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九单元第三百一十八节

    被这么一问，余胤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拱手飘然而去。仲康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大声说：“余胤竟敢戏耍君王，其罪当诛。”喝令左右，去捉拿余胤，没过多一会儿，余胤就被抓来了，仲康一拍手里的龙胆，说：“嘟！大胆的余胤，竟敢藐视天子的威严，真是罪该万死。”余胤一听这话立刻匍匐在地，说：“臣万死，臣悔过。”仲康说：“现在才后悔，完了。”余胤说：“大王，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请教，那你把我杀了，谁能帮助你制衡后羿呢？”仲康说：“你以为我驾驭不了后羿？”余胤说：“你是王，当然没有你驾驭不了的人，不过，不使用正确的方法，不光是天子，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驾驭后羿。”仲康一听这话不禁冷笑，说：“天万物之主宰，只要是上天注定的事，没有什么是错的。也没有什么人，是天不能驾驭的。”
    余胤说：“有太多人是天不能驾驭的，比如太康，天没有办法驾驭它，只有让他离开天子之位。大王八天捧得如此之高，那么大王能够保证自己能按照天命行事吗？”从前作者，只要听见有人揭露自己作者的丑事，就会出离的愤怒。时至今日，面子对于作者来说可能仍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是，作者一直在突破这种心理，因为这种东西并不好。人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自己的记忆，可能很多人意识不到，记忆其实是会说谎的。你当下的价值观，可能会改变你对往事的记忆。这其实并不复杂，每个人因为价值观的不同，对历史的叙述完不同。记忆就是一种历史，价值观的记忆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要想尽可能真是的去还原自己的过去，就得把今天你自己的许多看法尽可能的剥去，尊重自己，当时的想法和感受。在作者的人生当中，充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阴影。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活在一个光明的世界里，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生活是残酷的，是艰难的。相信列位看官一个已经能够感觉到，作者是一个夸夸其谈的家伙，一个装了一肚子鸡汤却无所作为的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虽然感到羞耻，但并没有多少悔恨。作者的书，不能够引起大家的共鸣，而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这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比作者优秀，都值得作者去学习，但是每个人都只愿意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也会对自己有用。干一行，爱一行。没有人因为这句话的勉励，而成为优秀的人。至少作者不认为这样的人有多优秀，一个真正应该被尊敬的人，是他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许有人会说，有的人喜欢犯罪他犯了罪，他难道是一个优秀的人？
    偏殿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仲康和余胤，似乎变成了两段枯木，他们在风中零乱。余胤说：“既然你一定要杀我，我肯定是在劫难逃了，现在，我说一下临终遗言。”仲康说：“你不必说了，赶紧上路吧！”余胤笑着说：“我与你有师徒之名，如此欺师灭祖，不怕自己留下骂名？”仲康说：“我不承认，谁知道我们有师徒之名？”余胤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你这是在欺天。”仲康说：“天不能言，地不能语，你又死了，我不承认。你告诉我还有谁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呢？”余胤摇摇头说：“真不敢相信，这是堂堂天子说出来的话。”仲康说：“快快上路吧！”余胤说：“想让我自尽，万万不能。”仲康说：“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余胤说：“你要杀我，请问你太康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有太康没有区别，那你凭什么认为你的下场与太康不一样的？”
