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树想起蓝珊在信中说这个假洋鬼子叫艾利克斯,他看了艾利克斯一眼,又看着蓝珊说道:“我...是来找你的。”说来说去还是这句话。
蓝珊瘦了,尽管她那套旅行服里面穿的很多,林千树依然能从她的脸上看得出来。蓝珊旅行前双颊圆润,白皙而有光泽,现在变得瘦削,光泽也没有了,倒是多了几分风尘。
“艾利克斯,”蓝珊转头说,“你先回去,我和他说几句话。”
艾利克斯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走了。
林千树顿时感到一阵欣慰,因为蓝珊和艾利克斯说话也是这个强调,不冷不热的,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不知道,反正他心里一阵欢喜。
林千树张开双臂又将蓝珊抱住了,他以为蓝珊会躲开,甚至在她躲开后解决尴尬的话都想好了,可蓝珊没有,就那么任由他抱着。
“总算找到你了。”林千树闭着眼睛说,“再找不到你我就要疯了。”
蓝珊没有丝毫反应。
林千树抬起头,手臂还是抱着蓝珊,那样近距离的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愤怒,只有明亮的光,就像刚刚初升的太阳。
蓝珊的嘴唇有些干,紧紧的闭着。林千树确定自己是壮着胆子冒着生命危险亲下去的,亲吻了半天,蓝珊还是没反应。他放开她,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蓝珊说,“你该说找我什么事了吧?”
林千树差点没背过气去,感情你以为我过瘾呢!
“我是混蛋,人渣。”林千树说。
蓝珊说:“哦,这个我早知道了,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我爱你!”林千树说,“我爱的是你,只有你。”
蓝珊说:“爱情不是买东西,你想买哪个就买哪个,买完了还可以退货。”
蓝珊的话里每一个字都像一支淬了毒的箭,狠狠地的扎在林千树心上。
是啊,林千树,凭什么你可以在两个女人之间做选择呢?凭什么你选择完了还可以重新选择呢?
“我没有!”林千树大吼道,随即就泄了气,声调直线下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蓝珊也不知他是为了曾经的选择道歉,还是为了那句大吼道歉,无论为什么,她都不在意。从她离家旅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怪林千树了,连那么赤裸裸的伤害都能原谅,何况一句吼叫呢?
她见到林千树的那一刻脑子也是懵的,只不过她把这种懵表现的很平静,不像林千树那么激动。
就像徐娅所说,蓝珊还爱他,而且她对他的爱一分都没有减少。这一点蓝珊自己在心里也是承认的,只不过她不知道林千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也像当初陈昕突然出现时,在还没有完想明白的情况下突然做出了决定,是不是回去之后还要给陈昕一个交代。她不想再玩这种游戏了,她旅行的好好的,没有闲工夫跟他玩游戏。
“你说完了?”蓝珊见他没话说了,“那我走了。”
林千树一把抓住她的手,又大声吼道:“你想要我怎么样?你说,你就算要我的心,我现在就挖出来给你!”
就算表忠心也用不着这么血淋淋的啊!蓝珊说:“我要你心干什么?”
“吃也好,扔了也好,做成标本也好,随你便。”林千树说,“蓝珊,你听我把话说完,如果我说完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他明显没想好蓝珊如果还不肯原谅他,他应该怎么办,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她真不原谅自己,总不能就死心了呀?他想了想索性不提这茬,又说,“我承认我见到陈昕的时候乐疯了,她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开心的忘了所有事,忘了你,可我见到她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你。我当时昏了头,以为我还爱她,可我也知道我也爱你,但她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坎,一个过不去的坎,现在终于能过去了,我就...”
“就只能暂时放下我了,对吗?”蓝珊说。
林千树说:“对,可我没想离开你,真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不是觉得如果是古代就好啦?”珊珊说完又嗯了一声,音调上扬,似乎是戏谑。
“啊?”林千树一脸错愕。
“如果是古代,你就可以两个都要,谁也不用放下了。”蓝珊笑着说,
“没有,我没那么想过。”林千树说,“当你说了那些话的时候,我很难过,可我没意识到是因为感觉你不够爱我而难过,直到到了普吉岛,那二十多天里,我满脑子都是你,我才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也不能离开我。”
林千树最后一句话说的既霸道又毫无道理,当然霸道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道理可言。
蓝珊微微皱了眉,但心里却扬起一片涟漪。林千树的话她听明白了,她也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她和林千树一起生活,虽然不长,却也足够能了解他的部了。林千树这种人不会有很多心思,不会像自己想那么多,他的表达直接干脆,毫无遮掩,所以蓝珊能够确定他对自己的爱是真实的。至于她为什么会选择退出,也许是她觉得林千树更爱陈昕,也是是不想让自己所爱的男人太过为难,毕竟在初恋和现任之中做一个选择,并不难么容易。
男人对初恋有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蓝珊完能够理解,男人是不断成长型的生物,但男人会铭记教会他成长的人,特别是那个教给他如何去爱的初恋。
蓝珊说:“林千树,你听好了,我也有几句话对你说。我承认我还爱你,而且我这一辈子也只会爱你一个人,不管你选择谁,这一点我都没有打算改变过。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但我不会缠着你,不会让你因此背负什么责任,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不再爱我了,我需要你坦白的告诉我,你能答应我吗?”
林千树大喜过望,急忙说:“我保证...”
“我不需要你保证。”蓝珊说,“我只要你答应。”
林千树连说:“我答应我答应。”
蓝珊捧着他的脸,亲吻了他。她很想念这个男人,想念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体温,想念他的一切,所以一见面林千树的拥抱和亲吻她都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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