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九单元第三百三十二节

    杼赶紧说：“当然不是，我吃饭来就是有意带你出去看一看，我治理之下的盛世。”少康说：“没这个必要吧！你治理之下的盛世与我有什么关系？何必一定要拉着我一起去看。”杼说：“做出这么大的成绩，我怎么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着乐？我一定要拉上你还有群臣大家一起快乐。”少康说：“看别人治理出来的盛事，就如同看别人取媳妇儿。我跟这瞎高兴什么呀？”杼说：“至少在目前，你仍然是天下的王。而此时此刻大家过上了好的生活，你难道不应该跟着一起高兴吗？”少康说：“我要不要高兴是我的事儿，你总不能强迫我高兴吧！”杼说：“匡正君王的过失，是人臣的职责。”少康说：“你是有点儿欺人太甚了吧！”杼说：“我这是为你好，别给脸不要。”少康说：“早知道有今日，当初你就应该杀了我。”杼说：“你如果想死的话现在死也来得及。”
    一听这话少康这是怒火万丈，立刻就做出要自尽的样子，果然没有人要阻拦他，他一下子就慌了，杼冷笑着说：“不要拿死来吓唬我你死了对于大家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可是你舍得吗？”少康说：“你敢如此轻视我？”杼说：“不是轻视你，就是瞧不起你，你就不是一个敢死之人，既然你是贪生怕死之徒，以后都不要动不动就死呀死的，我都替你感到害臊。”少康忽然笑了，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了，既然你的治理出盛世，想必你不想背上乱臣贼子之名。而你打算带着我一起出去，为了向外界显示你是一个忠臣。唯有如此，将来你才得以一代圣王的名声流传后世。”杼说：“你猜对了，所以这出戏一点陪我演下去，这出戏要是演好了，我能保证你接下来你会活的非常爽快。如果你要是拒绝演出，或者演砸了。你也不必自尽了，我会让你死的惨都不能再惨。”
    少康笑着说：“从前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人后置身，没想到你也会有原形毕露的一天。”杼说：“三天后，我们就会外出巡视。我要让那些传言烟消云散，我要让天下的人，都歌颂我。让我的丰功伟绩牢牢地刻在他们心中，而那些敢于挑战我权威的人，我会将它们斩杀带进一个不留。如果不能让那个人发自内心的佩服我，我就让它发自内心的害怕我，他就有机会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恐怖。”少康叹口气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藏得这么深，你太厉害了，也许你真的能够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王。”杼哈哈大笑，说：“不是也许，是一定。”三天后，天子的銮驾出现在了集市上，少康看上去神采奕奕，俨然是一副明君的模样，而杼阴沉着脸，看上去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少康这个时候心里害怕了，于是说：“不如你在这里，更子民说两句话吧！”杼说：“没什么可说的。”
    少康说：“你最好说两句，不然我心里害怕。”杼说：“你没必要害怕我从不委过于人，今天的事是我没有准备好。”少康说：“说两句话也许可以挽回一部分损失。”杼说：“我没有准备发言，做自己没有准备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自找没趣吗？”少康说：“那现在怎么办？”杼说：“这件事是我自己撺掇起来的，无论这出戏看起来有多糟，我也有咬着牙把他演完。这件事让你占了很大的便宜，但是我不会怪你。”巡视完了一圈，少康声势大涨。正所谓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不过杼从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得体，他没有将自己情绪过分的显露出来。这件事让少康感到深深的不安。杼说：“你不要紧张，我曾经说过我只想做事。”少康说：“我现在没有别的追求，只想好好的活着，可以吗？”杼说：“我以神灵之名向你保证，你定会寿终正寝。”