    仲康说：“你也是堂堂七尺啊，男儿，要你死，如此的拖泥带水，难道舒坦生怕死之人？”余胤说：“既然如此，我告辞了，你保重吧！”这个时候，仲康看脑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慢着。”华兴北路，只见仲康的内人，从后面缓缓走出。他头戴凤冠、身穿霞帔，来到余胤跟前，躬身施礼，说：“先生，让你受委屈了。”仲康说：“你是个妇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内人说：“你是天子，这不是该做的事。”仲康说：“什么事该做，需要女人来提醒我吗？”内人说：“如果不需要，我就不出来了。”仲康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啰嗦，信不信我把你们俩个都在了，然后让你们合葬。”一听这个，内人和余胤都觉得这个不是人话，仲康进一步说：“余胤，你立刻去死，不要老子添麻烦。”内人说：“你要杀他我也自己。”仲康说：“好啊，我现在还真巴不得你死了要换一个新夫人呢，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册封你为正室夫人吗？”
    一听这话，内人士如何还能忍得住，一咬牙一跺脚，就要撞死在偏殿的柱子上。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突然劈下来，偏殿立刻找到了大火，三人疯了一样往外跑，来到殿外仲康大口大口的喘气，说：“真真好吓人也！”只听轰隆隆了雷声不止，闪电不断的劈向偏殿，火势越来越大，然后一股妖风袭来，火被吹倒了明堂，看见名堂找了大火，仲康扑通一声坐倒了在地上，脸色发白、两眼发直、嘴唇发紫，胯下流出一种黄颜色的液体，内人说：“大王，快请钦天监的人过来看看吧！”没过多一会儿，一位钦天监的官员被请到现场，他立在那里，捋着胡须摇着脑袋，说：“把王，面对你这种情形，为什么不先请人就火呢？”一听这话众人如梦方醒，仲康立刻传旨让人救火，而此时，火势弥漫，已经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火龙，几乎吞噬了大内所有的建筑。
    那钦天监的官员说：“大王，出现这种情形，一般都可以理解为是上天示警，大王一定是有什么失德的行径，触怒了上天。”内人立刻怒斥，说：“胡说八道，大王刚刚登基怎么会有失德之处呢？”那钦天监的官员说：“我只是根据自己的知识做出判断，夫人听聪明绝顶，一定知道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你说的一定比我说的对。既然你说大王没有触怒上天，那就一定没有了。”内人一听这话不由得双眉倒竖，说：“你这么说话，这是气以杀老娘也！”说着就扑过去扇那钦天监官员的耳光，对方职位卑微不敢还手，嘴巴子跟不要钱似的，没过一会儿功夫，对方的脸就中的像馒头一样。仲康忍不住哈哈大笑，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从仲康的脚底下辟出一个大坑，对方指着那坑说：“大王，还说不是上天示警？”仲康一下子愣住了，黄颜色的液体再次决堤而出。
    余胤背过脸去不发一言，如此狼狈的情形被人看到，仲康难免，怀恨在心，想把在场的人却在吵的人部杀掉以保住自己的声誉，这个时候余胤突然严厉的说：“事到如今你还不醒悟，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兔子不撒鹰。”仲康说：“还有不撞南墙不回头，你知道你哪一点最讨厌，就是一族忍不住要卖了自己的学问，其实你的学问根本就是屎，对于治国安邦一点用都没有。”一听这话，余胤不知道该说什么，内人跪在地上说：“如果你想让我走，我可以走，但是不能让先生走。我走了，你还可以找到新的女人，先生走了，你再难找到可以辅佐你的人。”仲康说：“凭什么我就不能找到辅佐我的人？”内人说：“很简单，人家看到你对自己的先生都是如此薄情寡义，对两旁世人又怎么会好呢？”仲康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就是因为你太能强词夺理。”
    内人说：“这样吧！你在考虑三天，如果三天时候你仍然要杀先生，我就不说什么了，而且我也会自尽，你成一下换一个新主人的想法。”仲康点点头，说：“成交。”接下来的三天对于祝康来说，真是度日如年，许多事情你只要反复的去思索，反复地去权衡利弊，这件事，就会变得越来越烦，让你难以作出最后的抉择，余胤回到家总是长吁短叹、茶饭不思，那侍女过来说：“有些事不必太执着。”余胤说：“我只是觉得不甘心，努力了这么久，最后付诸东流。”侍女说：“这种事你也经历了不少了，为什么啊还是不能习惯呢？”余胤一脸诧异，说：“习惯？”侍女说：“从前，有一个年轻人，找到一位神婆给他算卦，神婆告诉他，四十岁之前他不会有出息，四十岁之后他就习惯。先生你早就过了四十岁，为什么还不习惯呢？”
