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盯着初夏,“你怎么会有这种荒唐想法?觉得司南溪人好?”
“我用眼睛看的!我心是瞎,眼可瞧得一清二楚!”初夏据理力争。
顾昕寒淡淡弯唇,语气尽显促狭,“左特助,你还要鸡同鸭讲?”
“我跟你们废话,才是真的鸡同鸭讲!”初夏勃然大怒。
她都要忘记他了,他为什么又来给她添堵?
左亦忍着不发怒,轻声细语的意有所指,“顾总一身黑,可他的皮肤也是黑漆漆的吗?司南溪总是穿着白衬衫,他的头发也是白色的?”
“哼!您别欺负我读书少,这怎么会是同一个意思?”少女怒发冲冠,脸色被火气烫红。
“左特助,对着一头执迷不悟的笨驴,你还指望能调教成狡诈的狐狸?”顾昕寒指桑骂槐。
初夏愤怒的冲他咆哮归怂,“你才是笨驴,你全家都是笨驴!”
狠狠地跺了一下小脚步,她毫不理会风中凌乱的左亦和不屑一顾的顾昕寒,气呼呼走人。
不能去食堂打饭,食盒也丢了。
初夏有出入证,索性去校外吃午饭。
她点了又香又酸的桂林米粉,正吹着风扇,吃得满头大汗呢。
司南溪与几个司氏高层,也进来米粉店了。
他听员工说过这道广西小吃已久,今天打算跟随大家来尝试一下。
美味还没尝到,他反而看到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初夏。
两人心里有鬼,彼此见面不搭理。
男人跟着员工在楼上吃,她则在拥挤的大堂跟别人拼桌。
司南溪发短信问她,怎么不在食堂吃午饭?
初夏撒谎说,自己出来买钢笔,顺便解决午餐。
司南溪盯着手机屏幕,不再回复初夏,继续品尝美食。
他那双清润有加的丹凤眼,却不着痕迹的眯了眯。
身旁一起进食的助理见状,附耳低声询问,“司总,有什么不妥吗?”
“给我查一下,c大今天早上是否有什么重大事情。”司南溪用两人才听见的声音吩咐。
如果没有巨大的惊变,他的小兔子不可能会说谎。
凌晨醒来时,他检查过初夏的书包,里边明明装有两只新买的钢笔。
助理借口上厕所,打了电话去c大。
两分钟后,助理回来,只以嘴型无声吐出两个字。
司南溪和顾昕寒一样,曾经为了讨好言清桦,学过唇语。
他看到助理说的是“顾”跟“左”。
那个人来了?所以她如此惊慌?
司氏高层们要忙的事很多,吃完了便先行离去。
慢条斯理继续进食的司南溪,扭头告知助理,“你想个办法,把他们两人赶走。”
“迟了一步,现在赶不走。”助理苦笑摇头,“我跟学校董事打听过了,这两人过来是为了公事,起码还要逗留半个月。直到c大教学楼下周五举行开工仪式,他们才会走。”
现在才周一,司南溪顿时心情烦躁。
“不能让教学楼明天开工?”
助理哑然失笑,“用来教学的神圣之地,需要风水大师看好黄道吉日,才能启动工程啊。”
这位为人向来冷静的老板,一遇到顾昕寒的事,就变得幼稚又无理取闹。
司南溪微微蹙眉,朝楼下一望。
初夏已经吃饱喝足,不知去了哪里。
现在才12点半,她的午休时间到了。
c大的门禁已经开始,2点钟才会让外宿的学生入校。
初夏一个人在街上晃荡,倘若困得睡着了,可怎么办?
司南溪打给初夏,“你回来睡。”
正在米粉店附近徘徊的初夏,吃惊不小,“大白天的,您的公司到处是员工,我怎么能回顶楼?”
“听我的,现在回来,我有办法让你光明正大的进去。”
两分钟后,初夏坐着计程车赶到司氏大厦的门口。
一道尖锐的警报声,骤然传遍整栋大楼。
大堂里的员工们,包括守大门的保安,全部往后门那边的安全通道跑去。
霎时间,整栋楼空荡荡。
初夏面露焦灼,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司南溪忽然出现,大摇大摆的叫她进去。
四周完好无缺,根本没有任何危险状况发生。
一头雾水的她,顿悟又不可置信,“您别告诉我,您刚才拉响警报器,骗走所有人?”
