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九单元第三百五十四节

    钦差说：“你能把话说的这样坦诚，我真的非常高兴。只要不假公义之名谋私欲，我觉得就很好。”那年老的诸侯突然哈哈大笑，说：“本来是你记录我的话，现在成了我们俩个人在讨论，不知道到时候你怎么交差？”钦差说：“面对天子我不敢有所隐瞒，实话实说是唯一正确的选择。”那年老的诸侯说：“能有你这样的臣子，说明他真的不是一无是处。”钦差说：“其实当今天子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只可惜，他的聪明没能用于治国安邦，而取又来钻研一些假大空的东西。这些东西还不能用来御寒，不能用来填饱肚子，只能用做无聊时的谈资。”那年老的诸侯说：“你希望我们在这方面对他有所限制？”钦差摇摇头说：“不行。”那年老的诸侯说：“为何？
    ”钦差说：“他之所以愿意为这些事情，付出大量的精力，是因为他喜欢这些。我们应顶着不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恐怕他会非常不开心，天子的情绪如果很糟糕，他绝对不可能把政务处理好。”那年老的诸侯说：“你说的很对，可这件事怎么办呢？天子的心思不用再治国安邦上，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钦差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觉得要处理好这件事还得因循大禹治水之法。”那年老的诸侯捋着胡须，眼神里充满了诧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件事个大禹治水时的情形有什么相似之处吗？”钦差说：“大王对玄虚之事的好奇心就像是洪水一样，而治理洪水最好的办法不是拦截，而是疏导。”那年老的诸侯瞪大了双眼，说：“我完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钦差说：“其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说的这些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来，说这些话的人是大王的一位高参，当然这些话是私下里说的。”
    那年老的诸侯说：“大王身边有这样的高人，恐怕这次谈判是大王有赢了。”钦差说：“其实不光是大王赢，是我们所有的人都赢。我们想想看之前的天子因为不守规矩吃了多少苦，他们一个个不得善终，跟着他们的人都受到了牵连。”那年老的诸侯说：“你说的对，如果天子什么规矩都不用遵守，他也会是受害者。”钦差说：“这一次谈话，让我给毁了。真不知道如何记录，又不知道如何向大王交差，要不我还是自尽算了。”那年老的诸侯站起来说：“你不要慌，其实大王未必愿意看那些记录，因为谈话记录往往非常的琐碎，如果看的不仔细还会丢掉一些关键的内容，如果看的太仔细，又实在太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好好回忆一下方才我们谈话的内容，先誊录下来，然后把重复的内容删去。这样读起来不但感觉清爽，而且节省时间，又不丢掉关键内容。”
    芒静静地坐在哪里，心里却翻江倒海，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的度过这次危机，他感到恐惧，他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夜幕降临，一轮明月升起。站在那棵枯树之下，许多回忆从他的胸中流过。时而感到酸楚，时而感到甜蜜。时而感到意外，时而感到明媚。美好的旧时光像是棉花糖轻轻的一碰就化了，此时此刻他的眼中满含着泪水。回信也能给人一些温暖的东西，那些已经干掉的伤口，已经无法带给你的痛感。转眼又是一点冬至，清晨起来，看到大雪飞舞，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世界，这个时候朝臣们一个紧缩着眉头，今天要举行隆重的祭天大典，大有雪封锁了道路，这可怎么得了呢？商丘的子民部动员起来，务必要把道路多扫来，绝不能耽误祭天大典的举行。
    此时此刻芒的心情也非常沉重，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文武百官簇拥着天子出现在了，祭坛之下，整个队伍看起来庄严肃穆，芒先带领大家朝着祭坛行礼，然后登上了几台。在一整套礼仪当中他表现的非常流畅，所有人对他的表演都感到满意，已经是结束之后。每个人都分到了祭肉，每年在固体的时间举行仪式进行祈福非常有必要的。在那个提倡革新的时代，许多旧的东西被废弃了。很多陈旧的繁琐礼仪被大大简化了，这样的简化可能是必要的，爱讲话的结果是举行这些礼仪的时候人变得不再那么虔诚，不虔诚的祈祷是没有用的。这作者之前的一代人，对过去生活当中的旧风俗进行了大胆的简化，作者曾经看过一本当年流行的小书，里面所有年轻人，家里举办丧失的时候，不着孝衣。
