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完他们的对话,就感受到马车明显的往下沉了一下,接着,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人刺溜一下进到马车里,本来就狭窄的空间,现在变得更加拥挤了。..cop> 皎月一进到马车里,就对着我笑。阿德也怕耽误了路程,所以把门关好后,就赶紧驾着马车上路了。娪儿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对我说道,“那个人还在马车旁。”
皎月看着我跟娪儿后,伸出手抱了我,把头抵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攻潼关,七皇子,驸马,大将军,分三路。”
“你说什么?”我震惊的抓住了皎月的肩膀,问道,“你,你好了吗?”
皎月看着我,眼里满是泪光,可却还是重复的说着,“攻潼关,七皇子,驸马,大将军,分三路。”的话。
我摸着她的脸,轻声的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听我说完话,皎月好似放下了什么。终于不重复的说着那些话了。只是又回到了那好似呆傻的模样,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阿德的哥哥傻笑。
我小声的跟娪儿说,“我在地图上看到过,潼关是由三座关卡组成的。按照皎月刚才说的,应该是到时候会由清珩,驸马还有大将军各自统领一队人马破关。这样就算有一个人失败了,还有其他的人的队伍可以冲出去。他们,这是铁了心的要叛国了。”
娪儿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的哭道,“为什么,为什么奉之哥哥要做这种事情,锦衣玉食,清闲和乐的日子不好吗?”
“他心中有雄鹰之梦你一早就知,成为驸马后,他一腹的壮志难酬,一旦清珩在他耳边吹风,怕是他就很难立场坚定了。”我看着娪儿,理智的跟她说了这段话,“一旦叛军有任何一支军队突破潼关,拿着大将军的信物打开南境的城门,怕西陵就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了。你作为西陵国的公主,此时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娪儿抬起头看着我,问我,“军队分3批,我们能做什么?”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驾马到了我们的马车边,跟阿德说了一会话,阿德跟他聊了一会后,敲了敲马车的门。
“怎么了?”我靠近车门旁,问了一句。
太子已经派人沿途围攻我们的军队了,你们再待在马车里可能不方便赶路,再等一会,可能就要驾马了。
我下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怀着身孕呢。..co
阿德也知道此时让我驾马不合适,他小声的说,“我会尽量把马车赶得快一些,不让他们的人觉得我们拖后腿了。但是主子们就要坐好了,可能会有些不舒服。”
“好。”我答应了下来,果然一回到软垫上,马车就感觉快了许多。碾过路上的坑坑洼洼都没有平日那样慢下来,由于驾得太快了,导致碾压到石子整个马车都会抖动。
娪儿护着我,此时整个军队的气氛已经不是很好了,相信她也感受到了这种窒息感与紧张的气氛。本来整个叛军就是东拼西凑而成,三皇子带来的三百居噶族人已经在保护他时死伤大半,此时还要跟着七皇子的人逃窜本就不满。加上其他府兵跟大将军的人本都听命于大将军,不把七皇子过多的放入眼中,导致我们这辆七皇子‘不重要家属’的马车,成了众矢之的。
就这样在肃静的气氛下赶了一会路,我们的马车就停了下来。马蹄声在我们马车旁落下,苏奉之的声音在我们马车旁响起,“夫人,我们要赶路了,你出来吧。”
看来,是已经到了分成三军的路口了。娪儿思虑了一下,回头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皇嫂,我永远是西陵国的公主。”说完,便起身打开马车的门,我赶紧掀开帘子,看到苏奉之还是如往日那边冷峻,看到娪儿脸上却有少见的温柔,伸出手去把她牵上了他的马,两人共乘一骑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否再次相见。下意识的握住了袖口里,到现在我还随身带着的匕首。突然,一阵不祥的开裂声传来,马车终究还是受不住这样高速的折腾,一边的车轮已经坏了,好在还没有完裂开,阿德赶紧把马车停了下来。
此时,旁边已经有人在催促道,“赶紧把车架拆了,你们骑马赶路吧。”
“好的,好的。”阿德恭敬的说着。然后隔着门,对着我说。“小姐赶紧把面纱带上吧,我们可能要骑马赶路了。”
我打开马车的门,戴着面纱从马车里出来,看外面赶路的人马,大将军跟苏奉之应该已经各领着一队人马走了。在这个队伍的最前端,依旧有一辆马车在赶路,立马应该是荆尔容跟她的孩子。突然,有个逆流而来,骑着马的人朝着我们的方向而来。
阿德刚把车架跟马拆开,就听到清珩的声音,“上来。”一回头赶紧给清珩行了礼。
我看着他骑在马上,对着我伸出的手。我突然想起了袖口里的匕首,决定把自己的手交给他,被他一拽,就坐到了马上,清珩越过我的腰,拉好马绳,掉了个头便带着我继续往队伍最前面跑去。
这样的行为,自然是引来所有人的侧目。本来只以为我是七皇子的哪一个妾室,可他没有亲自带自己的妻子,反而来跟我共驾一匹马,仿佛是在昭告天下,谁是他最在乎的人。
在经过荆尔容的马车时,我看到了她掀起的帘子,她抱着孩子,从里往外面紧紧的盯着我的脸,一言不发。
“我该不该去告诉你的妻子,我其实只是你用来保命的筹码。”我轻声问道。
“你就别添乱了,你现在无论对她说什么,在她眼里都是讽刺。”清珩低下头在我耳边小声的回答,这样一看,彷佛我们俩人在调情一般。
“过了潼关,你是要投奔东皋吗?”我毫不避讳的抬起头,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再靠近一些便能有肌肤间的接触了。他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躲闪的意味明显。
“我如果不投靠东皋,连命都没有。”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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