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额头青筋暴起,看着一脸震惊地说他脸上擦了粉的无二,恨不得将其塞回娘胎回炉重造。
怎么会有如此蠢笨之人?!
奈何…
他把无一打发走了,现在就剩这么一个残次品,果真是骑虎难下,用也得用,不用的话…这场病就算是白折腾了。
今天没折腾好,明天小媳妇儿还是不理他,生活一片黯淡无光。
思及此处,玉舒咬咬牙,决定迎难而上,不就是笨一点?他堂堂灵台山尊主大人,绝世聪明,难道还带不动一个脑残?
玉舒眸光微闪,声音虚弱:“本尊浑身乏力,恐怕是病了?”
无二满脸讶异:“怎么会?!尊主大人,您是灵尊之体,若非是下了剧毒,怎么会生病?”
玉舒:“………”老子说生病就是生病了,你哪儿来那么多话?!
玉舒继续惨白着脸,声音又虚弱了许多:“快…快去找大夫…”
无二这回上道了:“花小姐就在隔壁,我去找花小姐吧。”
玉舒眼前一亮,轻咳两声,故作矜持地说:“别叫彻儿,这么晚了,她也该休息了…”
玉舒已经摆好了架势,就等着无二再劝他两句,就松口。
结果无二刚上坡就掉下去了。
无二点点头,深以为然:“也是,时间不早了,或许花小姐已经睡了,还是不打扰花小姐了,那我去外面找个大夫吧。”
玉舒:“……”他还真是不能矜持一下了。
最后,无二还是去了花彻那里。原因无他,尊主大人强制性要求的。
只是无二心中想不明白,尊主大人可是灵尊之体,怎么会生病?他一个灵尊,比尊主大人菜了好几个等级。就这他还天天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怎么尊主大人居然会生病的?而且…明明就是想要花小姐去帮他看,为啥还说不要?
若是有行家在,就知道玉舒是深韵绿茶之道,一手欲拒还羞玩得炉火纯青。
但是奈何对象是七窍开了六窍,一窍不通的无二。那可真是对牛弹琴,一点用没有。
叩叩叩
花彻已经准备躺床上歇着了,结果就听见敲门声,皱了皱眉,去开了门。
然后就看见了沉思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无二。
花彻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尊主大人灵尊之体,怎么会生病的,脸惨白惨白的…”
话说半截,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抬头,就看见了花彻。
“花小姐…”上下一打量,发现花彻头发已经拆了,外衫也已经除去,无二问:“花小姐准备歇息了吗?”
花彻点点头,皱着眉:“确实是要准备休息了。不过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生病?”
无二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尊主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生了病,我想着花小姐离得近,本还想着请花小姐去看看。不过花小姐准备歇着了,我就出去跑一趟,找个大夫来。也不费什么事。”
花彻本还不想搭理玉舒,但是一听无二说他生了病,当下心中一紧。
若是旁人说,哪怕是无一说,她都会心中存疑,但无二不一样。
无二一根筋,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这么说来…玉舒他是真的病了。
花彻三两下把头发挽了起来,大步向前走:“不用麻烦了,我去看看。”
无二“哦”了一声,跟了上去。
花彻是心急火燎地跑了过去,结果刚进去看了一眼,花彻就想摔门回去。
憔悴是真的,生病也是真的。
但是你能不能作案后把证据清理干净啊喂?!
一进来屋里比外面冷上许多,这可是初冬的时间,山水城正是屋内外温差略大的时候,晚间外面凉,屋里暖和。
结果这儿呢?外面冷,屋里更冷!这是什么操作?!
还有…那么浓的巴豆味儿,能不能动动小技能,散散味儿啊!
这个苦肉计用得未免也太不走心了吧?!