    当时参与革新能带给人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到了今天又完不同了，许多人走上了恢复传统的道路，有的致力于恢复传统的衣冠，有的致力于恢复传统的礼仪。对于传统的礼仪和衣冠作者都情有独钟，也许只是祖先留下的基因在起作用，这些东西能带给人们一种强烈的文化认同。在遥远的古代，在迷一般的夏朝。无论是天子还是庶人，都能够从这种礼仪当中得到激励，让你有更多的活下去的动力。其实历史上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平庸的时代，朋友的时代平庸的人，没有神奇的故事，每个人都沉溺于各种享受，在一切都比较匮乏的时候，在人们普遍都感受不到希望的时候。那种享受就想是最后的狂欢，达·芬奇有一幅画非常著名叫做《最后的晚餐》。今天就是一个看不到奇迹的时代，每个人都生活在评优的环境里，可作者是一个喜欢奇迹的人，他希望自己也到了年老的时候。晚辈们能够喜欢他的经历，能够从他的经历当中得到激励。
    可能许多人都已经感觉到，未来的人们决不会比当代的人活得更轻松。由非常的简单，今天的人有这样的烦恼，因为僧多粥少，大量的人谋不到生计。未来这完不同，人口增长会变得越来越疲软，人口结构也发生了根本变化，劳力的数量不断下降，市场不断萎缩，经济萧条民生凋敝。人们普遍感受不到生活的希望，年轻人因为要承受着的赋税，所以你会看到不婚的人越来越多，在女权人士看来这无可指摘，作者并不想去指责不婚的人，因为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使他们生在一个错误的时代，一个压力巨大的时代。这不是某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问题，在今天几乎所有发达经济都有这个问题，老大的欧罗巴，暮气沉沉的东瀛，完丧失希望的南半岛。过去的人对人口增长充满了恐慌，今天都非常担忧未来青壮人口的严重短缺问题。
    作者的话让列位看官见笑了，作者就是这样一个可笑的人，大概在几年前，有这样一个笑话非常流行。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金锁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电视屏幕，电视里当然放的都是家国大使。之后没多久他就被捕了，理由是他没有合法的身份。所以他没有合法的居留权，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因为这里不属于他。没有希望的生活令人感到沮丧，这样一个人他的遭遇让人无比唏嘘，作者跟几个人有很多类似，在很多时候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会自作多情。人自作多情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在每一个令人绝望的夜晚，看不到希望的每一天。作者都在孤独和无助当中度过，就像是被巨浪打翻的渔船，一切都是那样的破碎。其实不同身份的人都会有无助的感觉，每个人因为能力不同，所从事的事情也大小各异但他们都会在某一个时刻感到力不从心。
    天下很少有人不想建功立业，今天有一个词非常流行，就是所谓的佛系。放弃平生所求，一切随波逐流。放弃平生所爱，去像一条狗一样生活。今天有很多生活在不幸当中的人可能会羡慕一条生活在幸福当中的狗。有很多简单因为你条狗被照顾非常好，而自己却每天拉里邋遢没有一个人的样子。其实自称佛系的人，对佛陀有着巨大的误解，念佛陀就是因为不甘心过平庸的生活，才离开自己的舒适圈。去做一件充满风险事儿。学佛的人都梦想有一天自己能够得道成佛，而不是无节制的妥协。当年作者多次在南山游历，在那里作者读到了很有名的故事。俩个和尚见面，一个说：“过去一段时间你做了什么？”对方说：“饿了就吃，困了就睡。”那位和尚听了大发感慨，说：“你这一段时间真是没有虚度啊！”他不是在讽刺对方，他是真心觉得对方没有虚度光阴。