    深夜里，庭院洒满月光。杼皱着眉头坐在台阶上，在他的内心翻滚着愁绪。在无边的晚上，他曾经无数次回忆，年轻时与恋人坐在屋顶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这是琼瑶想象当中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两个相爱的人往往不大可能聊这些，作者没有什么恋爱经历，所以鬼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跟很多人一样，作者也曾经期盼过那一种，非常文艺的爱情。很多人不知道爱情其实是一种非常昂贵的游戏，类似偶像剧的爱情。杼的这种消极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人一点点走极端到扭曲，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生活没有处在一个正常的轨道上。脱轨的人生，其实是非常痛苦，作者就是一个处在脱轨状态的人，不仅输掉了十年的美好年华，而且输掉很多的机会。相比于很多人作者缺少的是什么？应该不是只差那么一点点勇气。
    没有办法否认在十点前作者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十年后仍然是如此。虽然曾经尝试发现自己的潜力，但是这种努力也失败告终。从回忆当中发现美好的东西，而这种美好的东西往往不是真实存在过的，而是经过后期，不断的加工改造的结果。当下的感觉才是最真实的，能够走到今天作者已经是一个幸运儿了，虽然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幸运。什么时候人生的回到正轨，这是一件无法预测的事情，也许到死的时候都做不到这一点，这是一种，莫大的悲哀。许多东西失去之后才发觉他是美好的，但对于作者来说，更多美好的东西从未拥有过。在生活中我们不断地放弃、不断的逃避，选择呆在一个舒适区，然后再一次睁眼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之后。等到年老的时候回首往事，过往的时光除了遗憾没有别的东西，当然是非常令人心酸的。
    成年之后，不再有小时候看到的天空，不再有小时候看到的彩虹，不再有那些稚嫩美丽的脸庞。短暂的绚烂之后，少康回归了寂寞。无论他赢得了多大的荣誉，当宫门关闭之后，他变的一无所有。是的，他没有感觉这座宫殿是属于他的，就像一个囚犯没有感觉整座监狱是属于他的。如果足够幸运的话，白天有太阳陪着他，夜晚了，有星星和月亮陪着他。但没有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成年之后，很少看到有人张嘴人生闭嘴人生，当初在念书的时候，人生这两个字平凡的出现在校园广播里。那个时候无论你是否愿意，你一定从低年级往高年级攀升，岗位上一干就是一辈子。数十年做同样一件事，当初上岗的时候，你是一个鲜活的人。等到你退休的时候你是一个废人。到了这个时候，工厂就是你看到的部世界，厂长就是主宰宇宙的王。
    我们都希望变成更好的自己，漫长的人生中不断发现自己的优点，不断找到自己未曾发现的潜力。其实每个人都意味着一座巨大的宝藏，但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有很多很多的人，躺在金山少穷死了。很多人之所以平凡的度过了自己的，是因为他对成功的渴望远低于对风险的恐惧。不过有一点必须澄清，很多人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么优秀。有人曾经扬言，要带领华语音乐走向世界，就好像华语音乐原本不在世界一样。更有意思的事，他在境外发表的是英语专辑。他其实真正有想过自己在干什么吗？所谓华语音乐，当然不能把华人说的英语也包括在内。很多人不满别人指出他的问题，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是人的本能。检验你的观点是否正确，你的感觉是否与事实一致，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就是你自己过得怎么样，如果你现在过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么你的感觉是准确的。
    如果你过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么你的判断一定出了问题。永远不要去强迫一个人，承认错误。因为那是不可能的，拒绝承认错误的代价是你一直要错下去。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自己，发现这个错误，这才是成长。杼在处理政务的时候从不懈怠，朝中的很多人替他鸣不平，一个被幽静在深宫之内的王凭什么抱得大名？而一个忧国忧民殚精竭虑的相国，却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一位朝臣怀着这种义愤来到了相府，杼笑着说：“来此何事？”那朝臣说：“大人，恕臣城言，面对雄心壮志你应该勇敢一点。”杼说：“说话怎么没有首尾？”那朝臣说：“向前一步十万名仰视的王，向后一步你是被后世无数人唾骂的乱臣贼子，这是一个并不艰难的选择，你只要有足够的勇气就可以。”杼说：“我只是想做事，对于金光闪闪的王位，我并没有那么想要得到它。”
