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书》第二十九章 2016碎碎念

    时光是一艘去而不返的船,何处才是最终的彼岸,不可知。怀念是一种奢侈的情怀,美好的如海滩上的沙雕,经不住岁月的掩埋,风浪的侵袭,一波崩塌,一浪颠覆,终究模糊的难以想象它最初的样子。
    合肥站换乘。两岁的Dori像逃出笼子的小鸟,在偌大的高铁候车室肆意尖啸奔跑,弓着腰在后面扯着她背带帽子的我,真有些吃不消。妈妈团子,就像一只反穿着外衣的刺猬,和外面的世界小有碰撞,就会弄伤自己,此刻已是疲惫不堪的,背靠长椅,闭眼休息。
    不得不说2016年,是一个最让人感到被物质碾压的一年。满桌的亲友,不再是嘘寒问暖,他们谈论的几乎都是某又在哪个市区买了套房,某又在买了辆新车,接下来某又出境去过哪里游玩……而这一切的一切,与你无关,整个世界仿佛就你一个在原地独自打转。你只是安静的上班下班,供房养孩子。一蓑烟雨的四顾,早已遍江的红头花船,如梦初醒的感觉,总算是理解了刘皇叔的眼泪,什么叫髀肉复生。
    一样的48度楚园春,不一样的故事,有悲有喜,交错无常。无人礼佛,却个个都说家经难念;都劝别人平常心,自己却难淡定,怨天尤人到不如伶仃一醉。虚标的洒精度数,不靠谱的年份酒,泡制的药酒,再难品出那一份淳朴的酒糟糊谷香,亦不可再用胃肝去硬抗。有时贪醉,却不得不自我控制在远离爆发500米以外,现实终不由你所想象即得圆满。
    远安。一个渐行渐远的地方,将自己静静悄悄远远的安放在了远方。正月里,文子去了河南,涛哥一杯辄止,锐哥相邀宵夜,奈何恰不逢时;斌兄透露兄弟会期,大醉刚醒,无量以对,终未曾相见。众兄弟不在身边,这酒便越喝越冷,越喝越寒。
    猴年。遥想那数千年前,那只猴子冲破五指山五百年的禁锢,终于熬过五百年的幽暗,五百年的孤寂,一飞冲天。谁又能料到,等待它他的,尽是一个满口佛理的和尚,和一个永远都也解不开的紧箍咒。流传于世的的也只剩这一句话:某到此一游。
    对镜拔白发,总有一根让你踮脚反手也难以企及,牺牲黑发无数,它仍在丛中闪亮笑傲。突生一种错觉,你在照镜时,你怎么又知道不是镜中的那个人在对镜拔白发,照见镜中的你。
    你只是一个影子,映射他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可你心湖波动,一直以为,你才是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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