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同安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不清晰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冲出去,告诉陆朝谈,让他不要过来,但是他做不到,只觉得整个人很沉重,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睡过去。
大飞模糊不清的声音在杨同安的耳边响了起来:“哟,杨同安,告诉一个好消息,家主人陆朝谈真的来了,嘿嘿,想不到他对倒是有几分真心的嘛,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陆朝谈这次来,我猜有的他受的,谁叫他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我们家江总呢。”说着,大飞哈哈大笑了起来,本想再踢杨同安几脚,但是看着杨同安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顿时又觉得没了兴趣。
“杨同安,我说跟了陆朝谈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废材,这我才打了几下啊,就一副快要死的模样,有空多学学们家陆总裁啊,我可听我以前的手下李大纲说了,他们可是打了陆朝谈几个小时,陆朝谈都能站起来……”
杨同安耸拉着眼皮,听到大飞的话后,本想努力睁开眼睛,但怎么努力都无法把眼睛完全打开。
大飞啧啧了两声,用手拍了拍杨同安的脸,鄙夷地骂道:“还真是个废物!果然,有什么样废物的主人,就有什么样废物的狗。算了,我也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小爷我先休息休息,待会心情好了再‘招待招待’。”
说完,大飞朝着身边的手下示意了一眼,之后便边吹着口哨,边朝着门口走去,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发出剧烈的声响,只是几秒钟的功夫,木制门板就被人踹飞了出去,而且还好巧不巧地径直砸在了大飞的脸上。
大飞被门板砸得重重摔在了地上,他“哎呦”了几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哪个杀千刀的敢这么对他,就感觉到什么冰凉地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而他的面前也突然多出了一群人。
……
宴会厅里。
整个大厅顿时陷入到一片安静的氛围之中,无数双眼睛落在了陆朝谈的身上,等待着陆朝谈下一步的动作。
而陆朝谈立在原地的身影缓缓动了起来,他慢慢地屈下膝盖,慢慢地弯下腰肢。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谁突然搞了个恶作剧,大厅的灯瞬间变暗,只有一束尤为刺眼的追光灯直直落在陆朝谈的身上,让陆朝谈成为了整个宴会厅的焦点,也让他显得万分难看。
一边的江一航嘴角的笑容越扬越大,今天还真是一个值得普天同庆的大好日子,不仅他成为了万贺集团的董事长,而且即将看到陆朝谈丢脸于人前,今天之后,饶他陆朝谈再淡然无所谓,估计也会成为人人鄙夷的废物了吧,也没脸再在白泽市呆下去了。
思及此,江一航真的很想放声大笑,但他还是极力克制住了,目光残忍地落在陆朝谈的身上,等待着这个男人下跪出丑。
而不远处,李研清的眼眸平静得吓人,她看着灯光下的陆朝谈,就如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大抵心若死灰都是如此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朝谈的身体慢慢变低,就在众人屏住呼吸,江一航激动得手心冒汗的时候,事情却突然来了一个大反转,一杯冰冷的红酒不知道何时,被径直拨到了江一航的脸上。
由于周围的灯光太暗,这一切甚至都没有被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人们只见到江一航一脸不可思议地站在原地,他的脸上滴答着红酒,他纯白色的西装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刺目。
而陆朝谈则早已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站在江一航的面前,他的右手上拿着一只透明的红酒杯,有残留的液体顺着杯口落在了地上。
若是刚才宴会厅里已经很安静了,那么此刻完全可以说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场宾客才有人惊叫了一声,而江一航也毫无顾忌地吼道:“陆朝谈,在做什么?!”
陆朝谈看着江一航,男人嘴角慢慢上扬,划开一朵高深莫测的笑容:“如所见。”
“陆朝谈,好啊,难道……”江一航气得直咬牙,差点就要把自己刚才威胁陆朝谈的话说出口了,但是猛然想起了在场还有那么多的宾客,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看不想让的那些兄弟活命了。”
江一航的话让陆朝谈微微皱了皱眉,江一航心中一喜,以为陆朝谈妥协了,刚才男人的行为不过就是狗急跳墙,但谁知道只是瞬间,陆朝谈便再次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朝着边上什么地方看了一眼,酒店宴会厅正前方LED屏幕上,写着“热烈庆祝江一航先生成为万贺集团董事长”的画面便被人切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组动态的视屏。
视屏里,那个叫大飞的男人躺在地上,一把冰冷的手枪顶在男人的头顶,紧接着,一个带着怒气的女生吼道:“刚刚说谁是没用的废物呢,是不是?!”说着,郭笑笑便把枪头又朝着大飞的头顶顶了顶。
大飞吓了一大跳,正要找他的兄弟来帮忙,但他的兄弟们也一下子被郭笑笑带来的人制服了,没有人有还击的余地。
大飞见大事不妙,也不敢再和郭笑笑等人对抗,立马服软道:“警官饶命啊,我可没做什么错事,好好的拿枪指着我干什么?”
“没做错事?”郭笑笑眯了眯眼睛,她的目光微抬,在落在杨同安身上的时候,里面明显闪过一丝心痛,但郭笑笑并没有急于去查看杨同安,而是指了指杨同安的方向,对大飞质问道,“能解释一下陆朝谈的助理杨同安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而且还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这……”大飞咬了咬嘴巴,胡乱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喊他过来喝杯茶,来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样子了,谁知道怎么回事。”
“还不说实话?!”郭笑笑激动地一下子扣动下扳机,大飞的头也被她抵得歪倒了一边,“,张大飞,原名张长山,三年前在常市犯过一起命案,警局里可是有的通缉令的,别以为改名换姓就没人知道了,我告诉,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分分钟就可以替天行道!”
大飞见郭笑笑揭了自己的老底,吓得嘴巴直哆嗦,连忙老实道:“好好,警官饶命,警官饶命,我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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