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已经狂暴了:“我特么不管说什么!想把老子当马骑,这辈子休想!我宁可死!我宁可死。要用酷刑折磨我,就别再提什么好心!我宁可死!”
大白象与青狮互相对视一眼,这个,文殊大哥,能理解,他的发言仅代表他自己的意见吗?,可以单独跟我们谈谈吗?
不过很明显文殊的朋友仅指金毛,跟另两位毛关系没有。
所以,文殊呆呆跪在那,半天没动没开口,然后,手指颤巍巍去摸激光剑了。
大白象与青狮都有点着急,可谁也不好意思开口:大哥,慢动手……
金毛颤声:“咱们以前说过,两军阵前,自然当敌人对待。过来杀了我,我不怪,把我……以前的事既然道歉,我就当……我也原谅了。给我个痛快的,不枉我们朋友一场。”
文殊再次望天:“特么闭嘴!”妈蛋的,好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让这么一说,我就又泄气了。
文殊艰难地:“孔宣,云程,也,也同意合作了。”
金毛再次狂怒:“们羞辱我们整个种族!们想永远把我们踩在脚下!让我们承认自己只是个牲畜!我再说一次,老子不是牲畜!我宁可死!”
文殊感觉,不知为啥,最近自己的口才好象越来越糟了,想说服谁时,总是坚定了人家反向的决心。
半晌,文殊叹气:“好,有原则有骨气,我没有,所以,这事就这么解决吧,我这就过去踹两脚,就象刚才那样抓住我,把我拍死,当然了,拍死我,们也出不去,锁链也解不开,但是,我估计,拍死个三次五次的,我应该就会命令锁链解锁,防护关闭,大门打开了。然后,们就可以跑了。我觉得,我师父大约也能理解吧,就算不理解,可能也不好意思要求我更坚强了吧……”
三个妖怪都呆了,然后他们觉得,咦,这个主意当然好,非常好,就是……
白象与青狮一起看金毛犼,行不?
正常来说,这事没问题啊,没有技术难度,拍个黄瓜嘛,文殊从手感到反应速度在金毛面前都象根黄瓜,动手啊!
文殊就慢慢爬起来,惨白着脸,哆哆嗦嗦过去,轻轻踢了金毛一脚:“动手吧。”
望君归还是一脸震惊:“这,真的可以?师父不会怪?”
文殊又给他一脚:“别那么多废话,们就跑快点就得了!怪我能怎么样啊?他知道我同们有交情,早就不把我当弟子了。”
望君归愣了:“真的?”
文殊气急:“没见我三头六臂,十足妖化了吗?发什么呆啊?踹得不痛,是不是?”一脚踹望君归脸上,望君归“呼”地一下就人立而起,一只爪子向文殊头上拍去,文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后在惨叫声的颤巍巍的尾音中,眼睛睁开个缝,发现望君归的爪子还没落下来,把他给气得:“特么是想直接把我吓死吗?”
望君归沉默地看着他,文殊气急败坏地给他套上金抹额,让他体验了一下被拍一爪子有多痛。望君归觉得,确实很痛,虽然再痛个三五回他还受得了,但是再多还能不能受得了就不好说,文殊这小子看起来还特怕痛,真要把他拍死三五次,残忍程度同被人骑着相比,还真说不好哪个更高。
青狮急了,拍啊,实在不行我替拍!他俩离的也不远,文殊还在青狮这边,眼看着有机会逃走再不受这跨下之辱,金毛却卡壳了,他实在是太急,忍不住替金毛出手,一爪子过去,“呼”的一声,青狮整个人都飞起来,然后被锁链差点没勒断了脖子。
望君归那卡住的一巴掌正好一回手把青狮打飞了。
文殊颤抖着回头看一眼青狮,惨白着脸:“能快点不?我胆小,再比划两下我可能要尿裤子了。”
望君归咬牙切齿:“害怕就别提这种主意!”
文殊怒吼:“我跪下求不要杀我啊!可让我杀我也干不了!让装孙子不肯,事情到这地步,只剩下打死我二三次,还是我折磨十小时,该选啥不是很明显吗?能不能痛快点啊!”