    那朝臣说：“可它属于你的，拒绝上天的馈赠，是很不吉利的，请你三思。”杼说：“这件事情，容我考虑考虑好吗？”那朝臣说：“必须立即着手办这件事情。”杼说：“现在大权在我的手里，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呢？之前的很多王的事你也知道，他们在为做王时人五人六，一旦做了王，他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变得不再愿意和谋臣一起商量家国大事，而更愿意跟后妃们呆在一起风花雪月，在我没有想好避免这些问题的办法之前，我觉得还是不要接受王位的好。那朝臣得住说服了，却说：“你可以在做了王之后，慢慢儿去想应对的办法嘛！”杼说：“那个时候有没有这样的意愿就很难说了。”那朝臣不说话了，杼说：“其实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出了一些眉目，为什么更古时期的王没有这些毛病呢？”那朝臣说：“更古时期的王没有这个条件。”
    杼点点头说：“的确如此，但这不是唯一的原因。”朝臣说：“还有什么原因？”杼说：“更古时期的王没有绝对的权利，他要做什么事，一定要跟身边的臣子以及诸侯商量，你只有做得好，才能够留任，如果做的不好就会被替换掉。自从大禹王之后，群臣都成了王的俘虏，所以任凭王怎么胡来，群臣也无可奈何。”那朝臣说：“恢复古制，恐怕不是很现实吧！就算你不稀罕那种绝对的权力，天下的诸侯怎么办？他们都是有天子治理天下的方法这里自己的国。”杼说：“我没有说一定要恢复古制，我只是说应该矫枉过正。”那朝臣说：“如何矫枉过正？”杼说：“变独治为公制。”那朝臣说：“与谁共治？”杼说：“当然与群臣共治。”那朝臣说：“如何共治？”杼说：“办法很简单，凡是先由朝臣讨论，然后由廷臣带着讨论的结果去见王，再由王进行决策。”
    那朝臣说：“这能避免王走向堕落吗？”杼说：“这样可以避免，王滥用自己的权力，满足私欲。”那朝臣说：“应该适当的扩大御史的权力，允许他们议论天子的是非。”杼说：“可以，但我担心，这些人说出一些不合适的话，让天子尴尬。”那朝臣说：“非如此不足以阻止天子走向堕落？”杼点点头说：“言之有理。”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作为摄政权力也不再是大的没边儿，而这个时候，各地拥立杼做王的呼声越来越大。他们都希望住能够接受这个请求，是每一次都被他已非常严厉的言词拒绝了。那朝臣十分不解、屡次进谏，杼说：“你让我接受你的请求而且比一天做退位，这不是摆明了让我做乱臣贼子吗？我要么不做王，要么就做一代圣王。”那朝臣说：“未来天下苍生记当一回乱臣贼子又有何妨？难道你一个人的声誉比天下苍生还要重要吗？”
    一听这话杼忍不住怒火万丈，说：“这些年我没有做王，天下不是一样被治理的很好吗？我告诉你，我若做王，只做圣王。”那朝臣还有说下去，杼打断了他的话，说：“你被解雇了，回家吧！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那朝臣满怀热情的去劝进，却被雨浇了一大盆凉水出来，他被侍卫丢到了宫门之外。那朝臣浑身瘫软，连举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很快他就被路过的同僚扶走了，从那之后很少有人敢来劝进。朝中有一个叫璞焱的老臣，这个家伙从头到脚都是心眼儿，他知道杼其实很想做王，只不过希望能够名正言顺的登上王位。不厌其烦地去劝进，其实并不是真正在帮助杼实现自己的理想，而是在毁坏他的名声。这就好比一个人拼命地磨刀背，却从不理会刀刃。这种做法要么是不怀好意，要么是愚蠢至极。
    璞焱的主意是劝少康放弃王位，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就是直接把少康做掉，然后杼在众望所归的情况下登上大位。经过反复推敲，认为杀掉少康，你却少康禅位要好。不过杀人这种事，毕竟不是很光彩，而且这还是弑君。如果要等到少康自然死亡，恐怕有些困难。因为到目前为止少康的身体没有任何不良症兆，虽然他每一天，都被消极的情绪折磨着。璞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很多人，他想让别人做他的白手套。因为一旦弑君这种事发生，杼的做法肯定是假装不知道，然后严惩肇事者，以此显示自己是一个忠臣，从而让自己登上王位变得名正言顺。然而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白手套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傻瓜。可如果你是一个骗子的话你总觉得傻瓜不够用，其实无论多少傻瓜都不可能填满你的贪婪。