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你们联手污蔑我,我自是无话可说!不过我也在这里说最后一遍,这件事,迟早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时候,你这个毒妇自然也会被人人唾之。”
若水站的有些不稳,不过片刻似乎又恢复了冷静,冷笑着道:“这世间,自始至终还是有王法存在的!”
“真相大白?”白琔娟仰头笑着反问,不经意间却又眼泪自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你要真相,可它明明就摆在你的面前却又矢口否认。我想不通,天下竟还会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而后,白琔娟冷笑着轻移莲步,缓缓绕过若水的身旁,径直跪在了王爷的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道:“乳母亦母,其恩之大无以为报,如今她惨遭奸人暗害,琔娟痛心疾首,惟愿倾其所有,也定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住嘴!”
话音刚落,沉闷有力的一声轻喝从白琔娟的背后骤然传出,萧禛羽疾步而至,一时间倒像是乱了方寸。
“她与你同等地位,这件事自有我去查清楚,白琔娟,你应该明白我这个世子的身份不是空穴来风的吧!”
看着所有人都注意着这里,萧禛羽原本微扬的手臂垂了下来,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一时怒极扇她耳光。
“够了,现如今你们一个个成何体统!”大约是听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原委,王爷原本便已蹙紧了的眉头更是皱成了‘川’字。
“既是如此,单若水确实有作案的嫌疑,此事也不必细查了,就且让她担了这个罪名吧!”王爷瞥了一眼不远处淡笑着看着他的白家家主,暗暗咬了咬牙道。
“父王,固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也不可如此敷衍行事!”听闻王爷并无细查此事,萧禛羽急急俯身请命道。
“你这是要包庇这个罪妇?”王爷霸气反问,言语冰冷至极。
“儿……儿臣不敢!”萧禛羽暗地里攥紧了双手,直至将指尖握得泛白也不曾松开,良久良久才艰难开口。
“我没有杀人,是她污蔑我!萧禛羽,你们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问我的罪名!”若水眼眶含了热泪,再三解释道。
“够了,你自己做错了事却不敢承认,算我看错了你!”萧禛羽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若水,心头一痛,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来人,将单若水压回寒梦楼好生看管,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出入!”
“看错了我?可笑,真是可笑……”
若水笑中带泪,无神地松开了刚刚情急之下紧紧抓住的他的一角衣袂,如今他身着这一身玄色蟒袍,在她看来却是如此的晃眼。
“你不信我,没有一个人信我……萧禛羽,你我到底是谁看错了谁!”若水无力控诉,提高了声音反问他道,泪水也在一瞬间夺眶而出,缓缓划过眼角落下。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说。
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水只道这天下可信之人唯他一人,却没想到如今她却落得个这样的凄惨下场。
“好,很好!好一个忠孝两的大德之人!”
若水失神地连连后退,险些因脚步不稳而跌倒,亏得她情急之下扶住了桌案的一角,这才不至于这般狼狈。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若水猛一扬手,推开了身后两名王府下人,然不理会身后之人的震惊,潇洒转身这便要离去。
不知是否突然想起了什么,若水稍稍偏转过身与他擦肩而过,衣袂相撞的瞬间若水倏然落下泪来,附在他耳畔耳语了几句,随后颇为嫌弃似的便与他拉开了距离,随后冷笑了一声随着要来押解自己的人离去,不曾回头,更看不出有任何留恋之意。
她说:“我曾心有希冀,认为即使无亲无故,这世上尚还有你一人可相信,甚至说还在对自己是否对你仍存怨恨而迟疑不决,现如今看来,错的倒是我!”
“既然如此,至于怎么处置我,萧世子,你乐意!”
最后三个字明显带有轻蔑的语气,萧禛羽愈发握紧了双手,强迫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关切之色,强迫自己对此事漠不关心!
他知道,且明白地一清二楚,处在这样一种环境中,什么事都由不得他选择,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事可以轮得到他做决定。
若水离开的背影已渐渐消失在远处,萧禛羽背对着他离去的方向,终是没敢回头,那一瞬间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竟觉得眼睛有些酸肿。
父王刚刚确实表现得很为难,仿佛这件事只有他出面亲自解决才好。这是一个台阶,但他不能下,他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试探,刚才他的父王不过是为了试探他会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而枉顾伦理人常,去包庇在他看来是一个犯了重罪的妇人。
可他除了顺着他的意愿做事,竟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他突然有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原以为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便可以一直保护她不受伤害,何曾想却是将她推向另一个深渊!
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来人,将白夫人送回雪舞阁好生安抚!”他表现的再平静不过,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这件事的后续工作。
白家家主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捻着胡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吩咐来时随从备下轿子离去。
好好的宴席因这个插曲闹得不欢而散,王爷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原本想趁此机会就此向世人宣告王储人选,何曾想竟出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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