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说的吗?”
“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你还知道后悔啊?”眼前的绿发女性把绷带狠狠地勒紧。
“疼疼疼,轻点,姐姐轻点。”
“呵,现在知道疼?”绿发女性将绷带绑了一个蝴蝶结,拍了拍手。“好了,药换好了。接下来…说说你的事吧。”
“哎,有什么好说的,正常的工伤。”
“正常个屁!”女子翻了个白眼,“谁家工伤是自己划出来的。”
把药换完,她就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放在旁边的桌面上。有些兴致地提问:“没想到你还敢来找我,夜莺和赫默肯定都有说吧?”
“嗨呀,我相信嘉维尔姐姐不会那么暴力啦。一定是她们先入为主了鸭。”烟叶用有些恶心地腔调说着拍马屁的话。
“哦?”被称为嘉维尔的女子抬了抬眉,“我倒是觉得她们俩评价的非常客观呢…”
接下来是关节咔嚓作响的声音。
“你要撑住啊,烟——叶——”
紧接着就是响起了整层人都听的到的惨叫。
…
拄着拐杖,辛苦地往自己的宿舍移动。
距离回到罗德岛,已经有了一周。不得不感叹源石技艺的强大,仅仅一周,烟叶就被赶出了单人病房。
与路上形形色色的人打招呼,来自不同种族,有着不同身份。
基本都是熟人,当然能记得住名字的,八成是美少女。
当然,出现了例外。
眼前的少女身披一身披风,有些英气:“哈喽,你有看到…一个菲林族或者是丰蹄族的男人吗?”
“…”烟叶对眼前少女毫无印象,至少与他印象中的罗德岛美少女们对不上号。
“你是谁?”烟叶问。
“啊…嘛…”少女挠了挠头,似乎在想托辞。
无奈地叹了叹气:“算了,我叫烟叶。”看了看少女身上的披风:“不热吗?”
“嘿嘿…还是有点的…不过我哥叫我要穿着,说是得有点正经样子。”
烟叶撇了撇她的耳朵,应该是菲林族的人。
应该是一家人,如此心想。
“你们是在哪里走散的?”
“大概就是这层吧?”
“…你这跟没说一样…总之我先带你去找找吧?”
……
“你也是感染者吗?”
“哈哈…你猜?”
“我猜是。”烟叶撇了一眼少女,除开披风以外,身子下未免有些清凉。
少女也注意到了烟叶的视线,微微扬起披风,一脸坏笑:“想看吗?”
“免了。”而后继续刚才的话题,“来罗德岛的…十有八九是感染者…不然就是来这黑企业谈生意的吧。”
“我觉得你不太可能是后面那种。”虽说拄着拐杖,但其实烟叶的速度并没什么影响。之所以刚刚走的那么辛苦,纯粹是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阿达克利斯种族的医疗干员释放的源石技艺带来的副作用。
“为什么…说不定我年少有为呢。”少女有些不满地跟在烟叶身后。
“年少有为的人我见的多了,不是你这种气质的。”
“呿…”少女有些气馁。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走到了电梯口。
…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
而此时迎面走出来了一个英俊帅气的家伙,向烟叶挥了挥手:“哟,烟叶君。”
“你好啊,牛郎君。”烟叶翻了个白眼给这家伙。
被无情称为牛郎的家伙浮夸地捂住胸口,掩面作泣:“你这样我可太伤心了…有了新欢就抛弃兄弟了嘛?”
“爬。”烟叶非常无情地推开这个家伙,走进电梯。
“对了,烟叶君。听空爆小姐说博士和阿米娅小妹妹正在找人呢…似乎有什么人走丢了。”
“哈。谢了,月见夜。”烟叶笑了笑,他明白月见夜的意思。
“不客气,让客人们露出最美的笑容,正是我该做的。”被称为月见夜的男人朝着烟叶一行礼。
“…爬爬爬…”烟叶一把将少女拉了进来,然后急不可耐的按下电梯的关门按钮。
少女靠在电梯角落,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诶——没想到烟叶先生还有这种兴趣。”
“放屁,我直的好吧。”
“那句话怎么说…再冷漠的男人的…都是温暖的。”少女低着头,一只手扶着下巴,时不时点点头,作分析状:“嗯…月见夜先生一定是明白了烟叶先生的温暖,才愿意被这样冷语相待。”
“我……”烟叶捂着脸,把头靠在了另一边的角落,不再与少女有交流。
…
烟叶发誓,自己从没坐过这么煎熬的电梯。
把拐杖夹在腋下,两只手扯过九条被打了结的尾巴。
自己陷入自闭后,少女时不时就戳戳烟叶。而烟叶也不给予回应。少女最后越来越过分,直接抓起九条尾巴上手编起了绳结。
“你到底是有多熟练?!”越解越发恼火,“你抓住我尾巴一共也才几秒吧!你是怎么打出这么复杂的结的?!”
“无他,唯手熟尔。”少女拽了句炎国古文。
“……”烟叶吸了口气,继续一边解着自己被打结的尾巴,一边朝着罗德岛的控制中枢那边前进。
过程不再言语,只是少女单方面地骚扰着烟叶。
…
拖着耷拉的尾巴,总归是走到了控制中枢的门口。大门紧闭着,烟叶吸了口气,像是发泄怨气一样地大喊:“开门啊!我为罗德岛立过功!我要见驴子鸭!开门鸭!有本事在里面偷…”
还没等烟叶说完,电子门就被暴力地拉开。
眼前出现了一个可爱兔耳少女,脸色有些微红,如果表情不那么可怕,手上和额头不凸起那么多代表了暴怒的青筋,在烟叶眼中或许会更加可爱。
“烟叶干员…有什么事吗…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咔嚓,金属做的电子门板被按出了声响,上面隐隐约约留下了少女的捏痕。
“那你可以准备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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