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感动,还没过了新鲜劲儿,到了夜里,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就彻底消散了。
花彻看了看身上的夜行服,再看了看明显是情侣款式的,穿在玉舒身上的夜行服,有些无奈,“阿舒,这么晚了,这是做什么?”
大半夜的,她都洗好躺床上,抱着她的熊本熊准备睡觉了,结果玉舒冷不丁地进了她的房间,一把拽出了她怀里的熊本熊,塞给她了一身衣服,搞得花彻一头雾水。
还没来得及问,玉舒就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低语:“彻儿,快,换上!”
花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被他这么一闹,也没了睡觉的心思,索性换了衣服,去看看他想做什么。
结果就看见玉舒也换了一身夜行服,趴在墙头,颇有一种偷人东西被人抓了包的窃贼的感觉。
花彻:“………”
玉舒笑了笑,“自然是带彻儿去会会沙图。”
花彻:“???这大晚上的…”
玉舒神秘一笑:“我已经派人探好了沙图如今的位置,这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杀人夜。今晚夜色这么好,可不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花彻:“……”我竟不知,阿舒的用词能力如此突出,一段话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稀里糊涂的花彻就被玉舒拽着去了东巷的院子。跟着玉舒翻过了墙头,侧脸一看,就看到了东方夜白。
花彻:“……”这该死的孽缘。
花彻只瞥了东方夜白一眼,就蹙起了眉。这家伙大晚上不睡觉,坐在院子里,赏月吗?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晃了晃脑袋,花彻也没管他。今日出门是有事在身,再者东方越玩如此作态,仿佛就是与她划清的界限,花彻也不好腆个脸去多管闲事。
只是凑到了玉舒的耳边低声说道:“阿舒,你怎么知道沙图在这儿?难不成这就是魔门的大本营?”
玉舒方才也是注意到了花彻看向了东方夜白那边,本还心中紧张,却不料花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心中大喜,犹如一只战斗胜利的公鸡。
其实不怪玉舒如此反应,毕竟依照传闻来说,花彻是对东方夜白死心塌地的,若是没有他插了一手,待到来年花彻行了及笄之礼,怕就是他们的完婚之时。
但现实是玉舒插了一手,花彻被玉舒劫走了。虽说如今花彻同意和玉舒在一起了,给了自己一个名分,可玉舒对于东方夜白还是有一种本能的敌意。
但是玉舒这个死脑筋,他想不出来这是因为什么?如果无一在的话,他就会告诉尊主大人,那他妈只是因为情敌关系。
不过虽然玉舒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不待见东方夜白,但是他心中也清楚,是因为花彻。
他见不得花彻对东方夜白好,或者是对东方夜白有过多的关注。
见到如今东方夜白在院子里面吹冷风发着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还有一副酩酊大醉的样子。花彻都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回过了神。
玉舒怎能不喜?
颇为骄傲的扬起了头:“本尊出手,自然没有失手的道理!”
在成功收获花彻一枚白眼之后,玉舒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觉得今天这个派头装得不太过关,小媳妇儿没上当…
颇为尴尬地转移了话题:“魔门的大本营不在这里,这里是沙图自己居住的地方,沙图不喜欢身边人太多,这个院子里面,只有他自己。动手会很方便!”
紧接着就一幅蛰伏的猎豹的模样。
花彻:“……!什么意思?你是打算上去直接打?这不太行吧?”
玉舒挑了挑眉:“有何不可?”
“如今在山水城,可以说是魔门的老巢所在,若是打草惊蛇…岂不是对我们十分不利?”
花彻自然是担忧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玉舒点点头:“彻儿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其实再没有比这个来得更能直观看到结果的法子。”
玉舒其实理解花彻的想法,花彻了虽说心思缜密,但其实上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即便是她经历过了什么,但是对于这种事情来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虽说想了很多,但是太过束手束脚。
如今他们与魔门之间已经是势如水火的关系,是注定要站在对立面的。
即便是魔门不说他们也不提,没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来此地就是为了针对魔门,魔门定然也把他们的行动摸了个清。就看谁先沉不住气,动了手。
玉舒此举,也不过是把这个对立的结果提了前,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好。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了,应对起来也会相对而言的简单许多。
玉舒的法子很是简单粗暴。
花彻的手里有许多特效药,他是见识过的。一把撒下去可以瞬间将一个壮汉放倒。效果极佳,就是他也中过几次招。
不过这是他的黑历史,身为灵台山的尊主大人,身份摆在那里,面子还是要有一点儿的,在此就不多赘述了。
花彻对于这个去当诱饵的举动是拒绝的,但是玉舒一脸胸有成竹,她也不好打击,心里虽说忐忑,却也对玉舒有极大的信任。
她相信玉舒即便是任务不成功,也不会让她有什么损害,他宁愿打草惊蛇,也不会让她落入沙图手中。
思及此处,花彻的心沉了沉,翻墙跳进院子里。
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时刻注意着花彻的玉舒:“………”
救命!小媳妇儿摔倒也好可爱!只是…这个媳妇儿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蠢…这个蠢字他没有说出声音,只是对了个嘴型,应该不会被抓包吧。
花彻淡定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去了那叫亮着灯的房间门口。
先前提到过沙图的感知能力很强,对于气息很是敏感。花彻靠近的一瞬间,沙图就反应了过来。
在花彻敲门的前一刻,沙图先一步把门打开了。
沙图嘴角一勾:“不知花小姐深夜造访是有何事?”
