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拔营而逃

    “今日,我们攻打京都,本来城里的苏奉之率领的五百名暗探,应该把清昪的人杀个片甲不留才对。..co是,竟然在那么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清昪还是反应了过来赶紧撤离。虽然我们攻破了城门,可是也仅仅是一小会,便被清昪的军队又打了出来,一日下来,竟然没有占领到任何的地方,情况如同昨日一般,无功而返。”
    “哦,”我想了一想,安慰他似乎于我立场不对,不安慰我又怕他责怪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知道对于我们复义军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吗?”清珩瘫坐在一侧,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托着自己的头。
    我想了一想,有些谨慎的回答,“大将军没有军令,调动不了边境的兵马来增援。而清昪不一样,战事这样拖下去,对于你们来说,晚一天便多一分危险,如果久攻不下,你们只会腹背受敌。”
    清珩笑了出来,“你跟在沉香楼里果然不一样了许多,现在连军政大事都能侃侃而谈,不愧是要当皇后的人。”他坐了起来,给我也倒了一杯酒,“既然我要输了,那何不今晚陪我共饮一杯,说不定明日我便不在了。”
    我本考虑着腹中的胎儿想要拒绝,可想一想,看着他如此落寞的深情,还是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你,不是还有我这颗筹码吗?把我交出去,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怎么,你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他身边了?”
    “没有,只不过想安慰一下你而已。”我转过头闪烁其词的想要躲避他的逼问。可突然却觉得头晕晕沉沉的,看向手里的酒杯,心里暗想不妙,手还没来得及护住肚子,就倒在了清珩的怀里。
    昏昏沉沉中,我被马车转动的声音跟摇晃吵醒。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娪儿坐在我身旁,我正睡在她的腿上。
    “怎么回事?”我刚想起身,又觉得头眩晕得不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又倒了下去。
    娪儿使劲的摇着我,才又把我从快要消散的意志里唤了回来。
    “我的孩子…”
    “你腹中的孩子没事,昨晚七哥是给你喝的是助眠的药酒。”娪儿扶着我做起来,我紧张的摸了摸其实还扁平的肚子,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这是在去哪?”
    “我也不知道,昨晚刚入夜,奉之唤我回营帐后,便急冲冲的让我收拾东西带着孩子上了马车。本来前半段路七哥都在你马车里的,后来有人通报了什么后,七哥怕你醒了害怕,便叫我换到你这马车里来。..co
    我掀开帘子,发现外面已是清晨,现在整个军队正在快马加鞭的赶路,不知道要去哪里。我拍了拍马车的门,轻声叫道,“阿德在外面吗?”
    “在。”阿德的声音在门外传来,让我安心了不少。我赶紧问起皎月在哪,阿德说由于是整个军队赶路,所以安排给女眷的马车只有三辆,并且都是较为轻巧赶起路来方便的小马车。所以只有七皇妃一辆,我一辆,娪儿那一辆。皎月正被阿德的大哥带着,骑在马上赶路。我一听赶紧伸出头去想看看皎月在哪,可军队人头攒动,我刚伸出头去,就被娪儿拉了回来。
    “你不怕被荆尔容看到你的脸,你还敢伸头出去,你不要命了?”
    阿德也知道我心系皎月,安慰的说。“我大哥为人很忠厚,七皇子就特意交代了好好照顾皎月,你放心吧。”
    我跟娪儿躲在这狭窄的马车里,东摇西晃的让人不由得想吐。好在阿德临走前收拾行李还准备了一些青梅,我才不会吐一马车。
    “我们现在是赶着去哪?”娪儿问了起来。
    阿德驾着马车,沉默了一阵后,小声的说,“我们现在赶着去之前兵马大将军驻守的边境。”
    “怎么会去哪里?”娪儿惊讶的问道,京都离边境就算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十五日。即便是大将军去自己驻守的地方,那边的大军没有皇上亲派的军令,也不会听命于他的。除非…
    “不好,”我小声的跟娪儿说,“清珩,他不会是要叛国吧。”
    “你说,七哥要叛国?”娪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看着我。
    “你想想,他们昨日攻城无望,自然是知道再拖下去绝对打不过太子的军队的。加上清昪还有源源不断的援军,他已经孤立无援了。如果此时他们往边境而去,联合东皋国来个里应外合,破了边境这最重要的一关,那么…。”娪儿此时整个人瘫了下来,她也知道,先皇如此忌惮与颇多赏赐兵马大将军,就是因为,他守的南境是整个西陵国最重要的一关,破了南境之关后,一路绵延至京都路上都没有适合军队呈守式的关口。既能攻又能守的,离我们现在最近,也是离京都最近的,只有一个关口,便是离我们不到一千里的潼关了。
    “太子的人,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拔营迁徙的事情。他们最后能拦住我们的,只有潼关了。”我拉着娪儿的手,说道。现在想想,那时太子跟巍峎画的那幅地图,先帝还没有体验到精妙之处,反而先让我派上用场了。如果不是那时多看了几眼,现在可能我还不知道这些事情。
    “还有,三四个时辰,就到潼关了,潼关是太子他们拦住叛军的最后一道关卡了。”我看着娪儿问道,“西陵国跟苏奉之,你选什么?”
    娪儿自幼便在糖罐里长大,从小到大,只有苏奉之,是她自己想要,也是自己求来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瘫坐在马车的角落,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把她揽入怀里,轻轻的摸着她的头,“我不会逼你。”娪儿在我怀里痛哭出了声音,阿德敲了敲门问道怎么了,被我轻言打发。我知道,她无法选择。如果她选择去阻止苏奉之,那么除了她们夫妻感情已了,很有可能还会让苏奉之被擒。
    突然,马车旁多了马蹄声,我带上马车里备着的面纱,掀开帘子,看到了一个身性壮硕的男子骑在马上,前面怀里还揽着一个女子。女子不停的挣扎,好像要往马车里跳进来。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皎月。
    “哥,怎么回事?”阿德在外面问道。
    “她老是闹,说要找她们家小姐。我怕等下她摔下马了不好,便把她带过来了。”那名男子应该就是阿德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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