    一听这话，余胤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说的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啊！”侍女说：“那就请你用膳吧！”余胤连声说好，侍女说：“饭菜都凉了，我拿下去热一热。”过了没有，然而侍女就拎着一个食盒过来，她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我还给你烫了一壶几酒。”余胤笑着说：“真是有劳了。”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想事儿。作者常常想，人为什么会对儿时吃过的东西，念念不忘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哪儿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作者突然顿悟了，原来而是吃东西时没有太多杂念，长大了、想的事儿多了，吃东西的时候，注意力就不在食物上了。作者不是对食物，完没有抵抗力的那种人，所以在书中，很少花很多篇幅去描述一种食物，这其实很可惜。应为作者跟大多数人的爱好有些不一样，作者在生活当中，就是一个特别喜欢说话，喜欢辩论的人，所以书中总有大段儿的谈话，作者是痛快了，没有考虑读者的感受。
    而且，完不符合文学之审美。不能说所有，过去很多伟大的文学家同时是美食家，比如苏东坡、曹雪芹、汪曾祺，美食家的意思是，一个人很喜欢吃，也很懂吃。在吃这个领域，苏东坡无疑是翘楚。他发明了著名的东坡肉，所以一千百年来无数人与他结缘，虽然他仕途坎坷，但并没有阻止他成为被后是无数人膜拜的人物。汪曾祺的《受戒》，作者很喜欢。里面有很多纯朴的，美好的东西，这种纯朴，美好的感觉，是由汪曾祺先生当时的心态营造出来的。如果自己的作品，也有这样的感觉更有多好啊！人家在高山之巅，作者在万丈深渊。过去读书的时候，作者很容易，进入到书中所营造了意境当中去，那个时候心思比较纯净，我现在不同了，作者的脑袋里装满各种杂念，被生活所困。如果能够放下所有的执念，做一个单纯的读书人，该有多好啊！
    在生活当中，作者经常看到一些可悲的人，而作者就是其中的一员。从前，作者总是误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显然，这是不对的，现实狠狠的教育了作者。可能作者，一辈子，都走不出困境。也许平行世界里有一个相同的人却走出了完不同的人生。他比作者勇敢，更能坚持自己的看法，听别人的话，下自己的地狱。听自己的话，下别人的地狱。闲话摁住，书归正传。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仲康放弃了杀余胤想法，也没有再为难内人。而此时，后羿正在进入密鼓的准备着要做一番大事业，在这期间，守卫大内的御林军被替换了。仲康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囚徒，几乎可以笃定的说，他就是第二个太康。在月光如银的夜晚，仲康不住的叹气。他感到前途渺茫，心中无比的苦涩。
    看官是否能感受什么叫困，这里所说的困，不是打盹儿，而是描述一个人陷入困境。古人所说的穷与困意思相近，但不相同。困往往是暂时的，而穷是最后的结果。关羽在屯土山战败，只是困，败走麦麦城，则是穷。仲康目前的状况，只是困，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很快，他将走到穷途末路。大文豪韩愈是一个非常激烈的人，但他到了最后时光，变的温和了。明武宗一生好玩儿，到他幡然悔悟的时候，已经是临终时刻了。所以，仲康就像是突然被神光照射了一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含泪写下了罪己诏。不仅如此了，他还请来了朝臣加以润色。明日早朝，他亲自宣读了罪己诏。他读着读着，就流下了眼泪，底下的朝臣。天气变得阴晦，进而下起了绵绵细雨。余胤匍匐在地嚎啕大哭，他的哭声跟不上大家的戒指，就像在一首优美的乐曲当中跳出的不和谐的音符。
    仲康从御座上站了起来，大家都以为他有志治余胤的罪，然而，我只是平静地说：“先生，是我错了。”余胤说：“大王若想做出一番成绩，必须立即着手纠正太康留下的弊政。”仲康说：“有什么弊政，快快讲来。”余胤说：“大王，太康最大的弊政就在于自己怠于政事。”仲康冷笑着说：“不理朝政，也算弊政吗？”余胤说：“政者，正也、王，正天下之人也！所以王事皆是政事。”仲康显的很不耐烦但又不好发作，想要立即离开，但因为刚刚发了罪己诏，觉得也样做不妥。余胤说：“大王，臣想告老还乡，还望大王恩准。”仲康抬高声调说：“众卿以为如何？”后羿出般，拱手言道：“大王，既然于一大人想要离开朝廷，我们就应该成他，强人所难人君之道。”仲康笑着说：“收税算不算强人所难？让子民服老劳役算不算强人所难？”