    这世上有太多的人，当他拿起筷子的一刹那呢？一万种欲望涌上心头，这个时候你就感受不到饭菜的香味了。当他躺下准备睡觉的一刹那，又有一万种有望涌上心头，这个时候你还能安心睡觉吗？人因为被各种欲望所困扰，知道为此浪费了多少心力。一个人如果有很多很多的欲望，他的一生往往会过得极为平凡。不必要的需求减到最低，你才能最后实现那个最大的心愿。有一位被众人认为是生活在幸福当中的妇人曾经说这自己的丈夫淡泊名利，而当时她的丈夫已经是很大的官儿了。一个大官儿淡泊名利禄，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商人说自己对赚钱不感兴趣。但是你仔细一琢磨，她的话其实还是有几分道理的。那位先生后来能够把官儿而当的那么大。是因为他早期一定放弃了很多东西。放弃了舒适的生活，放弃了很多赚钱的机会，放弃了在短时间内成为名人。
    冬至过后，就越来越接近年关。芒看上去一脸疲惫，虽然在很多人看来他并没有做过多少有意义的事。其实人之所以会感到疲惫，并不一定是因为过分劳顿，有时候让一个人闲一辈子的那个人也会感到疲惫。如果一个人正在做他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会显得无比的亢奋。为了准备年底的各项活动，所有人都疯狂的运转了起来。只有芒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想过，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屋子里光线非常的昏暗，他走到窗前位于在阳光之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感到无比沉重，到了夜幕降临之后天上挂满了星星，他打过得像个孩子，一个人在墙角委屈地流泪。对于一个男生来说这是非常丢人的事情，特别是对于一个身份高贵的男人而言。其实每个人在最初的时候都想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是什么让人变得越来越平庸了呢？
    其实每个人能够把事业做到什么程度，在他很幼小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这听起来似乎非常唬人，但这是事实。作者很小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呆着，不能融入到群体之中。对激烈的体育项目充满恐惧，今天身上作者去参加一场足球比赛，绝没有这样的胆量。他害怕别人一脚将自己的腿踢折，也还被足球砸到脸上。可以想象一下这样的一个人能够融入团队之中带领大家一起去冒险吗？作者已经三十多岁了，许多二十多岁的人，表现得比他有勇敢的多。一个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要相信自己的选择。如果一定要听取别人的意见，一定要选择那些靠谱的人去咨询。许多人自己活得非常失败，却喜欢指摘在别人得失，如果你听写这些人的胡说八道，你就离成功就越来越远。
    这世上有这样一些人，他们一天到晚几乎什么都不做，但他们并不缺钱花。而有的人忙忙碌碌，却总是赚不到钱。许多时候往里看到的不是完整的真相，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是经过奋斗才能获得的，一个人一天到晚什么都没有干，就能够沉浸在幸福当中，这是不可能的。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转眼到了元日这一天，行走在街上，每个人的脸上的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家家都有喜事。只是因为家里没钱的人不会上街，手里没有钱自然没有什么可以买的东西。大内张灯结彩、焕然一新。从大清早开始，前来拜年的人源源不断。对于芒来说这不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每天来拜年的人，都是要领赏的。每年的原始他都要支出一大笔钱，按说天子富有四海根本不在乎钱，但是龙生九子、天性各异。
    芒着个人天生就非常的抠吗？他把自己的财产算得特别清楚。每天他都要把自己的财富清单看一遍，如果发现任何纰漏，立刻把当事人叫来，如果那个家伙解释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会遭到非常严厉的惩罚。有的人看起来十分体面，在他的背后却有巨大的亏空。有的人看起来十分寒酸，其实这个人家境非常殷实。芒虽然鬼为天子，但他非常节俭。只有在元日和冬至那天穿着非常华贵的礼服，平常的衣服都是粗布做的。芒不仅自己一个人节俭，他的女人、仆人、臣子，都被刻薄的非常厉害。这些人一个个都打扮得十分寒酸，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群要饭的。原本这些都是人上人，如今他们在普通人点钱没有任何体面。当时许多人离开朝廷，他们彻底放弃了平天下的远大志向，做起了生意。