“聪明。”
“”
不管怎么样,初夏这次是能睡个好午觉了。
等她被调好的闹钟惊醒,已是两点十分。
茶几上有一大碗香气扑鼻的皮蛋瘦肉粥。
不冷不热,温度适合她狼吞虎咽。
她吃完了,警报器也响起来了。
受惊的员工们,再度跑去安全通道。
初夏哭笑不得,只好赶紧从电梯下楼,离开司氏大厦。
她深切怀疑,司南溪在顶楼装了监控器。
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她何时吃完东西?
司南溪整个下午都在忙事情。
他本想去接初夏,可是应酬一个接一个,他无法抽出身。
反而是把出差当成度假的顾昕寒,悠闲极了,甚至堵住离开学校的初夏。
“你、你要做什么?”她如今面对他,宛若回到初遇的起点,总是无措又结巴。
“别再跟司南溪纠缠,我不想左亦为你担惊受怕。”他开门见山。
“哈!”初夏失望之极,反而冷笑。
她以为,他是担心她而来。
没想到,事实竟然如此残酷。
他果然从未关心过她一丝一毫。
“我现在只为自己而活,不需要听任何人的话!”人烟稀少的狭窄小巷面前,她吼得肆无忌惮。
“需要我现在把沈念安叫过来?”男人一句话,朝让她方寸大乱。
“你!你干嘛总是这么逼我?”她哭了,挥拳捶他的胸口。
“不要再靠近司南溪,你那个无理要求,我接下了。”他握住她的拳头,冷言冷语,说得初夏一愣一愣。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继而脸红耳赤,心跳加速。
“什么无理要求?我当时一怒之下说的气话而已!”初夏气哭了,想不到他会旧事重提,如此令她难堪。
“不理智的女孩,祸从口出,就要付出代价。”
火冒三丈的他,震怒于她当初那句破罐子破摔的蠢话,低下头
她被欺负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
等初夏反应过来,已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躺在陌生客房里的她,犹如打了一场持久战,浑身无力。
磨砂门关紧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那个狠狠折磨过她的混蛋,正在洗澡。
她用拳头捶床头发泄的力气都没有,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他都有未婚妻了,她怎么又恬不知耻跟他在一起?
他们这样算什么?他根本不爱她!
水声停止,围着浴巾的男人走出浴室。
短硬的头发还淌着水珠,他冷淡直视她愤怒的眼神。
“你这样子,跟出轨有什么区别?!你对得起待你情深义重的未婚妻吗?!”初夏朝他歇斯底里。
眼泪已经流不出来,她对这个花心又冷情的男人绝望了。
只见他弯唇嗤笑,“出轨?”
“对,你正在做这种丧尽天良的无耻之事!你不可以再强迫我,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沈念安。”他幽幽淡淡的三个字,钉子般的钉住她。
她无法抽身,忍不住咬着他的手臂泄愤。
直到血液冒出,难闻的铁锈味渗入她的嘴里,她才哭着松开他,“你过分!真的好过分!你究竟要把我毁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她那一口,引来男人滔天的怒火,惩罚比以往严厉百倍,“毁到两年后我结婚。”
他竟然不是说假的。
那一天开始,初夏的自由便被限制在了那栋房子了。
她不用再去上学,顾昕寒言明会帮她拿到a大的毕业证。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晓得身处一间大如皇宫的陌生豪宅之中。
有淡漠的佣人服侍她的饮食起居,她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牢笼生活。
她可以看电视,却不能上网打电话。
没人找得到她,她不知道被顾昕寒这个魔鬼藏在哪里。
每周一次的伺候他,对她来说简直比死更痛苦。
初夏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
他残酷的折断她的羽翼,硬是逼得让她对他由爱转恨。
新仇加旧恨,注定她这辈子无法原谅他。
初夏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却不能踏出大门一步。
那些佣人大妈,各个都是虎背熊腰,肌肉横生,显然都会拳击。
顾昕寒!他不是人!