    本来后羿是想顺势将余胤推下去，没想到仲康不配合，他的两颗眼珠一转，心想难道说是仲康和余胤是联手在给老子下套吗？想到这里不禁爆出一身冷汗，这个时候语言也感到纳闷儿，来到说他想把后羿和老子一起赶出朝廷吗？于是说：“后一旦人所言极是，请大王圣裁。”一听这话，仲康不禁龙颜大怒，从地上一下蹦起来三尺高，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右手使劲儿的你守着自己的臀部，扯着嗓子说：“哎哟！疼死老子了。”这一幕太滑稽了，众臣实在是没忍住，于是，哄堂大笑。他们晓得一个个捂着肚子，有他坐在地上。仲康说：“你们竟敢藐视老子？”后羿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仲康康说：大王，请你自重。“余胤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说：”虽然做了大王，可是，你非常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王，希望你今后认真学习，不要丢了祖宗的颜面。“
    到了这个时候，由不得仲康不清醒了，他换上了一副笑面孔，柔声细语的说：”二位爱卿，众位大人，方才我失礼了。“余胤说：”大王，请你也正式下旨，挽留后羿达人。“仲康冷笑着说：”后羿大人并没有辞职，我为何要挽留他？是不是想让我挽留你，拐着玩儿这样说话？“余胤说：”大王，后羿大人是前朝王国，现在新主登基，你应该重新任命他。“仲康说：”既然是重新任命，为何又说是挽留。“余胤说：”这样说是为了表示对后羿的大人的尊重。“而此时，后羿一脸狐疑，他完不知道，余胤这是真的在尊重他，还是和仲康在唱双簧。他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警惕的看着余胤和仲康的表演，看着看着他内心不禁感叹起来，这俩个人的表演，真是太逼真了。以至于他几乎就要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时候，他过往的经历紧紧的抓住了他，像是有一个人在提起他的耳朵，不停的重复着这样的一句话，即眼见不为实。散朝之后，他立在那里，看至余胤一个人默默的走远。心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余胤的辞呈被批准？还是会被任命什么特别重要的职务。事情再一次把处他的意料，仲康竟然把安邑卫戍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了余胤。如此一来，既便后羿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实际上，却是被余胤围困在安邑的一个囚徒。难道说，余胤和仲康真的耍了什么诡计吗？从那之后，后羿就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朝堂上的群臣，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感到十分错愕。于是，整个安邑的上空，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一日，余胤下朝归来，侍女立刻送来一碗滚汤，余胤抿了一口，果然的味道鲜美。
    喝完了肉汤，侍女说：”现在用膳，还是过一会儿再说。“余胤说：”不急，不急。“侍女看他有些魂不守舍，说：”先生，有什么心事吗？“余胤说：”我的心事，你不是都不知道吗？“侍女说：”你问我昨天的心事我知道，今天你有什么心事我可就不知道了。“余胤说：”知我者莫过于你，我想你一定能猜到，我此刻的心思。“侍女说：”先生有鸿鹄之志，有蝼蚁之命。是不是大王着你的辞呈，你又有些舍不得？我不相信你能甘于平淡，如果你决定你觉得那就是你应该有的生活，你又何必辛苦学那些东西呢？“余胤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我在你的面前真是无可遁形了。“侍女说：”言重了，如果不是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又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思呢？“余胤说：”你不会害我，在你的面前，我不必遮掩，每天都演戏，“把假话当实话说，说久了连自己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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