    这些都是聪明人，没过多久他们就赚得盆满钵满。而留在朝廷里的人，一个赛过一个平庸，这些人只是想混口饭吃，绝对不可能威胁到天子的位置。芒对他们的管理越来越严格，他们像是机器人一样工作，过得极为辛苦。从商丘出现了大批的富商巨贾，芒对这些人非常客气，他们缴纳了很多赋税，同时为很多人提供了生计。芒经常与他们谈笑风生，尝试了解他们的经营之道。有一次忙与他们芒的正高兴，于是站了起来，说：“其实我跟你们一样都是生意人，只不过我做的是天下的生意，你们做的是自己的生意，我希望天下各个诸侯国都能够聚集大量的财富。我希望每个子民家里都有很多钱，当然这只是美好的愿望。你们天下最聪明的的一群人，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当然你们可以不帮助我，这就意味着我也不会帮助你们，不知道你们信不信，这样我们都会很不方便。”
    芒语带威胁，让这些人很感到不安，有的盘算着要离开商丘，有的盘算着要找一群人保卫自己。总而言之没有一个人打算帮助天子，他们虽然极力的想要掩饰这种内心活动，可他们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们。散了之后，芒立刻派人对他们进行天候的监视，没过多久他讲了我出了马脚，芒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而是一直看着他们完成所有的准备。就在他们开始行动的前一天，军队接到他的命令立刻发起攻击。这些富商部遭到逮捕，他们的财产部充公，他们的妻女部流放。富商和他们的儿子被杀的那一天，刑场之上显得非常热闹。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按说人对死亡非常的恐惧，可偏偏有人喜欢看杀人，而且是大多数人。无论是电影电视剧凡是有杀人的场面，观众都会显得非常亢奋。
    今天人们已经难得看到当众处决犯人，因为它产生的效果有官府责预期有了很大的差距，官府希望有这样的画面来震慑老百姓。然而老百姓并不感到害怕，他们像是在欣赏，一种特别精彩的娱乐节目，在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洋溢着巨大的幸福和快乐。人是非常可悲的，我们都很难逃脱这样的命运，被强人塑造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很多时候我们非常崇拜强人，有强人的保护让我们感到安。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弱者，那么弱者之间并不会和睦相处。他们彼此之间也会不断的爆发冲突，直到最后分出相对的强者和弱者。经过了很多年的磨练，忙已经越来越变得像一个强人，而他似乎也越来越背离他的初心，哦，他距离自己的学问越来越远，距离权力越来越近，他的学生完继承了他之前的衣钵。芒给了他非常巨大的支持，还说：“今生今世我不幸做了天子，我发自内心不喜欢，自己现在干这个角色。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他干好，否则触怒了上天我可能会有大麻烦。”
    他的学生说：“大王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把你的本事学完，而且发扬光大。”芒说：“那些不是我的本事，而是大自然本来就有的东西，而我只不过是先与大多数人发现了它们，你以后也要记住这些东西不能据为己有。”那学生笑着说：“这些东西只手传播出去才有意义，如果只是藏在我的手里，一但我死了他们也会跟着烟消云散。”芒说：“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你放心，我这个人是非常的抠门儿，但我绝对会百分之百支持你。”那学生说：“大王放心，我这个人整天闭门不出，苦心钻研学问，应该花不了太多钱。”
    芒说：“读学而无友，则孤陋寡闻。你不能只是把自己关在家里，还是应该适当得出去走动走动，多几个求学问道的朋友，会让你少一些人寂寞。我因为碍于自己的身份，所以没有办法在学术上做得更好，这是我一生的遗憾，希望这样的遗憾不要在你的身上延续下去。”那学生拱手说：“大王的教悔我禁忌在心，我一定抽出时间多多走，动中取静，静中取动，在动静之间寻找道的真谛。”芒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希望你做的事比这些话更漂亮。”那学生说：“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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