望君归脸上长毛都竖起来了,整个脑袋怒发冲冠状,爪子一伸一屈随时要抓人的样子,文殊终于双膝一软再次跪倒了,这次不是道歉,纯是腿软:“别动,爪子不要动,让我喘口气,等我说好了,再动手。”不行了,心脏狂跳,全身发抖,抖得他累极了,必须喘口气。
白象终于忍不住:“既然是咱们打输了,受罪的事就应该咱们担着,人家要替咱担着,咱就让人担着,这不仗义……要下不去手,咱就忍了这口气吧,看文殊待这情份,值得忍一下。”
望君归本来就下不去手,这下子只嚎叫一声,气得躺到地上打滚咆哮,把文殊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良久,文殊走回来,弱弱地问:“,还想不想打死我了?”
望君归低头不语。
文殊弱弱地:“那我就当同意了啊。”
望君归翻个白眼,继续沉默。
文殊啥也没说,扑过去给望君归个熊抱,微微哽咽:“谢谢。”
望君归心里只有一句MMP想送给文殊。
文殊松开手,微微不安地:“师父让我们三个明天对付斗君,,们也要上场。”
望君归一声嚎叫,一头撞地上:“我不答应!我不干!我不能!”
文殊顿时象泄气的皮球一样坐下了,好容易谈好的,看起来又完了。
半晌,望君归问:“我不拿同伙人头做投名状师父不信,是吗?”
文殊叹气:“是。”
望君归问:“如果我坚持不呢?”
文殊轻轻摸摸望君归的长毛:“我放走。”
望君归给文殊一个威胁眼神,老子的原形是象狗,但再敢摸老子的头!
文殊“嗖”地收回自己正在爱抚狗头的手,尴尬地陪笑。
良久,望君归道:“文殊是我这辈子最值得一交的好朋友,青狮白象,们要替我好好保护他。至于我,我不能助去杀自己师门的人!我宁可死!不用动手,我自绝于此!”利爪向自己头顶一拍——文殊没那个本事拦住这一拍,拍碎脑子,神仙也救不了。
刹那间金光一闪,在文殊的惨叫声中一只利爪握住望君归的手腕,然后金光中大孔雀华丽转身,一身七彩流光的羽毛化做亮闪闪的蓝袍,得意的笑脸:“们几个蠢货还真让师父说对了!”
文殊已经泪流满面,再一次跪倒在地:“不要啊!我服了,我可以保留元神,不要这样啊!”吓死了。
望君归死里逃生,呆住:“孔宣!”
孔宣挥挥衣袖:“老子不是来救们的,老子来传达师父和妖王的命令,让们老实听话,听文殊的,除非他们再有别的命令。”
望君归大惊:“什么?我不信!”
孔宣一脚踹过去:“特么不信!老子说话敢说不信,老子打出的屎来!”
望君归捂着被踹出血来的鼻子:“!”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地问:“师父怎么说的?”
孔宣笑嘻嘻地:“无当说文殊那个软蛋不会下狠手的,他看神茶受个鞭刑都能吓吐了。师父说,然而望君归这个蠢货只有线虫大的脑子,搞不好会自杀。师父猜对了,所以派我来说一声,要是不听命令呢,我在这儿,死也死不了,我这人心狠手辣的。”摸摸望君归脑袋上抹额:“啧啧,这玩意可厉害了,我特么挺了两个时辰,就象一辈子那么长,到最后只好说师父饶命啊,这回我也要听说师兄饶命了。”
望君归哀叫一声:“师兄,不要……”然后忽然间埋下头,全身发抖不出声了。
文殊一愣,惨叫着扑过去:“住手!住手!别这样!我放他走,我挖他元神,怎么都可以,咱们好商量,快停下!”
然后就被孔宣给拎起来了:“也行,望君归不舍得杀,我舍得,来,小子,把锁解开,不解?我先捏碎哪儿呢?从手指开始吧,我保证一寸寸慢慢捏,捏完手指捏脚指,包享受个完整的大保健还死不了……”
文殊顿时就嚎叫起来:“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求不要,我真的不行,我解锁,我立刻就解……”
望君归剧痛中抬头:“快放下他!我服从命令!”
疼痛停止,文殊也落地了,孔宣不屑地:“这么简单的事,看们狗血撒一地没完没了的熊样。”
金光一闪,孔宣振袖而起,化做一只长尾巴大鸟消失在金光中。
望君归默默看着文殊,过一会儿,终于道:“喊大王饶命时,我真想说这人我不认识……”叹气,怎么有人膝盖这么软啊?然而,这个怕痛怕到嚎叫的人,居然提议让自己打死他逼他解锁。所以,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一脸郑重地:“如果遇到我师父,或者任无当,我不能帮。”
文殊狂喜:“我擦!遇到他们还不快跑,是想帮我重新投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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