虽说花彻心中无奈,但是她也知道,玉舒是真的生病了。括弧,虽然…他是自己作的。
但这并不妨碍花彻消了气,看见玉舒脸色惨白,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样子,不得不说,玉舒这招用得好,花彻的确是有些心酸了。
花彻往后瞥了一眼:“无二,时间不早了,你去歇着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无二挠挠头,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不如还是我来守夜吧。其实尊主大人身体好得跟牛犊子一样,吃个药估摸着就好了…用不着人守着的。”
花彻:“………”像你这么埋汰主子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玉舒听得青筋暴起,奈何小媳妇儿在此,虚弱得装到底,索性闭上眼,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花彻有些无奈:“去休息吧。”
无二还是有些犹豫:“尊主大人他真的身体倍儿棒…”
玉舒暴脾气忍不住了:“让你走!赶紧的!滚蛋!”
无二挨了一下,有些郁闷地嘟囔着离开了:“就说他身体好得很…还不信。”
花彻幽幽地看着玉舒,默不作声。
玉舒见无二走了,有些局促不安。本来,他计划地好好的。但是到了跟前,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彻儿…我…”
花彻凝视着玉舒,把玉舒的紧张看在眼里:“苦肉计好玩吗?”
玉舒哗的一下,脸色苍白,嗫嚅着:“彻儿,你…你都知道了…”
花彻挑眉,搬了凳子坐在玉舒的床边:“很难让我不知道。”
“你这房里的破绽太多了,我有些好奇,你到底吃了多少巴豆?”
玉舒绞着手指:“大概…两斤吧…”
花彻:“……!”
“你这…这有点太过了吧?拉虚了?”
玉舒摇了摇头:“没有,我身体太好了,就像无二的那样,若非是我故意,我根本不可能会生病…我撤去了我的护体灵气。
连着泡了好几次冷水澡,又吃了两斤巴豆,还喝了好几大罐冰水…”
花彻:“……你这也太糟践自己的身子了吧?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瞎搞的,再说你这么吃,不怕把自己吃死啊?”
玉舒摇摇头:“习惯了。”
花彻黑人问号脸:“???什么意思?”
玉舒回忆往昔,脸色chua地一下变得惨白到透明,最后才深吸一口气,“娘亲做饭一直很有创意…”
花彻有些不理解:“有创新不好吗?”
玉舒摇头:“不是创新,是创意…是之前从来没听过的。”
花彻好奇:“比如呢?”
玉舒淡淡道:“火龙果排骨汤,西红柿炒香蕉,葡萄炖大骨…”
花彻:“…………难为你长这么大…”
玉舒淡然一笑:“习惯了。”
花彻轻咳一声,煞有其事:“不过你确实不应该这么做,毕竟身体为大,不能拿这个来赌。万一我不来呢?”
玉舒脸色不自然:“彻儿一直不愿同我说话,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花彻有些无语:“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这样,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
玉舒连连摇头:“彻儿不理我,我觉得天都要塌了…即便是只有一成的把握,我也想试试。现在彻儿不是来了…”
花彻心中柔软,“那就吃药吧。”
玉舒:“???”
话题转得有点快了否?
苦着一张脸,玉舒可怜兮兮地问:“彻儿…不吃药可以吗?”
花彻板着一张脸,“怎么?不想吃?”
玉舒小小声嘀咕:“太苦了…”
花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逗你的。拉肚子也没什么,就当是排毒了。吃点好吃的补补就好了。用不着吃药。”
玉舒眼前一亮:“彻儿…”
花彻翻了个白眼:“你想得美,明天我会让无一去福来酒楼给你买。”
玉舒顿时眼神黯淡无光:“那好吧…”
花彻起了身,打了个哈欠,“歇着吧,明天见。”
玉舒慌忙起身,拉住了花彻的手:“彻儿,明天你会不会又不理我了?”
花彻翻了个白眼:“我哪儿来那么大劲儿?天天跟你生气?”
“赶紧睡吧。”
这么说来…小媳妇儿不生他气了,嘿嘿,快点睡觉,明天去找小媳妇儿一起玩。
一天没和小媳妇儿亲亲抱抱拉手手,感觉好空虚!