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他的身份是单纯的傻瓜。大多数人的身份是复合型的，作为傻瓜的同时又是骗子。别人进入了我熟悉的领域，我就是骗子。我进入了别人熟悉的领域，我就是傻瓜。如果你熟悉的东西非常有限，你就是广大骗子的最爱。如果你是那种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你就是傻瓜心中的明灯，很多骗子的伎俩，在你的照射之下现出了原形。很抱歉，作者是骗子非常喜欢的大傻瓜，这种傻事写在脸上的。少年与同学一起在街上走过，骗子没有搭理其他人直接走过来问作者，说：“你要手机吗？”在一个大城市里，很多很多的人以此为生，他们每天都在制造失窃事件，每次看到作者这样的人，他们就会眼前一亮，主要给作者使眼色。每当想起这些事儿，心中就会难过，一个人真的不应该龟缩在一个角落一辈子，多在外面走一走不会有什么坏处。
    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很多美好的人，你想与他们为伍，一定要先进入那个圈子，想一想自己和对方有什么共同点。谦虚的人总能够从别人身上学到东西，好的人看不到别人的闪光点，兴趣在于发现别人的不足，并且喜欢一次给他们定性。结果他的结论没有任何说服力，时间将证明将最没有出息的不是别人，而是你。所以请你暂时忘记自己的闪光点，他们在别人的眼中可能微不足道，因为它们确实没有吸引到别人。一计不成有升一计，璞焱认为虽然杼暂时没有办法名正言顺地登上王位，带他应该做好成为一个王的准备。他应该用王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当然这是杼自己的事。而他一个外人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提高杼的声望，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一个人的时候往不断拉高呢？他真是绞尽脑汁，眉头恨不得皱出血来，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编故事，故事变得越离奇越好。
    他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出了一首童谣。然后派一个人星夜兼程感到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很快那首童谣在当地穿的人尽皆知，没过多久童谣就传到了商丘。随着传播的范围越来越广，故事也越来越离弃。一首童谣描述了杼出生时的情形，最初的版本是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先看到一个肉球，然后这个肉球裂开了，里面出现一个小孩儿。到了商丘肉球变成了火球，母亲用水把火浇灭，球裂开了，里面出现一个小孩儿。在其他地方还有人说母亲一觉醒来，发现了身边有一个机会光闪闪球，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味。屋子被红光笼罩着，外面看还以为屋子里着了火。不久之后，杼在各个年龄段的故事开始流传。有的在表现他的智慧，有的在表现他的孝顺，有的在表现他的勇敢。总而言之，原本他是一个被精英熟悉的人物，借如今他妇孺皆知。
    很多人只知道商丘有一个相国叫杼，而没有听说一个较少康的王。许多人在提到住的时候，眼睛就想是很远的地方，这个名字能引发人把很多美好的憧憬。每当有商丘出现的场合，现场就会有很多人。而此时的杼并不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是有人在运作的，到有人指出璞焱在运作这件事的时候，找到当事人的断然否认，并且要求衙门严惩散布这种说法的人。很快他的说法得到了衙门的回应，凡是参与散步这种说法的人，被部处死，有人想住提议趁着这个机会将璞焱也傻杀了，这样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
    这个请求遭到了杼的拒绝，说：“虽然这些说法让我受益，但他毕竟只是流言，我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凭借真正的事迹世人牢记。”对方说：“所以你应该杀了他。”杼说：“凡是正在帮助我的人，我都不会伤害他。”对方说：“你的意思是等你做了王之后，再秋后算账？”都说：“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为什么要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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