花彻:“………等会儿,你别笑,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花彻扶着额头蹲在地上,虽说这个沙图给人的感觉很是诡异,但是不得不说,这身皮囊,是真的好看,方才沙图唇角一勾的一抹邪笑,把花彻闪得钛合金狗眼都险些瞎了。
看着蹲了下去的花彻,沙图嘴角一抽:“………”什么情况?这人抽什么风?大晚上过来话没说两句,先蹲那儿了…
趴在墙头紧紧盯着的玉舒:“……”
“咔嚓”一声。
玉舒掰断一块瓦片,若非是他设下了结界,修为又高于沙图,这一下,定然会惊动沙图。
不过现实是沙图根本不知道墙头还趴了一个人,衣衫地靠在门上,双手环胸,嘴角挂着笑。
那笑容很是扎眼,看得玉舒分分钟想把沙图的一双狗眼戳瞎八百遍,笑什么笑,撕烂你的嘴!
玉舒一脸痛心疾首,是本尊姿色不够出众吗?究竟沙图那个小白脸哪里好看了!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沙图是那种白面小生的长相,皮肤很白,面生女相,再加上衣衫,妥妥一个祸国男妃的形象。
花彻硬是缓了半天才起了身,起来了以后,别过了眼,愣是没敢再看沙图一眼。
心中不停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直念了百八十遍,才缓了过来。
沙图:“……”救命,这女人,长得怪漂亮,怎么神神叨叨的?
花彻勾唇一笑,“自然是跟沙公子有事相商,不知,可否让小女子进去说话?”
花彻略微低了下头,低头的一瞬间,眼里似有暗光闪过。
很好,计划进行很顺利,只要进了房间,玉舒就能出手了。
“不能。”
“既如此,那…哈?”
花彻下意识地就接过话说,话说半截才反应过来,沙图说的是不能。
许是花彻的表情太过诧异,沙图略微勾了勾唇,靠着门边儿的姿势愈发销魂,就连声音花彻都听的起鸡皮疙瘩:“夜深了,花小姐若是这么晚进了沙某的房间,到时可对花小姐的名声不好。若是没什么紧要的事,不如明日再说?”
沙图自然是个人精,花彻一个小姑娘,三更半夜跑过来,说跟他有事情说。
且不说她是怎么找到他的住所的,就说这房子,他可是设下结界的了,结果这人不声不响的就进来了。
不过沙图对于这些事情都不是太过在意,反正见面的这几次都不是很愉快,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双方都是见过的。
沙图根本不在意花彻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是肯定要对花彻有所防备的,她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来他府上,若是说背地里面没有人埋伏他可是万万不信的。
想到上次见到的那个,跟在花彻身边的男人,沙图心中一凛,若是那个男人在暗中埋伏,他可挡不过!
不过…
沙图把目光挪向了花彻,他记得,那个男人对这个花小姐,可是宝贝的紧,若是埋伏的人,真是那个男人,他可一点儿不介意,借用花小姐突破重围。
但若是别人,沙图嘴角一勾,只要不是他,谁来他都不惧。
花彻听到沙图的话点点头,“沙公子说得也有道理,只不过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在身。夜里有些凉,不如沙公子穿件衣服,去院中一叙?”
沙图也想知道花彻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索性点了点头跟着就出去了:“无碍,走吧。”
出了门,走两步路,就到了圆桌旁边,还没来得及坐下,眼尖的沙图就看见花彻手一勾,仿佛是在做什么手势。
当即心中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便传来一股劲风,好在沙图对气息很是敏感,第一时间躲过去了。
沙图眯上了眼睛,这一拳…他可以断定,对他出手的人,就是跟在花彻身边的那个男人!
反应过来的沙图,第一时间就要去抓花彻来威胁玉舒,结果微微扭头一看。
沙图:“………”
完全愣住,这他妈,开外挂了吧?人呢?哪去了?她就那点修为说出去很厉害,但其实不过就是个大灵师巅峰!他可是尊者修为!
可是居然没能看见花彻去哪了?
气息也一瞬间消失了!就跟上次一模一样!沙图险些气炸了!
就趁着沙头呆愣的,这一眨眼儿的功夫。
玉舒灵力运转,迎面对着沙图就是一拳,那一拳带着雷霆之势,分明是冲着要了沙图的命所去!
沙图心中大骇,堪堪躲过,能屈能伸是为大丈夫,沙图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连忙求饶:“尊者饶命!手下留情!不知沙图因何事惹了尊者,还请尊者指点!”
玉舒冷笑,似有滔天怒意!
他怎能不生气?花彻从来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被吸引住!而且还是害羞了整整半柱香!才堪堪反应过来!
玉舒觉得他这一天真是心情起起落落,大起大落!
前一秒还因为花彻对东方夜白不假辞色高兴,这后一秒,花彻那个没出息的,就被人一张脸勾了个唇,就乱了神!
可真是把他气的不行!
那能怎么办?
小媳妇儿那么可爱,又不能下手,还能怎么着?
只能挑着沙图下手了!
谁让他笑,笑个叽叽笑!笑就算了,还不好好穿衣服!这大冷的天,露个胸口,衣服也不穿好!简直伤风败俗!简直太不要脸了!
玉舒冷笑一声:“你勾引本尊的未婚妻,本尊若是饶了你!本尊的见面何存?!”
沙图愣是没想明白,这一冲上来就对他喊打喊杀,他还以为是因为啥。
结果是这儿?
沙图简直叫苦不迭,苦着脸:“这位尊者,沙某绝不会做如此…如此…”
“呵!”玉舒接着冷笑,“照你所说,本尊眼睛所看,皆是虚假,本尊这双眼,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来了?!”
能屈能伸的沙图这会儿都险些没忍住翻白眼了,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好吗?!
正当沙图要开口之际,花彻有些不耐烦地露了头,一大把药撒下去,沙图瞬间倒地。
玉舒:“……”气还没出完,憋着好生难受!
花彻翻了个白眼:“同他说那么多作甚?直接动手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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