花彻回了房,也没了睡意,索性开始倒腾模型。
之前同沙图说,改明儿给他图纸,让他照着建房子,但是花彻觉得这家伙,估计没那本事,索性搞一个模型,到时候给沙图,对着模型搞,会方便许多。
若是这样还弄不好,那沙图只能被动接受迎面暴击了。
正在努力修建自己的小房子的沙图,瑟瑟发抖,浑身起鸡皮疙瘩,总觉得那个疯女人不安好心,肯定又在编排着要折腾他!
不过,沙图这次的感觉没有错,花彻确实要搞他。
其实建房子,也就是个空壳子,里面的装修才是最为麻烦的。
但是这种细致活儿,花彻不打算交给沙图,这家伙看着很是聪明,实则笨手笨脚,花彻可不想好好的房子砸他手里了。
花彻有个小秘密,她喜欢粉色的东西,还有毛茸茸的…
但是,她是一个要养小弟的老大,要保持老大的威严,在外的时候,是不可以暴露自己有这种娘唧唧的爱好哒!
所以花彻准备在蜗居里面搞一个,最好是搞一个粉红色的城堡!
那可是洒家最爱!
想想就美滋滋,等建好了,她既是住在城堡里的公主,还是众小弟的女王大人!
可爱与霸气并存,想想就美滋滋
只是不知道沙图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能不能按照模型一比一还原。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沙图喷嚏打个不停,他总觉得那个疯女人肯定是背地里骂他了!
女人就是小气,打不过就背地里骂他!
哦…不对。她揍他揍得很来劲…
花彻一夜没睡,倒腾模型很来劲,越是倒腾越精神,一大早起床神清气爽。
真是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
按照惯例,起床之后,花彻打了一套霹雳无敌超级牛牛牛嘛咪嘛咪之金刚大铁拳后,赢得一阵叫好声。
回头一看,果然是陈彬。
这家伙上道得很,自从来了以后,第一天摸清了作息规律,然后每天她打拳,这家伙一定会过来鼓掌叫好。
最让花彻欣慰的是,这孩子只会拍手叫好,不会问她打得是什么拳。
然而人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陈彬前几天不问,是觉得时机未到,连着看了好几天,且花彻还一脸受用。
陈彬今天见花彻打完了拳,连忙凑了上去:“花小姐的拳法果真了得!”
花彻谦虚一笑:“哪里,花架子罢了…”
陈彬连忙捧着:“哪儿能?!花小姐的拳法如行云流水,陈某看得受益匪浅,只是不知,花小姐打的这套拳,叫什么名字?”
花彻瞬间冷了脸:“没名字,告辞,晚安。”
陈彬有些不解地挠挠头,看着花彻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花小姐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一个拳法的名字…
再者…现在是一大早呀,怎么说晚安?
不过…陈彬是个有眼力见的,不会跟无二一样刨根问底。
莫名中枪的无二表示很疼,但是很无辜。
陈彬一看就知道花小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索性就闭口不言,心中记住了,这个问题不要再问。
花彻气冲冲地回了房,一晚没睡,导致现在犯了困。
本来想就这么躺床上睡吧,但是转念一想,想起来沙图那个家伙。
昨天走的时候,那家伙好像是想要自己建个小房子住的吧?
算算时间,蜗居差不多过去了两日时间,也不知道那家伙折腾出来个啥了,索性回去看看。
进了蜗居之后,花彻眼前一亮。
“卧槽沙图?”
沙图:“我谢谢你了,千万不要!”
花彻愣了一愣,没反应过来,细细品味后,黑了脸,一巴掌拍向了沙图。
啪!
沙图怪叫一声:“卧槽臭丫头!”
花彻睨了他一眼:“我谢谢你了,千万别。”
沙图:“……”好像哪里不太对…
沙图揉着发疼的脑壳,“你怎么回事,动不动就上手!”
花彻淡淡道:“君子动手不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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