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说吧。”燕禛倒是很慈祥的笑了,端得就是一个慈父的形象,可他不是,在他眼里,他的孩子也应该是可以为江山而牺牲一切的。
“儿臣觉得,一个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婚配嫁娶,如此仓促的让她说了,只怕若是她日后后悔也不可以了,到时候,却是害了她一生。”
是的,若是选错了真的会害了她的一生,此时的她也不能百分百的确定燕非熙就是那夜的男子,只是觉得,是他的概率大些罢了,也或者,这世上还更有与伊邪相象的人呢?
只,茫茫人海,又让她去何处寻找。
大殿里,又是一片欷歔声,都在为这突然间出现的女子的来历而揣测着。
突的,一个小太监小跑着从后殿跑到了燕禛的身侧,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燕禛的脸色顿时大变,手一挥,“此事明日在议,朕有些不舒服,退朝。”
三言两语,就把一切都结束了,夕雅长舒了一口气,颓然的还跪在大殿之上,燕非墨却已起身,脸冷得如冰,“起来吧,一起去荣华宫。”
夕雅这才想起惠贵妃的召见,而自己现在还是他小厮的身份,说不得,只好站起了身,才一起身,身边便飘来离她最近的白梦展的声音,低低的,就在耳边,“想找到孩子,今晚三更,风尘别院见。”
风尘别院,白梦展居然知道她去过那里?甚至也知道她在找孩子们,他,到底知道她的事情有多少呢?
心,忽的一动,说不定白梦展真的能帮她找到孩子,轻轻的一点头,“好。”
白梦展微微一笑,缓步步出大殿,只留一抹白影倒映在夕雅的眸中,那白影中仿佛就出现了伊邪和伊舞,她好想他们。
“六弟,走吧,母妃最近身子很不好。”燕非熙叫上了燕非墨,兄弟两个便一起离开了,夕雅只好紧跟了上去,在宫里,步步都是凶险,谁知道刚刚皇上待她的好又是什么样的心呢?
这世上,天上从不掉馅饼的,传说中的掉,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万事,只能靠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她早就已经懂得了,不是吗?
荣华宫在皇宫的正南,距离皇上的富宏宫不过一里多地,燕禛退出大殿,直奔荣华宫,她,又吐血了吗?
“娘娘,皇上的龙辇正朝着荣华宫而来,娘娘可舒服了些吗?”
惠贵妃虚弱的啜饮了一口姜茶,“那个女人,真的叫做云夕雅吗?”她只知道儿子回来后,身边这几天多了一个女人,却,一点也不知道那女人居然也是叫做云夕雅的,这名字,让她的眉头皱了又皱。
“嗯,现下宫里都传开了呢,说王爷的女人又回来了,说王爷很快就会有子嗣了。”
“闭嘴,不过是谣传罢了,也值得你这么告诉我吗?退下,掌嘴一百。”身子虚,可她的心却是清醒着的,那女人不嫁儿子,也不嫁白梦展,今日,她倒要会一会这个云夕雅,难不成她是想要入宫成为皇上的嫔妃吗?
云妃,到底有多少的心机呢,二皇子可是她的儿子,如今,百官皆要皇上立太子,再不立,社稷不稳,朝中派系越来越多,枝枝杈杈,只怕将来即使儿子登了皇位,就是理顺也要几年的时间了。
脚步声传来,惠贵妃强撑着坐了起来,“依朵,更衣。”粉白的宫装,多少让她恢复了些生气,只是一张脸却是不施粉黛,她如今的身体,也不许她多用了脂粉。
“皇上驾到。”身后的小太监低低传唤,生怕吵扰到了她一样。
手中的芍药轻落,落在梨花木桌上,透过镜子里的淡粉它便只剩下了妖娆和孤寂,一道身影越来越近,燕禛到了,“惠,怎地又吐血了?是不是这几日没有好好吃药?还有,身子不好就卧着,朕这里,不用那些礼仪的。”
她回神,盈盈的靠向走近的男子的怀里,近五十的男人了,却象是跟她的儿子差不多的年纪,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成熟罢了,这样的男子,岂能不让天下的女子倾心呢,“禛,你来就好了,我没事的,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好端端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发间,“你的两个好儿子也来了,朕倒想知道,你心里,更想哪个做太子呢?”想起初见她时的娇媚,还有那份侍寝时的含羞带媚,燕禛不觉心驰神往,罢了,早就想是她的儿子做太子了,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今日,便定下一个吧,只是,他更是喜欢燕非墨,可今天,燕非墨的表现实在是让他不能苟同,身为天子,怎可在人前让人看出自己的心绪呢?
即便是喜欢,也不能有任何的表露,便如他,对所有的嫔妃都是一样的,可是心,却在怀里的女子身上多了一些疼。
“禛,臣妾是妇道人家,便由皇上做主好了。”心底一松,她这病了,倒还真是病的好,至少,让他多了几许的怜惜,如今,僵持了月余了,他终于把太子的心思放在她的儿子身上了。
“可是墨儿让我很不放心。”
心一颤,“那个女人,今日便把她嫁了吧,免得扰了墨儿的心。”与燕禛一起久了,她又怎么会不懂他的心呢。
“皇上,娘娘,四王爷和六王爷在门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顿了一顿,惠贵妃又道:“叫那个云夕雅也一起跟过来,本宫有话要问她。”什么事,便在今天彻底的解决了,她可以输给任何人,却绝对的不能输给云妃,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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