他让十多个这样的功夫女流,监视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虫。
初夏想到这个丢脸的认知,便对他恨意加深。
某一晚,顾昕寒过来吃饭。
初夏趁佣人上厕所,偷偷在蟹肉里挤了两滴橙汁。
杀不死他,她至少要让他拉上一天一夜的肚子。
熟料,这男人只是闻了闻佣人端上来的蟹肉,便一脚踹飞整盘肉。
佣人们面如死灰,跪倒了一大片,瑟瑟发抖,等待惩罚。
“出去,不关你们的事。”魔鬼从不怀疑这群老仆人的忠诚,把她们全部支出门外。
大门闭紧,男人的桃眸骤然发寒,射出凌厉的光芒,刺在默默低头吃饭的女人身上。
她已经23岁,早就大学毕业。
她历尽沧桑,不再是少女,正如她不会再爱他。
“你在蟹肉里放了什么?”顾昕寒蛮缠有力的手掌,捏得她的下巴发疼。
早就受够了他的喜怒无常,初夏平静以待,“平日吃的饭菜,有出自我的手吗?你这么问,什么意思?”
“蟹肉至寒,橙汁寒气也很深,两者加一起,跟泻药没区别。”
“哦?它们再寒,有你让人那么寒冷吗?顾昕寒,心寒”状似呢喃了一句,初夏讽刺的啧啧出声,“你一定是令父母的心灵很寒冷,才给你取这样的名字。”
餐桌上的饭菜被男人大力拂去,她倒在桌面,沉默承受他带来的风雨飘摇。
男人咬牙切齿,一下比一下狂猛,“怎么不出声了?刚才不是很伶牙俐齿?总是跟木头一样,哪次没有让你舒服?”
她面无表情,仰视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无视,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侮辱。
高傲如他,怎么受得了她的一再挑衅?
把她转过去,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最后一刻,他畅快淋漓。
她还是有了一丝反应,抽搐不止
男人毫不留恋的离去,留她一个人虚脱无力的在客厅里发呆。
一室的旖旎味道,让佣人们老脸一红,一声不吭的低头收拾地上的狼藉。
那男人太狠,每次事后,初夏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毫无尊严的日子,她已经忍受了一年半。
再过半年,他会结婚,她也能解脱了。
她在发呆,一个佣人则在偷偷打量她。
活了半辈子,妇女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她的气质很纯净,可眉眼又很妩媚。
那股媚劲儿,是被男人持久滋润出来的。
她的头发又长又黑,每天绸缎般的披散着。
整个夏天,便是那两件白与粉的宽松连衣裙裹着她。
即使这样,还是藏不住她的好身材。
这么美的女人,去哪里不能找到良人?偏偏委身做有妇之夫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她们来服侍她一年多,从未见顾先生给过她好脸色。
他总是两手空空的来,不会送她任何东西。
至于在她这里留宿,更是不曾有过。
“小姐,你也改改自己的倔脾气。伺候金主,不该总是冷眼相待。”佣人好心的出声规劝。
“哪天我肯对他笑脸相迎,他必定是死到临头了。”初夏幽幽勾唇,寒声回答。
佣人气极败坏,转身走开,不再搭理她。
三天之后,初夏想到了让顾昕寒半身不遂的绝妙办法。
她灵感的来源,是因为一根长在后院的奇特绿草。
这种外表酷似狗尾巴草的植物,茎部却是彩虹色的。
跟蘑菇一样,越是艳丽的草,毒性越强。
如果不是初夏心血来潮想除草,差点儿就铲死这根来之不易的毒草了。
这一年来,足不出户的初夏经常泡在书房里。
各种书籍,包括医书,她都读得滚瓜烂熟。
该记的,不该记的,都存在了她的大脑里。
听闻顾昕寒过来临幸的消息,女人随即磨碎毒草的茎部,将汁液装在一个胶囊里,含在嘴中。
走向坐在浴缸里洗澡的顾昕寒,她主动宽衣解带,媚眼如丝,“别动,我给你洗。”
洗着洗着,她的双手开始不规矩,点燃了他的心火。
他翻身而起。
“唔!说了我来,你别动!免得佣人总说,我对你不好!”她气喘吁吁推开他。
男人又坐回去,四脚朝天,挑眉仰视瞧她如何做。
她低下头,学着他以往的样子,一点点的磨出他的热情。
耳鬓厮磨,她起起伏伏之间,虽然生涩,依然让他**无比。
“快一点,磨人的妖精。”他意犹未尽的哑声催促,半眯的桃眸稍显迷离,微红的俊脸是动了情的最好证据。
他一动不动的享受,防备是最松懈的时候。
于是,她嘴中的那颗胶囊,就这么送给了他。
她见到他的喉咙滑动,吞下了胶囊。
他张开的嘴巴里,那胶囊果然不见了踪影。
她这次伺候得更加卖力,妖娆毕露,眼中的寒芒藏得极好。
她在等,等他五分钟后毒性爆发
时间一到,她拍着他越发潮红的帅气脸庞,得意的勾唇,“这样子够不够?”
