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痴痴傻傻自怨自艾,目光有些迷漓的盯住身旁的劫匪,那劫匪心中慌乱,压抑住有些紧张的心房,故作镇静的说道"桥归桥,路归路,我座山雕不沾女色"那女人一愣忽然搂住座山雕;"雕哥,你好狠的心呵,你忘了你说过俺是你的小心肝".座山雕面色涨的痛红,扭身想要挣脱.那女的象八爪鱼一般箍住他,越勒愈紧.口中情话绵绵."你是苍茫的天空,你是湛蓝的湖水,你是不羁的灵魂.而我是你的白云,是你的水草.是你的公主.我们两个放浪的青春,便是一棵籐上的两个小瓜".那座山雕听得浑身汗毛孔直竖,头皮炸开,肉麻的紧,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那里挣脱得开,那女人天助神威,愈发愈粘的紧凑.螓首不住的往座山雕怀里钻,蹭得座山雕欲哭无泪,眼看挣脱不开只好向同伙求救.
草上飞,拦路虎听到座山雕的求救声,心中咯噔了一下,暗叫一声不妙;这一次情况有些复杂,事前淮备不够充分,对困难估记不足,主要是思想上麻痹,缺少主人翁的责任感.两个劫匪各自在检讨自己,就听到座山雕呜呜的哭了起来,原来那女花痴正在撕扯座山雕的衣服,座山雕顾前不顾腚,成了脱毛的雕,窘迫的不堪.忘了自己劫匪的身份,孩子般的哭了起来.
草上飞和拦路虎气的不行,你小子丢人丢到家了,咱们堂堂劫匪,满脸横肉,一身冷血.从来便是流血不流泪.有道是;失身是小,失节是大.什么样的坎跨不过去.草上飞和拦路虎双双上前.一人架住女人的一条臂膀,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女的拉开,那女的离开了情郎不胜悲切,她拚命挣扎突然转过头来狠狠的咬住草上飞的手,草上飞;嗷"的一声想要缩回手,那女人哪里肯依,死死的咬住不放,草上飞嗷嗷的怪叫,那女人就是不松口,草上飞无奈只好病急乱投医;"大姐,你大人有大量饶了俺吧,小人无意冒犯",那女人听到草上飞哭丧的声音,抬眼瞄了他一眼,口中更加用力.草上飞疼的哇哇乱跳叫","疯了,疯了,疯狗咬人了,救命啊".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钻出一条人影,只听见"咚"的一声,一只酒瓶正击打在女人的头上,那女人眼睛往上一翻,瘫倒在地,众劫匪浑身一滞,傻了眼;"钻天猴,咱们求財,你怎么杀了人",钻天猴不忿;"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倒抱怨我了,不过说真的,她会不会死啊",钻天猴开始后怕,几个劫匪跟着忐忑不安,众劫匪围成一团,焦躁不安,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快跑吧,迟了被乘警发现,估记要栽".众劫匪突然恍然大悟,暗暗的骂娘;几个劫匪在讨论法律后果和救人的事是多么的滑稽,自己想想都可笑,既然是匪,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怕就不要出来混.
扯呼,几个劫匪作势要跑,火车仍在奔驰,众劫匪亙想望了望,盯着打开的窗户谁也不敢跳,草上飞鼓励道;"跳吧,做哪一行没有风险呢,摔死了也不丢人,死得其所,对得起咱这个职业".拦路虎点头附和道;"草上飞,你先跳吧,做个示范",草上飞一愣面上有些挂不住正要发作,钻天猴不合时宜的说道;"草大哥,你是我们的精神领袖,咱为了你都杀人了,你就表现出你的担当吧",草上飞顿时泄了气,心里把几个劫匪从祖宗到老娘问侯了个遍,只好咬咬牙,准备开始跳窗,攀上窗户忍不住回头嘱咐道;"兄弟们,为了你们的安全,哥先示范一回,反正早晚都要走这条路的,我先去了",几个劫匪瞬间热泪盈眶,呆呆的望着他好似遗体告别一般.
火车"呜"的一声经过一个小站,速度缓缓的降了下来,"老天开眼啊"几个劫匪一阵激动,连推带撵把草上飞踢出窗户,然后鱼贯而出.
谢天谢地,车厢内的人松了一口气,火车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旅程,气温愈来愈高,人群开始亢奋,经过了最后的几个小时,火车进入了本次的终点站.广府.四十多小时的旅程,眼看就要结束,人群不自觉的躁动起来.
宗泽收拾好行李,眼看着火车缓缓的停下,这时侯站台上涌来十数个儿童,个个皮肤黝黑,眼中透出狡黠,宗泽心中狐疑,只见那十数位儿童犹如猛虎下山直突入人群之中,更有数个巳经钻入车厢,他们环伺周围,左冲右突仿佛过江之鲫,上下其手,很快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的包袱被划破,有人捂住白花花的屁股,尴尬之极.宗泽恍然大悟忽然感到一只小手塞进了他的裤兜,宗泽单手如电,一手钳制住一个小孩的手.那小孩见手被捉,陡然露出恶狠狠的目光,宗泽脸色一沉眼睛凝成一道光柱,威然凛冽,那小孩打了个寒噤,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低声道;"如果找不到钱,大娘回去不给饭吃的"宗泽心一软愣了一愣,那小孩另一只手划过一条弧线,宗泽感到巨痛,低头一望手背上露出一道笔直的伤口,顷刻间血流如注,那小孩如狡免一般消失在人流中.
宗泽怏怏不乐,草草的包扎了伤口,他随着人流走到广场,华灯初上,人流如织,璀灿的灯火照亮了这座不夜之城.宗泽有些迷茫的不知所措,他呆呆的望着天空,一切热闹之中颇显陌生.
前面走来两位时尚的女郎,窈窕身姿,婀娜摇曳.她们脚步踉跄,半遮半掩走到宗译的面前;"小哥哥,住店吗,单铺,双铺,通铺一应俱全",那少女说的恳切见宗泽没有反应,另一位少女补充道;"一有尽有,满园舂色亮瞎你的眼",宗泽懵懂不解,那两位少女故意挺了挺胸,;"只在乎曾径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你好,我也好."说完拼命的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宗泽依然大惑不解,两个女郎一阵气恼,小表情到位演技一流居然撞上个二愣子,真是太粗鄙没文化了,土包子面前跳芭蕾分不出好歹,两女泄了气嘀嘀咕咕,硬生生的压抑住满腹的牢骚,愤愤不平的离开.
那两女刚刚离开,风一般的走来一个中年女人,那女人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亲热的挽住宗泽的臂弯,"去东原市吗,那里遍地都是工厂,遍地是黄金,摔个跟头也能捡两张大钞.要不拎根棍子,拿个破碗随便站在哪个墙角,都能成暴发专业户"那徐娘侃侃而谈,吐沫横飞,硕壮的胸脯紧紧挤在宗泽的臂弯,宗泽窘迫的一动不敢动,就听到那徐娘边说边唱道;"这是个幸运年代,金钱爆炸的时代,我们满怀信心,我们无比期待."刚唱完就听她说道;"这边的,那边的都过来,东一沓西一堆数不过来,数不过来,招财进宝啊".
那徐娘又唱又说,气氛极为活跃,这时从马路边走来一位男子,那徐娘呶了呶嘴,那男人心领神会接过宗泽的包,口中念道"东原,东原过时不侯,马上开车啦",随即引着宗泽上了一辆大巴,刚踏上车内,有一个大汉喊道;"有情无情都是朋友,天涯海角使命必达.买票买票十元一张".且听下回分解.抱朴志;回忆红叶向你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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