澜手掌一握将画攥入手中,她一点点揉捏手中的画,很快将一副绝美的画变成一团废纸。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周墨淮。
御撵很快停在羿华殿前面,还没等御撵平稳下来,温文澜三两步冲进羿华殿,羿华殿里一片死寂,林淼和一众宫人在前殿里跪倒一片。
“周墨淮呢?”温文澜敛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去感受周墨淮的气息,“他没事吧。”
宽阔的大袖下藏着紧握的双拳,她眯起眸子,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部踢掉。
“回陛下,周将军在后殿等你。”林淼回了一句。
温文澜将不言不语留在前殿,一个人去了后殿,一推开门,见周墨淮头发披散下来,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案前。
她看到桌案上放着的东西,心一下子凉了。
“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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