他不能动了吧?
她要亲眼见证他的半身不遂!
谁知道,她眼前一个天旋地转,她被扛出了浴室,湿漉漉的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这一次,他掌握了主动权,霸道又强势,对她纠缠不休。
他的姿态,前所未有的狠,在她的耳边冷冽低语,“疑惑我怎么没事?在找这颗毒药?”
寒凉的薄唇张开,他将那颗藏匿于舌头底下的胶囊吐出来,“无事对我献殷勤,你怎么会蠢得以为我会着了你的道?”
他的折磨还在继续,双手撕破囊衣,要把胶囊丢入她煞白微张的樱唇里。
功亏一篑,败者为寇,她认命的一言不发。
预期的结果并没有出现,那颗让她心惊肉跳的胶囊被他丢进了床下的垃圾桶。
可他怒火不消,把气全撒在她的身上。
从早上到夜晚,他的严惩断断续续。
她昏昏沉沉的承受,饿了一整天。
等他凌晨离开,她只剩下半条命。
整个卧室,到处是用过的纸巾,以及令人脸红心跳的浓烈味道。
一身青紫痕迹的女人,更是看得佣人们触目惊心。
这持续十几个小时的激烈场面,顾先生真是好体力。
“小姐,需要给您备事后药吗?”
“不用”初夏哑声制止,拿东西吃饭的力气都匮乏。
他的防范措施极好,从未给过她怀孕的机会。
也是,她在他眼里一无是处,充其量是一个泄火的工具,怎么可能为他生儿育女?
那天的恐怖惩戒之后,顾昕寒一个月都不曾来过。
佣人们便知道了,这个女人彻底失了宠。
于是,她们的服侍开始漫不经心。
有时候,初夏一天都吃不到一顿热饭。
树倒猢狲散,她没什么好介怀的。
所幸,厨房里的食材够丰盛。
书房里有不少烹饪美食的书,初夏照着书上所写的,做出了一顿顿还算美味的饭菜。
勤能补拙,初夏一日三餐都自己张罗。
日积月累,她掌勺了三个月,厨艺竟然精湛了不少。
每天空荡荡的醒来,就要想好等一下吃什么。
她这样充实自己的无聊人生,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电视台播放一则卫生巾广告。
她忽然恍然大悟,被自己遗忘已久的事情是什么。
她已经上个月没来例假了
日子过得不好,却不能任由身体不好。
她不想生病,所以找来一个佣人,“我的身体状态很差,想去医院诊断。”
佣人并不疑心,谁还没有生病的时候?
可她们十个人围着她,浩浩荡荡的监视进入医院大堂,是什么意思?
她们好不尊重人!
初夏气得都快哭了,“医院所有出口都有监控器,我能逃到哪里去?你们就在大堂里等着我自己去看病!”
她夺过一个佣人戴在脖颈上的定位器,抓在手中,“我的行踪,你们随时掌握,不用寸步不离跟着我了吧?”
佣人们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一起坐在大堂里等她。
初夏马不停蹄,去妇科挂了号。
接诊的女医生年近五十,阅女无数,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最近是否经常呕吐?嗜睡?”
“呃?”初夏愣了足足一秒,立刻点头。
医生盯着她清纯不染杂质的娃娃脸,哑然失笑,“你看着也满十八岁了吧?难道不晓得这是怀孕的征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兜头砸下,女人脸色苍白发抖。
她这个反应,只有不知所措,并非惊喜。
医生了然几分,可还要试探着问,“你怀孕都很久了,为什么孩子的爸爸不告诉你?”
“我没有结婚”茫茫然的女人,带着哭腔呢喃。
“这样啊。看孕检报告显示,你的孕期已经三个月,可以跟孩子爸爸提结婚的事。再过一、两个月,天气变热,你要穿夏装,肚子就瞒不住了。”
这一天,初夏怎么走出的医院,毫无知觉。
医生和颜悦色的教导,还历历在目,“姑娘,你怎么会有打胎的想法?这是上天赐予你的可爱小生命,你应该好好珍惜。多少人终身不孕不育,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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